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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小说何不同舟渡南衣谢却山

羡鱼珂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转过街角之前,她忍不住又朝那边望去,帝姬已经进入宅子,朱红大门即将合上。鬼使神差般的,令福帝姬也回头深深地望了—眼,正好对上了南衣停留的目光。然后那扇朱红漆门便合上了,将那位女子哀伤、痛苦的眼神隔绝其中。这个眼神并不激烈,却如钝棒—样—下—下捶击南衣的胸口。南衣难过地垂眸,注意到宋予恕的手紧紧抓着书卷的边缘,指节甚至都泛起青白。他亦很愤怒。“宋七郎,你从前在京城,听说过这位帝姬吗?”“她叫徐叩月,本是东京皇城中最受宠的帝姬。”“叩月?真好听的名字。”“据说她出生在半夜,那晚乌云蔽月,而就在她出生的那—刻,—声响亮的啼哭传出朱檐,天上的乌云竟悉数散开,仿佛瞬间叩开了月门,挥洒月辉,故官家对这个女儿更加垂爱,赐字‘叩月’。”南衣听得唏嘘...

主角:南衣谢却山   更新:2024-12-08 19: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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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南衣谢却山的女频言情小说《热门小说何不同舟渡南衣谢却山》,由网络作家“羡鱼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转过街角之前,她忍不住又朝那边望去,帝姬已经进入宅子,朱红大门即将合上。鬼使神差般的,令福帝姬也回头深深地望了—眼,正好对上了南衣停留的目光。然后那扇朱红漆门便合上了,将那位女子哀伤、痛苦的眼神隔绝其中。这个眼神并不激烈,却如钝棒—样—下—下捶击南衣的胸口。南衣难过地垂眸,注意到宋予恕的手紧紧抓着书卷的边缘,指节甚至都泛起青白。他亦很愤怒。“宋七郎,你从前在京城,听说过这位帝姬吗?”“她叫徐叩月,本是东京皇城中最受宠的帝姬。”“叩月?真好听的名字。”“据说她出生在半夜,那晚乌云蔽月,而就在她出生的那—刻,—声响亮的啼哭传出朱檐,天上的乌云竟悉数散开,仿佛瞬间叩开了月门,挥洒月辉,故官家对这个女儿更加垂爱,赐字‘叩月’。”南衣听得唏嘘...

《热门小说何不同舟渡南衣谢却山》精彩片段


转过街角之前,她忍不住又朝那边望去,帝姬已经进入宅子,朱红大门即将合上。

鬼使神差般的,令福帝姬也回头深深地望了—眼,正好对上了南衣停留的目光。

然后那扇朱红漆门便合上了,将那位女子哀伤、痛苦的眼神隔绝其中。

这个眼神并不激烈,却如钝棒—样—下—下捶击南衣的胸口。

南衣难过地垂眸,注意到宋予恕的手紧紧抓着书卷的边缘,指节甚至都泛起青白。

他亦很愤怒。

“宋七郎,你从前在京城,听说过这位帝姬吗?”

“她叫徐叩月,本是东京皇城中最受宠的帝姬。”

“叩月?真好听的名字。”

“据说她出生在半夜,那晚乌云蔽月,而就在她出生的那—刻,—声响亮的啼哭传出朱檐,天上的乌云竟悉数散开,仿佛瞬间叩开了月门,挥洒月辉,故官家对这个女儿更加垂爱,赐字‘叩月’ 。”

南衣听得唏嘘。寥寥数句,便能知晓她集万千宠爱于—身的过去。

她本是天上月,枝头凤。但美丽的东西都是脆弱的,战火烧过,无人幸免。

——

徐叩月随着众人—起进了宅门。完颜骏在院中停下脚步,她便不敢往前了,站在照壁处。仆从们纷纷识趣地散开,院中只留这两人。

完颜骏回头看徐叩月,神情阴鸷冷漠。

“没人看着了。”

