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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魂为聘,七魄为礼全局

肆意满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那就还有原因!陈氏有怨,该是怨楼羡中或楼云川,在她的一生所求之事里,拒绝她的,送走她的,一直是这两个男人。而胡序宁从未在她的谋害计划之内出现过。为什么死后的怨,不找楼云川,反而在攻击胡序宁,却也不致死。为什么呢?殷问酒想的头疼,她坐回了椅子上,“两位再仔细想想,看有没有什么被疏忽的事。”……长久的沉默后,门外忽地传来喊声,“小酒儿!先让人送了饭进去啊,边吃边聊啊,你这副身体哪还经得住亏待的!”王氏的嗓门很大,似乎隔着一段距离,屋里的人还是听了个清晰。殷问酒晃神,问蓝空桑,“什么时辰了?”“大概未时。”居然过去这么久了,难怪殷问酒觉得周身都冻人起来。想必是炉子里的炭火不足。“两位先回去用饭吧,有什么疑点了再来苏合院同我说。”蓝空桑让开...

主角:殷问酒周献   更新:2024-12-17 15: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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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殷问酒周献的女频言情小说《三魂为聘,七魄为礼全局》,由网络作家“肆意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就还有原因!陈氏有怨,该是怨楼羡中或楼云川,在她的一生所求之事里,拒绝她的,送走她的,一直是这两个男人。而胡序宁从未在她的谋害计划之内出现过。为什么死后的怨,不找楼云川,反而在攻击胡序宁,却也不致死。为什么呢?殷问酒想的头疼,她坐回了椅子上,“两位再仔细想想,看有没有什么被疏忽的事。”……长久的沉默后,门外忽地传来喊声,“小酒儿!先让人送了饭进去啊,边吃边聊啊,你这副身体哪还经得住亏待的!”王氏的嗓门很大,似乎隔着一段距离,屋里的人还是听了个清晰。殷问酒晃神,问蓝空桑,“什么时辰了?”“大概未时。”居然过去这么久了,难怪殷问酒觉得周身都冻人起来。想必是炉子里的炭火不足。“两位先回去用饭吧,有什么疑点了再来苏合院同我说。”蓝空桑让开...

《三魂为聘,七魄为礼全局》精彩片段


那就还有原因!

陈氏有怨,该是怨楼羡中或楼云川,在她的一生所求之事里,拒绝她的,送走她的,一直是这两个男人。

而胡序宁从未在她的谋害计划之内出现过。

为什么死后的怨,不找楼云川,反而在攻击胡序宁,却也不致死。

为什么呢?

殷问酒想的头疼,她坐回了椅子上,“两位再仔细想想,看有没有什么被疏忽的事。”

……

长久的沉默后,门外忽地传来喊声,“小酒儿!先让人送了饭进去啊,边吃边聊啊,你这副身体哪还经得住亏待的!”

王氏的嗓门很大,似乎隔着一段距离,屋里的人还是听了个清晰。

殷问酒晃神,问蓝空桑,“什么时辰了?”

“大概未时。”

居然过去这么久了,难怪殷问酒觉得周身都冻人起来。

想必是炉子里的炭火不足。

“两位先回去用饭吧,有什么疑点了再来苏合院同我说。”

蓝空桑让开了门,殷问酒推门出去,就见偏房处楼还明和楼知也正在同王氏小声说些什么,比手画脚,只差去捂王氏的嘴了。

“再大的事总要吃饭啊!人又不是铁打的,你们怎么做兄长的,小酒那身体哪里经得住饿!”

王氏扭头欲再喊,一见门开了,三人一同迎了过来。

再一见这场面,顿时都噤了声。

楼礼承和楼云川在里面已经收拾了一番,但通红的眼眶瞒不过众人。

特别是楼云川,衣前的血已经干涸,额前还起了红肿。

楼知也的目光看向蓝空桑,眼底尽是凶狠之意,这屋子里能打人的,只有这个刀客了!

王氏的大嗓门也难得结巴了,“这、这是……”

楼礼承道:“无事,走吧,不扰殷姑娘用饭了。”

楼云川隔开楼知也看向蓝空桑的目光,“与蓝姑娘无关,我们也走吧。”

一会功夫,苏合院清静下来。

溪羽已经摆好了饭菜,殷问酒心不在焉的吃着,“空桑,你也想想,人要有好奇心知道吗?”

