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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贵妃娘娘宫女出身,皇上偏宠着

雀翎宴子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贵妃娘娘宫女出身,皇上偏宠着》,超级好看的古代言情,主角是沈清禾散霜,是著名作者“雀翎宴子”打造的,故事梗概:好东西也不是没有,伺候太后如此之久,那些赏赐的首饰怕是两只手都戴不过来,可说来也好笑,再好的东西到了沈清禾这里,也被装进了妆屉最底下,不见天日。沈清禾眼睛不过一眨,就已经挽起长发梳成了流云髻,上头孤零零一朵宫花。莹白色妆粉微微匀面,淡色口脂用指腹蘸取一些留在绛唇上,画眉墨淡淡一扫,再加一点胭脂,沈清禾打量着铜镜中的自己,想了想,取下宫花,换成了一只墨玉流苏簪,再戴了......

主角:沈清禾散霜   更新:2024-04-06 11: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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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贵妃娘娘宫女出身,皇上偏宠着》精彩片段


霜重冬寒,眼下虽已过了冬,但早春天的冷还是能让人冻得直打颤。

风顺着百格窗缝隙溜进屋内,打扰到沉沉入睡的众人。有一抹橘红的光迫使人不得不睁开眼睛。

沈清禾细长的眉皱起,抬过手,遮挡在眼前,好一会儿才适应光亮,她心中默数了三个数,撑着床板,直起腰背。

恰好,有人举着一盏油灯过来:“姑姑起了?现下已经是卯时了,奴婢已经将洗漱用得热水准备好了,姑姑快些吧。”

“嗯。”沈清禾淡淡应了,扫一眼窗外,还是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她深吸一口气,快速从温暖的被窝中抽出双腿,拿起一旁折叠整齐,干干净净的青黛色宫服穿上,整理好衣摆,沈清禾取过香囊,挂在腰间,又扯了扯腰带,让裙摆一侧遮住了。

沈清禾快步走向梳洗架台,接过早已准备好的热毛巾敷面,很久,一口浊气才从她胸口泄出,琢磨着,大约快卯时一刻了,沈清禾不禁加快了手上动作。

杨柳枝蘸着茉莉薄荷粉清理牙齿,又用干柳叶水漱口,沈清禾来回三次才拿起木齿梳梳头。

宫女不得过重打扮,不得穿红着绿,不得金银首饰满身,明明豆蔻年华,却不能随心所欲,

这是规矩,也是压在宫女身上的枷锁,

沈清禾是太后身边的掌事宫女,更是慈安殿的宫令女官,十余年来,这些早已铭记在心,她的妆屉盒里只有简简单单两三只碧玉簪子和三四朵丝绢宫花,余下不过比旁人多了几对耳坠子,还是最不出挑的颜色与款式。

好东西也不是没有,伺候太后如此之久,那些赏赐的首饰怕是两只手都戴不过来,可说来也好笑,再好的东西到了沈清禾这里,也被装进了妆屉最底下,不见天日。

沈清禾眼睛不过一眨,就已经挽起长发梳成了流云髻,上头孤零零一朵宫花。

莹白色妆粉微微匀面,淡色口脂用指腹蘸取一些留在绛唇上,画眉墨淡淡一扫,再加一点胭脂,沈清禾打量着铜镜中的自己,想了想,取下宫花,换成了一只墨玉流苏簪,再戴了一对耳坠子。

“姑姑,这宫花不合适吗?”方才举着油灯的宫女悄然来到了沈清禾身后,见她装扮异常寡淡,狐疑问道。

“今儿各宫小主娘娘们都要来请安,早些去收拾吧。”沈清禾答非所问,缓缓又道:“对了,散霜,香囊要换了,味道略有些淡了”

“是,奴婢都准备好了。”散霜笑笑:“还是选得姑姑喜欢的海棠花。”

沈清禾这回没再说话。

收拾妥当,正好又过了一刻钟,推门出去,门外已然站着两人,纷纷向沈清禾行礼:“姑姑。”

“走吧。”沈清禾微微颔首,借着廊下昏暗的烛火,步伐稳而急,进了慈安殿正殿。

殿内温暖如春,地龙散发的热气将从外间带进的寒意立马熏得不见踪影,指尖有些发痒,是骤冷骤热的缘故,沈清禾掐了一下,慢下了步子,撩开层层厚重蜜褐色帷幔,轻手轻脚进了内殿。

有淳淳果木檀香的味道袭来,沈清禾心思更沉寂了几分。

她等在最后三道帷幔之后,半垂着头,青灰色地砖映出一张巴掌大脸,肌肤胜雪,眉如新月,薄唇似蕊,一双清冷疏离的眸子始终盯着绣花鞋面,发簪下悬挂的三朵雕花流苏在不远处铜灯照耀下,显得人愈发孤傲。

