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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闪婚了校草

佚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闪婚了。结婚对象是我大四毕业时拒绝过的校草。新婚夜,他撩起衬衫,露出腹部的疤,神色阴沉:「当初你找人逼我离开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重新站在你面前?」

主角:江漾许清   更新:2022-09-11 11: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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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漾许清的其他类型小说《我闪婚了校草》,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闪婚了。结婚对象是我大四毕业时拒绝过的校草。新婚夜,他撩起衬衫,露出腹部的疤,神色阴沉:「当初你找人逼我离开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重新站在你面前?」

《我闪婚了校草》精彩片段

「我们分手吧。」


「你们几个,就你事多。」


处了三个月的男朋友竟然是个海王。


我气得拿咖啡泼他,没想到他一闪身,居然躲开了。


咖啡泼在他身后男人身上。


男人高定的衬衫,裤子,全湿透了。


我急忙过去道歉:「对不起,先生,我可以赔偿……江漾?」


男人长腿交叠,黑色衬衫露出精致锁骨,他看向我,眼底一片陌生冷意。


「三年不见,你看男人的眼光越来越差了。」


江漾,我大学谈了四年的男朋友。


我一瞬间失声,掩下心底的慌乱情绪:「好久不见,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我俩的关系,没这么熟吧?」


只差在脸上写上:「你管老子什么时候回来?」


也是。


毕竟当初是我甩了他,让他在全校面前出丑,他讨厌我也是应该的。


「对不起,你把衣服脱下,我送去洗吧。」


「你确定让我在这里脱?」江漾声音冷沉。


啊啊啊,看见江漾脑子就喂狗了吗?


我讪笑一声:「要不我去附近商场给你重买一身?你在这里等我?」


「一起吧。」


江漾穿的衣服贵,商场里没有。


虽说我已经把人带进最贵的服装店了,可还是心虚。


我拿了和他穿着差不多的一身:「你去试试吧。」


他接过,幽深眸子晦暗地看了我一眼:「难为你还记得我尺寸!」


导购小姐姐捂嘴笑得暧昧。


我:「……」


衣服尺寸,能不能说清楚点儿?


安静下来,我才回过味,他话里有话。


甩他的人是我,三年后还记得他穿衣服尺寸的人还是我。


怎么看都别有用心。


江漾出来,衣服合身。


依旧很帅。


「先生,你女朋友眼光真好,衣服很合适。」


江漾冷笑一声:「你看错了,她眼光差得要命,否则怎么会成为我前女友?你说是吧?前女友?」


说完意有所指地瞟了我一眼。


我尴尬一笑,点出支付宝付款码,江漾已经先我一步递过卡:「不好意思,不接受女朋友之外的人给我买衣服。」


我默默缩回手机,他当真是一点关系都不想和我扯上,「那我付你清洗费吧,你算一下多少?」


「懒得算,弄干净了再联系我。」


说完直接走人。


走了一半又突然折回来:「许清,虽说三年前我们已经分手了,可你找男人擦亮眼睛,找不到我这样的,也别找那种,我前女友眼瞎,说出去怪不好听的!」


我:「……」


江漾真是有一句话气死人的本领。


可我又反驳不了。


我刚分的男朋友是相亲认识的,我被我妈催,想着相处着看看,今天是第三次约出来。


我拎着江漾换下来的衣服回去了。


把衣服送去洗衣店,顺便买了份酸辣粉上楼,边吃边给江漾发消息。


才发现,我没他微信好友。


和他分手后,我掰了电话卡,换了微信。


他大学时的微信是他的电话号码,可都三年了,应该换了吧?


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我输入他的号码,跳入眼帘的是江漾的微信。


一如三年前,黑色的头像,只有一个「漾」字。


他居然没换微信。


我犹豫了会儿,添加了好友。


一碗酸辣粉吃完,他终于通过了。


「你给我个地址,我把衣服送还给你?」


对方很久才回:「不必,到时候我找你。」


连住的地方都不想让我知道。


我想起在店里,他的疏远。


我自嘲一笑。


许清,你到底想怎样?