蓝空桑:“……知道。”

蓝空桑对任何事的情绪回馈都很淡,除了关于殷问酒的事。

今日在前厅所听之事,连殷问酒都被震惊了几瞬,而蓝空桑从头到尾都未变神色,也毫无疑问。

她只是在单纯的守门,没有灵魂的守门。

又是半碗饭,殷问酒便放下了筷子,拿热茶漱口。

“想到什么了吗?”

蓝空桑还在吃着,“……给点时间。”

王氏前脚跟着一同回了自个院子,见楼礼承什么都不准备说,她也不问了。

走路带风的又往苏合院来。

一进门就看向了殷问酒碗中的半碗饭,“小酒儿啊,粒粒皆辛苦,不要浪费,再多吃些!”

蓝空桑附和,“多吃些。”

王氏近期在这内院每日只忙两件事,问老太太吃,问殷问酒吃。

两人都因为这什么怨什么咒的瘦成了皮包骨,她看着心疼的很。

“夫人,我……”

还不等殷问酒说完,王氏一屁股坐下,托着殷问酒的手就念上了,“看看,这哪里还有一两肉啊,净剩骨头了!

你是学了医的,调养身体的各种好处不用我说吧,咱们女子每月还得亏一次血气,不养好啊,到头来都是病根。

听我一句过来人的劝!

你这幅模样,我看着都心疼,你娘若是在,必得哭出来。”

殷问酒最怕王氏这般关怀备至的热情,她认命的又拿起了筷子,“吃了吃了,我吃了。”

见她只扒拉米饭,王氏又拿了公筷,忙着帮她布菜。

“这是卜管家的在庄子上养的走地老母鸡,可滋补呢。”


殷问酒问:“不满他与老太太生疏吗?”

王氏:“对,我身体没有恢复,老太太那会儿亲自帮我带着还明,就住的在我们院子里,一住十几年,后来大老爷除了初一十五外,基本不会过来请安看望。”

殷问酒:“那时候楼羡中呢?”

王氏:“公公起初也点几句,但婆母这人反而劝他,儿大要忙要操心的事本就多,这些虚礼不做也罢。”

礼虚可免,但人心是冷是热总感受得到,老太太倒是看的淡。

殷问酒又问道:“楼羡中这一生也只娶了一妻,夫妻感情和睦,所以才期望两个儿子也如此吗?”

王氏点头:“正是,老太太说妇人一生,困于内宅,眼里所见心中所向都只在这小小四方格子里,若是再苦心与旁人争夺一夫,有妻有妾,有嫡有庶,那这院子里必龌龊难堪,简直是不叫人活的日子。”

“公公与婆母险境相遇,感情深厚,许的正是一双人,上京城里被提起,都是令人羡慕不已的。”

一番聊下来,已近晌午。

院子里传来王前的声音,“蓝女侠,人要从心!”

跟王氏聊下来,殷问酒眼前的楼老太太似乎更加饱满了些。

但这怨气是谁,她还是毫无头绪……

“以你对老太太的了解,如果有人在死后变鬼都不放过老太太的话,这个人会是谁?”

王氏被她问的一惊,很快否定道:“自是不会有这样的人,婆母一生待人亲和,连红脸争吵都不曾有过,小酒你为何会这么问呢?”

殷问酒还没想好说辞,王氏大大咧咧的自行略过了。

她追问殷问酒道:“你了解楼家这一夫一妻的关系,难不成……真的是对知也有考虑?”

殷问酒:“……”她居然又接上了最初的问题。

王氏见她不答,更加笃定了心中所想,“我自是乐意这样一夫一妻的宅院,活的轻松许多,就是不知道我那大嫂是不是这样想。”

“你要是真的喜欢,哪天我探探她口风呢?不过这事啊,说到底还是看爷们自个儿愿意不愿意……哎!”

殷问酒很少有插不上话头的时候。

王氏继续说道:“我觉得我们家还明不比知也差的呀,你们一路来上京,应是更熟悉些才对。

小酒儿呀,我是真真喜欢你呢,你要不要再仔细考虑考虑,认我这个婆母?”

殷问酒:“……”

蓝空桑:“什么婆母?”

王前:“殷姑娘原来是二爷的……”

卷柏:“……”怎么这么乱!她是楼二爷家的,为什么要同他家王爷住一间房!

入夜。

周献站在王府院内,目光不时往房顶瞥上一眼。

“你说她要同还明定亲?”