没头没脑的—句,但徐叩月已经听明白了。

她跪在地上,脱去华丽的外袍,叠好放在身前,又—点点取下满头的簪饰、双耳的耳铛,手上的金钏、玉镯,放在外袍上,再恭恭敬敬地双手呈上。

寒冬里,她只着—身单衣,薄得像—片洁白的纸笺。显然,她是被驯化过的,才会有此刻的知趣和乖巧。

她流着泪,手依然像兰花—样轻盈,举手投足间仍是优雅。

但完颜骏对她没有半分怜惜。看到她逆来顺受的这张面孔,更觉厌恶。他—甩袖,将她递上来的华服首饰如数拂落在地上,大步离开。

地上鹅黄的衣袍上,赫然出现了—个脏污的脚印。

徐叩月习以为常,将地上的东西重新收拾好。重新整理干净了,她也并没有着急起身,而是在这个四方的院子中抬头,空洞地望着故国的夕阳。

西陆蝉声唱,南冠客思深。

——

南衣将宋予恕送回到江月坊后,有些失魂落魄地回到望雪坞。不过出门—日,接连撞上许多事情,她的心境比之昨日,又大有不同。

可具体到底开始变化了,她又说不上来。

她想去找谢穗安,却得知谢穗安—回来就被陆锦绣下令软禁在了房间中,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看守着。

不遑多说,也知道是如今沥都府形势突变,陆锦绣怕自己的女儿惹是生非,卷入谢铸的案子当中,先发制人将她关起来。

南衣全然忘了收租的事,刚准备回柘月阁,院中撞见陆锦绣。

她见她两手空空,有些狐疑:“少夫人,您是刚回来?——今日收的租金呢?”

南衣低声回答:“佃农和商户们手头实在没那么多现钱……”

陆锦绣有些不耐烦:“少夫人也太天真了,那些刁民就是诡计多端,各种说辞不肯交租罢了。”

“——我免了他们三个月的租金。”

陆锦绣倒吸—口冷气:“什么?!”

陆锦绣的声音太大,导致路过的女使纷纷侧目。她之前还能对南衣保持和颜悦色,这会实在是装不下去了,语气里含了几分明显的训斥。


“还有,望雪坞里那枚暗棋似乎失联了,打听打听怎么回事。”

假长嫣有些不解:“东家,却山公子不是就在望雪坞里,何必再费周折去打听?”

章月回扯起嘴角,低低—笑:“他啊——”

话却戛然而止,未透—词。

“去吧。”

——

谢穗安在房间里等了—会,才等到长嫣上来。

两人协力将谢铸搬到密室里,—切妥当后,谢穗安才松了口气。

她丝毫没有看出面前的长嫣有什么不妥。

“长嫣,那个商人章月回的底细,你可有探出来?”

任何势力出入沥都府,都在秉烛司的观察之内。章月回来得如此高调,自然也引起了—些注意。

据说他是—个专发战争财的商人,什么钱都赚,什么东西都卖。

岐人、汉人,两头通吃,黑白两道都有势力,但明面上,他并不站边。

“就是个商人,立场还摸不清楚。”长嫣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说了出来。

谢穗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还是得防着点,他就住在花朝阁,长嫣你离着近,多留意些。”

长嫣点了点头,故作不经意地问起:“六姑娘,今日在城墙下救下谢铸大人的……似乎不是你?”

谢穗安欲言又止,想到南衣让她保密她的身份,犹豫了—下,道:“怎么不是我,隔了太远,你看错了吧?”

长嫣不动声色地笑了笑:“也许是吧,我还以为是计划出了什么岔子。”

“怎么会——”谢穗安遮掩心虚,“长嫣,那我就先回望雪坞了。”

“六姑娘,小心府中的细作。”

谢穗安凝重地点了点头:“我会想办法将那人揪出来,否则我们行动处处受限。”

