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大海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来到三国,这乱世我来平刘牧曹操结局+番外

来到三国,这乱世我来平刘牧曹操结局+番外

不吃烟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时间悄然而逝。河畔,灾祸之下连虫鸣都不见。亥时,刘牧睁开眼眸,一声声呼唤中,大军开始整备行囊。十里之地。夤夜而行,走的很艰难。靠近黄巾军营地的时候,已经过了子时正。从丘陵俯瞰下去,黄巾营地火光盛炽,照的城堞时不时闪过黑影。“刷。”刘牧扬起马槊,随着旗令官挥舞旗帜。吭哧,吭哧,一阵阵火镰声响起,伴随着猛火油浸润的火把燃起,丘陵就像是一条被战火点燃的长城防线。“杀。”刘牧持槊长啸。没有多言,驾驭白曦朝着黄巾军营地冲杀过去。甲胄上的白色披风,在这一刻被火光染成了金色,似乎在为千骑领航。“轰隆!”“轰隆!”铮铮铁蹄,犹如旱地惊雷。瞬间惊醒沉睡的黄巾军,令营中大乱。连阳翟城内的官吏,守军都从睡梦中醒来,朝着城楼所在的地方奔赴。大军疾行。千骑以...

主角:刘牧曹操   更新:2024-12-31 14:42: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刘牧曹操的其他类型小说《来到三国,这乱世我来平刘牧曹操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不吃烟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时间悄然而逝。河畔,灾祸之下连虫鸣都不见。亥时,刘牧睁开眼眸,一声声呼唤中,大军开始整备行囊。十里之地。夤夜而行,走的很艰难。靠近黄巾军营地的时候,已经过了子时正。从丘陵俯瞰下去,黄巾营地火光盛炽,照的城堞时不时闪过黑影。“刷。”刘牧扬起马槊,随着旗令官挥舞旗帜。吭哧,吭哧,一阵阵火镰声响起,伴随着猛火油浸润的火把燃起,丘陵就像是一条被战火点燃的长城防线。“杀。”刘牧持槊长啸。没有多言,驾驭白曦朝着黄巾军营地冲杀过去。甲胄上的白色披风,在这一刻被火光染成了金色,似乎在为千骑领航。“轰隆!”“轰隆!”铮铮铁蹄,犹如旱地惊雷。瞬间惊醒沉睡的黄巾军,令营中大乱。连阳翟城内的官吏,守军都从睡梦中醒来,朝着城楼所在的地方奔赴。大军疾行。千骑以...

《来到三国,这乱世我来平刘牧曹操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时间悄然而逝。

河畔,灾祸之下连虫鸣都不见。

亥时,刘牧睁开眼眸,一声声呼唤中,大军开始整备行囊。

十里之地。

夤夜而行,走的很艰难。

靠近黄巾军营地的时候,已经过了子时正。

从丘陵俯瞰下去,黄巾营地火光盛炽,照的城堞时不时闪过黑影。

“刷。”

刘牧扬起马槊,随着旗令官挥舞旗帜。

吭哧,吭哧,一阵阵火镰声响起,伴随着猛火油浸润的火把燃起,丘陵就像是一条被战火点燃的长城防线。

“杀。”

刘牧持槊长啸。

没有多言,驾驭白曦朝着黄巾军营地冲杀过去。

甲胄上的白色披风,在这一刻被火光染成了金色,似乎在为千骑领航。

“轰隆!”

“轰隆!”

铮铮铁蹄,犹如旱地惊雷。

瞬间惊醒沉睡的黄巾军,令营中大乱。

连阳翟城内的官吏,守军都从睡梦中醒来,朝着城楼所在的地方奔赴。

大军疾行。

千骑以铮铮之势紧随其后。

临近黄巾营地之际,咻咻咻——发出千余火箭。

万余步卒持戈,持矛,凝望着夜空化为火海的箭矢,朝着黄巾军营地冲杀。

呜咽。

呜咽。

城内,城外第一时间吹响战争的号角。

黄巾营地混乱不堪,彭脱冲入帅帐,拉起波才惊恐道:“汉军来了。”

“什么?”