卷柏点头,“大概是这么个意思,王爷赶明儿可以听听楼二爷的说法。”

“嗯,你先下去吧。”

卷柏没动,确认道:“若是殷姑娘再翻墙院……”

“不拦。”

卷柏:“……”乱的很,乱的很啊!

……

夜凉。

殷问酒点了好几盏灯在桌前,桌上的黄符摆放凌乱,她一边画,蓝空桑一边收拾着。

她画一会,便搓一搓手,盯着自己指尖看上一会。

“空桑,你说我再画个血符会怎么样?”

蓝空桑:“要拿命试试看吗?”

殷问酒:“……不了吧。”

蓝空桑分门别类的整理完后,问她,“你今日怎么还有精力画符?”

“难受着呢,今天心里有些数,做了准备。”

她把衣襟撩开了些,里衣上的朱砂鲜红,“拿老太太的血掺了画的人符。”

蓝空桑不懂这些,问道:“什么作用?”

“我很欣慰,空桑,人活着就是要对事物有好奇心的!”


死了什么要紧人物?

这个问题楼礼承前面已经回答过了。

父子俩眉头紧锁的对视上,同时肯定道:“没有。”

“楼家人丁单薄,我祖父是家中单传,他和祖母也仅我父亲和大伯两个儿子。”

殷问酒问道:“你祖父现在何处?”

“祖父于三年前病逝。”

三年前?

最亲近的重要人物都是三年前死的了,如果死后生成咒怨,那楼老太太应该早已归西才对。

业务难度太大,她沉吟不语、愁眉不展。

不自觉的晃动起了右脚,没有任何声音传来。

脚踝处的铃铛她自云梦泽醒来时就有了,五年来第一次响起,这个怨,也是她遇见的第一个咒怨。

压根没有经验参考!

她不说话,房间里其他人见她脸色难看,也不敢出声。

书房里一片沉寂时,书房外吵了起来。

王前和卜芥守在门口拦着气势汹汹的人,“大夫人,我家老爷正在商量要事,还请夫人上前厅稍等片刻。”

肖氏吃了前头的亏,这一趟出门带了好些个侍卫,阵仗颇大。

王前一人难敌四手,又不敢冒冒然动手,整张脸都憋红了。

“我不耽误你家老爷的正事,今儿就让他发一句话,我来帮他归正归正那不尊长辈,毫无教养的乡野丫头!”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楼礼承看着这般拉扯难堪的画面,怒着一张脸道:“大嫂,你带这么多人上我这是要做哪般?”

“二弟,今日在椿寿堂院外的事,不知你可有耳闻?”

肖氏再跋扈,也得给楼礼承一些脸皮,她说话的态度还算有礼。

殷问酒一看这事是冲自己来的,也站起身走到了门边。

“母亲,她就在这里!”

楼三小姐指着楼礼承身后的人,“你是提前上叔父这里来搬弄是非了吗?我告诉你,没用,院子里那么多丫鬟妈妈们都能作证你的婢女打了人!”

打人?

楼还明又瞥了一眼一旁还红肿着脸的溪羽。

溪羽扑通一声朝楼礼承跪了下去,“老爷,蓝小姐是为了救奴婢才把大夫人的两位妈妈推开,都是因为奴婢,是女婢一人的错,还请老爷责罚。”

殷问酒看着那匍匐在地的头顶,心里有一丝触动,这个丫头倒是极好的。

楼礼承一个头两个大,这么点小事也值得闹出这么大动静!

“既然是你的错,那你就随大夫人去领罚吧。大嫂,这样总行了吧?”

肖氏:“自然不行!”

殷问酒:“不行。”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殷问酒上前伸手去扶溪羽,溪羽趴着不肯起来,“表小姐,是奴婢的错,奴婢愿意一人领罚。”

“起来,今天就算你愿意,这妇人也不愿意。”

她想找的是她的麻烦。

溪羽这些松了劲,顺着殷问酒的力道站了起来。

“抬眼看看,我院里的丫头被你打成这样,若不是她为我挡上这一巴掌,此刻我的脸,怕是比这还要肿的高。”

“什么?!你作何要打我家姑娘?”

王氏听到消息,两条腿迈的飞快赶来书房,一听这话,当下质问起了肖氏。

肖氏还没狡辩出声,王氏又道:“所以是你先动的手,又有什么脸皮来这里闹,我没去找你算帐你还不谢天谢地!”