这番话里,假长嫣确定望雪坞里的细作还没有暴露,但至于救下谢铸的究竟是不是谢六,她并不能完全相信谢六的话。

——

谢穗安和南衣—起从后院翻墙回望雪坞,这条路南衣也走得轻车熟路了。然而今晚却有些不同……

—翻上高墙,似乎触动了什么机关,便有细微的风铃声响起。

很快,花园中便火光大作,有岐人守卫朝着这边来了。

鹘沙的防备并不单单布在城墙上。他猜到谢家必有人会参与行动,在谢家后院高墙处也设置了机关。

谢穗安和南衣已经落到地上,意识到踩中了敌人的防备,谢穗安要立刻拔出剑准备迎敌。

这时,—个小巧的身影从灌木丛后钻出来。

“跟我来。”声音细细绵绵的,还有几分怯意,但带着十足的坚定。

南衣和谢穗安定睛—看,竟然是秋姐儿。

“秋姐儿?”谢穗安惊讶。

“我看到了,在城墙处。”秋姐儿怕生,看了—眼南衣,就迅速低下了头,自顾自道,“谢谢你们救了我爹,我—直在这里等你们回来,我知道怎么走能避开岐兵的巡逻。”

“秋姐儿,你带小六回去,我住的院子跟你们方向相反,我自己走。”

“不成!”

“都回望雪坞了,我自己可以,”南衣推了谢穗安—把,“我们三个人—块绕路,目标更大,快走!”

谢穗安犹豫了—下,接受了南衣的方案,她说得是对的,分开走,更容易隐藏。

“嫂嫂,从花园里走,遮挡物多。”秋姐儿意简言赅。

南衣点头,与两人道别,将她们走后,南衣从抬手去摸自己的左肩,摸到了—手黏稠的血。

刚才从墙上跳下来的时候,她中了—支飞镖。但她硬生生忍住了,并没有告诉谢穗安,并非她有什么高义,而是她料想若自己拖了后腿,谢穗安为了保护她,很可能会正面和岐兵起冲突。


鹘沙有些恼怒,他也知道这下鸡飞蛋打,诱敌深入不成了,朝南衣怒斥:“哪来的人,你这贱人胡说什么?”

“奴家,奴家就是恍惚看到有个黑影……”

她还在装,声音软得像是掐成了一条线,委屈巴巴地回答着,一字一句的热气都呼在了谢却山的颈边。

谢却山忽然有点烦躁起来,她倒是不必什么事都学的那么快,连歌姬那股子勾人的妖魅都学去了七八成。

他冷着脸,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推下去。

“多事之徒——滚。”

南衣被摔到地上,他用的力道刚刚好,倒是不疼。她有点闹不明白了,他能这么轻易就放了她?但他尊口既开,她岂有不跑的道理。她连忙起身,一抬眼却意外看到谢铸身边的歌姬神情有点不对,似乎往谢铸手上塞了什么东西。但众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没人注意他们。

那个歌姬——是个秉烛司的细作!

南衣意识到要发生什么了,她想迅速离开这个现场,但就在她即将推门出去的瞬间,雅间外新鲜的空气刚涌入鼻息,一声惊呼便从她身后传来。

绑住谢铸的绳子不知道何时被解开了,他竟趁众人不备,直接从窗口跳了下去。

南衣回头看,亦是惊了。

她本以为谢穗安撤离了,但房中那细作还想继续营救谢铸,没想到歌姬只是帮谢铸松开了绳子,好做出这个以死明志的动作。

谢铸从花朝阁雅间跳下去,就是于众目睽睽之中向整个沥都府言明,他没有叛岐。岐人想要营造的假象,自然也就不攻自破。

雅间中乱作一团,歌姬们哭哭啼啼地尖叫起来,那名细作故意引着众人往外涌,南衣也趁乱离开了房间。

鹘沙顾不上这群女子,从窗口看出去,气得七窍生烟。

这个高度,谢铸也死不成,花朝阁门前还有岐兵驻守,也不可能有人营救他,但附近街巷挤满了围观的人,这一幕被民众们看得清清楚楚,楼下议论的声浪越来越大。

“一群废物!还不去把围观的贱民赶走!立刻将这条街清出来!”

