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马鲲的美文同人小说《浮魂灯》,由网络作家“南海校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村里有个龙王庙,本来香火很旺盛的,但有个小媳妇在里面自杀后,就渐渐荒废了下来。小时候我不懂事,去那里玩,结果没想到,被变做鬼的小媳妇缠上,她想让我当替死鬼,想方设法弄死我。父母为能让我活命,把我送到高人那里去,学习驱邪避凶,捉鬼打怪.......
《浮魂灯》精彩片段
我叫马鲲,八五年出生于山东省新泰市一个叫做龙泉的小村子,新泰很多乡村山高林密,道路崎岖,整个风气比较封闭,龙泉村和有许多村子一样都建在山坳里。
龙泉村西头有座庙,早些年香火鼎盛,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这座龙王庙断了香火,渐渐荒废下来。
最值得一说的是这个龙王庙出过人命,前几年村里有个小媳妇,因为和婆婆拌了几句嘴,结果一气之下在龙王庙房梁上上了吊。吊死的人大都死相难看,舌头眼珠凸出,脸色发紫。可是离奇的是这个小媳妇不仅面色祥和,眼睛里还露出一丝微笑,十分诡异……
我小时候上房揭瓦,逃学旷课,上树摸鸟蛋,下河摸鱼,在十里八乡都是数得上的皮孩子,隔断时间就会挨上父亲一顿“竹笋炖肉”。
因为每次惹事后,爸爸都会拿着竹杆打我屁股,小竹杆将我屁股打的开花,因此我就把这顿揍叫做“竹笋炖肉”。当然这名字一看就是一个吃货给起来的。
挨了不少揍,可是我依旧死性不改,尤其是对未知事物充满了好奇。
七岁那年,我发现一个秘密,那就是比我小一岁的苗苗,竟然跟我不同,是蹲着尿尿的。
我把这事和狗蛋一说,狗蛋说他早就发现了。
我想知道苗苗跟我们到底有什么不同,眼珠子一转,便窝出一个孬点子来。于是,我便和狗蛋以一块糖的代价把苗苗骗到了龙王庙。
走到庙门口我就感觉到一阵凉风吹过,浑身凉嗖嗖的。苗苗和狗蛋明显也感觉到了,苗苗咽下了一口唾沫对我说,“小鲲哥,我可听我爸说了,这龙王庙闹鬼,要不咱们回去吧。”
我一听,都到这里了,这哪行啊。
我向狗蛋使了一个眼色,我俩强行把苗苗架到了龙王庙里面。
龙王庙里面大概平时没有什么人进来,里面到处是蜘蛛网,最让人感觉到惊悚的是龙王庙大厅里竟然停放着一口破旧的大棺材。这龙王庙里怎么会放着一口棺材?
“小鲲哥,你快看。”正当我提心吊胆的研究眼前的棺材的时,狗蛋指着我头顶惊恐的叫道。
我被狗蛋这一嗓子吓了一跳,我顺着狗蛋的手指的方向猛的抬起来头,看到房梁上挂了一个打了结的一指宽粗细的绳子。我咕咚咽下了一口口水,感觉到一阵阴风吹来,浑身打了个哆嗦。早就听村里老人说过,龙王庙前些年吊死了一个小媳妇,房梁上这挂的这绳子会不会就是小媳妇上吊的绳子?
想到这里,我双腿忍不住打颤。
“小鲲哥,我听说这里吊死过人。我们走吧。”苗苗说。
我一听这哪行啊,好不容易把苗苗骗到这里来,怎么也得弄清楚苗苗是没有小丁丁是怎么尿尿的。
“苗苗别怕,不就是一根破绳子嘛。我这就给你把它解下来。”
我站在棺材上把那根绳子解下来,在手里晃了晃:“哪有什么鬼,这绳子不是被我解下来了嘛。”
我和狗蛋好说歹说,连哄带骗,终于说服了苗苗。
就在这时,庙门外面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苗苗你在里面吗?”
听到这个声音,我和狗蛋吓的裤子都尿了。
是三婶,不知道她怎么找到这地方来了。
“娘,狗蛋哥在这里扒我裤......”