说分手的是你,看见他难受的也是你。


思绪回到毕业最后那几天。


答辩结束,我们宿舍出去聚餐。


路过操场看到有人求婚,凑热闹过去了。


没等我看清楚主角,被舍友推出去了。


江漾手捧鲜花,拿着钻戒,朝我单膝跪下了。


我还记得那天的夕阳,烧红了半边天,微风不燥,树影徐徐,是极美又令人心动的日子。


「清清,嫁给我好吗?」


江漾眼底的深情,是我见过的最耀眼的,以至于离开他后,我都没能在别人眼底看过同样浓烈的感情。


我当时怎么说来着?


「江漾,对不起。」


在全场哗然中,我转身离开。


江漾追上了我,他以为事发突然,我被吓到了,一个劲地道歉。


「江漾,我只是玩玩你而已,你还当真了啊?」


直到今日,我都还记得,他眼底一寸寸黯下来的光。


以及,他在宿舍楼下等了我一天又一天。


到最后,我对他放狠话:「江漾,好聚好散,别犯贱!」


他转身出了国,连原因都不想再问,我找了实习单位,兢兢业业工作。



江漾猩红着眼,对准我脖子狠狠咬下来:「许清,痛吗?」


我没说话。


「你怎么会痛呢?你没有心啊。」


他一身酒气,透过他一双潋滟眸子,我仿佛看见了少年江漾,曾在某个夜晚,他温柔地问过我:「痛不痛?」


和如今的狠厉区分开来。


我心痛看到现在的他,气恼碰见他后我的心凌乱得不能自持,又怄于绝大部分因素是因为我,一时竟辨不清气他还是气我自己。


「买了房,打算搬出去了吗?


「因为谁?杨景吗?听说你俩一块去的,那天爽约,也是因为约了他吧?」


我自然不会自作多情地认为他吃醋,无非就是自尊心受到了打击,不甘心罢了。


「不是。」


我推他,没推动。


他垂眸看了我会儿,拦住我腰把我扛在肩上,丢在床榻上,整个人压了上来。


脖颈间湿漉漉地热。


「江漾,你疯够了吗?」


「不够!」


他动作愈发粗鲁。


却在我不小心触碰到他腹部时,猛地收了动作。


他定定地看我,那双眸子染了血,掺了恨,聚了怨,比三年前还要深邃些。


我喉咙像被人扼制住,窒息感蹿上脊背。


「真的不是,我买房的中介和他是小学同学,仅此而已。」


江漾以前脾气是不好,也不至于阴郁如此。


是我把他变成这副样子的。


「你腹部的伤,怎么来的?」


他看了我很久,眼底暗流翻了几翻,最终翻身下来,坐在床边,讥笑一声:「你找的人,自己忘了吗?」


我不太明白。


我正要问,他电话进来了,他去阳台接了,折回来翻了件西装外套穿上,临走时回头看了我一眼:「抽屉里有药。」


擦完药,我给杨景发消息。


「没有吧,我记得那天江漾情绪是挺差的,也喝了酒,看样子像生着病,不过没受伤,对,没受伤,这点能肯定,他穿了件白 T,除非伤在裤子里。」


那到底是怎么伤的?


我俩如今水火不容的关系,江漾绝对不会告诉我的。


我想起他朋友周京,我托人联系上了他,他只回了我一句话。


「许大小姐,你这会儿心疼了?漾哥多疼你啊,他不就是太爱你不想分嘛,你都拒了人求婚,他想不开,你让他自个折腾折腾不就完了?何至于找人去弄他?让他挨了一刀,在医院躺了两个月,论起狠,我家漾哥可不如你。」


什么叫,我找人去弄的他?


我是找人了,可我是找人假装我男朋友让他死心啊。


我似乎找到了江漾恨我入骨的理由。


「方面见一面吗?」


「现在?行吧。」


周京挺不待见我的。


「漾哥没和我说过,他住院是我陪着去的,我听到了他妈妈和他的对话,哦,还有一个视频,清楚拍下你找人的证据,要不是漾哥拦着,宋阿姨都想报警了。


「许清,我不想知道你为什么非要和漾哥分,他没对不住你吧?咱做人厚道点,你要真不爱漾哥了,就离他远远的。」


原因吗?


我爸赌,欠下三百万的巨额赌债。


宋阿姨知道后,让我和江漾分,说他爸爸本就不待见他们,要知道我的情况,江漾永远回不了江家,让我不要影响他未来。


我和江漾高一就认识了,认识七年,相恋四年。


我俩考了一所大学,我的未来里,从来都有他。


我年轻气盛,没被巨额贷款吓到,是我不负责的爸爸的错,和我无关,我坚持要和他在一起。


直到爸爸跑了,妈妈丢了工作,要债的人上门,所有亲戚都和我们断了来往,妈妈卖了房子,起早贪黑卖菜,我才知道什么叫无力感。


卖菜不可怕,可卖菜永远填不满那个窟窿,才最可怕。


宋阿姨就是在那会儿找到我的。


她说,她不想让江漾在她和我之间选,太残忍,所以让我选。


我怎么办?


