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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宠婚,甜到齁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人都说,男人到了中年,颜值和体力就都不行了。叶倾心不觉得,最起码景博渊就不是,人到中年颜值和体力依旧好得不行。景博渊举手反驳:“我才三十五,离中年还远。”……景博渊,出生勋贵世家,白手起家创立博威集团,在商界呼风唤雨。大众谈起他:成熟稳重、严肃刻薄、背景深不可测的企业家。就这样一个严肃到近乎刻薄的成功男人,忽然就老牛吃嫩草,老不正经地娶了个小自己...

主角:   更新:2023-08-08 08: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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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名门宠婚,甜到齁》,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人都说,男人到了中年,颜值和体力就都不行了。叶倾心不觉得,最起码景博渊就不是,人到中年颜值和体力依旧好得不行。景博渊举手反驳:“我才三十五,离中年还远。”……景博渊,出生勋贵世家,白手起家创立博威集团,在商界呼风唤雨。大众谈起他:成熟稳重、严肃刻薄、背景深不可测的企业家。就这样一个严肃到近乎刻薄的成功男人,忽然就老牛吃嫩草,老不正经地娶了个小自己...

《名门宠婚,甜到齁》精彩片段


喝了很多酒,胃里火辣辣的像火烧,头很晕。
叶倾心趴在酒店卫生间的盥洗台上吐了好久,又掬了几捧冷水拍了拍脸颊才好些。
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额头光洁饱满,眉眼如画,琼鼻樱唇,满眼的红血丝也掩不住其中荡漾的灵动与纯粹。
扯了扯嘴角,她想笑,片刻后又放弃,实在是笑不出来。
打开水龙头冲干净盥洗池里的污秽,转身走出卫生间。
刚出门口。
“擦擦脸。”一块深蓝色帕子递到她面前。
叶倾心一愣,抬头。
一下子又怔住。
面前的男人面无表情,甚是严肃,身形高大笔直,深邃的目光平静又深沉,有股上位者威严的气势无形中流露出来,让人不知不觉就被威慑住。
叶倾心此刻就被威慑住了,心弦莫名奇妙紧绷起来,像极了小学时面对严肃古板的班主任的心情。
这个男人她认识,不久前在酒桌上才见过,他是被众人巴结谄媚着的主角,博威老总景博渊。
见她久久不动,景博渊提醒:“要我帮你擦吗?”
一个有钱男人,对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说这句话,难免给人挑逗之嫌,但这话从景博渊的嘴里说出来,就变成了一件十分严肃的事情。
叶倾心忙伸手接过帕子,顺口道谢:“谢谢景总。”
景博渊朝她微微点了下头,转身离开,步履稳健从容,有他这个年龄段男人特有的成熟魅力。
叶倾心在外面磨蹭了很久,才重新回到包厢,饭局接近尾声,大家正准备换个地方继续玩乐。
这场酒局,来的都是各大企业的老总,还有一些政客,剩下的一些年轻好看的女孩子,就都和叶倾心一样,用来讨这些老总政客们欢心的。
“心心,怎么这么久才回来?”邰正庭看了眼不远处一位头顶油光发亮、大肚便便的中年胖男人,“黄总喝醉了,还不快去倒茶。”
包厢里声音很嘈杂,邰正庭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有叶倾心听得见。
叶倾心抿着唇,没有动。
之前,这个黄总手脚不安分,为了不被占便宜,叶倾心只能用喝酒来转移他的注意力,导致现在胃里火辣辣地痛着。
“对不起舅舅,我身体不舒服,想回去休息。”
叶倾心垂着眼睫,说这话时不卑不亢,语气很淡然。
邰正庭脸色有些不好看,凑近,在她耳边更小声说:“心心,舅舅知道你心气傲,但现在是关键时候,你坚持坚持,哄好了黄总,帮助舅舅拿下这次项目,你妈妈的住院费还有你弟弟的学费就都有了。”
叶倾心脸色一白。
交叠在身前的双手止不住绞在一起,美好的指形有些扭曲。
“别怪舅舅,舅舅也是不得已。”邰正庭的话还在耳边响起。
“对不起舅舅,来之前您也没有说是让我陪人喝酒,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言外之意,她不想陪黄总。
邰正庭目光晦涩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这时,黄总余光瞥见叶倾心回来了,立马丢下怀里的美人儿,伸手揽着她的细腰往怀里一带,“小美人儿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
叶倾心整个身体僵硬,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那只咸猪手上,直到那只咸猪手沿着她曲线美好的背向下滑动,她‘噌’地站起来。
动作突然,吓了黄总一跳,他冷着脸,“你干什么呢!”
