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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梁嘉年的时候,我给他的女神剥芒果。我芒果过敏,他说不剥就滚出去。追梁霆的时候,在昏暗的卧室,他握着我的手喊其他女人的名字。他们以为这样就可以伤害到我。我从没在乎过。一切都是为了潜伏反击。
主角:梁嘉年梁霆梁珍珍 更新:2022-09-11 13: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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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梁嘉年梁霆梁珍珍的其他类型小说《目的是反击梁嘉年知乎》,由网络作家“梁嘉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追梁嘉年的时候,我给他的女神剥芒果。我芒果过敏,他说不剥就滚出去。追梁霆的时候,在昏暗的卧室,他握着我的手喊其他女人的名字。他们以为这样就可以伤害到我。我从没在乎过。一切都是为了潜伏反击。
如果不是被梁家收养,梁珍珍就可能和我一样受苦了。
那天他鬼使神差地同意了我当他的家政保姆。
我追了梁嘉年三年,当梁霆的保姆当了整整一年,在第二年即将开始的时候。
梁珍珍在国外谈了一个男朋友后,梁霆喝了一些酒。
往日平静的潭水终于有些翻滚和浑浊。
梁嘉年就像是一只雄狮,怀抱里都是清冷的雪松味道。
他低声问我:「我只是哥哥对吗?」
他握着我的手,轻声一遍又一遍地喊着梁珍珍的名字,低声诉说爱意。
我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掉,我握着他的手带着哭腔说:
「我是梁珍珍,我在。你不要难过了好不好?」
其实我内心没有波澜,我只是装出一副为了爱情委曲求全的模样,回应了他。
梁时的眸子黑漆漆一转,压在了我的身上。
他没有什么怜爱,甚至带了惩罚的味道。
三十岁的男人总要一些发泄点,爱而不得的痛苦,工作的压力,最后都靠我纾解。
事后,他冷淡地站在窗前抽雪茄,安静地注视着窗外。
他没有回头,只是听到了我压抑喉咙里的哭声,压低声音说了句:
「记得吃药。」
他会给我钱,我把那些钱都放在了衣柜的底层。
我努力扮演着一个情窦初开、笨拙暗恋的穷学生。
我悉心照顾梁霆的生活起居,学习菜谱,变着花样给他做饭。
陪梁嘉年踢足球的时候,我坐在观众台给梁霆用毛线打围巾。
他们都认为我深爱他们甘之如饴,但从始至终,我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
复仇。
因为没有接梁嘉年的电话,第二天梁嘉年就怒气冲冲地找我来了。
他插着兜在宿舍楼下等我。
一个电话打过来:「顾瑜,十分钟我要是见不到你,一辈子你就见不到我了。」
「那你去哪里?」我语气平淡地问他。
「我出国留学,看你到时候怎么找我。」他在电话那头张牙舞爪。
我套上衣服下楼,梁嘉年穿着一件皮质夹克,脖子上戴的银色项链有些眼熟,是我从义乌批发随便给他买的。
他当时很嫌弃,说我是穷鬼,拿些破烂货,今天却又巴巴戴了出来。
我目光停留了一下,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梁嘉年早已动摇,却还装模作样,距离我的复仇之路又迈进了一小步。
而梁嘉年眼里却还带着不服输的张扬,声音沙哑:「我今天早上拿错了项链而已,你别得意,别以为我这是接受你了。」
「谁知道你是不是喜欢我的钱……」他嘀咕了一句。
梁珍珍肯定是这么给他说的,说我不洁身自好,肯定是为了他的钱。
我抿了下嘴唇,刚要委屈就被他扣住手腕往外面拖。
「去医院看看你的过敏。」
梁嘉年带我去医院看了下我的过敏后,全程他都一直皱着眉,看起来很不高兴。