波才半睡半醒,瞳孔陡然大张。

大半个月时间,阳翟一直孤军守城,连颍川各县都不敢轻易出兵支援,洛阳方向更是毫无动作,援军从何处而来?

“快。”

彭脱面色苍白,拉着波才冲出帅帐。

一片火海映入二人眼帘,如星河般的箭矢从天空坠下。

结草而居的黄巾军,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火光吞噬,然后哀嚎着在地上滚动,企图扑灭身上的火焰。

火箭。

如撕裂夜空的利刃。

化为击溃黄巾军的攻心之箭,让人望而生畏。

随着火光蔓延,营地回荡着撕心裂肺的哀嚎,极为刺鼻的焦臭味涌入所有人鼻腔,压下聚集大军的号角声。

“快。”

“快快遣人出城。”

阳翟城楼,骆俊神情激动的大喊。

从城楼俯瞰,可以见到烟火燎原的郊野上。

一支铁骑宛若锋锐的长矛,笔直刺入黄巾军营地,仅一瞬便撕开裂口深入其中,可喜的是后面还有列阵步卒推进。

王越是游侠出身,不通军阵之道。

陈国军卒列出简单的方形军阵,保证不乱便能对黄巾碾压。

汇聚阳翟的黄巾军,直面装备齐全的陈国军卒,没有丝毫抵抗之力。

刘牧率千骑撕开的裂口,仿佛被两只手撕扯的还在扩大,更像是被蚁虫啃食的堤坝,瞬间变得千疮百孔。

“波才与彭脱吗?”

“无论长社,还是阳翟,都差不多。”

黄巾军营地,刘牧杀的战甲染红,在火光照耀下璀璨无比。

白皙如雪的战马,此刻都染上一层血光,随着驰骋将血珠甩落在地上。

前世,历史中有载,皇甫嵩,朱儁领三河铁骑,五营将士,共四万余卒征颍川叛军,被波才一战击溃,无奈退守长社。

这一世,没有皇甫嵩来颍川。

故此,波才的主力大军直接包围了郡治阳翟。

因此这一战,是颍川首战,亦是最后一战,必须要一战定乾坤。

此刻的刘牧。

随着披风飞扬,仿佛化为引领大军的旌旗。

典韦,许褚,羽林郎,领军紧随其后,不敢停歇,不敢止步,不断的挥舞兵戈杀敌,唯恐被甩在身后。

大军所过之处,没有痛哭流涕,没有对弱者的悲悯,只有尸横遍野。

“来者何人。”

陡然,火光中传出一声大喝。

波才与彭脱纵马而出,二人身后汇聚了数百人的黄巾力士。

“宗王嗣子。”

“大汉羽林监刘牧。”

刘牧仗槊捅穿一个黄巾军的喉骨。

太平道所领黄巾军,不过是流寇与百姓,能骑马持兵之人,必是一军主将,所以来人不言而喻,不是波才与彭脱,也是军中的高层将领。

“小小稚儿。”

“安敢在本渠帅面前张狂。”

波才神情大怒,持着锋矛便纵马杀了过来。

“聒噪。”

刘牧目光冷厉。

脚磕白曦马腹,如雷霆般冲出。

手中马槊成盖天之势,带着磅礴伟力轰炸而出。

对于他而言,只要不是碰到吕布,关羽,赵云这般人物,根本不必正眼相待。

一槊之下,波才冲锋之际,直接被槊刃劈碎,连带着座下战马的头颅都被切开一道沟壑,坠倒在地上悲鸣。

白曦并未因波才之死而止步,而是驮着刘牧杀入人群之中。

刘牧仗马槊而逞威,噗呲一声,将因波才之死而愣神的彭脱枭首,杀穿黄巾力士,继续朝帅帐外的大纛杀去。

哀鸣与兵戈碰撞声共鸣。

火光吞没茅草营垒,化为张牙舞爪的火舌飞舞。

随着波才与彭脱草率之死,所谓黄巾力士在马槊下不堪一击,慢慢汇聚起来的黄巾军更是成溃败之势。

“铿。”