叶倾心抿着唇。
如果一开始就知道邰正庭带她出来是做这事,说什么她也不会出来。
邰正庭见她像一根木棍杵着,用力拉了她一把,怒斥:“怎么搞的!笨手笨脚,还不快给黄总赔罪!”又转向黄总,“黄总别生气,这是我们公司新来的,还不太适应,别往心里去。”
“新来的?应届毕业生?”黄总眼神忽然变得猥琐,看向叶倾心的眼神,像在看一盘菜。
很多应届毕业的大学生……
叶倾心低垂着头。
邰正庭见黄总垂涎欲滴的模样,哈哈一笑,说:“不是,她才大二,黄总要是喜欢,你们不妨约个时间交流一下?”
黄总喜得露出两排黄牙,“那敢情好,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一会儿小美人儿就跟在我后面,晚上我送你回家。”
这么赤裸裸的暗示,在场的男人心照不宣,只当看一场带着粉红颜色的戏。
这种情况屡见不鲜,为了生意塞钱塞美女,逼急了连老婆都能塞出去,何况公司一个小职员?
叶倾心脸色发白,怔怔地望着邰正庭,包厢明明暖气很足,她却觉得浑身冰冷。
咬了咬牙,她还是没忍住:“不好意思黄总,我们学校门禁严,我得早些回去。”
黄总被当众拒绝,觉得失了面子,有些不高兴,“怎么?跟我聊聊还能委屈你?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别给脸不要脸!你不就是要钱吗?老子有的是钱,……想要多少都给你!”
像她这样的大学生黄总见得多了,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就喜欢玩欲拒还迎的戏码,最后一见到钱,还不是叫干什么就干什么?
就在这时。
一直安静坐在主位抽烟的景博渊站起身。
众人一见他动了,立马一个个都站起身,原本闹哄哄的包厢忽然安静下来,气氛都变得肃穆。
景博渊走过的地方,响起一片恭敬的‘景总’。
黄总和邰正庭的地位在这里不算高,座位被安排在离主位比较远的地方。
他们的注意力早就从叶倾心身上转移开。
景博渊走到叶倾心跟前,他很高大,目测有一米八九的样子,很轻易就将她头顶的灯光夺去,阴影罩下来。
“看你有几分眼熟,哪个学校的?”
沉稳磁性的嗓音从头顶传递下来,叶倾心抬头,对他忽然的举动和问话不明所以,但她知道自己惹不起他,黄总她都惹不起,别说连黄总都不敢得罪的景博渊。
“B大。”她老实回答。
“真巧,我也是B大毕业的,我们算是校友了。”景博渊转头对邰正庭说:“我的这位小校友,你可要好好栽培,B大出人才。”
淡淡的语气,却不容抗拒。
说完,他锐利的目光一扫全场,“我约了朋友等会儿打高尔夫夜场,有人有兴趣吗?”
都这么问了,谁敢没兴趣?
景博渊率先走出包厢,其他人纷纷跟上,只是每个人离开前,都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一眼叶倾心,尤其是黄总,那眼神,像见了鬼一样。
叶倾心不傻,景博渊那什么校友的话,分明是在替她解围,他的话说完,黄总居然绕着她走,更别提深入交流了。
只是,为什么呢?
叶倾心走出酒店,刚过完年没多久,京城的夜晚冷得很。
她可不会自作多情地认为景博渊是看上了她,他那样的男人,身居高位又严肃,怎么可能看上她这种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片子?
