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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宠医女侯爷请下榻

青岚决明子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宋杏差点进了CDC,但她并没有因此放弃传染病学,谁知道一个意外将她带到了古代;在古代又有什么关系,她照样可以为医学事业做贡献。从不被人相信,再到成为德高望重的神医,这一路走来宋杏若是没有什么贵人相助,还真是寸步难行,至于这个贵人,她要用一辈子去报答。

主角:宋杏,万晅   更新:2022-07-15 21: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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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杏,万晅的女频言情小说《团宠医女侯爷请下榻》,由网络作家“青岚决明子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杏差点进了CDC,但她并没有因此放弃传染病学,谁知道一个意外将她带到了古代;在古代又有什么关系,她照样可以为医学事业做贡献。从不被人相信,再到成为德高望重的神医,这一路走来宋杏若是没有什么贵人相助,还真是寸步难行,至于这个贵人,她要用一辈子去报答。

《团宠医女侯爷请下榻》精彩片段

这是一场瘟疫。钱塘宋府的三小姐却先于这场瘟疫病倒了,待她从昏厥中醒来时,宋府上下正忙成一片,一时竟没人能顾得上她。

宋杏正吃力地挪动病体,她在床上哼哼了半天,也不见室友来唠叨,只好自己晃晃悠悠着下了床。她穿不惯绣鞋,又身体虚弱,险些跌了一跤,这才发现周围陈设与医院简洁的陈设截然不同。

这是个四四方方厢房,却称得上富贵堂皇——绿纱轻掩雕窗棂,罗帐灯昏照案几,樟木妆匣白玉饰,箱笼皆用金髹漆。

是以这房子虽只有扇小窗,但光线照到这些厚重家具上却显得晴彩四射。

宋杏不过是个小大夫,只在博物馆里见过此等奢华器具,乍舌之下才开始思考起事情的来龙去脉:

她昨晚正值着夜班,急诊科却突然送来一位脑卒中患者,本就是深夜,家人发现得晚,送来后抢救无效。——生死有命,宋杏从手术室出来,默然地脱下手术服。深夜的医院,灯再亮都带着森森的气息,她见同事们都沮丧着,便揽下了安抚家属这吃力不讨好的活。

但宋杏实在是高估了自己的口舌功夫。她一向冷冰冰的,不懂得迂回曲折,也就直愣愣地抛出了死讯。

患者的儿子怔怔地听她解释,拿着文件的双手颤抖,他忽然暴跳如雷,揪着宋杏的衣领怒吼,照着脸对她来了一拳,宋杏匆忙向后避......

再次醒来时,她就已经在这房间里了。

宋杏深吸一口气,一时茫然又愤怒。

她死了?转世了?怎么还有往古代转世的?她作为医者的生涯才堪堪揭幕,就因这莫名的医闹死了?——不,也许没死,宋杏知道脑袋挨一拳后果可大可小,轻则昏厥,重则瘫痪死亡......

她正心思纷乱时,宋府的婢女端着汤药进来,见她从床上起身,忙搀着她坐下。这婢女是个话多的,边喂药边自顾自说话——

“三小姐您可醒了!老爷今儿去抚恤灾民,二公子适才从外头运了药材回来,府上人都去帮忙,内院的活都落在我们几个婢子头上,这才没顾得上您!”——宋杏听到末了才回过神来,敢情还是为自己开脱。

“慢着,灾民?药材?”宋杏皱眉问道。

婢女这才想起来解释:“小姐您病了这些时间,临县发了瘟疫,咱家既是开大药堂的,大公子又刚做官儿,老爷便说要赈济灾民,积些善行。二公子正是从药库里运了药过来,大家伙帮忙煎药,拿去街坊分发。”说到这里,婢女似乎为宋府感到得意。

“小姐既然醒了,我这就去喊二爷给您诊脉。”婢女喂完药,又风风火火地出去了。

宋杏被她信息轰炸了好一会儿,才有了空当来思索自己目前的处境。她是这户医家的三小姐,看厢房内摆设颇为受宠,有个当官的大哥,继承家业的二哥......她在昏迷中梦见的前尘往事一一浮上心头。

这三小姐也叫宋杏,自幼体弱,老爷夫人心疼她,便宠得这小姐无法无天——宋小姐怕疼不愿缠足,便不缠;宋小姐好跟哥哥打马球,那就打;宋小姐愿意读书,就跟着哥哥们的塾师读圣贤书;宋小姐对医理有兴致,家里的药房便任她胡闹......