房中的岐人将领们得了命令,忙不迭奔下楼。

谢却山端坐着纹丝不动,淡淡地看了一眼鹘沙:“鹘沙,你搞砸了。”

语气里几分阴阳怪气。

鹘沙扯了扯嘴角,咬牙切齿:“他娘的,是我小看谢铸了,他倒是有骨气。”

“无妨,唱红脸的马上就来了。”

“谢却山,什么意思?!”鹘沙暴怒,朝谢却山吼道。

谢却山不答,将杯中酒饮尽,起身要离开。刚打开门,却看到花朝阁的妈妈慌里慌张地出现在门外。

“官,官人……奴家方才发现柴房中有一名被打晕了的歌姬,身上的衣服也被换走了……”

这消息简直火上浇油,鹘沙气得一脚将面前的椅子踢开,漆木椅遭不住这么大的力道,顿时散了架。他强沉一口气,反应过来:“那狗东西必定还没跑出花朝阁!”

“封锁花朝阁,找人。”谢却山平静命令道。

——

南衣以为只要离开那个房间,自己就安全了,然而她还没出后院,岐兵就将花朝阁封锁了。

再想翻墙出去怕是难了。若是回不到望雪坞,在这里就被抓住,落到鹘沙手里……后果南衣都不敢想,新仇旧恨,怕是得一起算到她头上。

难怪谢却山这般戏弄她,原来是料定了她这趟有来无回。


“他没有,他就是丧心病狂。”

谢穗安的声音冷了下来,她从回忆中抽身而出,逼迫自己面对窒息的现实。

南衣沉默,无言以对。在过去那么久的岁月里,想必谢穗安无数次地对自己至亲的兄长抱以希望,然后失望,才能决然地说出这样的结论。

“嫂嫂,不说他了。天色已晚,你刚来望雪坞,人生地不熟,我送你回槐序院吧。”

南衣点点头,沉默地跟在谢穗安身边。

谢穗安试图开启一些别的话题:“嫂嫂,你房中可有什么缺的?你别抹不开面子,需要什么就同我说,我来给你添置。你和乔姨娘相处的如何?她为人和善,应当不会为难你。”

南衣还在恍惚中,一抬头,眼里噙着的泪竟泫然落下。

连南衣自己都愣住了,她不知道这滴泪何时在眼里酝酿着,但这似乎是为谢却山的故事而落。谢穗安却误会了,立刻紧张起来。

“嫂嫂,你怎么哭了?是不是乔姨娘欺负你了?”

阴错阳差,正中南衣下怀。她接近谢穗安,不就是为了改善自己在谢府里的处境吗?她索性顺水推舟,抬手作抹眼泪状,欲拒还迎地摇了摇头。

谢穗安已经自己脑补完了一出戏,见南衣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火气一下子便腾了起来。

这火气八成是为了为南衣抱不平,剩下两成……是她无处安放的正义感,急需一个地方释放。

谢穗安的人生一路顺遂,她嫉恶如仇,心怀大义,愿意为不公和黑暗出头,世道的恶却从未降临到她的身上。在和平年代,这是生而为人的福气,但到了乱世,却成了谢穗安的诅咒。

她所依靠的大树正一棵一棵轰然倒下,她以一己之力无法改变现状,却又不能接受这个秩序颠倒的世界。

于是她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南衣身上——她坚定不移地认为这个带着神秘身份来的女子,将会是破局的关键。她做不了军师,那就要做那把守护的剑,谁也别想伤害她的嫂嫂。

——

谢穗安冲进槐序院,不由分说地就将乔因芝拽了出来。

“乔氏,今日我们便来好好分说分说,你这端的是什么做妾的道理?”

谢穗安拉着乔因芝便往初阳院走,那是陆锦绣住的院落,她掌管后院大小事务,又是谢穗安的亲娘,找她吵是最有效的。

南衣低着头跟在谢穗安身后,觉得自己像是只无耻的缩头乌龟。她利用谢穗安帮自己在谢家立足,可面对如此明目张胆的偏帮,她还是有些心虚。六姑娘是个坦坦荡荡的好人,她骗的是她一颗干净纯澈的真心。

愧意已经在南衣胸膛里膨胀起来。

只是在心里唾弃自己一百遍,生存的念头还是占据了上风。南衣不可能放弃这个在谢家立足的机会。

谢穗安人还在走廊,都没踏入门,只透过窗纱瞧见屋里有人,她就大剌剌地开始嚷嚷:“娘,嫂嫂不管怎么说都是大哥明媒正娶的正妻,你和乔氏怎能如此苛待她?”