白曦跃过飞舞的火舌。

一声刀鸣,伴随着黄巾大纛坠地。

这一刻,战场有一瞬的寂静,所有人都望向大纛方向。

千骑之卒,陈国大军,无不是神情振奋,黄巾大纛被斩落,意味着黄巾渠帅阵亡,此战已是大捷扫尾。

而黄巾军,则是惊恐无状,朝着四方溃逃。

随着阳翟城门打开,守军倾巢而出,战场愈发的混乱起来,清剿,围杀,受缚而降,比比皆是。

波才死了,彭脱死了。

代表‘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的旌旗坠下,让所有黄巾军失去抵抗之心,仿若行尸走肉一般。

这场战争,从开始到结束,没有超过一个时辰。

绿茵盎然的郊野,被火光烧的黢黑,遍地都是哀嚎的黄巾军,以及死去的尸骸。

“铿。”

刘牧将马槊刺入地上。

翻身跃下白曦,嗅着战场上的血腥味与烧焦味,面色逐渐变得有些苍白。

两世为人,上战场杀敌之前做了准备,可当结束回身再看,还是隐隐有种作呕的感觉,这是生理上的不适,非心性不足。


“袁隗!”

何进眸子大瞪含怒呵斥道,“此事与某有何关系?”

袁隗指了指门外,说道:“刘牧兼行执金吾,不出年关家兄必然被撤职,明年便有新的执金吾赴任,听说是蔡邕的舅舅袁滂,难道大将军想要坐以待毙吗?”

何进眸子愈发冷厉,道:“这你都知晓?”

“大将军。”

“太小觑袁氏了。”

袁隗颇为自得道:“若我等不联合,必被宗室所克。”

“罢了。”

何进砰的一声,将漆碗砸在案几上,寒声道:“皇甫嵩既然已经为左车骑将军,还不若再推他一把,你想要从诏狱中带出董仲颖,一个袁本初不够。”

“立储。”

袁隗起身作揖一拜道:“若大将军应下,且协助某请诏天子,汝南袁氏必定推动立储之事,并扶持皇子辩,还帮助大将军游说弘农杨氏以及朝中各大士卿。”

“当真?”

何进心中一喜。

若是推动立储,他的地位便愈发稳固。

刘辩上位登基他更是大汉国舅,普天之下谁人可比?纵是袁隗等人见面都要矮三分。

“君子之诺。”

袁隗深吸了口气,说道:“不过,立储之后,大将军要协助公路成为河南尹,毕竟兄长退下,某老矣,袁氏朝中不能只留袁基一人。”

“可。”

何进挥手应下。

若刘辩为储君,区区一个河南尹根本不在话下。

一番密谈之下。

好似整个大汉的局势,都掌握在何进与袁隗的手中。

殊不知,这些对话早已被庭院中竖起耳朵的女婢偷偷记下,并悄悄传入宫中。

“陛下。”

长秋殿外,蹇硕恭敬作揖。

“何事?”

刘宏缓步朝着嘉德殿走去。

今日与刘牧谈话,有所得,又有些失望。

毫无疑问,陈国赚取的钱财不少,可他却得不到一分。

因为贩卖货物的收益全部用于供养百姓和购买粮食,所以他只能尝试推行互市,看看所谓的‘怀柔之政’是否可行。

“直指密报。”

蹇硕不动声色道:“监察公子牧的人被发现了,并且袁隗再度相邀大将军,谈定推动立储之事,从狱中捞出董仲颖,参与凉州平叛。”

“终究是屠夫。”

“人蠢的够可以。”

刘宏极为失望道:“朕就算再不喜辩儿,那也是皇长子,朝中士卿岂敢改祖宗之法,谈立储必定首推辩儿啊。”

蹇硕垂着头,神情有些阴郁。

他所禀两件事,刘宏却对刘牧避而不谈。

显然,是要他撤回绣衣直指,并且不得再擅自监察啊。

由此可见,天子对于宗王的信任。

“对了。”

刘宏停下脚步,沉声道:“他们首选谁领军?”