梁嘉年去交费的时候,我百无聊赖地在医院大厅等待,却突然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高挑地站在人群中间,棱角分明的俊脸表情冷淡。
是梁霆,不知道为何他也来到了医院。
忽然间,那双冷静如死水的眸子飘到了我这里。
他看到我了。
我毫不犹豫地拿起包往医院外走。
绝不能在这个时候和梁霆攀谈,不然撞到梁嘉年就危险了。
梁霆快步向我追来,我穿梭在人群中,身姿灵巧地离开。
过了一会儿,手机收到了两条消息,一条是梁嘉年问我去哪里了。
一条是梁霆问我:「你为什么在医院。」
我拿出手机,手机在阳光下有些反光,我回复了梁嘉年:「有些头晕了,想回宿舍休息。」
不过几秒,梁嘉年就回复了我:「去我那休息。」语气不容置疑。
而梁霆,我却没有回复他。
梁霆这个人,他更喜欢自己去找答案,而答案我早已经预设好了。
一张诊断单,妇科开的。
我没有吃避孕药。
梁嘉年的屋子整天装修,偏灰色,就和他这个人一样,给人压迫感和冰冷感。
赶回来的他看到我在沙发上蜷缩着,手背上还有些被抓破的红点,他英挺的眉眼中闪过一丝愧疚。
他藏得很好,被我抓到了。
我轻哼一声,仿佛刚刚醒来,带着一丝的懵懂看他。
梁嘉年立刻跳到沙发上,从兜里套出药膏,一下子按住了我的爪子。
「涂药。」他语气不容反抗。
他认认真真地给我涂药,动作小心得仿佛对待一个易碎的珍宝。一滴泪啪嗒掉在了他的手背上,他抬起头,看到我哭了。
梁嘉年愣了下,坐直身子,捧起了我的脸问我:「你哭什么?」「你是坏蛋。」我压低声音,让自己看起来楚楚可怜。
他还未接话,我就像是炮仗一样不停地说着。
「我的手又痒又痛,都是因为你让我剥芒果。
「我都说了我芒果过敏,你一点也不在乎我。
「你只在乎梁珍珍,我知道,你只在乎她。我明明知道的……」
他捧着我的脸,目光越加炽热,我却浑然不觉,只是张着嘴指责他。
最后我压低声音,泪珠越来越往下滚,我说了最后一句话。
「你这么坏,可是我就是喜欢你,我该怎么办啊,我完蛋了。」
我声音啜泣,泪光模糊了视线,我却可以看到,他的眸子里闪着耀眼的光芒,像是一把出鞘的刀。
随后,他捧住我的脸,低下头猛地咬了一下我的嘴唇。
然后,梁嘉年停在我的耳畔,低声开口,温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我的耳垂上。
「对不起,我以为过敏只是你的借口。
「对不起,我是个坏人。
「你不许放弃我,不许不喜欢我。」
梁嘉年吻着我的脸,他抓着我的手打他,他努力想把我逗笑,最后我破涕为笑。
梁嘉年舒了一口气后,捏了捏我的脸说:「我去洗澡了,等我。」
洗手间的水流声音哗啦啦,夜幕降临。
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殆尽。
我看了眼梁嘉年电视柜上摆放着的老虎玩偶,我一针一针缝的,眼睛像是黑曜石一样漂亮。
送给梁嘉年的时候,我脸色潮红,说他像是小老虎一样暴躁可爱。
那个玩偶的眼里有针孔摄像头和窃听器。
梁霆家里放的是白鹤雕像。
摄像头留下了很多我和他们的记录。
窃听器无时无刻不在监听他们,我一直等待着他们提起几年前的车祸。
每周我都会听一遍,但是那场车祸,他们都没有提过。
梁珍珍在国外待了三年。
她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养女身份,也不是没想过和其中一个哥哥在一起。
梁珍珍更喜欢梁嘉年一点,因为梁嘉年和她岁数相仿,梁霆都三十岁了。
当她下决定后,她决定把我这个碍眼的东西打死。
即使她这些年装得温柔淑女,骨子里的暴躁和狠毒是改不了的。
她找了几个人把我给堵住了。
撞死人都能瞒住,那打残一个穷丫头算什么事呢。
梁珍珍叫我去城南郊区,去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肯定要挨打。
我根本不怕挨打,我已经做好了很多准备。录音笔,血包,定时发给梁霆和梁嘉年的短信。
在城南郊区,梁珍珍身后跟了五个混混。
她穿着一条黑色裙子,镶嵌着水钻的指甲把我的脸划出了血丝。
「贱货,我出国了三年,你竟然勾引我哥,你以为我特别好脾气?