这么着了十来年,三小姐不但没学成一点闺秀样子,倒更像是个骄纵纨绔,此次病倒便是因为爹娘有意将她嫁人,将说媒的公子哥儿于画舫上凑了一桌筵席,待教三小姐乘小舟在水上相个如意郎君。——三小姐看也不看,泅水跑了,风寒了,便在这春寒料峭时节病倒了这许多天......

宋杏为这三小姐惋惜,她拼着不愿嫁人,到头来被自己鸠占鹊巢,却听见敲门的动静,她的二哥宋仁来了。

宋仁是个风骨匀停的年轻人,眉目和宋杏宛如一个模子刻出,显得秀气出尘,见妹妹盯着他看,笑出了一颗虎牙:“二哥近日忙前忙后是黑了不少,杏儿可不许嫌弃我!”说着便替宋杏把脉,为宽她的心,又补了一句:“我外出用的衣帽都已用甑蒸,身上这套是刚换上的,出去也并没接触病人,身上没沾疫气。”

宋杏以前是独生女,如今天降一个哥哥,倒觉新鲜,但宋仁年纪比现代的她还小,宋杏觉得自己被占了辈份上的便宜。

也罢也罢。宋仁为她诊完脉,宋杏正等他说话,他却开口笑道:“杏儿,你给自己诊一诊,告诉二哥脉象如何。”宋杏扯了扯嘴角,便按上自己的脉。

她从事外科,中医一道本就不精,幸而原身贪玩,水平未必比她高多少,宋杏也就放胆说了:“不急不缓,节律自然,举之泛泛,是为浮脉。”宋杏努力地在宋小姐的记忆里搜寻名词,尝试与自己所学对上号。

“何病?”

“阳浮阴弱,是为风寒外邪。”宋杏不太能用古文腔调描述症状,便硬着头皮说道,“今日热表已解,但全身仍觉酸痛,再休息两天也大好了。现下是春季,正好用香苏饮。”这一段半文不白的诊断说出来,宋杏有些担心露馅。

孰料宋仁竟然满意,“不错,竟有些进益,那你再说说这香苏饮的方子。”

宋杏犯难闭目,搜肠刮肚,一时间,宋小姐那些模糊记忆像是终于溶解进她的意识里。她福至心灵地念出了方子:“紫苏、香附子各二钱,陈皮一钱,甘草七分,用姜、葱煎服。”

宋仁乐了,转身向婢女吩咐:“听见没,按小姐说的方子给她煎药。”回头又对病榻上的她打趣道:“谁说医者不自医?我们杏儿不但病得有分寸,连第一次给自己开药都如此精准,实在高明!”

宋杏知道他故意调侃,宋小姐再贪玩,不至于连风寒都不懂得看,只是在打趣她为了逃婚把自己弄上病榻好几天——这的确不是一个医者该干的事。

于是宋杏板着脸叫婢女送客。


被赶出门外的宋仁委屈巴巴,但埋怨了两句,又放软了语气对她说道:“爹娘已决定不催着你出嫁。但这次是我不在家,没察觉你的傻心思。下次再有不称心的事,也该对我和大哥说说——我们还能让妹子吃亏不成?可别再糟践自己了。”

“好。”宋杏只是随便应了。

若是那宋小姐此刻在这,也许要鼻子一酸。有关爱自己的家人,便比什么都要强。可是宋小姐此刻在哪呢?会躲在这具身体里吗?宋杏低下头,呼吸着厢房内淡淡木香,比医院的消毒水味,出租屋衣柜的樟脑味要好闻许多,但宋杏开始想念后两者的味道。

如果自己没有死,这宋府的一切只是一场梦,休克醒来回到出租屋后,室友应该也会絮絮叨叨地教育她半天,然后向她安利拳击课吧。自己总是不常联系家里人,但爸妈也会关切地打电话过来,问要不要寄些肉蛋补品给她......