沈清禾只静静站在那里,就好比春寒料峭间,枝头那一朵幽幽纯白梅花。

听见脚步声,沈清禾抬头。

“姑姑,太后快醒了。”秋阴昨夜当值,眼下稍显些疲色,轻手轻脚出来,冲沈清禾松弛一笑,只要有沈清禾在场,那她们这些人心中就会安稳许多。

沈清禾点点头,边向前走边交代道:“快到卯正了,让散霜去开了小佛堂的门,将香烛点上,记得,要用金箔纸那一种的。这一段时日,太后交代了要饮食清淡,你让落月准备一些小菜,外加一碟子芙蓉糕和一碗清粥即可。芙蓉糕无须多,平日一半的量就好。再有,今日众妃需给太后来请安,外间殿内的一切,你早早准备起来,哪位小主娘娘爱喝什么茶,爱用什么点心,你应该都清楚,去吧。”

短短一段路走完,沈清禾面面俱到吩咐下去,秋阴一股脑儿全记在了脑子里,到了她们这种级别的宫女,上头说什么,几乎是要在边走边听间就牢记于心。

秋阴的步子止住在最后一层帷幔,她严峻着一张脸,匆匆离去。

沈清禾也停了下来,只不过她是偏过头静静等待,不过几个呼吸间,她才松垮了肩膀,玉指勾住帷幔,露出里面紫檀木雕花床榻来,以及缓缓睁开眼的大阜朝当今太后。

“太后,您醒了?”沈清禾眸子落到床榻之人上的下巴处,不急不缓的扶着人起身,先在其眼周轻柔按压了一番,又转移到肩胛骨处稍加用力,等到太后发出舒服的喟叹声,她才蹲在地上给太后穿上鞋袜。

“还是你的手巧,秋阴几个学了那么久,也没学到你的皮毛,这方面,哀家是真离不开你。”太后一双眼睛含笑,手搭在沈清禾伸出的小臂上:“你在哀家身边十多年了,不过这宫令女官的职务却只当了短短半年,没想到,慈安殿里里外外,你都打理得很妥帖,不错。”

“这是奴婢份内之事,奴婢不敢懈怠。”沈清禾面上毫无骄傲之色,朝不远处领着一小队宫女的忍冬招招手,忍冬瞧见,赶忙上前来,带着人伺候太后梳洗,又分出两个给太后整理床榻、伺候茶水。

沈清禾垂手等候在一边,直到净面、妆扮、梳发一切完成,她方接过茶盏,用指尖去感受茶水温度,直到茶温合适,才递给太后。

太后接过,浅呷上一口,递还给身边躬着腰背的忍冬。

沈清禾打开面前的黄花梨镂空雕花辅以红宝石盖面妆匣,取出里面流光溢彩,熠熠生辉的一支凤凰含玉金钗,斜插进太后高耸的发髻当中。

恰好,清晨一缕阳光照射进来,沈清禾当即后退三步,秋眸轻颤,领着殿中宫婢,俯身口中道:“奴婢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娘娘金安。”


小宫女害怕了,想起贤妃宫中那个被毁容的宫女,她颤颤巍巍抚摸上自己完好无损的面容,向上与沈清禾对视。

沈清禾脸上面无表情,白日里温和从容的面孔此刻变得肃冷无情,她身上青黛色的宫服在薄薄一盏烛灯下变得如云绢一样白,可瞧在小宫女眼中,却无端端让她鲜花似的娇容血色尽失。

月色洒下一层银辉,殿内无人说话,小宫女再也控制不住痛哭起来:“求姑姑宽恕,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是鬼迷心窍,求姑姑宽恕。”

沈清禾的目光慢慢凝结在小宫女伸出的一双手来,她才从尚仪局被分配到慈安殿,双手间尚有陈年旧伤和不起眼的小疤痕,这些痕迹足以证明她在这宫中过得不好,或许寒冬腊月还要用长满冻疮的手来缝补自己的衣物,或许五黄六月还要顶着烈日用心学规矩。

每到这时,宫道上摇着团扇坐在轿辇之上的妃嫔就会成为她此生最羡慕之人。

沈清禾不怪她,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向往,就像她自己,看遍了深宫中重重繁华与滔天富贵之后,仍旧认为能真切属于自己的自由比任何贵重之物都要来得实际,因为,繁华与富贵之下是什么,无人愿意了解,那大概是枯朽与无望。

可她已经失去了机会。

沈清禾眼底的凄凉之意夹杂着一丝释然,她站起身叮嘱了忍冬道:“送她到别的地方去当差,慈安殿容不下她了,这事不用告诉太后。”

“是,姑姑。”

小宫女压抑的哭泣声透过指缝落在沈清禾耳中,没能阻挡她出去的步伐,小宫女知道,沈清禾终究是心软饶了自己一命,她重重磕头道:“多谢姑姑。”

次日一早,陈福带着太后身体抱恙,已经请了张医官去慈安殿的消息径直禀告给散霜,散霜闻言,口气随意而疏离,他甚至还能挑了架子上一本杂书翻了翻道:“太后既然身子不好,请个太医不是很正常吗?难道这点子事情朕还能不准?”