「一身地摊货,又穷又臭的脏东西,碰你一下我都嫌晦气。」
梁珍珍身边没人,她自然不在乎形象,什么恶毒肮脏的话都往我身上骂。
她骂够了,看了看自己的指甲,不耐烦地说了句:「你照相,你们几个上去弄她。」
她身后的混混露出了猥琐的笑容向我走来。
我露出了恐惧的表情,含着泪向后退。
「把照片到时候给我哥看看,嘉年哥哥可是有洁癖的。」梁珍珍咯咯笑了两声。
我其实一点也不害怕,我对贞洁也没有多么看重。
而且算了算时间,有人该来了。
仓库的大门被猛地撞开,阳光刹那间照入昏暗的仓库。在光与影的大片交错面积中,两人的面容俊美,却阴沉如恶鬼。
梁嘉年桀骜的眉眼里满是愤怒,他脖子上戴着廉价的项链,手上掂着一个电棍。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抢我的人。」他上来一脚踹开了压在我身上的男人,双目通红,恨不得要杀了别人。
梁霆也慢条斯理地走进来说:「这里没监控,别打死就行,打废了我担着。」
我楚楚可怜地握着衣角含泪看向他们的方向。
梁嘉年和梁霆浑身都带着压迫感,似乎把自己和整个空间划出一道锋利的分界线,他们的空间冰寒凛冽。
直到一个撒娇的声音把他们两个拉入到了现实。
「哥哥,你们怎么来了。」
梁珍珍一点也没有被抓住欺负人的害怕,在她心里,哥哥还是永远站在他们身后的。
「大哥,我就是教训一下这个女人而已,你来干吗啊。
「她勾引哥哥,难道我不能教训吗?」梁珍珍美目含泪,娇声质问。
还好她没说是哪个哥哥,反正两个人应该都代入了自己。
「你管得太多了。」梁嘉年把我从地上拉起来,护住了我冷声道,他的眉眼间有些不耐烦。
「哥哥的事情,你不要管了,这件事我会处理的。」梁霆捏了捏太阳穴,勉强露出了温柔的笑容抚慰梁珍珍。
梁珍珍噘着嘴指着我说:「我是不会让这种女人进家门的,她不知羞耻,有妈生没妈养的东西。」
仿佛是浑身的血沸腾起来,冲上了头,太阳穴都爆出来。
梁珍珍的话音还未收束,喉咙里的怒吼已经迸出:
「你他妈有本事再说一遍。」
她怎么可以说我的妈妈,她怎么配说。
我想用最恶毒、最愤怒的话辱骂她,那一刻我想置她于死地。
我用了平生最大的力气抢过了梁嘉年的电棍,冲上了梁珍珍,我想拿电棍把她的头打爆。
那一刻,什么隐忍,什么都卧薪尝胆,都去他妈的,我只想杀了她。
当我像一个豹子一样冲向梁珍珍的时候,一个身影挡在了梁珍珍的面前。
梁霆高大挺拔的身影挡在了娇小的梁珍珍前,他平日淡漠的面容终于有了一些弧度,他皱着眉毛对我说:「阿瑜,别闹。」
我的手也被猛地握住,梁嘉年身姿矫健,一下子就握住了我的手腕。
我看着他们两个,那一刻,我所有的伪装都消失了。
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殆尽。
我看了眼梁嘉年电视柜上摆放着的老虎玩偶,我一针一针缝的,眼睛像是黑曜石一样漂亮。
送给梁嘉年的时候,我脸色潮红,说他像是小老虎一样暴躁可爱。
那个玩偶的眼里有针孔摄像头和窃听器。
梁霆家里放的是白鹤雕像。
摄像头留下了很多我和他们的记录。
窃听器无时无刻不在监听他们,我一直等待着他们提起几年前的车祸。
每周我都会听一遍,但是那场车祸,他们都没有提过。
梁珍珍在国外待了三年。
