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怕,我只是想救你弟弟。”
兰紫朝床边走去,握拳将掌心的血滴落在严彬煜口中,见他的确如管家所说,根本无法吞咽。
她皱了皱眉,转身走到一旁拿了玻璃杯,用力挤压伤口将血滴入杯中,汇聚约莫一口的量,仰头一口喝下,含在口中。
然后重新走到床边,俯身捏着严彬煜的脸,俯身吻下去。
“诶你……”
严彬月震惊得瞪圆了眼。
这个女孩怎么这么狠!居然用自己的血给弟弟治病!
兰紫殷红的唇瓣,印在男人苍白的薄唇上。舌头用力撬开他的齿关,将血渡了进去。
“哪有像你这样救人的,又亲又喂血的,脏死了。你这是救人,还是趁机站我弟弟便宜啊!”严彬月气急,上来就要拉兰紫的手。
兰紫擦了擦嘴角,淡然道:“这是我的初吻。”
严彬月一愣。
余管家刚好这时候端着水进来,兰紫接过,漱口:“而且这种事情,女孩比较吃亏。”
“我弟弟那可是人间极品,谁跟他亲热都不吃亏。”
严彬月说完,朝床上看了一眼。
严彬煜的唇上沾着血,衬得那张病态苍白的脸愈发透明,像是随时都能化开。
她的眼底不由染上一缕心疼:“我听爷爷说,你能救彬煜,是真的吗?”
明明是一母同胞的龙凤胎,她没事,可严彬煜从出生起身体就不好,常年缠绵病榻。
各种珍贵的补品药品吃下去,却一点用都没有。明明是个比天使还漂亮的孩子,硬生生被疾病折腾得阴郁乖戾。
“我从小是用药喂大泡大的,所以我的血就是这世上最好的药。”
这也是她阴暗如地狱的前二十年中,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
重生回来,她最想要保住的,就是严彬煜的命。
兰紫陈述完事实,扭头看向余管家:“麻烦您帮我把楼下的行李箱拿上来一下,我的医疗箱在里面。”
“好的,”余管家犹豫的看一眼她还在滴血的手,“兰小姐,你手上的伤要包扎一下吗?”
以血为药,他还真是头一回听说。
“不用。”兰紫不理会余管家古怪的眼神,默默进洗手间冲洗手上的血。
严彬月像条尾巴一样,跟在兰紫身后进了洗手间:“你准备怎么救我弟弟,就是用这种古怪的方法吗?只喝血就会好起来??”
兰紫抬眸看她,眼神认真:“如果我说是,你会不让我救吗?”
严彬月闻言一愣,摇头:“不会。”
“只要有一丝希望,我甚至可以跪下来求你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