叮铃。
手机短信提示音。
叶倾心哈了哈冻僵的双手,从包里翻出手机,是邰正庭的短信。
——心心,舅舅今晚真的是迫不得已,你妈妈前两天从楼上摔下来断了腿需要钱,我的公司最近也遇到了点困难,黄总的这个项目对公司来说至关重要,我也是为了你妈妈的腿着急了点,看在舅舅一直照顾你和你妈妈还有弟弟的份上,就不要生舅舅的气了,舅舅有空带你去吃好吃的,买漂亮衣服好不好?
叶倾心一字一字看得十分仔细。
只是每看一个字,心就凉一截。
她的妈妈,一直疾病缠身,前两天又断了腿,雪上加霜;她的弟弟,小时候生病坏了脑子,需要进特殊学校;而她,上大学花费很大,她的一家,都靠着舅舅的照顾熬到现在,她连生气质问的资格都没有。
指形纤细的手指在屏幕上敲了几下,给邰正庭回了条短信。
——我知道,谢谢舅舅。
滴!滴!
身后一阵刺耳的鸣笛声。
叶倾心低头拿着手机往旁边挪了挪。
滴!滴!
继续鸣笛。
叶倾心抬头,看见一辆黑色卡宴停在她面前,车窗开着,探出一张肥嘟嘟的男人脸。
“您好,我是景总的助理,罗封,景总吩咐我送你回家,上车吧。”
叶倾心有些诧异,心里敲起警钟,景博渊一再帮助,她总觉不妥,想也不想脱口拒绝:“谢谢,不过不用了,前面就是地铁站,我可以坐地铁回去。”
罗封打开车门下车,一脸严肃:“我只是按景总的吩咐办事,还请您配合,不要为难我。”
他那严肃的样子,跟景博渊很像。
大概这就是有什么样的上司,就有什么样的下属。
叶倾心见他一副‘她不上车,他就不让’的架势,考虑了两秒,坐上车。
车子很快汇入车流。
罗封一会儿瞄一眼后视镜,一会儿瞄一眼后视镜,一副想说什么的样子,叶倾心只盯着车窗外的夜景看。
“那个……”罗封最终还是开口问:“您怎么称呼?”
“我姓叶。”叶倾心的回答有所保留。
罗封并不介意,“你什么时候认识我们景总的?”
不是他要八卦,实在是他跟了景总有十年了,这是景总第一次吩咐他送女人回家,还是个以前从没见过的小女孩,他有些好奇。
“不认识。”叶倾心实话实说,景博渊的名字虽然如雷贯耳,她早就听说过,也知道这个人,但是并不认识,说起来,今晚是她第一次见到他。
“不认识?”罗封怪叫一声,旋即又觉得自己太一惊一乍,清了清嗓子,给自己找台阶,“你知道景总为什么替你解围吗?”
叶倾心一愣,反问:“为什么?”
她也想知道。
罗封故作平静,“你也不知道啊?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叶倾心:“……”她也以为他知道。
车子很快停在B大门口。
叶倾心道了谢,推门下车。
罗封眯起双眼打量叶倾心的背影,女孩二十岁左右,身形高挑清瘦,穿着亚麻色呢子大衣,看起来很单薄,简单的马尾,随着走动一甩一甩的,带着俏皮和朝气。
正当好年华的漂亮女孩,气质干净清纯,他在心里给出中肯的评价。



叶倾心回到宿舍已经十点半,还有一小时熄灯。
景索索躺在床上抱着手机看剧,钱蓉在敷面膜。
听见开门声,景索索头也不抬,“心心回来啦!把我桌子上的水杯拿给我好不好?”
叶倾心将杯子递给景索索,笑说:“我要是不回来,你是不是准备渴死啊?”