她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养女身份,也不是没想过和其中一个哥哥在一起。
梁珍珍更喜欢梁嘉年一点,因为梁嘉年和她岁数相仿,梁霆都三十岁了。
当她下决定后,她决定把我这个碍眼的东西打死。
即使她这些年装得温柔淑女,骨子里的暴躁和狠毒是改不了的。
她找了几个人把我给堵住了。
撞死人都能瞒住,那打残一个穷丫头算什么事呢。
梁珍珍叫我去城南郊区,去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肯定要挨打。
我根本不怕挨打,我已经做好了很多准备。录音笔,血包,定时发给梁霆和梁嘉年的短信。
在城南郊区,梁珍珍身后跟了五个混混。
她穿着一条黑色裙子,镶嵌着水钻的指甲把我的脸划出了血丝。
「贱货,我出国了三年,你竟然勾引我哥,你以为我特别好脾气?
「一身地摊货,又穷又臭的脏东西,碰你一下我都嫌晦气。」
梁珍珍身边没人,她自然不在乎形象,什么恶毒肮脏的话都往我身上骂。
她骂够了,看了看自己的指甲,不耐烦地说了句:「你照相,你们几个上去弄她。」
她身后的混混露出了猥琐的笑容向我走来。
我露出了恐惧的表情,含着泪向后退。
「把照片到时候给我哥看看,嘉年哥哥可是有洁癖的。」梁珍珍咯咯笑了两声。
仓库的大门被猛地撞开,阳光刹那间照入昏暗的仓库。在光与影的大片交错面积中,两人的面容俊美,却阴沉如恶鬼。
梁嘉年桀骜的眉眼里满是愤怒,他脖子上戴着廉价的项链,手上掂着一个电棍。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抢我的人。」他上来一脚踹开了压在我身上的男人,双目通红,恨不得要杀了别人。
梁霆也慢条斯理地走进来说:「这里没监控,别打死就行,打废了我担着。」
我楚楚可怜地握着衣角含泪看向他们的方向。
梁嘉年和梁霆浑身都带着压迫感,似乎把自己和整个空间划出一道锋利的分界线,他们的空间冰寒凛冽。
直到一个撒娇的声音把他们两个拉入到了现实。
「哥哥,你们怎么来了。」
梁珍珍一点也没有被抓住欺负人的害怕,在她心里,哥哥还是永远站在他们身后的。
「大哥,我就是教训一下这个女人而已,你来干吗啊。
「她勾引哥哥,难道我不能教训吗?」梁珍珍美目含泪,娇声质问。
还好她没说是哪个哥哥,反正两个人应该都代入了自己。
「你管得太多了。」梁嘉年把我从地上拉起来,护住了我冷声道,他的眉眼间有些不耐烦。
「哥哥的事情,你不要管了,这件事我会处理的。」梁霆捏了捏太阳穴,勉强露出了温柔的笑容抚慰梁珍珍。
梁珍珍噘着嘴指着我说:「我是不会让这种女人进家门的,她不知羞耻,有妈生没妈养的东西。」
仿佛是浑身的血沸腾起来,冲上了头,太阳穴都爆出来。
梁珍珍的话音还未收束,喉咙里的怒吼已经迸出:
「你他妈有本事再说一遍。」
她怎么可以说我的妈妈,她怎么配说。
我想用最恶毒、最愤怒的话辱骂她,那一刻我想置她于死地。
我用了平生最大的力气抢过了梁嘉年的电棍,冲上了梁珍珍,我想拿电棍把她的头打爆。
那一刻,什么隐忍,什么都卧薪尝胆,都去他妈的,我只想杀了她。
当我像一个豹子一样冲向梁珍珍的时候,一个身影挡在了梁珍珍的面前。
梁霆高大挺拔的身影挡在了娇小的梁珍珍前,他平日淡漠的面容终于有了一些弧度,他皱着眉毛对我说:「阿瑜,别闹。」
我的手也被猛地握住,梁嘉年身姿矫健,一下子就握住了我的手腕。