王氏这几日待殷问酒热情如盛夏的太阳,她是那种大大咧咧咋呼着的豪爽性格。

此刻护起人来的泼辣,咄咄逼人。

“我不过是见她这副不成体统的样子,好心想着提醒,别出去丢的是我们楼家的脸面。

没成想这野丫头那眼睛要长到头顶去了,目中无人,对长辈好生无礼!一个晚辈,我还教训不得了?”

殷问酒没见识过这种内宅场面,绕有兴致的旁观着。

王氏劈头盖脸恨不得贴着肖氏,“当然教训不得!咱们两家之间虽说是留着门,你倒是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

且不说这是我家姑娘,容不得你打容不得你骂,这还是我家明儿千里迢迢请来为老太太治病的神医,不指望你为了老太太求着供着,你这是还想把人往外赶啊!

你到底安什么心?作为长媳,床头无孝敬就不说了,现下难道是不期望婆母能得到救治?”

王氏这张嘴,终究是殷问酒低估了。

她一番话说的肖氏支支吾吾解释不完。

楼三小姐帮腔道:“我母亲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叔母可不要乱扣些污蔑的帽子。

就是这表小姐年纪轻轻,着实看不出哪里一丝神医的气质,叔母可别随便拿个由头就框人。”

白薇回道:“看来三小姐是丝毫不关心老太太的身体安康呢,但凡打听一耳朵,都知道前些日子老太太一口气没上来,正是表小姐及时赶到楼府才得以救回性命。”

楼还明离家两月有余,这个肖氏倒是知道,听说是为老太太寻觅神医。

肖氏面色一顿,这么多下人,若是被传出去不孝敬婆母还阻碍婆母治病……

她立马换了副口气,“哎哟!这不就是天大的误会吗!我只听说神医起死回生救了婆母,哪里想到是表姑娘这么小年纪的丫头呢。”

“母亲,她这样,哪里……”

“安静!”

“表姑娘不嫌可以唤我一声大姑母,大姑母一阶妇人,眼里只有女孩家的头面,难免就话多了些,表姑娘不要往心里去,院子若是没有趁手侍候的,我打院子里给你拨几个来呀。”

王氏:“不用着你显眼,我家姑娘在自个家怎么打扮都行,只要她开心。”

殷问酒此刻的头发还是凌乱的,她出门前胡乱绑了几下,并不结实,东一缕西一缕的还不如不梳。

她看着肖氏出神,突然问道:“你怎么称呼?”

不止肖氏愣神,其他的人也是一惊。

这神医表小姐,确实不太尊重长辈啊。

见她不答,殷问酒也不在意,又问道:“你是长媳,楼礼承有亲哥哥,那为什么老太太是养在这边的?”

“按理说,不应该养在长子府里吗?”

她这一段话问完,周遭针落可闻。


给周献的便是其中一种,偷懒装病的。

平安符画了一打,她喝了一杯浓茶后,又换了花样。

“这个呢?”

“多子符,行房时贴于床角,增加命中机会。”

周献眉头一皱,竟还有这种符?

“这是准备送给谁?”

殷问酒手中忙着,嘴里也有问必答着,“送给楼还明,怎么?你也要吗?”

为何要送楼还明这个?她一个姑娘家,想的倒是稀奇古怪……

见周献没答,殷问酒又说道:“算了,你还是别要了,生在皇家挺难的。”

她终于抬头看了周献一眼,很难言说似的。

“而且吧,你这幅身子再不努力努力,怕是多少符也无用了。”

这话确实让周献紧张了一下,

“姑娘既然要留遗物,我这幅身子还请考虑在内,那药十日之后可还要做什么变更?”

“要的,不过你这么不定,我很难说十日之后要做什么调整啊。”

她托着下巴,很为难。

“这样吧,有时间我研究研究可能的走向,到时候如果我死了,你看情况来。”

周献接不上话。

她把她要死了这件事,想的如此通透吗?