景索索拿脸在她手上小猫儿似的蹭了蹭,撒娇:“心心最好了。”
叶倾心笑了笑,拿了衣服和洗漱用品去卫生间洗澡。
洗完澡出来,经过钱蓉身边的时候,钱蓉正涂脚指甲油,抬头瞥了叶倾心一眼,然后指着桌上被拆了封的一瓶保湿水说:“那瓶水给你吧,我用了过敏,一千多块买的,扔了浪费。”
满不在乎又施舍的语气。
给别人东西,有的人是好心,有的人只不过是想显摆自己拥有的多。
钱蓉是后者。
叶倾心笑着摸了摸自己白皙光滑的脸颊,说:“谢谢,不过我的皮肤很好,用不着这些,你给需要的人吧。”
这话,没什么错。
只是听在钱蓉的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她五官长得不错,皮肤却特别差,黯淡无光不说,还长斑长痘,又容易过敏。
叶倾心的话在她听来分明是炫耀。
转头看了眼正在整理床铺的叶倾心,明明家里穷得要死,连顿肉都吃不上,可偏偏长了一张好皮囊。
不屑地撇撇嘴:神气什么!穷逼!
还有半小时熄灯。
叶倾心整理好床铺,喝了杯温水,又吃了颗胃药,刚躺下,窦薇儿回来了。
一进门,窦薇儿就打趣:“心心,我之前在大门口看见你从一辆豪车上下来,该不会是哪个追你的土豪送你回来的吧?”
叶倾心看了眼挂在阳台上的深蓝色帕子,玩笑似的说:“是啊,还是个大土豪。”
“谁呀?居然入了我们B大清纯校花那双高傲的眼。”
叶倾心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脱口说:“景博渊……你信吗?”
“景博渊?博威创始人景博渊?”窦薇儿惊讶。
叶倾心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转念一想自己又没有撒谎,于是点了点头。
“吹牛!”窦薇儿惊讶之后立刻笑了,博威的创始人景博渊是谁?对她们来说可是神一样的存在,只能生活在传说里。
与此同时,“不可能!”景索索从床上弹起来,“心心你吹牛都不打个草稿啊?景博渊送你?绝不可能!要是他送你,我把我脑袋削下来给你们当排球打。”
叶倾心笑了,“为什么不可能?”
话虽这么说,她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居然三番两次帮助蝼蚁一样的她,想想都像在做梦。
“我跟你们说,你们别看他长得帅又有钱,觊觎他的女人多得像苍蝇,可是他都三十好几了,居然一个女人都没有,整天板着个脸,就差在脸上写上‘女人勿近’了。”
景索索满脸八卦光芒,“所以,他怎么可能会开车送你?”
“是吗?”叶倾心听景索索这么一说,心里倒轻松了不少。
“哎,不对。”窦薇儿福尔摩斯附体,“索索,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该不会……你表白过景博渊却被无情拒绝,所以故意造谣诽谤吧?”
“什么呀!薇儿你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景博渊是我堂哥。”
“什么?”不止叶倾心,窦薇儿和钱蓉也惊讶不已。
一直知道景索索家里不一般,却没想到居然这么不一般。
“怎么没听你说起过呀?”钱蓉问。
“你们也没问呐,我总不能逢人就说景博渊是我堂哥吧?那要是被他知道了,还不得削我脑袋?”
窦薇儿笑说:“我才不信。”
景索索的小脾气一激就上来了,“你还别不信,回头我让堂哥请你们吃饭,到时候看你们还敢不敢不信我!”
窦薇儿眸光一动,还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你这牛吹得可比心心还大。”
“就下星期一,我这个周末回家就跟他说,居然说我吹牛!我景索索从来不吹牛!哼!”
