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把视线转向贺野,“老四,帮我个忙。”
林暮迟一定已经在派人查他的行踪了,她疯起来不择手段,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怀疑到姜念身上是早晚的事。
他已经订了婚,按理不该再和姜念有过分的接触。
只有把事做全,才能彻底让林暮迟死心,让她没有伤害姜念的可能。
贺野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他思来想去毕竟是过命的兄弟,在帝都实在找不出第二个信得过的人。
温热的手握住冰凉的医用剪刀,陆妄之朝贺野勾勾手指,“把手给我。”
“干吗?”
贺野本能的往后缩,却被他一把拽住捅在左手手心。
“x!你谋害亲兄弟啊?”
贺野嘴角一抽,攥住滴血的左手。
“照顾好她,敢没分寸的话我要你命。”
高浓度的消毒水味把姜念呛醒,她虽然是医学生,但很讨厌这个味道。
整个人陷在干爽舒适的被褥里,她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医院特有的那款吊顶。
身体还有些酸软,她撑起身子,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水杯。
“醒了啊。”
食指上的银戒指卡在黑曼巴颈部,姜念一顿,抬头看见贺野那双桃花眼。
“你…怎么是你?”
她本能的向后缩了缩身子,经历了这一场闹剧,她现在对陆妄之以外的所有男人都充满警惕。
贺野拿起水杯给她加了点热水,递到她嘴边。
“好不容易把你救出来,还挨了你一剪刀,你就这么对待我?”
他脸上是打趣的柔和微笑,在她面前晃了晃缠着纱布的左手。
姜念努力回想着昨天的情形,那个给足了她安全感的怀抱和熟悉的气息,记忆里明明是陆妄之带她离开了噩梦,可眼前的人为什么是贺野?
“可是陆妄之他…”
“还惦记妄哥?他跟林暮迟快活着呢,昨天订婚宴,你忘了?”
贺野拿出手机给她看新闻头条,‘林家与陆家订婚宴圆满结束’。
姜念接过手机,滑动着看那条新闻,里面有他挽着林暮迟出席宴会的照片。
手机从手里滑落到床上,她呆滞的盯着白色的病房床单。
昨天被人抱起来她就昏了过去,只在潜意识里模糊的认为那是陆妄之,看来也只是她一厢情愿的幻想罢了。
良久,她摸了摸泛红的鼻尖,抬眼看向贺野。
“谢谢。”
贺野给她拿了身新衣服,“换上衣服,请你吃顿好的。”
姜念绑起头发,简单洗了把脸,换上崭新的卫衣和牛仔裤,刚准备拉开病房门就听见门外的声音。
“那个姜念是不是在这个病房?”
“是,不过林小姐不好好陪着妄哥,来找她干什么?”
“是你一直在这陪着她?”
“当然了,我家小姜念自当我亲自看着。”
是林暮迟。
姜念捋顺额前的碎发,深呼吸一口拉开了门。
林暮迟穿着价格不菲的皮草外套,手上拎着某品牌的真皮包包,身后跟着两个保镖。
看见姜念,她把墨镜拉到鼻梁上,犀利的眼神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姜小姐这是生病了?”
她声音刺耳刻薄,姜念听着很不悦。
“不劳林小姐费心。”
她转向贺野,“走吧。”
“等等。”
林暮迟一招手,两个保镖挡在她面前。
“姜小姐昨天都做了什么?人在哪里?最好实话实说。”
她问的漫不经心,欣赏着自己新做的美甲。
姜念站在她身侧,目光却没分给她半分,只直直的盯着眼前那个保镖。
她体态很好,下巴微扬着,气场比林暮迟强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