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若是知道我活不过一年了，还会一直这样昏睡下去吗？”
他行至我身侧，看着我苍白的脸色，眉头微皱。
话语透露着着急：“怎得如此憔悴？玖柒，你再这般下去，身子怎么受得住？”
见我漠然无声，未有只言片语。
他慌忙蹲下扶着我的肩头，将我转向他。
“玖柒，生死天定。你还有孩子，你总要多为满满打算。”
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下，宛如断线的玉珠。
他轻声安抚我：“当年孤暗中帮你灭尚书府满门，这些年你亦帮了孤许多。”
“哪怕只看你我自小长大的情义，你若有所需，孤定会尽力帮你。”
……
永安十六年，宋首辅薨。
史官赞其生平廉洁端正，风骨如松，清正如竹。
助我朝河清海晏，天平地成。
听闻噩耗，百姓悲戚，文者叹惜。
10
“爹爹，快来看我和娘亲堆的雪人啊！”
满满拉着宋扶舟向我奔来。
他在前小腿跑得极快，奈何宋扶舟腿长，只是在后面略快的行走。
他将臂弯处的披风披在我身上，为我捂着冰凉到泛红的手。
我眉眼含笑，只觉岁月静好。
兜兜转转了这许多年，今时犹如往日，却也略有不同。
“爹爹，看雪人，它和满满一样高哎！”
大雪纷飞如鹅毛飘散。
我忽忆起往年事，悄声询问：“你从前说要再收一个入室学生，如今我们举家搬回宿南了，怎没见你提及此事？”
他嘴角弯弯，在我耳边低语。
“满满难道不算入室学生吗？”
我反应了许久，才面露了然。
他说：“为夫早已肖想夫人多年。”
原来在我心生爱慕之时，也早已有人将我放在心上，不为权势，无关利益，只如风月。
……
宿南难得下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