说到最后,莫名其妙的,大家居然跟博威老总景博渊有了个饭局。
当夜。
叶倾心忍着胃痛好不容易入睡,却又做了个噩梦。
梦里,她在草原上拼命往前跑,身后一只恶狼穷追不舍,最后终于还是被恶狼追到扑倒,她下意识回头,看见压在她身上的恶狼居然长了一张景博渊的脸。
她“啊!”一声惊醒。
其他三人还在睡,厚重的窗帘外没什么光亮,天还没亮。
叶倾心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到天亮。
起床洗漱完,跟窦薇儿去操场晨跑。
窦薇儿和叶倾心家境相似,穷人都知道好身体的重要性,因为没钱看病,所以两人都格外注意身体健康,每天都一起晨跑锻炼身体。
“昨晚真是景博渊送你回来的?”窦薇儿边跑边问,气息有些不稳。
叶倾心一下子想到昨晚的噩梦,抿了下唇,说:“不是,我开玩笑呢,没想到还引出景索索是景博渊堂妹的事。”
“呵,我也没想到呢,住在一起一年多了……真是生活处处有惊喜。”窦薇儿笑说。
惊喜?叶倾心不敢苟同,惊吓还差不多。
一上午繁重的课程。
中午。
叶倾心在小食堂买了一碗饭,一小碟西红柿炒鸡蛋,盛了碗免费的汤。
快吃完的时候,手机响了。
叶倾心看了眼来电显示,是母亲周翘翘,她赶忙接听,“妈。”
“心心,吃饭了吗?”
“正在吃呢,妈,你吃了吗?”
“我也刚吃了,心心,这些年多亏了你舅舅,我们一家才能熬下来,你在那里一定要听话,不要给你舅舅惹麻烦,好好学习,等毕业了一定要好好报答你舅舅……”
周翘翘念叨着念叨了无数遍的叮嘱。
叶倾心拿着手机沉默了片刻,嘴角忽而绽放一抹笑容,声音也染了笑意,说:“我知道的,妈,你别担心。”
挂了电话,看着碗里剩下的几口饭,明明还没吃饱,可是她忽然没了胃口。


第二天周末,叶倾心结束十个小时的促销活动,又赶去给一个富人家的小孩做家教。
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半。
她做家教的地方在郊区南山半山腰的别墅区,这片别墅区名叫南山墅,有名的富人集聚地,能住在这里的非富即贵,出入有车,所以没有公交,叶倾心又舍不得叫出租,上下要走一个小时的山路,不过报酬倒是相当可观。
宽阔的山道上别说行人,就连车辆都很稀少。
两边树影绰绰,风声呼呼,又是冬夜,又冷又阴森,好在路灯明亮。
叶倾心兜里揣着家教挣来的钱,心情愉悦,她教的是个中学生,前两天考试进步了十三名,学生的妈妈很高兴,多给了她一些钱,说是奖励,她没有假意推辞,感激地收下了,加上前段时间挣的一些钱,她明天可以给家里汇款了。
她多挣一点,就能少欠邰正庭一些。
正想着,左边树丛里忽然窜出一个黑影,冲她弹射过来,叶倾心下意识躲避,没想到脚下一滑,又是下坡,整个人不受控制往下滚。
一只猴子吱吱叫着攀上右边的岩石,跳跃着离开。
滚了很长一段距离,等叶倾心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她只觉天旋地转,就在这时,一辆车从上面驶下来,她正处在弯道口,开车的人视觉有限,不到跟前根本看不见叶倾心,汽车引擎声近在咫尺,叶倾心心里一惊,忙就地一滚,险险避开车辆的碾压。
紧急刹车声之后。
“姑娘你没事吧?”