宋杏眼眶一热,于是披衣到案前翻起了宋小姐的医书。她想赶快抽离这悲哀的情绪,怕被旁人看到,也不愿让自己察觉。

她刚被宋仁一考,险些露出马脚来,便先挑了几本基础的医书,不求一时背下,只试着将中医的框架与她所学建立起联系。这医书读起来很吃力,术语晦涩又兼用繁体写成,宋杏囫囵吞枣半日,才堪堪读到“诊要终经论”篇,趁着用膳时间才到外头转悠透气,脑子里还昏昏沉沉地旋转着“阴阳五行”“六节藏象”的概念。

宋杏在庭中踱步思索,试着将所谓“六气”与现代医学的病症分类一一对应。宋府的花园春草葳蕤,处处青翠几乎掩住小径,天气入夜微寒,石径被夜露打湿,走起来有些滑,宋杏于是走得很慢,但心情难得舒缓许多。

中医的理论以“神”为中心,人为“阴阳”二气所调和,五行对应五脏,病者或外感“六邪”,或内伤“七情”。“六邪”有“风寒暑湿燥火”,这倒好理解,稍花时间把表征与现代医学的各病症联系归纳起来,以宋杏的水平也能背几个方子治些小病,下午宋仁的考察也仅仅是这类外感病中较为简单的。

只是这“七情”......宋杏一时还不太能理解,现代医学中心理因素固然会引起一定程度的身体异常,但在中医中,这类心理因素的作用被放大了许多。

她正对月怀思,忽听得庭中传来交谈声,连忙站定噤声,但衣料拂过灌木叶子,这细微的声音也暴露了她。于是她听见一个清越的男声问:“庭中何人?”

“想必是小女宋杏。”一个年长者的声音,原来是她爹,“杏儿,还不快出来见过侯爷?”

那便是宋杏与洵阳侯万晅的初遇。

宋杏只是沿着小径转过那庭中山石,便见得月色清辉洒在那人肩头,宋家这庭院夜色如水,小侯爷玄靴踏着一地霜露,春夜柔风中衣袂飘动,绯红衣袍衬得他越发清隽。

他年纪与宋仁相仿,一袭红袍有些宽大,用玉带束起清瘦腰身,朗目皓齿,剑眉斜飞,让人一时竟不知,究竟是谪仙落了凡俗,还是山鬼入了人间?

宋杏走近看了,才发现他眉眼挨得近,眉尾眼角都上挑,薄唇鲜妍,鼻梁纤巧,轮廓却锐利,带着股刻薄的杀伐之气。他亦知自己美,举手投足便从不收敛其矜贵之气,扫向宋杏的眼神似笑,唇角却懒得勾起,只一眼便略过了她,傲慢骄矜——好一个艳丽薄情的美少年!

宋杏向来是个以眼还眼的角色,惯性就想无视这目中无人的年轻人,却被宋老爷一声略带焦急的“杏儿”提醒,这才想起来古代尊卑有别。她依着记忆草率地念了句“万福”,既不称呼对方,也并不垂首,冷冷一瞥。宋老爷急得冷汗直流。

——若宋杏当时知道,以洵阳侯的权势,他一句话便能撤了她大哥的官,断了她家药堂的财路,她便不会这么做了——万幸的是万晅并未为难宋家,一心给宋杏找不痛快。

“早听闻贵府宋姑娘一番人才,不同于俗常闺秀,原来——”小侯爷笑得轻蔑,“竟连礼也不会行。”

他特地把最末一句话拉长了语气,清越的嗓音婉转得像唱讥讽戏。

“侯爷见谅,是鄙人管教无方!小女大病初愈,一时行动不利,这礼行得大不规矩,还请侯爷莫怪。”宋老爷只好解围,转而斥责宋杏:“还不快回房去!”

