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恍若未闻,扶着墙边的栏杆,不断加快脚步。
他要出去,他要找夏芜。
他喃喃道:“我想起来了…”
他嘴角抽搐,目光是痛苦癫狂的混乱恍惚:“夏芜…我想起来了。”
“是我,是我害死了姐姐。”
“不是夏芜…”
我正在别墅里指挥搬家工人搬东西。
乔清清在时,我的东西都在我们住的小洋楼里;她走后,我和齐慎结婚,我的东西就在别墅里了。
二十四年,在搬家工人手里一点一滴搬走,然后搬回我和乔清清的家,我真正的家。
“签证已经办下来了,随时都能走。”
霍岱朝站在窗前拨弄那些刚插上的鸢尾花,阳光落在鸢尾花瓣,像沐光的蝴蝶意欲翩翩起舞。
我躺在沙发里晒太阳:“再等等吧,我想先在这呆一段时间。”
我抬起眼眸,霍岱朝只能认命的转身指挥工人放东西。
我想起身看看窗外的花园建的怎么样,却看到一个突然破门而入的身影。
愈发清晰的回忆如潮水般汹涌袭来,把男人的身体冲撞得颤动不已。
齐慎终于跌跌撞撞走到我面前,颤抖着问出:“为什么?”
“为什么…任由我恨你,骂你这么多年,却从不辩解?”
濒死般的绝望在他喉咙里爆裂,像是带着汩汩鲜血:“为什么不告诉我,是我错了!!”
“那是我们的姐姐!”齐慎跪在我面前,他死死抓着心口的衣服,似乎是想借此舒缓撕心裂肺的痛苦。
“姐姐明明是被我害死的!”
他嘶哑绝望地大吼出声:“明明是我自己乱跑,是我害死的姐姐!是我!是我手术后接受不了现实,将一切罪栽在你头上!”
男人的眼泪落下,滴在羊绒地毯上。
“别碰她!”巨大的力道推开齐慎。
霍岱朝冷眼看着男人血红的眼:“再告诉你一个不为人知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