苗苗就用清脆的声音回答,一听,我急忙捂住她的嘴巴。
我一拍大腿,完蛋。三婶那破嘴,肯定会告诉俺爹,回到家俺少不了得吃一顿“竹笋炖肉。”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摸了摸屁股。
果然屋外传来三婶恼羞成怒的声音,不用问,肯定是老马家这小子干的好事,小小年纪就学会耍流氓。看我不把你送到派出所去。
六七岁的孩子哪会有耍流氓的想法。其实三婶说这话,其实也只是要吓唬吓唬我们这些皮孩子。可是那时候我年纪小,把三婶的话当了真,一听三婶要把我送派出所去,心里害怕急了。
我们村就有个老光棍因为耍流氓被关进了局子,他回来和我们小孩吹牛逼说说局子里警察个个凶神恶煞,什么天天辣椒水老虎凳,而且还不给饭吃。老光棍也就是在我们孩子面前吹吹牛逼,我却把他的话当了真。我是真怕警察叔叔会把我当坏人抓进局子里去。挨揍倒是不怕,就怕警察叔叔不给我饭吃。
听到三婶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吓的我赶紧躲到了棺材后面,并且对狗蛋和苗苗说:“你们两个千万别说出我在这里,不然三婶会把我送进局子里。”
三婶进了龙王庙,气冲冲的对狗蛋和苗苗说,你们两个臭小子来这地方干什么!
我躲在棺材后面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娘你看那有个人!”
我听到苗苗清脆的声音,心理一颤,心想该不会是苗苗这臭小妮把我出卖了吧。
我正想出去自首,忽然听到三婶惊恐的声音,快走,快离开这里,以后不准再来这里了。
然后我就从棺材后面看到三婶拉着苗苗和狗蛋兔子似的跑了。
我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看着头顶上那根绳子在晃来晃去的,直感觉到浑身凉嗖嗖的,那根绳子不是被我解下来了吗?怎么又挂在房梁上了!
我就坐在棺材旁边,盯着头顶上那根吊死过来人的绳子,感觉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大脑一片空白,忽然我感觉那根绳子动了,一晃一晃的,我擦亮眼睛再细看,房梁上却空空如也,连那根绳子的影子都没有。
天已经上了黑影,月亮渐渐爬了上来,外面白茫茫一片。
可是月亮仿佛照不到这座破庙一样,里面漆黑一片。
“呜呜……”
忽然传来一阵女人的哭声,我吓的一哆嗦,直感觉阵阵冷风吹来,我只感觉浑身发抖。我急忙四下里看,四周什么都没有,但是哭声还是断断续续传来,这让我感觉到无比害怕。
这时候我忽然听到头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我抬头看到头顶那根绳子在房梁上晃来晃去。
“哇!”
这时候我也不管回家会不会挨父亲的“竹笋炖肉”和被警察叔叔抓到局子里头去了,我大哭着挣扎着想庙外面跑。
可是我没跑两步就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脚,我下意识回头一看,正是那根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拴在了我的脚踝上,好像一只手紧紧的拉住我不让我离开。
然接着我就听到一个女人的笑声,纳命来,既然来了,就留下来陪我吧。
月亮通过庙顶的破烂窟窿照射进几缕微弱的银光,庙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可以看清了,在不远处,一双血红的眼睛正在盯着我看,而缠住我脚踝的根本不是什么绳子,而是女鬼垂下来的头发。
女鬼就站在不远处,她穿了一身红色的衣服。长长的头发披散到脚底,女鬼的手里拿一根手指头粗细的绳子。那个吊死鬼,她就是老人们常说的那个吊死鬼。我看到她了。
我的双脚被女鬼的头发缠住,动弹不得。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我我的脚踝没有被女鬼缠住,恐怕也吓得动弹不了。
“爹!救命啊!”