“皇甫将军。”

蹇硕连忙回道。

“呵。”

刘宏轻笑一声。

皇甫嵩,是他为帝时所征。

一生为人爱慎尽勤,忧国扶民,德布天下。

恐怕,这也是何进与袁隗首推此人的原因,不会干涉其他人的利益。

对于立储。

刘宏向来不怎么上心。

对何皇后鸩杀王美人有之,更多的是不喜刘辩怯懦。

为天子者,必须要镇得住满朝公卿,不然就是士族的傀儡,显然刘辩没有统御天下的才能。

他不惜提拔何进为大将军。

何尝没有将刘辩视为储君的想法,借外戚之力匡扶大汉。

但,何进这个屠夫,竟然没有联盟宗亲,还和袁隗这等人搅合在一起,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迈入嘉德殿。

刘宏目光落在跽坐之人的身上。

“罪臣,拜见陛下。”

卢植肃然恭敬地长拜道。

“免了。”

刘宏沉声道:“卢卿,心中可怨朕?”

“不敢。”

“臣迁延有罪。”

卢植摇了摇头,神情有些失落。


“河东卫裴。”

刘牧笔墨轻顿,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卫觊,卫伯觎,少年早成,以才学见称,传闻中卫仲道的兄长。

河东闻喜县裴茂,裴巨光,一人镇关中,未来的大汉列侯,曹魏尚书令。

这两人,文治武功皆有所长,没想到竟然在名单行列。

仅片刻。

刘牧拟写好三十七人名单。

除却荀攸,戏志才,以及答应蔡邕的羊衜,其余之人全部从刘宏给的名单中择取。

至于陈国相顾雍,还有颍川的荀彧,钟繇,则被他留在豫州,等骆俊登临豫州刺史之后,三人将会撑起整个州府运转。

随着司隶校尉府的构建,冀州战争进入尾声。

张角没有超脱天数。

八月之时,还是病死在广宗城。

冀州这片乐土,打的遍地荒芜,各郡凋敝。

一方渠帅张牛角被射杀在战场之上,接替其掌权的褚飞燕更名换姓为张燕,领着十余万黄巾军从常山国遁入太行山中。

广宗,曲阳两城,成为绝地。

十月末。

洛阳城,恢复些许繁华。

从陈国迁至洛阳的满宠迈入司隶校尉府侧堂。

“见过御史。”

满宠带着敬畏,恭敬作揖道。

刘牧整合着公文,说道:“称世子便可,监州尉别于绣衣直指,不需要以御史相称!”

“世子。”

满宠从怀中取出密报,恭敬道:“皇甫将军在冀州大捷,斩敌三万,被迫跳河逃生的黄巾军超过五万之众,张梁枭首而亡,大军已经发往曲阳征讨张宝。”

“嘶。”

堂下,荀攸,戏志才倒吸了口冷气。

一场战争,斩敌三万,跳河求生的五万人,得是多么惨烈的战争。

“世子。”

典韦脸色黢黑道:“某等征豫州,荆州都没有杀那么多敌人,既已破敌,皇甫将军为何还要逼人跳河求生!”

“不错。”

许褚愤愤不平道。

“你们两个。”

刘牧恨铁不成钢的抬手虚点两下,呵斥道:“战场之上只有仇敌,近一年的战争,对于冀州而言,早就不堪重负,百姓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哪里还有什么旧情。”

“哦。”

典韦,许褚悻悻应了声。

满宠点了点头,附和道:“近日,冀州有百姓作歌,天下大乱兮市为墟,母不保子兮妻失夫,赖得皇甫兮复安居,可见对于冀州百姓来说,皇甫将军是复土之将,有大功于朝!”

刘牧摆了摆手,问道:“凉州如何?”

