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镇北候嫡女沈昭,自幼与太子谢景初订下婚约,大婚当日,我身着凤冠霞帔,坐在八抬喜轿中,满心期盼着与心上人共度余生。
喜轿行至长街,却与一队送葬队伍迎面相撞,风吹开我的轿帘,我瞧见抬棺那人,正是谢景初最信任的东宫亲卫。
我坐在八抬喜轿中,满心期盼之时,竟与我心爱之人的棺椁擦身而过。
原来这场婚礼,从头到尾都是骗局。
谢景初死得冤屈,既然如此,我便屠尽皇族,为他陪葬,再替他坐上这无缘的皇位。
……
轿帘被风吹开,那抬棺之人的目光好似一把锋利的匕首。棺椁与喜轿擦肩而过时,我听到那人说:“沈姑娘好宽广的心胸,太子死了,转头你便能另觅良人么?”
太子死了?怎么可能?我与太子的大婚已然筹备一年,三月前,他被派去赈济灾民,只等一回来就借着有功的由头举办大婚,他怎么会死?又怎么会没人通知我他的死讯?他死了,我要嫁的人又是谁?
“停轿!停轿!”
我大声喊着停轿,八名轿夫却纹丝不动,我伸手去掀轿帘,先前能被风轻易吹开的轿帘,如今却如同焊死一般无法突破。
喜轿行至皇宫,轿门打开的瞬间,一道锐利掌风向我袭来,我来不及躲闪,周身麻痹,被人点了穴道。
隔空点穴,内力深厚到我无法还手,也冲不开穴道,这世上,只有我爹镇北候沈顾一个人能做到。
周遭安静得可怕,满堂宾客,却无任何道贺之声,只有礼生悠长的“起、跪、叩首——”声慢慢回响,偶尔有几个似乎是想要出声议论的,都立刻被不知什么人捂了嘴。我隔着红盖头,不能视物,只被人压着拜完了天地。
礼成——我被送入洞房,屋内站满了婆子丫鬟,却都一个个的大气不敢出,我哑穴已有松动,只得试探着问道:“姑姑,这盖头压得我好难受,能先掀开一会儿吗?”
离我最近的婆子急忙应道:“哎呀,不可啊沈大小姐,这盖头,得一会儿太子亲自来掀才合礼数,我们都知道您是将门之女,不在乎这些惯了,但女人一辈子只有一次大婚,还是守礼些为好,您说是不是?”
她说了许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