我歇斯底里的喊道。小孩子一害怕首先想到的是父母,可是任凭我喊的嗓子都哑了。却没有任何回音。因为龙王庙附近根本没有人住,更没有人会听到。
我脑瓜子是比较活泛的,心道既然双腿不听使唤了,就往外面爬吧。这里离门口只有两三米远,只要出了龙王庙,说不定会碰到放工的叔叔伯伯,那我说不定就会有救了。
想要学会走,先要学会爬。这小孩走路先是从爬开始的,我挣扎着想往外爬,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用不上力气还是被女鬼的头发缠的太紧,我折腾了一会,还是在原地没有动弹。
我刚想喘口气,可是那个吊死鬼已经把脸贴了上来,她红彤彤的眼睛缓缓的贴向我的眼睛,她的嘴角露出一丝狰狞的笑意。
“留下来陪我吧。”
在我惊恐的注视下,吊死鬼就把手中的绳子套在我的脖子上,打了一个结。
接着,我耳边一阵怨恨的笑声。只感觉脖子一紧,我感觉到喘不过气来,我的眼睛一黑,头昏昏沉沉,浑身轻飘飘的好像就要被风吹走了。
“咳咳!咳咳!”
这时候棺材里传来几声老人的咳嗽声,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浑身开始颤抖,掐我脖子的手也慢慢松了下来。
“小鲲……”
“小鲲快醒醒!”
“……”
一阵急促的声音从我的耳边传来,好像一直无形的手一下子把我从飘飘乎中拉了回来。
我听的真切,那是爸爸妈妈的声音,听到那个声音,我心中一下子踏实了很多,“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爹娘!我在这里!我在这里!”我抬头看到我爹和娘,那个吊死鬼却不见了。
龙王庙里静悄悄的,什么都没有。
我爹朝我脑袋上拍了一巴掌,骂了起来,你这小兔崽子,怎么在这里睡着了,快点和我回家。
我哭着问,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你还好意思说。”爸爸怒气冲冲的说,“我们见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家就去狗蛋家找你,狗蛋那孩子全招了。”
原来是狗蛋把我出卖了。
“这孩子头怎么那么热!”我妈把手放在我额头上试了试,一脸着急的对我爸说道。
我爸本来想抬手给我一巴掌,手到半空中,听到我妈的话,就顺势把手放到我额头上试了试。
我爸一摸我的额头脸色都变了,连忙说,小鲲是发高烧了。我们快点回家。
“嗯,快点离开这里吧。”我妈看了一眼旁边的棺材,浑身颤了一下说对我爸说,“给老村长磕个头,然后你抱着孩子,快点走,别回头。”
我爸跪下给面前的棺材磕了个头,念叨起来,老村长,您一定要保佑龙泉村啊,保佑小鲲这些后辈。
我盯着眼前的棺材,心里一头雾水,这棺材的主人是龙泉村曾经的村长。老村长死后为什么不入祖坟,要葬在破庙里?
爸爸说完抱起我,走的飞快。我妈就紧紧的跟在后面。我感觉浑身无力,眼皮沉重的几乎睁不开。我爸抱着我,我可以看到爸妈的身后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手里拿着那根绳子,就跟在我们身后。我注意到她的脚似乎在飘。一双红彤彤的眼睛,一脸怨毒的盯着我,似笑非笑。
我又惊又恐,我想告诉爸爸妈妈,可是浑身的力气好像被抽干了一样,我嘴巴怎么也张不开,说不出话来,渐渐的我的眼皮垂下了,眼睛一黑,不省人事了。
无边无际的黑暗,似乎没有一点光,周围一个人影也没有。我站在原地不敢动,直感觉到一阵阵阴风直接吹入我的身体,让我打了一个哆嗦,浑身都在颤抖。
爸爸妈妈呢?他们不是找到我了吗?怎么他们把我丢在这里?这里是哪里?
“爸爸妈妈!你们在哪?”
我急得快哭了。
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向我靠近,我吓的盲无目的的跑。
四周寂静的可怕,我只能听到自己沉重的脚步声。
忽然传来一阵女人的哭声。
这个声音我熟悉,因为我在龙王庙听到过,是那个吊死鬼。
哭声好像从四面八方传过来的,让我有些惊慌失措。
“你为什么要走,你要代替我。”
一阵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顷刻间仿佛一根冰刺扎进了我的后背。
我浑身一颤。鸡皮疙瘩一瞬间就遍布了全身。
她来了!
那个吊死鬼!
