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苓早已清楚他的路数,侧身躲过。
“你个贱妇,还不跪……”
容钦顿了顿,“站好!”
沈溪苓站得笔直,想起上次萧泽晟一本正经的说谎话,容钦竟也信了。
看来她是真的老了。
“如今程丫头还没过门,你就是侯府主母,将事情都抛给她算什么?你身为长嫂,竟然偷奸耍滑,自己躲闲,认不认错?”
程元英这会儿也不哭了,就站在容钦身边盯着沈溪苓。
她倒要看看,沈溪苓敢不敢忤逆容钦的意思!
沈溪苓:“婆母的意思是,我自己为了清闲,擅自将事情交给程小姐?”
容钦:“不然呢?不仅克夫,竟然还如此惫懒,当初就不该把你娶回来!”
她这些天越想越悔。
京城里那么多贵女,怎么偏偏挑中了这么个不懂事的?
但凡找个听话好拿捏的,也不至于出现今日这般情况。
“婆母这话就说错了。”
沈溪苓:“自我嫁进来,日日都来向婆母请安,府里上下,年节送礼,哪些不是我安排的?婆母和萧瑜这几年的用度可曾短缺半分?”
“前几日萧瑜和程小姐一起过来,咄咄逼人,说是听了婆母的命,非要拿了我掌家权,又说要将我赶出府去,我纵使万般委屈,也不敢声张,尽数咽下苦楚。”
“如今婆母又说是我的不是了,我若处处是错,何苦留在镇侯府守寡三年,不如在当日就随着随着夫君一同去了,也好过被这般对待!”
“婆母今日不信我,我说再多也无用。”
“唯有,以死明志!”
沈溪苓抢在容钦之前,说了这些,转身便决然的要往柱子上撞。
这可吓坏了容钦。
“快拦住夫人!”
“你这又是何苦?我只是说你几句,怎么就寻死觅活的?”
容钦心跳的极快,看着丫鬟们七手八脚将沈溪苓掺住,悬着的一口气才终于落下。
萧瑜马上就要出嫁了,要是沈溪苓在这个关口死了,萧瑜又得守孝一年。
到时候孩子落地,还怎么算?
她在心里骂了句丧门星,又不得不安抚沈溪苓。
沈溪苓掩面不语。
容钦又瞪了程元英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