我不是不知道宋阿姨省吃俭用把江漾拉扯大。


我让江漾不要他妈妈吗?


我见过世间极致的黑暗,我不想把那个少年也拉扯进来,被生活压得喘不上气。


我也怕生活的苦一点点磨去我们的感情,把我们变得面目全非,感情变质,成为鸡肋。 


我扛不住了,分手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在黑暗的地下停车场,牵着我的手,告诉我不要怕的那个少年,我怎么可能不爱他啊。


如今赌债也不用我和妈妈背负了,可横亘了那么多痛,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


要如何才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一夜未眠。


第二天,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去上班,门刚开,看见站在外面的女人。


我脸一僵,对方明显也吓到了,反复确认门牌号:「许清?你怎么在阿漾家?」


「宋阿姨,正好我有事找您,江漾腹部的伤,是怎么来的?」


宋阿姨眼眶忽地红了,抬手就要打我,被我拦下了。


「不是你找的人吗?我只让你和阿漾分手,没想到你这女人这么狠,我就该阻止你们的,还好我拍了视频,让阿漾认清楚你真面目。」


我恍惚想起,我找杨景帮忙那天,在餐厅外看见了宋阿姨,以为眼花,没想到真是她。


视频内容,只怕也只是拍到似是而非的一部分。


我笑了:「宋阿姨,我们之间有必要这么说话吗?你知道伤江漾的那个人不是我,你拍视频的心思,无非是借机让江漾对我死心!」


「那又怎么样?就算不是你找的人,阿漾也是因你受的伤,要不是高一他见义勇为救了你,那些人出狱后又怎么会报复他伤了他?你还想抵赖?」


还是因为我啊。


我带给他的好像都是不幸。


「江漾因为我受伤,和伤江漾的人是我,区别很大,麻烦宋阿姨弄清楚。」


「我就说你狼心狗肺,真该让阿漾看看你真面目,你说,你为什么从阿漾家出来?」


我是真没闲心,也没工夫陪她闹。


「我以前承诺的,依旧算数,不会和他在一起。」


说完抬脚离开。


却在拐角处,看见靠在墙上抽烟的江漾。



他看向我的眼神,晦暗又深沉。


我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江,江漾,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在这里待多久了?


有没有听到我和你妈妈说的那些话?


「刚回。」


没有多余的话,亦没有多余的眼神,就这么云淡风轻地擦身而过。


楼道里感应灯暗下,他的身影也消失了。


他这反应,应该没听见吧?


我吐了一口气,没管他们母子,上班去了。


许是被宋阿姨的事闹着了,一整日我都有些恍惚,心里焦躁不安,急需什么东西抚平。


好几次我盯着江漾的微信,想发点什么,又觉得自己莫名。


反复多次后,对方消息跳进来了。


「想说什么?」


我吓了一跳,回:「早安。」


对方:「???」


现在是中午,傻逼啊。


却意外地,一颗心落到了实处。


之后一段时间,我开始忙手上的项目。


等我反应过来江漾有点不对劲,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自宋阿姨来过后,我看见江漾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他和我说话虽还呛人,可呛人中似乎带了那么点……哀怨。


「许清,你进错卫生间了?」


我正窝在阳台边吃薯片边追剧,听见这么一声,放下东西出去。


「没有啊,你什么东西找不到了吗?」


「剃须刀。」


我眼珠子转了转。


我干的。


我脱毛仪坏了,正巧看见客厅桌子上放了个新剃须刀,鬼使神差借用了。


剃过后那滋味实在太酸爽了,我就忘记重新给他买一个补上。


剃须刀还在我抽屉里躺着,我要拿出来,他怎么看我? 


