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闹剧,就在陈溪的有心之下暂时平息了。
只是这场闹剧所带来的风波,可不仅仅于此。
堂堂天武帝国的皇者带着一群强者来为儿子报仇,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国太子尸骨无存。
就连身为天武帝国的皇者,也被陈溪打败。
这两件事,不说后一种,单单是前者所造成的余波,就足以在整个皇城都引起轩然大波。
居然有人敢在帝国皇城杀了太子!
还直接让其尸骨无存!
而等到那些知道全部事情经过的人说完后面所发生的事后,所有人都沉默了。
这陈溪,也太猛了吧?
这一下,整个皇城都震动了。
要知道,敢挑战皇室威严的人这么多年来也就出现陈溪一人。
这下倒好,不出现则已,一出现就直接将整个皇室掀的天翻地覆。
八卦一向都是传播的最快,更何况这次还涉及到帝国皇室的丑闻。
一时之间,天武城的每个角落几乎都有人的讨论这件事。
这一切,武宇通自然也清楚了知道了。
皇宫大殿之上。
武宇通身穿龙袍,却没了往日的威严和不怒自威的气势。
此时空荡荡的大殿上只有他一个人,早没了昔日的众星捧月。
“该死!陈溪!该死的孽障!”
天武城的闲言碎语让武宇通十分恼怒。
“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你!”
“不!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句句咆哮声从武宇通的口中传出。
如果有人看到他此时的样子,定然会不禁打个寒颤。
半晌,当心中的怒火发泄得差不多了,武宇通这才安静下来。
虽然恨不得将陈溪千刀万剐,但武宇通心里也很是明白,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应对陈溪三日后的再一次发难。
陈溪的力量,只有他这个真正面对过的人才知道其可怕。
就在武宇通目光闪烁,心绪复杂之时,他的脑海之中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那声音有些嘶哑,却又无比清醒。
“陛下所想之事,我倒可以帮上些忙。”
武宇通心中一惊,连忙问道:“你是何人?”
“我是何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和我的目的是一样的。”那声音回答道。
武宇通却没有半分放松警惕,反而心中更加戒备起来,“孤可不会相信一个从头到尾都藏头露尾的人。”
听到他坚持,暗中之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出身回答。
“既然陛下想要见我,那倒也无妨。”
随着这句话的落下,武宇通视线之中便突兀的出现一道黑影。
感受着这陌生又有些熟悉的气息,武宇通这才有些意外地惊呼出声:“是你!”
来人一身黑袍笼罩,根本看不清长相。
让武宇通认出对方的是的对方身上极其晦涩不明的阴寒之气。
不过,这也让他放下心了。
“你要出手对付那陈溪?”武宇通有些急切的问道。
黑袍人摇了摇头,道:“我虽然不能亲自出手,但可以教你布置一种阵法击杀那陈溪。”
武宇通闻言,目光闪烁了几下,最后露出一个笑容。
这样也好,不但可以清除铲除陈溪,还能多学会一种杀阵作为底牌!
二人讨论的热火朝天,却没有发现,大殿的一个角落里,一个瘦小的影子屏住了呼吸。
等他听完殿内之人的对话以后,他才悄悄离开。
离开大殿,他一路躲避着人,最后来到了祝府。
祝家。
陈溪听到下人的禀报,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他想了想,道:“既然人来了,就请进来吧。”
片刻后,下人带着一个人来到了陈溪面前。
看着眼前的人,陈溪饶有兴趣地问道:“不过两日不见,不知小皇子来找我所谓何事?”
“乘先生大恩,我自然不能忘恩负义,今日听到神秘黑衣人商量,要在宫中布下杀阵对付先生,还请小心。”
陈溪闻言,倒并不在意。
所谓杀阵,也是要看布阵人的境界,区区超脱境组成的阵法,还奈何不了他。
比起这个情报,陈溪更对眼前的人感兴趣。
“我杀你兄长,威胁你的父皇,小皇子一点都不在意吗?”
小皇子苦笑一声,道:“先生何必试探我?一个不能修炼的皇子,在皇宫会是什么下场我想您应该清楚。”
陈溪不置可否:“你倒是想的清楚。”
对此,小皇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再次朝着陈溪鞠躬,随后就离开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刚才没有说话的陈灵儿这才有些担忧地开口。
“陈溪哥哥,他说的话可信吗?”
陈溪眼睛微微眯起,漫不经心的回答道:“不管可不可信,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而且……”
说到后面,他话风一转,看到陈灵儿眼巴巴看过来,觉得有趣,这才接了下去。
“而且这小子之前一没有修为,二没有庇护,能够在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中活到这么大,还能够攒下之前在拍卖场和我们竞价那些家底,可不像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
陈灵儿闻言,有些诧异:“陈溪哥哥,你的意思是说,他跑来跟我们通风报信不是为了报恩?”
陈溪微微一笑:“我给他的功法已经达到了地阶,整个天武帝国都没有多少,以他的聪明,不难知道,我们的来历不一般。”
“所以,他是故意来向我们示好。”陈灵儿恍然大悟。
陈溪点了点头:“一边是多年来对他不闻不问的父亲,另一边是对他有恩的我们,如果他选择站在皇室那边,他可没有任何机会继承皇位。”
陈灵儿闻言,有些不寒而栗。
她初次见到那小皇子的时候,看他既可怜又落寞,完全想不到对方的心思这么深沉。
陈溪看她模样,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你也不必在意这些,不管他到底怎么想,都影响不了我们,待我得到母亲的消息以后,让他当新帝也不是不可以。”
陈灵儿听到他说起母亲,这才想刚才那位小皇子所说的黑袍人。
“陈溪哥哥,你说母亲的会和那个黑袍人有关吗?”
陈溪目光变得深沉:“或许,那人,就是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