“圣上?”陈福拿不定散霜的意思,他踌躇间恰恰与散霜掀开的睫羽触碰,底下的海潮涌动好似一霎那间的事情便归于平静,陈福急忙收回视线,诺诺称是。

散霜垂眼,面前摊开的杂书上恰好是一则虎毒不食儿的故事,画笔将女子幻化成的老虎描绘的活灵活现,她正对面一个高大男子手中正举着嗷嗷待哺的婴孩,老虎脸上满是动容,反观男子,则是面目狰狞。

散霜的目光停留在男子脸上一刻,满不在乎合上,丢开在一旁。

张医官是长年给太后看病的,一路跟着沈清禾疾驰而来,免不了问上一句:“太后是怎么不好?能否与我讲上一讲,等等也好对症下药。”

“张大人,您去了就是了。太后的身子一直以来都是您在照料,说与不说,您瞧上一眼便知。”

沈清禾绕过中庭,头顶的枯黄被嫩绿色的枝蔓所取代,堂而皇之享受着春日独有的艳丽光照,春日里的一抹流光溢彩只余碎碎点点撒在她身上,她不急不慌,裙摆下的一双玉足与张医官始终保持着距离,直到带着张医官到了内殿外。

伸手一推殿门,沈清禾示意张医官进去,张医官一路来的思索此刻被蓦然打断,他仓促间压根儿没意识到殿门在他身后缓缓关上。

小说《贵妃娘娘宫女出身,皇上偏宠着》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这么多年下来,贤妃甚至觉得,萧祈明面上不表露些许,可内里,恰恰证明他是天性凉薄之人,宫里事事纷扰,却不见得他对什么事特别上心,而那些女人,也不过是萧祈为着中宸、为着圣权稳固,安置在宫中罢了。

他平衡着自己与皇后之间的关系,不让任何一方处于弱势,也不让自己或皇后压了各自一头,他宠爱自己,也去别的妃嫔宫中,可相对来说,重华宫是萧祈踏足最多的地方而已,就比如今日的侍寝。

贤妃想也知道,萧祈没有抓住皇后宫女掌掴江美人一事,是给足了皇后面子,反之,萧祈会借由今晚的侍寝来告诉皇后,他对江美人一事,只是看在太后面上,无关其他。

帝王对于攻心之术,向来是常人不可比拟的。

那女人呢?萧祈真的就没有真正在意之人吗?

贤妃脑海中闪现过东西六宫所有人的脸,堪比雾间赏花,那些妃嫔的脸一轮轮在贤妃眼前划过,她想抓住其中一个,可却陡然发现,那人,萧祈一月也不过宠幸一两回。

贤妃正颓然间,却意外抓住一抹淡化的记忆,那是萧祈看着太后身边女官的眼神,那种眼神,贤妃从没有见过,她一壁惊讶于自己的好记忆,一壁暗暗心惊。

沈清禾在宫中伺候十余年,比任何伺候萧祈的妃嫔在这宫中生存的时间都要久,据贤妃了解,沈清禾还是一直伺候太后之人,而萧祈是太后养子。

低头不见抬头见,情窦初开的萧祈面对清冷疏离难掩玉颜姿丽的沈清禾会不会动心?有没有动心过?

贤妃陡然心慌了一瞬,萧祈那日不加掩饰看向沈清禾的眼神让她内心的狐疑更想得到验证,既然这么想了,那贤妃何不问上一嘴。

贤妃思绪万千下,娇柔着身躯,慵懒无比道:“臣妾才听说了皇后娘娘身边宫女被剔甲了,也不知江美人得到消息没有,要臣妾说,还是太后娘娘身边的女官得力,不出半日,就将事情处理妥当了,不过就是残忍了些,那宫女的手只怕是要废了。圣上觉得呢?”

“不过是个宫女,手废了,皇后愿意养着她在宫中,那就干些粗活,等到年纪放出宫,也是皇后对她的恩典。”萧祈正阖眼,有一搭没一搭的说道。

贤妃笑笑:“事儿是这么个事儿,臣妾就是佩服太后娘娘身边的人,面不改色间准予了人剔甲,该是何等的心性啊。圣上难道不觉得沈女官做事果断利落吗?”

“沈女官。”萧祈唇间嗫嚅这个称呼,阖上的眼缓缓睁开,贤妃乌黑秀发映入眼帘,萧祈不动声色抚着贤妃,说道:“她代表的是慈安殿,若是在那些宫女太监面前软了性子,那就会丢了慈安殿的脸面,太后身边不止是她,四个大宫女也是当初王姑姑调教出来的,宫里,太后身边的人,都错不了。”

贤妃没得到想要的答案,还不死心道:“圣上少有对谁这么青睐的,怕是借着此话夸赞沈女官吧?”

贤妃说完,眼神清明,等着头顶萧祈说话,可呼吸间,萧祈迟迟没有发出声音,贤妃露在锦被外的手臂上激起一阵颤栗,她内心忐忑间,却不敢妄动,直到实在受不了煎熬,萧祈戏谑的嗓音才响起:“你今日是怎么了,怎么老提太后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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