我看着他们两个,那一刻,我所有的伪装都消失了。
没有楚楚可怜,没有装委屈,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克制颤抖的声音:「放开我。」
梁珍珍躲在他们身后还叫嚣:「说你怎么了,有妈生没妈养的东西。」
我的手被梁嘉年死死地钳住,梁嘉年一只手抓住我,另一只手揽住我的腰把我往他怀里带,不断低声说:「不闹不闹,我们回家。」
他努力温柔地想安抚我的情绪。
可是不行。
那时候,愤怒,憎恨,崩溃等诸多情绪全部砸向了我,深入我的骨髓,侵入我的血肉,我不断地尝试在梁嘉年的怀抱里挣脱,要杀了梁珍珍。
那一刻,我脑子里丢失了全部理智,我不要装了,我也不想要夺走梁珍珍的爱,我只想杀了那个侮辱我妈的贱人。
可是我动不了,我用了全部的力气还是比不过梁嘉年和梁霆。
电棍被强制卸下来。
他们两个一起把我按在了地上。
我不再用温柔的目光注视他们,我用憎恨的目光凌迟着他们。
他们是梁珍珍的英雄,不是我的,也许一开始我就错了。
我就应该想办法把他们都杀了。
然后我下去陪妈妈,即使妈妈骂我也没关系。
我恨死他们了。
可是我一点也动不了,我被他们一起按在了地上,下腹一痛,我感觉到冰凉的液体流了出来。
梁嘉年一摸,立刻大惊失色,他连忙要抱我起来。
「江瑜你流血了。」
我狠狠地拍开他的手。
「放开我,我要回家。」
「对对,江瑜,我们回家。我在,我在。」梁嘉年低声安抚我。
我用全部的力气推开他,我大吼着:「滚,你给我滚,我要自己回家。」
我要回家,我要制定一个杀人方案,我会把他们三个都刀了。
我脑子里飞速旋转着,首先我要想办法弄到一些置人于死地的东西。
梁嘉年被我推得有些踉跄,他想碰我,手却猛地停在了半空。
梁嘉年从来没见过我这样的目光,平时的我都是柔和的,充满崇拜和爱意的。
而现在我的目光充满了仇恨,恨不得上去把他们都扒皮挫骨。
梁嘉年的眼里闪过一丝痛苦,他小心翼翼想要靠近我。
梁霆走到我的对面,声音坚定:「先去医院。」
随后,他蹲下身子,猛地把我扛起来。
他双臂紧紧地捆住我的腰,我使劲捶打他的后背,疯了一样地骂他,用尽所有的力气捶打他。
梁霆却好像不疼一样,他眼角被我划出了血道,渗出了一些血滴,他偏着头,声音低沉:
「先去医院。」
「我去你妈的,你怎么不去死。」
梁嘉年期期艾艾跟在我们身后,往日桀骜的他终于露出了一丝恐惧和慌乱,他阻止我打梁霆脸的手喊道:「别打别打,小心别折了指甲。」
梁珍珍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们,她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梁嘉年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
梁嘉年说:「梁珍珍,我后悔了,我不该挡住江瑜。」
我流产了。
梁嘉年双目通红地握着我的手,他看起来好像刚哭了。
「江瑜,是我的错,是我表现得不在乎你,所以才让梁珍珍伤害了你。
「我只是太害怕了,我怕你只是喜欢我的钱,我从小就不如大哥,大哥聪明懂事,小小年纪就撑起了梁家,而我在别人口中只是一个纨绔富二代。「因为我自卑,因为我害怕,我才一遍遍用伤害你的方式考验你。看到你哭后还说着爱我,我是那么地满足。」梁嘉年不停地握着我的手摩擦他的脸,我感觉到他的泪珠啪嗒啪嗒掉在了我的手背上。