宋杏不服气,但知道宋老爷是给自己台阶下,正待告辞,却被这侯爷拦下——

“慢着,宋小姐行动不利就应多锻炼才是,眼下正好,我与令尊游园,宋小姐可跟在我身后同游。”青年玩味看向宋杏,宋杏顿觉不妙,紧接着就听他说,“光是游园稍嫌轻松,宋小姐不如三步行一礼,今夜过后,包管宋小姐将礼数行得炉火纯青。”

宋杏咬牙切齿跟在那年轻人三步之后,才走两步,少年似是想起了什么,回过头看她,她险些撞上对方胸膛。只见他心情大好,笑意也和煦了许多:“想来宋小姐不知本侯名讳,万某单名晅,日亘晅,字和光。”

万晅这名字光芒万丈,倒也配他,宋杏心想。

“小姐万福时,大可把本侯名讳添上。”

宋杏默默把对万晅的所有正面评价收回——好一个艳丽薄情的恶鬼!

“我向侯爷行了礼,侯爷却未还礼。依我之见,侯爷该同我一起将这礼数练上一练。”宋杏忍无可忍,“君子以身作则,侯爷既要教导我礼数,应当先行示范才行。”

她虽同宋仁长得相像,但同一副眉眼在宋仁脸上显得清润,在宋杏脸上便稍嫌不柔和,多了几分清冷疏离。宋杏又是刻板性子,在科室里出了名的严肃,一双眼好像要穿透人心,却有些与众不同的坚毅淡漠。

皎如明月,冷若寒星,干净得彻头彻尾的冰美人。

“好一个以身作则。”万晅笑容不减,“宋小姐口齿果然伶俐。”


万晅向来手眼通天,万万没想到会被这小姑娘违逆,这一眼竟不由得对她高看几分。只因要与宋老爷商谈瘟疫之事,便不再追究宋杏这一礼。

宋杏将这次疫情来历听了个大概。

钱塘乃水陆之会,值此春季,疫病多发——但此次瘟疫逢着去年歉收,百姓家中本就颗粒无存,正盼着地里青翠的禾苗长成,瘟疫的蔓延便将他们退路切断。宋小姐在深闺中所见无波无澜,外头却是满目疮痍。

而万晅奉召为抚谕使,不远千里从京城赶来,便是为了视察此处民情。原定明日赴杭,钱塘官吏将为他接风洗尘,他却先行趁夜私访城中德高望重的宋元渊,想来是从那群贪官污吏口中问不出真话。——民生凋敝,宋家这些民间医家先行赈济,官员却不作为。宋杏见万晅脸色渐沉,心知明日这批狗官怕是没好果子吃。

两人又将话题由官府转至民间。万晅问道:“按宋老先生所说,眼下周边乡里皆有药堂赈济,然疫病不见好转,反而愈演愈烈,依先生所见,症结何在?”

宋老爷长叹一声:“此次疫病民间称‘烂喉痧’,患者周身起疹,咽喉肿痛,舌色如丹砂,最终喉舌俱烂。古书上未曾记载此病,鄙人才疏学浅,病轻者尚可挽救一二,毒深者却是无药可解!”

万晅听闻此病奇特,不由得也皱起眉。一旁的宋杏却了然于胸,咽喉肿痛,“杨梅舌”,这便是猩红热的典型症状!

在现代时,每年冬春,居委会都要四处张贴“预防猩红热”的标语。此病由链球菌感染引起,经飞沫传播,治疗普遍用青霉素。即便到了二十世纪初,猩红热也是近乎药石无医的绝症,逞论当下?

显然,即便宋杏有着数百年后的医学知识,在当下的简陋条件中,也提炼不出纯度较高的青霉素。更何况疫病规模甚广,所需的药量少说得有几家大型化工厂才够供给。

宋杏心里已然有了选项。

隔离,控制传染,让患者自生自灭。这是这个时代面对疫病的唯一对策。

这听上去残忍,但没有抗生素的情况下,医者纵然妙手回春,也救不了那些病患。患者痊愈的希望,只有寄托于自身的免疫力。

她忍不住插嘴,清脆的嗓音在这两人凝重的对话中显得格外突兀,“患者可有隔离?”

