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胡文生愣了一下，不当鸭子？
他以为秦初雪让他勾引郑佳美，是让他卖身，没想到竟然不是？
看到胡文生懵逼，邱月嘴角勾起笑容，吞云吐雾着问道：“我问你，如果郑佳美真想找男鸭子的话，为什么不在自家会所找，反而要来我们会所呢？难道是因为我们会所的鸭子质量高？”
胡文生愣了愣，反问：“难道不是吗？”
邱月冲胡文生露出了一个神秘兮兮的笑容，高深莫测地说道：“处男哥，做我们这行的，有句话你必须得知道，以色侍人并不长久。”
胡文生来不及吐槽这声处男哥，皱眉问道：“但是没有色也没人点啊。”
邱月只是微微一笑，指着不远处的一个男人，问胡文生：“你觉得他帅吗？”
胡文生仔细看了一眼，那个男人只是普通长相，如果不是他身上那身衣服和在这种场合锻炼出来的独特气质，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放进人群里找都找不到的普通人。
“一般。”胡文生诚实道。
“可是他却是我们会所被点次数排名前三的鸭子，有一段时间甚至头牌都没他被点的次数高。”邱月道。
胡文生惊讶地问道：“为什么？”
“因为他会来事啊，这年头，长得好看的人太多了，但是会来事的人却不多，你要知道，来这种地方消费的男人和女人，不单纯是为了解决生理需求，更多的是想要心理上的满足，他们要什么，你就给什么，这样才能长久。”
邱月说完之后，观察着胡文生的反应，问道：“明白了吗？”
胡文生挠了挠头，说道：“好像是明白了，又好像不太懂。”
“这简单。”
邱月对着那边打了个响指，喊了一声：“小陈。”
小陈立刻转头，脸上瞬间堆起了笑容，冲邱月甜甜地应了一声，然后快步走了过来，问道：“邱姐，有什么吩咐吗？”
不得不说，就这两下子，胡文生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
“给你半个小时吃饭的时间，然后今天下午你不用接客了，把你的本事教教他。”邱月示意了一下胡文生。
小陈笑道：“好嘞，都听邱姐的。”
之后邱月摆手让小陈去吃饭，对胡文生道：“论鸭子的质量，天上人间或许不如郑佳美那边的会所，但天上人间的服务质量，在整个江州市说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所以郑佳美每次过来都是为了挑选服务好的鸭子。”
“之前她也想挖小陈，只不过因为小陈的模样差了点，所以她才没下手，你只要能把小陈的本事学到手，加上你的模样，绝对能入郑佳美的眼。”
“所以，你当不当鸭子取决于你自己，只要你的能力让郑佳美满意，你在她那里的话语权自然就高了，当不当鸭子就是你一句话的事，明白么？”
本来听到前面的时候，胡文生还为自己不用当鸭子而高兴，可听到后面，他的心情跌入了谷底。
胡文生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了。”
命运啊，还是得掌握在自己手中啊，求爷爷告奶奶什么都没用。
看到他这幅失落的样子，邱月吐着烟雾问道：“你不是一直想破自己的处男身嘛？当了鸭子以后就可以想睡什么样的女人睡什么样的女人了。”
胡文生老实道：“鸭子的质量都参差不齐，嫖客的质量怎么可能都是高的？万一来个又老又丑的，心理阴影不得留一辈子啊？”
邱月咯咯地笑了起来，饶有兴趣地看着胡文生，挑眉道：“那你加油。”
确认了自己的任务之后，胡文生又跟邱月了解了一下郑佳美的喜好，心中大概有了主意，他对邱月道：“邱姐，今天晚上能不能麻烦你帮我个忙？”
他把自己的计划大致跟邱月说了一下，邱月眼前一亮，啧啧道：“等你哪天在秦科长那里吃不上饭了，可以来我这里，我会给你口饭吃的。”
胡文生赶紧拒绝了，自己可不想当被千人骑的鸭子……要都是秦初雪和邱月这样的大美女还好，万一遇到一次如花，岂不是要死在床上？
跟邱月分开后，胡文生去找到了小陈，跟他学起了怎么服侍人，胡文生发现这个跟他学的魅女之术还是有些差距的。
魅女之术是展示自身魅力，让女人被自己的男人魅力所吸引，可小陈这种服侍人的技巧却恰恰相反，是要让女人在被服侍的过程中体会到高高在上的乐趣。
胡文生悟了，就是把郑佳美当成慈禧太后来服侍……当然，这一切的前提就是不上床。
……
一下午的时间悄然划过。
晚上七点，霓虹初上，天上人间门口迎来送往，十分火爆。
为了不引起郑佳美的怀疑，胡文生和其他服务生们都穿着制服，推着推车在各个包厢里穿梭。
很快，邱月走了进来，对着胡文生使了个眼色，冲着等着被点的鸭子们喊道：“来，所有清秀的男生排好队去二五零八房间，服务生送几瓶人头马，再送一份至尊果盘。”
胡文生立刻懂了，他把托盘里放上人头马和果盘，等待着男鸭子们先进包厢。
这些被统称为鸭子的男人们，脸上涂脂抹粉的，把自己化的跟电视上大明星似的，但离得近了一看，整个人跟鬼一样。
他们跟货物一样，排队进了包厢里，就算在外面有天大的火气和不高兴，进了包厢都得把自己的情绪调整好。
“美姐，这是我按照你的口味给你挑的，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邱月把人带进去之后，笑着对郑佳美介绍了起来，然后对那些鸭子们道：“喊美姐好。”
“美姐好！”鸭子们为了展示自己独特的魅力，一句话喊得是千回百转，各有千秋。
郑佳美靠在沙发背上，视线在这些鸭子们的脸上和身材上扫过，越看眉头皱的越紧。
胡文生就是在这个时候端着托盘走进来的，他身上穿着白色衬衫，黑色马甲，一双笔体的西装裤将他两条腿衬得又长又细，马甲贴合腰线，妥帖地束着一条皮带，这是非常典型的服务员穿搭。
这如果是一般服务员穿，或许只穿出来瘦弱的感觉，没什么亮点，可胡文生以前经常干活，练出来一身精壮的肌肉，尤其是腹部的肌肉十分紧实，宽肩窄腰翘臀，再加上他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色眼镜框，让他整个人又多了几分学生气。
郑佳美眸子微微一亮，指着胡文生笑着对邱月道：“这是新来的？这出场方式倒是新颖。”
邱月脸色有些难看，冲胡文生低声骂道：“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