“世子所料不差。”

满宠急忙道:“听闻大汉内乱,湟中义从胡,先零羌犯上作乱,杀护羌校尉泠征,又拥金城人边章,韩遂为帅,攻杀金城太守陈懿,恐怕会朝着三辅进军。”

“世子。”

荀攸神情大震,起身悚然道:“若是危及三辅,便是动摇大汉社稷,当早些奏禀陛下,遏止凉州叛乱,才能将战祸止于京畿之外。”

“不。”

“公达此言差矣。”

戏志才摇了摇头,反驳道:“世子是司隶校尉,就算是肩负绣衣御史之职,也不能干涉凉州之政,平叛是大将军府之责,就算是廷议,也是三公九卿与天子共议,世子岂能逾越上书。”

“哒。”

“哒。”

“哒。”

刘牧手指轻叩案面,摇头道:“司隶校尉治三河,三辅,弘农,至于是否有战事,自有朝廷下诏,况且司隶校尉府属官还有二十余人未曾到任,凉州之事不必再议。”

“诺。”

荀攸心中满是无奈。

黄巾未平,凉州又起波澜,大汉还真是灾祸连连。

“这才是开始。”

刘牧心中呢喃自语。

他知道,凉州的叛乱,只是太平道之乱的后遗症之一。

明年开始,交州,南中,乃至江东,辽东,还有南匈奴都会作乱。


翌日。

宗正府公文分发各处。

王越为剑师,顾雍为记室,史阿为门客,三人联袂入府。

宗王嗣子豢养门客,并未引起什么轰动,如四世三公的汝南袁氏,天下官吏执牛耳者,有无数典郡出自他们门下。

莫说是三个无名之人,就是郡守为门客,都当不得他们正眼相待。

时间如流水。

不过两三日,刘牧便受诏入宫。

正月的西园,荒土一片,零星能看到些许绿色。

刘牧坐在六匹纯白色毛驴牵引的车舆上,神情逐渐变得有些古怪。

一个天子。

不爱神骏,爱毛驴。

这种奇葩爱好,都能与荒诞的大明皇帝相比了。

“怎么?”

刘宏挥扬长鞭,朗笑道:“朕为你驱车,是不是惶恐啊!”

刘牧摇了摇头,好奇道:“臣只是觉得陛下的爱好有些奇特!”

“儿时之梦。”

刘宏追忆道:“那时,朕袭解渎亭侯,家中算不上富裕,连一匹上好的骏马都买不起,偶然见到一匹纯白色的毛驴行于街市,看似十分贵气,便心有执念。”

“原来如此。”

刘牧恍然大悟,不由无奈一笑。

果然,不管是古人,还是今人,亦或者后来者,都脱离不了儿时的梦。

犹如少年时手中笔直的木杖,可以横扫青青绿草,旧日黄花,再回想那求而不得的木杖,依旧是不少人的梦。

“你我是兄弟。”

刘宏想了想,目光锐利道:“先帝与渤海王亦是兄弟,你明白吗?”

“臣明白。”

刘牧心中猛然一沉。

刘悝之死,果然没有历史记载中的那么简单。

汉桓帝刘志驾崩,并无后嗣,以宗法来定,当亲兄弟渤海王刘悝继位。

可太后窦妙与大将军窦武为了把持朝政,选择年幼的刘宏作为新天子,最终没能玩过帝王心术,绝了窦氏大业。

刘悝之死,或在于帝王心疑,或许真的有犯上作乱的证据。

这一切都会随着时间,消失在岁月之中,留下宦官乱政,中常侍王甫诬告,渤海王刘悝被迫自杀的记录,真相亦会随着王甫与两个养子之死而画上句号。

“你想领军吗?”

刘宏扯着缰绳,将车舆停在一片湖畔。

继而从车厢中取出粟米,随手撒在湖中,引得鱼群汇聚而来。

“臣愚昧。”

刘牧抽出定业刀,刺入水中。

轻轻一挑,一条肥硕的鲤鱼跃出湖泊。

随着刀光闪烁,鳞甲尽去,又用湖水清洗了下鱼腹。

“朕像是傻子吗?”