我猛的回头,看到那个红衣女鬼就站在我的身后,红彤彤的眼睛怨毒的盯着我。
看到她,我的心仿佛就要跳出来了。我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快跑。
那一刻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拔腿就跑。
冰冷的声音仿佛露出一丝嘲笑。
“跑?跑不掉的!这是你自己来找我的!”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一边哭着,一边往前跑。
“别跑了!你根本跑不掉!”那个声音无比冰冷,仿佛没有一点感情。
“你不是要来替代我吗?”
我哭了起来,大喊着,我不要替代你,求求你放过我吧!
“放过你!”那个声音带着一似嘲笑,“不行!你解下了那根绳子,那么你必须替代我留在龙王庙。”
终于我跑的没有力气,我感觉一只苍白的手一下子按住了我,接着一根绳子拴在了我的脖子上。
“啊!”我眼珠子瞪得大大的,直感觉绳子勒的越来越紧,我渐渐的喘不过气来!
“哇!”
随着一声哭声,我直感觉到天旋地转,眼睛里忽然多了一丝光亮。
“小鲲,你怎么了?”
熟悉而亲切的声音在我耳边想起来,等我睁开眼睛,发现我躺在床上。爸爸妈妈都把脸凑在我的脸上。
“爸爸妈妈在这里呢。”
这一刻,我仿佛委屈到了极点,眼泪掉了下来,我“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嘴里喊着,女鬼……龙王庙里的女鬼,那个吊死鬼她要来害我。
“小鲲,你这是做噩梦了,放心吧,有爸爸妈妈在,谁也不敢伤害你。先把药吃了。”妈妈把两片白色的药片塞进了嘴里,然后又喂了我几口水。
有爸妈在,我的心里踏实多了。我觉得被窝里有什么东西硌屁股,居然摸出一截绳子,没错,这就是我在龙王庙里看到的那截绳子,我吓的把绳子丢出去,“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小鲲你怎么了?”妈妈捡起绳子,“我怎么不记得咱们家里有这么一截绳子?”
“吊死鬼!”我哭的更大声了。
“好了好了!小鲲快睡吧,妈妈这就把绳子丢掉。”妈妈把那截绳子藏到身后,拍着我的被子说道。
“妈妈,今天晚上我要和你们一起睡。”我想起吊死鬼那可怕的样子,我实在不敢晚上一个睡。
“这孩子。”爸爸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
到了半夜,我忽然感觉到浑身发冷,喊我妈要水喝。
我妈把手摸在额头上,吓了一跳,摇醒正在酣睡的爸爸。
“他爹,小鲲好像烧的更厉害了!”
“不可能吧。不是睡觉前已经喂他吃了两片退烧药了吗?”爸爸一边嘟囔着一边把手放在我的额头上上试了试,接着爸爸脸色都变了,“果然烧的更厉害了。”
我妈忧心忡忡的说,这孩子额头越来越烫,咱们去他花大爷家打一针去吧。
我爸用手电筒照了照墙上的挂钟。
“都这么晚了,他花大爷早就睡了吧。不如我看明天早晨在说吧。”
“孩子还小,我听他刚才一直再说胡话,可别把脑袋烧坏了。”我妈担心的说。
“好,赶紧走。”我爸听了我妈的话,把将我从床上抱到怀里,转身就走。我妈赶紧将床上的被子扯过来,裹在我身上,迅速跟了上来。
那时候生病一般很少去医院,感冒发烧直接去找村医往屁股上扎一针就好了。
我们村里医生姓花,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按照辈分叫他大爷。所以平时我都叫他花大爷。
村里的小孩子最怕的就是花大爷,村里有哪个皮孩子不听话,家长只要对皮孩子说,再不听话就让你花大爷给你扎上一针去,皮孩子立刻变得老老实实的。
天色很黑,我也不知道这是几点了,但是确实已经很晚了,左邻右舍都熄灯了。村里漆黑一片,寂静的可怕,偶尔传来几声“汪汪”的狗叫声。
而且周围好像起了一层雾,我虽然裹了个被子,但是还是感觉到浑身发冷。我强打起精神,揉了揉眼睛,看到那个穿红色衣服的女人正在我家门口,披头散发,一双红彤彤的眼睛盯着我,嘴角咧成一个弧度,似笑非笑的盯着我。
是龙王庙那个穿红衣服女人,她居然找到我家里来了,我该怎么办?