听着卫生间传出翻东西的声音,我敲敲门:「我给你美团买一个,让小哥送上来?」


「来不及了。」他好像很着急的样子,「有个重要的会议。」


「要不我借你把刀?」


我回自己房间翻出修眉刀,在他满脸嫌弃的眼神中递给他。


「怎么用?」


「这样,再这样,算了,我来!」


他个子实在太高了,我够半天举得手都酸了:「低一点。」


他唇角勾了勾,嘲笑我矮,却听话地靠在洗手台上。


薄唇紧抿,浅瞳勾人。


当初我俩搞对象时,我吃醋时怎么说来着?


「江漾,你特娘的不准看别的女生,你那眼神看条狗都深情,你不准给我瞎招人!」


我心跳忽地加快,一声声,快要跳出胸膛。


心猿意马起来,动作就不标准了,眼睛也不敢看他了。


我甚至还可耻地想起,以前给他刮胡子,最后刮上床的事。


旖旎情事烧得我脸通红,我后退一步,江漾温热的手揽上我腰肢。


「安分一点!」


「你自己来。」


我转身欲走,他死不撒手,继而缓缓靠近。


我浑身抑制不住地发烫,这样近的距离,总觉得他下一秒就要亲下来。


我慌了:「江……江漾,你别这样。」


他嗓子里含了几分促狭:「害羞的样子倒是和三年前一模一样。」


「那还不是你玩得太……」野。



「我什么?」

聊不下去了,我推了他一把转身跑了,关门前,我好像听见他低低的笑声。

江漾公司签大单子,他发大财啦?

还是撞邪了?

否则如何解释这段日子他的奇奇怪怪?

我细细想,他的变化,好像是从他妈妈来过后。

有叫真相的东西跳出来,又被我死死摁住,说不清楚我内心到底在期待,还是在害怕。

不过很快我顾不上纠结了。

我买的房子手续办好了,凑巧是周末,我帮我妈搬家。

「妈,等你这次活干完,就换一个轻松点的吧,就在家附近找,离我也近点。」

「妈这年纪还能再干几年呢,再说,就给主家做做饭,卫生也不用我打扫,累不着,谁在家不做一日三餐呀?主家那房子还是别墅呢,四舍五入,我也是住上大别墅的人啦。我都答应你不去卖菜了,这事你可不能掺和了。」

「好好好,那你平时休息就过来。」

路过另外一个房间时,妈妈看了眼:「清清,妈妈那天看见你和江漾了。」

我眸色一闪:「我和他,领证了,不过情况有点特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我妈愣了一下,没有追问,只是一下下抚着我的手:「妈之前催你找男朋友,就是想让你放下,要是再放不下,就不放了。」

我摇摇头。

哪这么简单,说分手的人是我,这会儿想挽回的人又是我。

说什么?

以前我爸爸欠了三百万赌债,迫不得已才和你分手,现在我没那些烦恼了,我们重新在一起吧。

哪有这样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道理?

「妈妈也和你爸离婚了,咱也不背赌债了,咱条件虽说一般,可你靠自己也买房了,小是小了点,那也是有房一族了,你工作努力,工资也不低,人也漂亮,年纪也不大,咱一点不差,不要觉得低人一等。」

我被她逗笑了:「妈妈,赵叔叔和你表白那么多次,你什么时候答应啊?」

「那不行,当妈的在女儿前面结婚,让人笑话,我不干,再说我还要多考察考察他呢。」

我和妈妈煮了小火锅,晚上我留下来和妈妈睡。

给江漾发消息,他只回了一个「嗯」字。

我和妈妈聊了很久。

窗外月色正浓,脑海里江漾的脸越来越清晰。

没错,我没放下。

随着时间的推移,再次提起,不会撕心裂肺,可我看别人,总会不由自主地找寻他的影子。

哪里都有他,可谁都不是他。

我把自己困住了,可也不敢再重来一次了。

重逢后,江漾待我是有不同。

他若即若离,性子不定,我难琢磨他的心思。

许是因着我们久别重逢后,又或许当年在我这里摔得太狠了,成了他心里迈不过去的一道坎。

我甚至不确定,他是否还爱着我,又或者,恨多一些。

重逢容易,重圆难。

第二天妈妈回去上班了,发了条消息给我。

「清清,江漾妈妈固然重要,也没重要过你和江漾的幸福,好好找他谈谈,他要是在意你,会处理好。当年那些事,他也该有知情权,你以为的好,对他来说不一定是好,别误了自己,也误了他。就算决定放手,也要说开,别留遗憾,人生哪有这么多三年蹉跎。」