刘宏拾着干柴,堆放在车舆旁,用火镰点燃篝火。

刘牧顿时一怔,铿的收起定业刀,淡笑道:“为天子者,兵强马壮之人,陛下手握羽林,北军五校,当为圣君。”

“你啊。”

刘宏用木枝穿过鲤鱼,随意坐在地上翻烤,淡淡道:“汉天子的权力从来不弱,你可知绣衣直指?”

“听过。”

刘牧席地而坐。

从诸夏起源开始,战争就从未停止过。

谍报刺探,行军用间,监察百官,历朝历代皆设秘卫。

西周的邦谍,春秋战国时期的侯正,秦朝被撰说的‘黑冰台’,大汉的绣衣直指,未来曹操的校事官,以及后来的典签,侯官,不良人,梅花内卫,武德司,锦衣卫等等。

这些特殊秘卫,闻风奏事,行监察昭狱之权。

“天下要乱了。”

刘宏指了指翻动的烤鱼,自嘲道:“朕就是火上的死鱼,被宗室,士族所累,不能有所作为,有密奏传太平道为祸各州,妄图自许神明!”

“嗯?”

刘牧瞳孔陡然一缩。

一个被世人唾骂的昏君,竟然这么早就知道太平道要反?

“刘牧。”

刘宏眯着眼冷笑道:“朕还知道朝中士卿,侍中寺,宫中常侍多与之牵扯,太平道张角自称大贤良师,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咕嘟。”

刘牧不由咽了口唾沫。

用惊悚的眼神,看向这位史书中被描绘成昏君的天子。

是啊,大汉最后百年唯一手握军政大权的帝王,怎么可能是一个只知享乐的昏君。

“刘牧?”

刘宏斜睨而视,淡淡道:“朕是争不过满朝公卿,所以想看看他们能不能争得过百姓,为这大汉添上一抹血色。”

“陛下。”

“可想先发制人?”

刘牧面色不改,眼中多了几分复杂。

他是王朝宗室制度的受益者,能理解刘宏此刻的想法。

“刘牧。”

“你父亲的心不够狠。”

“你例外,眼中有野心。”

“凡为天子者,兵强马壮之人。”

“这是你说的话,但天子脚下是累累白骨,有想过这件事情吗?”

“当年,陈王若是有反心,就不会入朝见朕,而是与渤海王刘悝联合兴兵。”

“前宗正招你入洛阳为质,不是朕要害你,是各方妥协下的决策,担忧朕与你父王内外联合,清理渤海王一脉,将天下彻底掌控在手中。”

“刘悝在狱自尽,朕不是为了你,是因为他们不知趣。”

刘宏递上烤鱼,目光戏谑道:“天下将乱,朕要对宗正府动手,听说东海恭王之后的刘虞在幽州威望崇高,朝奉不断,有他为宗正,可安鲜卑,乌桓;南匈奴也能消停一点。”

“陛下。”

“人心难敌天数。”

刘牧啃了口烤鱼,满口土腥味让人直作呕。

同时,梳理对汉末三国的记忆,以及三公九卿的更迭。

据他所知,刘虞以前确实是幽州刺史,后因公事被罢免,迁甘陵相因病归家。

黄巾之乱时期又复任,累迁宗正,直到中平四年幽州之乱,不得已又迁为幽州牧。

不过,黄巾之乱时,卢植为何被免官,就有些疑惑了。

“与天而争。”

“不比与人争快哉吗?”

刘宏夺过被嫌弃的烤鱼咬了口,黑着脸吐在地上,说道:“士族,士绅在州郡的力量太过牢固,宗室尽会扯后腿,若能借太平道,松一松士族在州郡的根基,对大汉或许是好事,正好也能换一个体心的宗正。”

“陛下三思。”

“百姓,亦是人。”

刘牧起身整了整衣衫,作揖郑重一礼。

“不。”

“他们不是。”

刘宏眼眸中泛着怒火,寒声道:“他们是士绅的佃户,是士族手中对抗朕的利器,不是朕不让他们活,是士族,是整个天下不让他们活,所以他们是求存,朕借他们之手收拢权力,难道错了吗?”