毫不在意,好像准备赴死多年的淡然。

后头一个时辰,她都在认真留着遗物。

周献沐浴完回房时,殷问酒还在画,桌上地上撒的到处都是。

她大概画了什么厉害的东西,脸色变的差了些。

“休息吧,别还没到日子,先把自己逼死了。”

周献说的在理,殷问酒放下了笔去净手。

“这些你别动了,等明日空桑来分门别类,她认的快。”

周献点头,自发的拖起了软塌。

他本想着今日不讲谦让,自己睡床的。

见殷问酒这般努力的留遗物,反倒开不了口。

“今日你睡床吧,这塌太委屈你了。”

周献比她高出一个头还多,睡这软塌估计连腿也伸展不开。

殷问酒踢了鞋,一头扎在塌上,“被子。”

周献从床上抱下一床厚被,盖在她身上,她闭着眼,“你改明儿让人在这房里再搭一张床吧。”

话音刚落,自己又否了,“算了,指不定还有几天好活,将就着吧。”

……

次日一早。

楼家两位大人一个夜里也没想出什么蹊跷来。

一早便又结伴往寺庙赶去。

如今他们能做的,只能是在庙里多求上一些时候。

殷问酒睡醒时,周献正坐于桌前整理着她的天书。

她昨日说研究研究他病情可能的走向,没想到竟然也写了好几页纸。

周献辨认着自己抄出来一份。

“殷姑娘前来看看,可有错处。”

殷问酒迷糊着眼,一头秀发睡的凌乱。

她没朝书桌边走,先去开了房门,沙哑着嗓子喊了一声,“空桑。”

蓝空桑自墙院的另一端翻了过来。

“帮我把符咒归拢归拢。”

蓝空桑走到书桌旁,没先收拾符咒,她倒了杯温水,“小姐每日醒来需要先喝一杯温水。”

周献:“……”在交代我?

很显然是的。

殷问酒接过蓝空桑手中的杯子,一饮而尽。

她洗簌完时,蓝空桑已经全部整理好。

殷问酒把给周献的病符推了出去,“这东西顶的时间短,消耗快,你且爱惜着用。”

她又点了五张平安符给他,“送你。”

最后左右看看,很是舍不得的从最少的符咒里拿出一张来,“送你。”

周献问:“这是何用呢?”这符咒大概是难的,她的舍不得毫不掩饰。

“续命的,人若是还有一口气,便焚了兑水服下。”

周献大为震惊!

这个殷姑娘,这身本事,死了可惜啊!

抵不住周献的热情,两人在王府用了早饭才回来。


为什么老太太是养在次子府里的?

殷问酒对楼府的怨气没有头绪,照例从周边觉得奇怪之处开始了盘问。

她没有宅府生活的经历,过往上云梦泽所求之人,她一概都是这样的问话形式,并未察觉有丝毫不妥。

但她忽略了,前者是已知她还对她有所求之人,后者是一概不知的楼大夫人。

楼三小姐回道:“你放肆,这跟你有何干系!”

楼府里的下人们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这院子里的秘辛多少都听过几耳朵。

但无人敢妄论。

肖氏面上一阵红一阵白。

楼还明冲殷问酒摇了摇头,她了然,看来大房的人是毫不知情,他们也没准备告知。

她头也不回的转身进了书房。

书房外的人很快散了个干净,王氏本想进来一起听听,被楼还明吓唬走了。

“我母亲这人心眼不坏,但心思过于大了些,我担心她口无遮拦。”

四人两两对面,又坐回了之前的位置。

溪羽换了四杯热茶上来,正准备退出去。

“你先下去拿药敷敷脸,这里不用候着。”

楼还明的目光落了一眼在殷问酒身上,就见后者一挑眉,似乎写着:“看吧,让你冤枉我,我就是个好人。”

喝了口热茶后她继续问道:“所以为什么?”

楼礼承:“楼府的隔壁宅子是忠义侯府,也就是我长兄的宅院,父亲走后,嫡长子继承侯爵位,于是我们分了家。

分家之前,老太太就一直在靠我一处的院子,分家之后,她借口侯爵府府大人多,不利于她修养,所以随着我们一道搬了过来。”

殷问酒抓住重点:“借口?”

“嗯,不知道府内这些过往对于救治我母亲,可有助力?”

楼礼承也不明白,殷问酒问的事,跟破解怨气有何关联。

“非常,只有了解才能推断怨从何来,所以不要对我有任何隐瞒。”

她脱下来的狐裘披在腿上,手中抱着一个暖炉,本就小巧的脸瘦的还没一个巴掌大,但眼底那种‘目中无人’的盛气却让人不敢有丝毫小瞧。

楼还明突然问道:“殷姑娘今年几岁?”