我早就误了自己,也误了他。

我捏着手机,在江边吹了一下午的风。

我想起我刚认识江漾那会儿。

我爸带我出去吃肯德基,停好车,他电话就进来了,说去上厕所,让我原地等他。

我等啊等,也没等来他,我明白了,他估摸着拿我当借口又去赌了。

反正我回过神自己会回家,他不担心我。

变故就是在这一瞬间发生的。

那几个男人一直跟着我,说着下流的话,吹着口哨,发出恶魔般的讥笑声。

停车场有监控,可不密集,偏偏没一辆进来的车,我求助无门,被其中一人拽住衣服领子往暗处拖。

那一瞬间我以为自己完了。

直到听见一声怒吼。

「我报警了!」

江漾举着手机出现了,吓跑了那些人。

他给我递了根棒棒糖:「别怕,坏人都跑了。」

才经历那一幕,我本能地排斥所有异性,也害怕。

他默了片刻,后退一步,我猛地抓住他胳膊:「你……你别走。」

他愣了下,眸子在暗色中格外亮:「这么巧,一个学校的啊。」

我才看见他身上穿着和我一样的校服,心底的恐惧驱散了大半。

「别怕啊,我带你出去。」

那天,地下停车场好像也没那么恐怖了,而他牵着我的手,也一直没放开。

我回学校才知道,见义勇为的他在学校很出名,长得帅,脾气坏,怕他的人很多。

可我不怕。

大抵那样平静无波的年纪,喜欢上的总是那种又冷又拽,还带点坏的男生吧?

我亦不能免俗。

在他考了年级倒数第一后,我出现在他面前:「你救了我,我要报答你,这样吧,我帮你补习功课,咱考同一所大学。」

他笑得不正经:「可我不想补习功课,想要你以身相许哎。」 

我脸红透了,胆子却也大:「等你和我考上同一所大学再说。」

我们真考上同一所大学了。

拿到录取通知书那天,江漾把我堵在巷子里。

「老子做到了,你是我的。」

说完捏着我下巴亲了下来。

他好会,我好爱。

我们一块去报的到,成了新生情侣。

那时候的许清,憧憬的未来里,有一个江漾。

可惜,我把他弄丢了。



第三天,江漾才给我发消息。

甩了个地址给我,是个酒吧。

下了班,我回家取了衣服往酒吧赶。

时间还早,酒吧里没什么人,只有江漾那一桌有人,他背对着大门方向坐,手里捻了跟烟,烟雾缭绕的。

江漾读书那会性子野,放浪不羁。如今成熟内敛许多,可身上的张扬气还在,透着烟雾都能感觉到压迫感。

我走过去,听见他们对话。

“妄哥,听说你回来结婚的,新娘子该不会是许清吧?”

“怎么着?天底下女人都死绝了?我非她不可?”

我呼吸一窒,把袋子放在桌子上,“衣服洗好了,你看一下,要没问题,我就先回去了。”

灯光下,江漾眸光看向我的眼神变得格外深沉,老半天才道:“不用看了。”

我转身就走,依稀听见身后传来小声的话。

“卧槽,许清,你俩怎么到底怎么回事?”

江漾的回答我没听见。

不听也知道,他应该是想极力和我撇清关系的吧。

也好。

出了酒吧,我抬头看天,用力吸了吸鼻子。

该放下了。

不管什么理由,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而且,这段感情还是我先提的结束。

我掏出手机,给江漾发了三个字。

“对不起。”

这是三年前我欠他的。

当晚,我做了很多梦。

我在地下停车场被几个男人捂住嘴往暗处拽,江漾出现,救下了我。

我和江漾如愿考上同一所大学,我们每天一块去食堂,下了课去操场散步,在夜空下拥吻。

他的生日,我们第一次出去外面住了。

以及,雨夜下,他一遍遍问我为什么分手。

我惊醒,早已泪流满面。

我擦干眼泪,发现有好几条未读消息,全部来自同一人。

“许清,老子四年的青春,你一句对不起,就能弥补吗?”

“想撇清关系是吗?好啊,答应我一个条件,只要你做到,过往一切一笔勾销。”

江漾什么意思?

我握住手机直到天亮,拨了个语言电话过去,对方秒接,“下楼!”

我急忙跑到窗户边,他宾利欧陆停在楼下,人懒洋洋靠着车身。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他语气有些不耐,“知道你住这儿很奇怪?”

也是,在这里工作的同学不少,随便问一个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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