「江瑜,你别不要我。」曾经桀骜不驯的梁嘉年像是失去主人的小狗一样凄婉地哀鸣着,想让我回心转意。
我的沉默让梁嘉年更加恐惧,他拿着戴在脖子上的廉价项链急切地向我邀功。
「你看,江瑜,我一直戴在脖子上,根本不是随手拿的,它一直放在我的床头柜里。
「你送我的手写情书、千纸鹤、星星都放在了我的床头柜里,我每天都会拿出来看。」
我送他的都是些廉价的东西,因为复仇也需要计划经济。
我突然反握住了梁嘉年的手,他的手掌宽大,温暖,他的力气很大,我杀他的时候必须细细谋划。
我的反握却给了梁嘉年错误的信号,他吸了下鼻子,含着泪的眼瞳里迸发了惊喜。
「江瑜,你原谅我了?我会替你报仇,我把梁珍珍叫过来,你想怎么打她都行。我们以后还会有别的孩子。」
他急切地给我表功,态度真诚得让我想,是不是我应该让他先替我杀了梁珍珍。在我脑子飞速运转的时候,病房的门打开了。
梁霆面色暗沉地走了进来,他的薄唇紧紧地抿成了一根线,手指上还有一些被烫的痕迹,似乎躲在哪里抽了烟。
他眯着眼睛看了眼半跪在我面前的梁嘉年,声音低沉:「嘉年,别丢人了。」
梁嘉年的眼眸瞬间一亮,他立刻凑到了梁霆身边说:「大哥,这是我女朋友江瑜,我很喜欢她,梁珍珍害她失去了我的孩子,我绝不会轻饶了梁珍珍。」
说到梁珍珍的时候,他的声音有了几分恶毒:「大哥我知道你护着她,放心,我就是让她吃点苦头,不会弄死的。」
「大哥,你不会不愿意吧,我可是你的亲生弟弟。」弟弟的语调他拉得很长。
梁霆深吸了一口气,他露出了一个温柔和善的笑容。
「嘉年,这个事情大哥会帮你,你放心吧。」
梁嘉年的眼眸更加明亮,他是那么信任自己的大哥,他只记得,大哥会帮他摆平一些困难,在那个梁家爸爸死后,风雨动摇的时候,是才刚成年的大哥牵着年幼的他面对着亲戚的质疑,竞争对手的打压,把梁家稳住发展起来。
这么优秀的大哥让他有靠山,有安全感,同时哥哥的光环也让他自卑。
梁霆轻轻松松哄了自己的弟弟,他让梁嘉年不用担心,他会安排好一切。
我现在就在郊区的别墅里。
门窗全部锁死,禁止我外出,全天二十四小时有管家监视,在屋外有四个保安。
「这就是你说的会安排好我?」我赤脚踩在了梁霆的大腿上,梁霆的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江瑜,我是叫你阿瑜,还是叫你王星呢?」
他拽住我的脚踝,低下头温柔地看着我说。
王星,我改之前的名字,特意随了母姓。
这句话一出来,我就知道,梁霆已经把一切都调查清楚了。
他所谓的安排好一切就是把我囚禁进来,给他再生一个孩子。梁霆是如此地聪明、固执,他坚定地认为失去的孩子是他的。
他骗了天真单纯的弟弟,他看上了弟弟的珍宝,并决定把她掌控于手心。
他低下头,轻轻吻了一下我的脚踝,随后又轻轻上移,把下巴放在了我的肩窝上,从身后环抱住我,声音沙哑。
「梁霆,你不是不喜欢我吗,你不是喜欢梁珍珍吗?」我恶劣地问他。
梁霆的眼眸平静无波澜,他压住我准备抽他的手,声音平淡。
「我从没喜欢过她。」他声音有些奇异的温度,他直视着我,「一个男人对一个小 8 岁的女人有了欲望,你说那是什么?」
随后他漾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手掌把我的手包裹住,和我十指相扣。