“杏儿,不得无礼。”宋老爷言语中隐隐有怒意发作,又解释道,“城中病坊已人满为患。”

宋杏却压根没有住嘴的意思:“此病难医,再不隔离病患只能让疫病愈传愈烈。”

“依我看,那便让城郊有房产的乡绅挪出地方安置病人。我记得家中便有几处产业,可由我们带头......”

她话未说完,宋元渊已是吹胡子瞪眼:“你一女孩儿家懂什么?这话可是你说得的?”

宋杏刹住了嘴,宋元渊再一片“仁心”,到底还是不愿让患病的农民住进他宋府几套房子里。更何况宋家郊外的房子本是修来避暑用,装潢精致并不输于眼下的宋府。

私心二字,人人皆有。

万晅看着她,却是若有所思:“宋小姐但讲无妨。几套空屋,本候倒还置办得起。只是听上去,宋小姐却颇通医理?”

谈论起医学,宋杏更不逞多让,当下便滔滔不绝了起来。她得先表现出自己对此病的了解深刻,才能抛砖引玉,引出自己的意见来。

“初患此病者易畏寒发热,头疼咽痛,舌被白苔,软腭红肿,有红色斑疹如米粒大小。一至二日后,患者出现皮疹,如针帽大小,从颈部胸口延至全身,全身皮肤猩红。二至三日后舌上白苔脱落,色红有突起,呈杨梅状。

皮疹遍布全身时,可能发展为片状或出血瘀斑,患者神志不清,极易病死。若退热退疹,则蜕皮如糠,蜕完即愈。患者以小儿居多。”

宋杏说得条理清晰,眼神笃定。万晅看向宋元渊,后者也点头表示认可。

“看来宋姑娘的确不打诳语,不知对此病解法可有真知灼见?”万晅虽是请教,神情却恹恹,似乎也没多看好她。两人一问一答,已然是把宋元渊的话语权夺走了。

“常言道瘟疫由疫气引起。然一气一病,症状相似。各类疫病其气不同,以武学作喻,正如不能以一招破万式,此病虽与寻常咽痛皆为阳毒之症,却不能用寻常之方治愈。”宋杏将自己对中医与现代医学的理解整合徐徐道来。

她深怕被当成胡言乱语,决定用“疫气”一词代指感染源病菌。

“使人染此病的‘疫气’,经我观察,疫气并非不可捉摸之物,而有其实体。正如庄子所言:‘野马也,尘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疫气中便有微小如尘埃的异物,此物侵入体而使人致病。正如地蔁以粉尘传播,粉尘过处则生菌子。故我将这侵袭体内之物称为‘菌’。”

“引起此‘烂喉痧’症者,我称其为链球菌。以琼脂和血为基底,取患者鼻咽黏液涂抹培养数日,便可见其生聚落如霉菌。”

宋杏一番话听来等同于胡言乱语,宋元渊“哼”了一声,她颇觉不妙,忙道出结论。

“欲医治此病,便需先除去体内的链球菌。但如今并无特效药,用朱砂、板蓝根、甘草等或可杀灭病菌,但朱砂毒性较烈,不宜多用;板蓝根、甘草性寒凉,对小儿用量仍需谨慎。”

朱砂是硫化汞,莫说杀菌,杀人都绰绰有余,但若扛过了汞的毒性,对古人来说也比病死要好。

板蓝根和甘草则有着显著的抗病毒效果,即便是在现代,“板蓝根颗粒”也陪伴不少人度过了童年。虽不如抗生素效果好,但多少也能缓解些轻症。

宋元渊听了,这才消了些气:“这几味药清热解毒,倒还有理。但仍需与温补药物中和。回去把药方子写了与我过目。那些什么‘菌’的邪说,不知你从何看来——日后不许再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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