毕竟是个六七岁的孩子我吓的把头埋在被子里不敢看她,浑身瑟瑟发抖。
“这孩子怎么发抖了。”爸爸真急了,他转身对我妈说,“孩她娘。我走的快,带孩子先过去了。”
“爸爸,她跟来了。”我浑身颤抖的躲在被子里说。
“啊?谁跟来了?”我爸一愣,停住了脚步,疑惑的问我,“谁跟来了?”
“龙王庙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我带着哭腔说。
父亲听了我的话,脸色骤然大变,他猛然抬起头,看着我手指的方向,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可是又好像又什么都没有看到的样子。
父亲皱了一下眉头脸色沉重的说,小鲲,你闭上眼睛别看。
父亲说完,顺着我手指的方向,“呸呸呸”吐了几口口水,对着前方吼道:“滚远点!”
我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会这么做,可是等我再看的时候,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居然不见了。
父亲好像还不放心,对我母亲说,这孩子恐怕遇到脏东西了,你去扯两个桃枝来。
“脏东西你是说翠花……”
母亲这时候说到这里捂住了嘴巴。
翠花,我猜应该就是那个红衣女鬼生前的名字。
我注意到母亲不想提起她的名字
父亲没有回答母亲的问题,或许根本不用回答母亲就已经知道了,父亲叹了口气,去给小鲲扯两个桃树枝来吧。
我家院子里种有几棵桃树,母亲随手折了几个桃枝,让我攥在手里辟邪。
虽然那时候我很小,但是农村里迷信,跟在母亲身边耳闻目染,也知道什么朱砂、桃树枝辟邪类的东西。
我被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吓的够呛,在我眼里桃木枝就是我救命的法宝,我接过母亲手里的桃树枝紧紧的抱在怀里。
我爸爸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我问我,小鲲你告诉我,那个红衣女人还在不在了?
我把头埋在父亲的怀里,抬起头看了一眼,摇头说:“不在了。”
父亲这才敢抱着我继续去花大爷家。
我们村不大,但是路不好走,我家到花大爷家大约走了十分钟的路程,但是对于我来说,就好像过了几个小时。
“他花大爷,快点开开门。”
我爹使劲的敲花大爷家的门,将花大爷的门敲的“咚咚”响。
“谁啊,我家大门都快被你敲烂了!”
花大爷家的灯很快就亮了。
花大爷看见气喘吁吁的父亲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直接摸了摸我的头,责备我爸爸妈妈道,小鲲烧那么严重,怎么不早带他过来。
那时候乡村里的感情就是那么淳朴,乡里乡亲关系都很深。花大爷这么晚被叫醒,不但没有怨恨,反而责备我爸妈没有早点带过我过来。
不像现在医院里的医生,到点下班,而且给病人看病一脸不耐烦。
等体温计拿出来,花大爷白了我爹妈一眼:“你们猜多少度?”
“多少?”我妈问。
“40度!”花大爷伸出了四个手指头,“烧那么严重时间长了会死人你们知道不知道?”
“哎。”我爸爸叹了口,看了我一眼说,“这孩子白天还好好的,可是从龙王庙回来就……”
我注意到花大爷一听到“龙王庙”这三个字,脸色都变了,他看了一眼我手里的桃木枝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地方大人都不敢去,这孩子真是作啊,保不齐把魂吓掉了,等打完针回去你们给他叫叫魂。
叫魂是一种迷信的方法,在农村孩子要是收到了惊吓,高烧不退,一般都会找人叫叫魂。
每次打针的时候我都哭的死去活来,或许是因为这次烧的太严重。这次打针我居然没有觉得特别疼,也没哭,只是觉得浑身没劲,困的睁不开眼。
打完针,花大爷又给我开了一些退烧和消炎的药。
等花大爷嘱咐完我爹妈这些药一天吃几次,一次吃几片,我爹和花大爷道了谢,牵起我的手说,小鲲,和你花大爷说再见。
再见?我脑海里一个光芒一闪而过:还要不要回去?那个吊死在龙王庙里的女人就在花大爷门口等着我们呀。
想到那个穿红衣服女人怨毒的眼神,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我使劲摇了摇爸爸的手,爸爸,我们能不能不回家?