「阿瑜,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穿着起球的毛衣,发白的牛仔裤,头上的汗流到了下巴,明明那么狼狈,眸子却滴溜溜转着,好像憋着什么主意。」
我突然想起来,我以为那天我装得如此纯良可怜,可是梁霆却一样看出了我的心机。
他握着我的手,声音如水般温柔:「你认为一个 18 岁就在商场站稳的人,他会喝醉吗?」
一句话,让我浑身冰冷。
我一直认为我是梁珍珍的替身。
梁霆会手把手地教我骑马,教我插画,教我弹钢琴,教我插花。
我一直觉得这是梁珍珍喜欢的东西,他在让我扮演梁珍珍的替身。
我的记忆仿若回到了那个午后,宁静温暖的书房里,梁霆握着剪刀剪枝。我撩拨他,勾引他,手不停地阻挠着他剪枝。不经意地碰触了他的手后,却会被他反手握住。
他按住了我的手,然后单手插上了最后一朵花。
眼前明净完美的盆景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让我和梁霆的心情都变得温柔美好起来。
当流苏的窗帘被微风飘动,我们在窗下接吻了。
梁霆那个时候问了我一句话:
「我是否驯服了你。」
当时我没有细想,现在我才明白,不是我在攻略梁霆,而是梁霆在攻略我。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杀了我或者梁珍珍?」梁霆慢条斯理地给我梳着头发,他细心地用手轻轻拽住发中,这样梳的时候我的头皮不会痛。
追梁嘉年的时候,我给他的女神剥芒果。
我芒果过敏,他说不剥就滚出去。
追梁霆的时候,在昏暗的卧室,他握着我的手喊其他女人的名字。
他们以为这样就可以伤害到我。
我从没在乎过。
一切都是为了潜伏反击。
梁嘉年说他想吃芒果,我顶着骤风急雨跑了好几条街给他送。
门一打开后,我才知道,想吃芒果的不是梁嘉年。
是梁嘉年名义上的妹妹,他和梁霆捧在手心的女神——梁珍珍。
梁嘉年看到我浑身的雨水后,他有些嫌恶地挑了下眉,没说一句让我进来。
我乖巧地把芒果递给他,他用两根手指捏着塑料袋,仿佛碰我一下都嫌脏。
何必呢,他也没少碰过我。
不过是在梁珍珍面前装样子罢了。
我看着屋内温暖的灯光,梁珍珍穿着纯白色的棉质睡衣,头发如海藻,温柔地向我笑。
「让这个姐姐进来吧,她淋雨了,进来喝点热水,不然容易感冒。」
「她配吗?」梁嘉年俊美的面容流露出了一丝不耐。他一向很反感我和梁珍珍见面。
他怕梁珍珍发现我和他的关系。
梁珍珍又劝了一句,梁嘉年给了我一个眼神让我进来。
外面的雨和风都很大,大得我知道自己没办法骑小电驴回学校了。
我只好小心翼翼地脱掉鞋进入房间。
梁嘉年看到我湿透的鞋子,和赤足踩在地上的水痕,眯着眼睛,有些不悦地说道:
「这么大人了都照顾不好自己,淋成这样。」
他说完后又快速低声补充道:<span class="fw-op fw--collapsed">「把我家地板都踩脏了,你擦干净再走。」
梁珍珍浅笑着打开袋子,撒娇让梁嘉年给她剥。
梁嘉年却突然勾起一个恶意的笑容。
「我不想沾手了,让她给你剥。」
我愣了下开口道:<span class="fw-op fw--collapsed">「我芒果过敏。」
