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恬气若游丝:“我还是天后吗?他娶了新的天后……”
百花僵住,改口道:“秦恬仙子……”
秦恬喉咙一涩,随即涌上腥甜,呛出咳嗽,被百花扶起来。“我是不是快死了。”秦恬问。
百花不敢说,但是秦恬感应到自己的大限将至,咳着道,“我要见宇文翼天,我要见他……”
百花想阻拦,却被秦恬抓住手。秦恬眼中含泪,颤不成声。
“这是最后了,带我去见他吧。”
百花不忍心还是说出事实,“秦恬仙子,您别去!天帝尊上彻夜留在夜灵儿的仙府……只怕还在双修交融。”
秦恬胸口作痛,当即吐出一口血。
百花吓哭。“秦恬仙子!”
秦恬最后那一丝微弱的期盼也彻底碎了。
她像是死尸一般,一动不动地坐了许久,再抬头,已是泪流满面,“他好狠。”
即便她苦苦哀求他也还是选择和夜灵儿在一起……
百花看得心疼。
这时,幽冥境忽然有了来访者。
“秦恬!”
主仆二人齐齐望去,只见来人披着一身墨色长袍,俊美无比,百花迎上去,“子虚真人,您终于来了!”
子虚真人朝她们二人走去,视线紧紧地锁在秦恬的脸上,眉头微蹙,“你怎么伤成这样?”
秦恬挣扎着想下榻,被子虚真人拦下,秦恬望着他,虚弱无力的道:“真人怎会来此?”
子虚还未应话,百花却突然跪在了地上,“是奴婢差灵鸟去求了真人。”
百花哭得泪眼滂沱。
“您伤得太重了,差一点就会死!那些神仙们却置之不理,奴婢求了父君夜神,夜神说您被废,辱没夜氏一族,将您逐出仙门了,奴婢,奴婢实在没办法,只能求了子虚真人帮您寻了一个医仙,都是奴婢的错,求秦恬仙子责罚!”
秦恬的脸变得更加苍白,她凄楚地笑了笑,“我怎么会怪你,是我连累你……”
百花哭着磕头,借口说去拿蜜花糕出去,让秦恬和子虚说话。
子虚看向秦恬,眼中充满怜惜:“你因为宇文翼天至此,值得吗?”
秦恬凄声道:“值得。”
“当年分明是你救下了他,是你舍身为他渡劫……”
“五百年前的陈年旧事,没人在乎,又何必再提呢。”秦恬别过头,低低道,“子虚真人,秦恬能求你一件事吗?”
“你说。”
“百花鲁莽,日后若是再找真人,还请拒绝,真人对秦恬有恩,秦恬不想再连累你的仙名。”
子虚失望地垂眸,“你心里只有他!他废了你,又另娶你妹妹,你还爱他?”
秦恬心痛得如同病发,笑容越发惨淡。
“他已娶,秦恬无力回天。但我做不到不爱他。”
见状,子虚无奈叹气:“如今宇文翼天已是统治六界的天帝,即便是本座也不能轻易对上他,施了法术才能进来这幽冥地,再多就会被发现……这丹药送你,或许能调理你的仙根。”
说完他就拿出了灵药。
秦恬不禁动容,“多谢真人。”
然而,两人的亲昵却都被这幽冥禁地的主人天帝宇文翼天看在眼里。灵镜神通显示出了一切画面,尤其是秦恬泪眼涟涟地接过子虚的药,双手交接,亲密触碰,更显得情谊侬侬。
宇文翼天阴沉地眯起眼。
夜灵儿抚上他的手臂,笑道:“尊上,看来我们是白白担心了。即便姐姐在幽冥禁地也不寂寞,还有子虚真人照顾呢,不知情的肯定会以为姐姐与子虚真人才是一对神仙眷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