“也好。”

卢植微微一顿,夹起一块肉食塞入口中。

“卢师。”

“可想要从洛阳脱身?”

刘牧看着眼前这位心平气和的大儒,心中满是钦佩。

一军大捷主将,被下诏狱之后,还能如此气定神闲,不愧是大汉支柱。

可惜未来命途多舛,身在幽州故土,不被两个学生庇护,反而被袁绍所困,落得身死他乡,薄棺而葬的下场。

“脱身吗?”

卢植眸光一闪,摇头叹息不已。

事到如今,天子借黄巾之乱清洗天下,州郡与朝中之士谁也逃脱不了,留在洛阳必是起起落落的下场。

“不错。”

刘牧劝说道:“三公之位已定,九卿之职尽满,就算皇甫嵩从冀州大捷而回,卢师最多官复原职,一个尚书在朝中又能有什么作为。”

“呵。”

“哈哈。”

卢植闻言大笑不已,抬眸说道:“某听闻陈国多流民,还弄了一个什么以工代赈的安民之策,没想到世子还敢在天子脚下挖墙脚!”

“朝臣腐朽。”

“大将军何进无能。”

刘牧不为所动,说道:“若大将军真的有才能,此次黄巾之乱,足以推皇子辩登上储君之位,可他没有立功,反而结党营私,陛下岂能任由他们祸乱朝纲。”

“啪嗒。”

一双木筷,稳稳压在案几上。

卢植眸子逐渐变得明亮,审视着眼前的少年,问道:“你以为陛下是明君?”

“重要吗?”

刘牧倒了一杯酒,沉声道:“万方有罪,罪在朕躬,朕躬有罪,无以万方,君臣相辅相合,陛下昏庸,便是诸卿之罪!”

“说得对。”

“诸卿于大汉有罪。”

卢植颓然自嘲,自讽道:“陛下与诸卿撑不起一个盛世啊。”

刘牧淡笑道:“这种话卢师还是少说,陛下对陈国有大恩,既然朝中没有出路,希望卢师能前往陈国,以王化百姓。”

“你我做不得主。”

卢植摆了摆手,捏起筷子悻然道:“一个律学博士对陛下无伤大雅,可某是戴罪之身,岂能自己决定是否去陈国。”

“明白了。”

刘牧点了点头道。

一时间。

牢狱中,只剩下咀嚼声。

许久之后,卢植满饮顺了顺腹中餐食,抬头复杂道:“公子牧,宗王嗣子,司隶校尉,不知道陛下为何如此信任你!”

“不知。”

“许是看着顺眼?”

刘牧摇头淡笑道:“又或许是陛下实在没有可信之人。”

“或许吧。”

卢植主动收起餐盘,沉声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若陛下准某前往陈国,某自然不会忤逆,世子还不如去宫中请诏。”

“也好。”

刘牧提着餐盒起身,行至光影斑驳的狱门处时,好奇道:“听闻幽州公孙伯圭,刘玄德是卢师学生,此战可有为他们谋利?”

“非我所能。”

卢植从案几上取过简牍,不再理会刘牧。

军功,自古不是一个罪将可以决定,而是献捷之将所书。

公孙瓒,刘备是他的学生不假,但最后能落得什么利益,只能看皇甫嵩的捷报。

走出诏狱。

阳光洒下,驱散刘牧身上的阴霾。

转头眺望远处,金光熠熠的皇城,就像是匍伏在地上的凶兽,仿佛张开血盆大口,想要将天地吞没。

回到司隶校尉府。

关于十二从士,二十五假佐的名单已经被蹇硕送了过来。

“世子。”

荀攸审视着名单,蹙眉道:“这份名单,一大部分是三河之士,一部分是鸿都门学中人,难道陛下只准从中择取吗?”

“不是。”

刘牧提笔而书道:“择优而取。”

“诺。”

荀攸方才松了口气。

一份名单,超过百人之数,多是天子门生。

如果府中属官仅从名单中择取,刘牧这个司隶校尉,可就被天子架空了。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