爸爸妈妈听到我的话都是一愣,我妈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说,这孩子不会是烧的说胡话了吧,不回家去哪?
花大爷也乐了,拍了拍我的头说,小鲲这孩子也是真有意思,这么大的孩子哪个不是见了我怕的撒丫子就跑。还是小鲲懂事,知道打针是为了他好。晚上和花大爷一起睡好不好?
小鲲别闹了。我爸敲了我的头一下,有点生气的说,你刚刚打完针,快点回去休息。这么晚,你花大爷也应该睡觉了。
回家?可是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就在花大爷家门口呀,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敢进来。
我抬头看了一眼,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正在门口向我招手,我打了一个哆嗦,后背阵阵发寒。
“你哆嗦什么?冷吗?”我妈把被子又裹在了我身上。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指着门口说,妈,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跟来了,就在花大爷家门口向我招手呢。
我这句话一出,吓的我爸妈和花大爷都是一哆嗦,他们眼睛齐刷刷的看向门口,可是又好像什么都没看见一样。
“这孩子又说胡话了。”我妈说。
花大爷被我吓的够呛。他对我爸妈说,龙王庙是什么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后千万不要让小鲲去那地方了。
“他要再敢去,看我不打断他的腿。”我爸一脸怒气的说。
我那时候贪玩,我爸每次都说打断我的腿,可是我的腿一直到现在都好好的。
花大爷叹了口说,我给你们找个手电筒,你们路上小心点。
我一直在父亲背上,看着母亲,一路上视线渐渐模糊,浑身酸痛,一路上昏昏欲睡。
一路上我还记得我问母亲,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是谁?她为什么要害我?
我母亲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不停的“呸呸”的朝路边吐口水,说是去晦气,而且叫我路上不要回头,别说话。
不等到家,我已经睡着了。
等我醒过来的时间天已经亮了,母亲给我量了量体温,如释重负的点了点头:“烧已经退了!”
我感觉不在那么昏昏沉沉,肚子也觉舒服了许多。看到旁边碗里那根生了锈的针,我知道妈妈昨天晚上肯定给我叫魂了。
叫魂是一种迷信的方法,农村里的小孩受到惊吓,父母给叫叫一般真有用。
尤其我的母亲深谙此道,叫魂有许多种方法,母亲用的这种叫做“针锈招魂法”。
“针锈招魂法”先取一碗清水,再取一支没用过的缝衣服针,睡之前将针放到碗里,把碗放在床头,睡醒了如果针生锈就是吓了,并且好了。
我妈问我还难受不难受了,我摇了摇头说不难受了。
父亲见我不难受了,来了个秋后算账,你小子还敢不敢去那个地方了?
我知道那个地方是指龙王庙,连忙摇头:“不去了,再也不去了。”
其实不用爸爸说,龙王庙那个地方我再也不敢去了。
我围着家里转了一圈,好在没有发现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
母亲问我:“小鲲你找什么?”
我犹豫了一下:“妈妈,我怕哪个红衣服的女人。”
“小鲲你现在还能看到她吗?”妈妈问我。
我摇了摇头。
母亲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放心吧,昨天晚上我和你爸在家门口给她烧了纸钱,估计她现在收了纸钱也不会难为你了。唉!她其实也是个可怜人。
好在我没有再看到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
只是我们都忘了,现在只是白天。
父母都是农民,忙地里的庄稼活。我大病初愈,浑身无力,就被父母丢在家里。
渐渐的天黑了下来,父母还没有回来。我的右眼开始跳个停,老人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我的内心开始不安起来。
我不敢自己在家里待了,就想往我家庄稼地里去找父母。可是刚刚走出屋子,就看到一个红色的影子站在我家门口,红彤彤的眼睛一脸幽怨恶毒的盯着我。
“你要去哪?”那双怨毒的眼睛在黑夜里显得格外明亮,她盯着我幽幽的说!
是她!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她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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