叶倾心心有余悸地爬坐起来,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只有劫后余生的庆幸。
头顶有人询问,她也只是僵硬地摇了摇头。
“叶小姐?怎么是你?”询问的人又惊讶地出声。
叶倾心一怔。
抬头,看见罗封肥嘟嘟的脸。
“你怎么在这里?”罗封又问。
“我做家教的学生住在上面的别墅区。”
很多大学生都会出来做家教赚生活费,罗封点点头表示懂了,只是……
“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叶倾心扶着手边的岩壁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只是膝盖和手肘有些痛感,大概是滚下来的时候导致的。
“我没……”她想说自己没什么大碍,刚说两个字,车里又下来一个人,她一见,剩余的话就卡在了喉咙里。
罗封立刻恭敬地往旁边站了站,“景总。”
叶倾心安静地站着,微微低着头,寒冷的夜风吹过,撩起她耳边的碎发。
头顶路灯黄亮,视野里,能看见她右边的耳垂有一块红色印记,小手指指甲盖大,规则的‘心’形,边缘清晰,中间镂空,像0。5mm的红色中性笔一笔勾勒而成,在白皙的肌肤上那样显眼,好似一枚别致的纹身。
景博渊漫不经心移开目光。
“上车,去医院。”他说,语气是命令式的。
叶倾心下意识拒绝,“我没事,不用麻烦了……”
景博渊只是安静地看着她,她的话就渐渐消了音。
他的威势太强,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就能让人不敢反驳他的话。
叶倾心暗暗鄙视自己没出息,跟在景博渊的身后上了车。
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
一番检查,如她所料,只是膝盖和手肘有些外伤,别的没什么大碍。
医生帮她给伤口消毒上药。
出了医院。
“谢谢景总,再见。”道了谢,叶倾心很识趣地走向不远处的公交站。
此时已经十点多,公交站没什么人,她刚站了片刻,一辆银灰色大众停在她跟前,车里的男人亚麻色莫西干发型,穿得很朋克。
“美女,去哪儿,哥哥送你。”
这种情况叶倾心经常遇到,早就习以为常,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
莫西干不死心,打开车门下车靠过来,因为没什么人,他有些肆无忌惮。
叶倾心站着没动,两道秀眉微蹙,“你想做什么?”
莫西干上下打量她一番,最后目光贪婪地停留在她的脸上,“妹妹,哥哥是好人,想跟你交个朋友。”说着,抬手轻佻地摸向她的下巴。
叶倾心面色一凛,一把扣住莫西干的手腕,用力一拧,只听‘咔嚓’一声,莫西干嘴里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不远处,车里,景博渊嘴角噙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景总,我们要不要过去帮忙?有人想要非礼叶小姐。”罗封有些急。
景博渊斜了他一眼,“你觉得她需要你去救?”
“呃……”罗封哑然,好像不需要。
“车开过去。”景博渊淡淡地吩咐。
罗封愣了一下,“叶小姐不是不需要我们去救吗?”
景博渊没有说话,只是不温不火地扫了罗封一眼。
罗封头皮一麻,赶紧踩油门将车子朝叶倾心开过去。
叶倾心松开莫西干的手,又顺势将他往后一推,“滚!”
莫西干被一个女孩制服,自尊心受挫,就这么走了没脸不说,又不甘心,强忍着手上的疼痛恶狠狠地上前想要抓住叶倾心,他不信自己一个大男人还弄不过一个丫头片子!
叶倾心眸光一沉。
她弟弟因为智力有问题,从小就被别的小孩欺负,她只比她弟弟大两岁,为了保护弟弟,她几乎每天都要打架,一开始当然是打不过的,他们人多,后来渐渐地,她身手越来越利落,一个人能同时打倒五六个比她还大的男孩子。
所以,对付一个莫西干,她游刃有余。
刚要出手……
“叶小姐。”有人很大声喊她。
冲上来的莫西干动作一滞,回头,看见一辆黑色幻影停在他的大众前边。
“叶小姐,上车,顺路送你回家。”罗封看了眼莫西干扭曲着的手腕,忽然感觉自己的手腕一刺。
再看向叶倾心的目光变了变:没想到看上去文文静静的小姑娘,杀伤力这么强。
幻影的车窗都开着,叶倾心看了眼坐在后座的景博渊,他盯着腿上的笔记本屏幕,神情专注,外面的事情好似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想了想,她上前打开副驾驶车门,坐进去。
黑色幻影车窗缓缓升起,驶离。
车后,莫西干捧着受伤的手腕瞪着幻影离开的方向,嘴里骂骂咧咧地上了大众。
黑色幻影行驶在京城宽阔的路道上。
叶倾心盯着前方的路况,景博渊坐在她身后,明明他什么都没做,她却总有种如芒在背的紧绷感。
莫名其妙,又被他帮了一回。
为什么呢?她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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