「你又不吃进去,只是用手剥一下能怎么?」梁嘉年不耐烦道。
「如果我拒绝呢?」我盯着梁嘉年的脸,一字一句地问他。
「那就滚出去。」梁嘉年目光一沉。他从来没想过我会拒绝他。
「永远不要来找我。」梁嘉年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深色沉沉,带着明显的怒意。
这句话太清楚不过了,梁嘉年不会那么容易被我哄好,我苦苦经营了这么多年,我不能在这个时候放弃。
我沉默下来,没再多说什么,伸出手指把芒果一点点剥开。
从始至终,梁珍珍都含着笑容没说一句话。
从梁嘉年家出来,我就去了医院。
手上起了些红疹,越挠越刺痛,去医院开了些药。
回家后收到了梁嘉年的微信消息问我:<span class="fw-op fw--collapsed">「没过敏吧?你哪里那么娇气。」
我拍了个手的照片便没再回复了。
适当的乞怜不需要多说,过了一会儿梁嘉年的消息便轰炸过来,又打了很多电话。
我都没有接,理由就是过敏昏睡了没看到。
我躺在床上,想着刚才的事情。
我知道梁珍珍想给我个教训,梁嘉年即使对我表现得很不耐烦,却还是让湿淋淋的我进屋了。
别的女人没这种待遇过。
梁珍珍明白这点,所以她故意给我下绊子。
没有人能夺走梁家兄弟对她的宠爱。
梁家的第三个孩子是个女儿,生下来就早夭了,梁父从未婚先孕的女大学生手里抱养了梁珍珍来安抚梁母。
梁家兄弟,梁霆和梁嘉年自小就宠这个妹妹。
三人青梅竹马,情深意重。梁珍珍既是他们的妹妹,也是他们无法正大光明得到的爱人。
我对他们三个的虐恋没有兴趣,我只记住一件事情。
梁珍珍害死了我妈妈。
我是单亲家庭,谈起妈妈和我,就是沾赌的父亲逃了,妈妈独自一个人带我长大的故事。
我们虽然贫穷,却像是万千家庭一样温暖。
在我很小的时候,妈妈就要早出晚归地上班,她在饭店洗盘子端菜。
饭店老板是好人,会给她剩菜,她总会带回来先让我吃。
我问她为什么不吃。
妈妈托着腮帮子,温柔地对我说:
「妈妈不饿。」
怎么会不饿呢,我吃了几口就说饱了,妈妈就会把剩菜汤倒在米饭里,吃得很香。
在贫穷的生长环境里,妈妈牵着我稚嫩的小手一同度过温暖的岁月。
即使每次交学费都是五块二十块凑的票子,即使一件衣服洗洗补补穿三年,即使为了省钱,我每天都带冰凉的午餐去学校。
妈妈硬生生把我供到了重点高中。
过年的时候,妈妈自己都穿了三年的旧衣服,却还想着给我买新衣服。
我们去批发市场,我挑了最便宜的棉服,我说我特别喜欢。
五十块钱的棉服,颜色老气,我却捧着爱不释手。
妈妈给我付了钱后,我看见她背着我偷偷地擦了下眼泪。
回家的路上,我不停地赞美着棉服。
我把棉服捧到眼前,用脸轻轻蹭着衣服说:<span class="fw-op fw--collapsed">「好喜欢。」
妈妈没有说话,良久后,她低声地说了一句:
「你要是投生到有钱人家当小孩就好了。」
我从来没想过当有钱人家的小孩,我从来不后悔当妈妈的孩子。
读高中后,我上晚自习,我回家比妈妈晚。
但是我永远都记得我家破旧小楼里明亮的灯光。
在明晃晃的灯下,是妈妈站在厨房给我熬绿豆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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