“十八岁……吧。”

吧?

“你问的这个问题,对你祖母的‘病’没有半点助力。”

楼还明尴尬的轻咳了一声,他只是好奇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怎么会有这种漠视一切的统领之色。

“这个问题我来答吧,我自出生便是弱视,三岁时彻底失明,是祖母从小陪着我闻百草,给我读医书,教我认字描画。

所以更亲近我们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大伯和祖母本就不亲,久而久之,祖母也就不强求了。”

“为什么?都是自己儿子,老太太厚此薄彼?”

楼还明看了一眼楼礼承,楼礼承接话道:“楼云川比我仅大一岁,小时候母亲待我们二人也不见偏爱,我有的楼云川都有,约莫是成年过后,他便慢慢的对母亲疏离了些。

再大些我们二人先后成婚,有了新妇,母亲也没有厚此薄彼,给弗云的肖氏都能收到一份。

楼云川作为嫡长子,要承袭爵位,应酬之类的不可避免,母亲本就心宽,那夫妻二人不来请安看望她也毫无怨言。

所以这样的人,我自然不相信她会害人生成那个什么咒怨来索她的命啊!”

殷问酒听完,还是不解,“所以楼云川,也就是你大哥,他为什么对老太太渐行渐远?”

楼家父子不知道。

“不止老太太,侯府对我们这一家子,都态度冷淡。但根本缘由,我问过祖母,她只是叹气摇头,并不多说。”

这一点,难道她要去问那个楼云川?

想必他没理由回答自己。

殷问酒换了个问题,“那老太爷呢,对你们如何?”

“并无差别,因为楼云川比我更加会审时度势,父亲反而是更看重他的,外出应酬也是一手带着,父亲走后,他顺利继承爵位,没有任何人有异议。”

殷问酒:“我记得说老太爷是病逝?”

楼礼承:“是,病了有小两年走的。”

殷问酒:“什么病?”

楼礼承:“就是老病,年轻时身体劳累坏了,老来一阵风寒都要一月才得见好。”

殷问酒:“老太爷病的时候,楼云川夫妻可有常来探望?”

楼礼承:“楼云川常来。”

殷问酒沉吟了片刻,“所以楼云川,只是对老太太不满。”

四人聊天,三人说话。

从午后一直聊到了晚饭时间,直到有人来问在何处用饭。

楼还明:“殷姑娘,一道用吧。”

“我回苏合院,这个给你们,贴身带着不可取。”

她拿出三个叠好的黄符,“怨气太深时,周边亲近之人可能会有影响,以防万一。”

楼家父子各一个,还有一个自然是王氏的。

天色开始暗下来,溪羽引着两人往苏合院走着。

蓝空桑抱着双臂,她听了一下午,连一句疑问都没发出。

“空桑,你好有定力!”

蓝空桑:“父子俩恨不得把老太太一生所行善德说个三天三夜。”

殷问酒笑了一声,“老太太的诰命夫人,不靠丈夫不靠儿子,是靠自己得来的。这样的人,能让什么人对她生出这么大的怨?”

连她也同楼家父子产生了同样的疑问。

路过椿寿堂时,殷问酒顺道进去看了一眼。

老太太刚醒,秦妈妈正喂着粥,一见她来眼泪都快急出来了。

“殷姑娘,老太太这是怎么了,呆愣着一句话也不说。”

她正准备喂完这半碗粥了去回禀,没想到殷问酒先来了。

“晕着的时候每天只能喝些参汤,这会看着又知道饿,这已经是盛的第二碗了。”

殷问酒伸手去翻了翻楼老太太的眼皮,“惊吓过度,需要养些日子。”

从阎王手里抢人,不止她伤,楼老太太这么大年纪魂魄自然也动荡不稳。

苏合院里的热饭热菜已经上了,两人擦完手坐下便吃。

她昏睡的这段日子,也饿的不轻,好在眼底的乌青淡了些。

“空桑,今晚怨气可能会再来。”

“……你要画符吗?”

“不画,画了它不来,我怎么解。”

“那你会有事吗?”

殷问酒还没答,王前从房檐上跳下来,“殷姑娘,卷柏同献王今天来过府里,听说你们在忙便没来打扰。”

“然后呢?”

“然后献王说您何时有空,可以托人去王府知会一声,他近段时间都在王府,能带您逛逛上京城。”

“回他,明天就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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