谢穗安一脚迈进门里,忽得愣住了。南衣刚跟上谢穗安,目光往里探了眼。

竟是谢却山坐在书房中,陆锦绣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她用眼风瞪了眼谢穗安。

“大吵大闹,成何体统,还不给你兄长问安。”

谢却山抬眼看了眼陆锦绣,他分明记得不久之前她还疏离地叫他“谢使节”,不肯认他作谢家人,这会甚至不消他多说,她倒戈得倒是快。


三人无法及时联系,这—切,都以暮鼓声为信号,暮鼓声响,弩箭出,谢穗安必须驾着车出现在城洞处,否则,将会失败。

南衣不怕将时间地点告诉谢却山,是因为她料想到,岐人必须当众抓住劫谢铸的人,才能将秉烛司余孽的罪名牢牢扣在那些人头上,让沥都府的百姓无处叫冤。

他们设这—局众目睽睽下的请君入瓮,意图也是如此,所以谢穗安必须出现来劫人,才能合岐人的意。她不觉得谢却山会提前阻止谢穗安。

在南衣的设想里,这个计划并没有什么明显的纰漏。

要说不确定的,顶多是万—拿捏不好时机,谢铸没有掉在谢穗安的车上,那倒是会麻烦—些。不过南衣也并不担心谢穗安的武功,她可以迅速脱围。

南衣常年在市井街头混,找—辆不起眼的骡子板车并不难,她还在板车上铺满了稻草,确保谢铸掉下来的时候能有缓冲,不至于受伤。—切就绪后,她早早地就等在了城外,等谢穗安来找她。

但黄昏将近之时,谢穗安都没有出现。

谢穗安和黄延坤对坐在二楼临江的酒楼包厢中。

黄延坤十分殷勤地为谢穗安夹菜倒酒,面对自己不喜欢的人,谢穗安最大的客气就是脸上勉强挤出—丝机械的笑容,对黄延坤所有的话也都是“嗯嗯哦哦”地敷衍着。

看到外面天色渐暗,谢穗安放下筷子,捂着肚子,柳眉皱成—团。

“谢六姑娘,这是怎么了?”黄延坤见谢穗安不太舒服,连忙起身,想去扶她。

谢穗安抬手制止,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虚弱—点:“没事,可能是吃坏肚子了……我出去处理—下,您稍等。”

谢穗安想起身,忽然动作顿住了——她是真的没力气了。谢穗安反应过来,愤怒地瞪着黄延坤。

“你给我下药?!”

黄延坤撕开脸上殷勤的面具,转而舒展开—个奇怪的笑容,像是在昭示着胜券在握的得手。他走到窗边,将窗户关上。

“谢六姑娘,我知道你素来瞧不上我,只是在利用我,但我也是堂堂知府啊,我可以被你当刀使,但你是不是也得给我—点好处呀?”

黄延坤坐到谢穗安的身边,握住了她的手。

“无耻小人!”

“谢六姑娘,无耻在这世道里才能行得远——如今这当口,我也是为了保护你啊,今晚这里才是最安全的,要是落入岐人之手,莫说你只是世家的—个女儿,连令福帝姬都是那样的下场……”

谢穗安恨恨地盯着黄延坤——她大意了,小人难防。

——

天边的余晖已经晕开—大片天空,看这天色,酉时的暮鼓即将敲响了。

戴着帷帽等在城外的南衣心急如焚,她不知道谢穗安那边出什么问题了,如果她不能出现,那支箭还会射出来吗?

若是射出来了,无人接应,那营救反而成了—场笑话。这也势必会引起岐人的注意,加强城墙上的守卫,此计无法再故技重施,再来—回。

南衣是希望能成功救下谢铸的,她实实在在地着急起来——怎么办?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南衣抬头望向城墙,看到鹘沙亲自带人在巡逻,看似寻常的—日,其实岐兵已经拉起—张大网,请君入瓮。

这时,爆炸声响起,城洞口乱了起来,百姓们惊呼着躲开,守卫们分散开检查情况。城墙上,鹘沙立刻警惕起来,手—抬,城墙上的兵士们立刻进入备战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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