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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后我要当富婆舒意安程海峰全局

我是一只喵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单冬妮昨天回去后,越想越不甘心。程海峰结婚那天,她被父母关在家里,就是怕她去闹,可她也听说了,程意安根本不想嫁给程海峰,是被她爸绑着嫁过来的。如果真是这样,那程海峰会不会跟她离婚呢?只要程海峰离婚了,她不就有机会了嘛。早上站在屋前,看到程海峰又去翻地,她想也没想就跑去找他了。气得父母在她的身后大骂,她也当作没听到一般。吕淑珍看到单冬妮的时候,也是眼皮跟着一跳,这个女人脸皮咋这么厚的?昨天都那样怼她了,以为她不会再缠着她老大了,没成想这又粘上来了。看着单冬妮的眼神,越发不喜。别人看着单冬妮的眼神嫌弃,可谢香霁看着单冬妮,就跟见了亲人一般。看到她手上拿着锄头,眼角看了眼舒意安,就朝她跑了过去,“哎呀,冬妮啊,你人真好,还帮我们翻地去了,...

主角:舒意安程海峰   更新:2024-12-09 14: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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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舒意安程海峰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八零后我要当富婆舒意安程海峰全局》,由网络作家“我是一只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单冬妮昨天回去后,越想越不甘心。程海峰结婚那天,她被父母关在家里,就是怕她去闹,可她也听说了,程意安根本不想嫁给程海峰,是被她爸绑着嫁过来的。如果真是这样,那程海峰会不会跟她离婚呢?只要程海峰离婚了,她不就有机会了嘛。早上站在屋前,看到程海峰又去翻地,她想也没想就跑去找他了。气得父母在她的身后大骂,她也当作没听到一般。吕淑珍看到单冬妮的时候,也是眼皮跟着一跳,这个女人脸皮咋这么厚的?昨天都那样怼她了,以为她不会再缠着她老大了,没成想这又粘上来了。看着单冬妮的眼神,越发不喜。别人看着单冬妮的眼神嫌弃,可谢香霁看着单冬妮,就跟见了亲人一般。看到她手上拿着锄头,眼角看了眼舒意安,就朝她跑了过去,“哎呀,冬妮啊,你人真好,还帮我们翻地去了,...

《重生八零后我要当富婆舒意安程海峰全局》精彩片段


单冬妮昨天回去后,越想越不甘心。

程海峰结婚那天,她被父母关在家里,就是怕她去闹,可她也听说了,程意安根本不想嫁给程海峰,是被她爸绑着嫁过来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程海峰会不会跟她离婚呢?只要程海峰离婚了,她不就有机会了嘛。

早上站在屋前,看到程海峰又去翻地,她想也没想就跑去找他了。

气得父母在她的身后大骂,她也当作没听到一般。

吕淑珍看到单冬妮的时候,也是眼皮跟着一跳,这个女人脸皮咋这么厚的?昨天都那样怼她了,以为她不会再缠着她老大了,没成想这又粘上来了。

看着单冬妮的眼神,越发不喜。

别人看着单冬妮的眼神嫌弃,可谢香霁看着单冬妮,就跟见了亲人一般。

看到她手上拿着锄头,眼角看了眼舒意安,就朝她跑了过去,“哎呀,冬妮啊,你人真好,还帮我们翻地去了,累坏了吧,快进屋喝点水,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本来站在院门口有些窘迫的单冬妮,看到谢香霁这么热情,忐忑的心就放松了下来,顺势跟着她走进屋,心安理得的坐在桌前等着吃饭。

舒意安看了眼单冬妮,脸色有些不好看,这是当她死了嘛。

吕淑珍将程海峰拉到一边,气得在他的背上给了一下,“你咋又将她带回来了?”

程海峰对单冬妮也真是无语极了,看到她拿着锄头来帮忙翻地,自然不让,可她就是不听,他也拿她没有办法,无辜的看着吕淑珍,“妈,不是我将她带回来的,是她自己跟着来的,我也不想这样。”

吕淑珍瞪了眼不争气的儿子,“你就不会赶她走吗?”

“......”程海峰,毕竟他们曾经是同学,又是一个村的,赶?有些不合适吧。

吕淑珍一看程海峰的表情,气得又在他的背上给了一下,这才走向屋里,心里气得要死,面上却笑眯眯的看着单冬妮,“单冬妮啊,婶子谢谢你了,你跟海峰是同学,又在一个村,我看你们家的地还没翻完,你却来我家翻,真是辛苦你了!”

“程婶子,不辛苦的。”单冬妮看着吕淑珍和颜悦色,激动的站起来。昨天加上今天,她都没见舒意安下地,程婶子一定对她有意见,这不,对她的态度可比昨天好多了。

只要程婶子看到她的“好”,那么她进程家就容易多了。

想到这,单冬妮挑衅的看了眼舒意安。

只是她还没激动五秒,接下来吕淑珍的话,却让她呕得要死。

“冬妮啊,我知道你对你的‘终身大事’比较着急,可这也是急不来的事,等会吃完饭,我就让海峰给他战友打电话,有好的对象一定给你留着,争取让你年底前嫁出去。”

单冬妮脸色一变,怎么不按牌理出牌呢,她要的不是这些啊,她要的是吕淑珍看到她的好,嫌弃舒意安,然后让她取代舒意安。

舒意安赞赏的看了眼吕淑珍,她这个婆婆的战头力还是这么杠杠的,上世的时候她就领教过了。

“妈,我娘家村有个好对象,挺适合冬妮的,在县城粮食局工作,铁饭碗。”

“那敢情好,你快给单冬妮介绍,下手晚了,可别让别的姑娘给抢去了。”吕淑珍煞有介事的说道。

舒意安同意的点头,“虽说那个男人死了老婆,四十岁了,还有一个七岁的儿子,可人家端的是国家的饭碗,可抢手了,等明天我回门的时候,就让我妈上门给冬妮说亲去。”

“这个对象可真不错,虽说那个男人是结过婚的,还有一个儿子,可冬妮年龄也不小了,能碰到这样的好对象,也不容易,你可要抓紧点,明天回门的时候别忘记了。”

“不会忘记的,妈!”

舒意安跟吕淑珍一唱一和,单冬妮先是瞪大眼睛,然后气得嗷了一嗓子,“我不要,我不要嫁给那个老男人。”

说完就朝外跑,好像跑晚了,她就要嫁给那个男人似的。

吕淑珍跟舒意安对视一眼,两人都“噗哧”一声笑了起来。看着舒意安的眼神,越发的慈爱了,没想到老大媳妇跟她还挺合得来的。

谢香霁看着吕淑珍跟舒意安像是说相声一般,嫉妒死了,她嫁给程海峻这么多年了,可没见吕淑珍这么的帮过她。除了怼她还是怼她,想想就让她呕得慌!

朱丽跟冯月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笑意。

程家的四个男人都是大大咧咧的性子,没看出异样,洗了手坐在桌前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舒意安做的饭好吃,他们又翻了一早上的地,早就饿得不行了,端着碗不歇气的住嘴里塞。

*

本以为能在程家和程海峰吃顿饭的单冬妮,屈辱的走在回家的路上,想起吕淑珍跟舒意安的话,气得一脚将路边的石头踢得老远,可石头太尖锐,将她的布鞋直接戳了一个洞,这双布鞋是她新做的,今天特意穿给程海峰看的,如今看着脚趾头那个洞,单冬妮更气了。

“你个死丫头,终于舍得回来了。”周娥正在厨房做饭,看到单冬妮走进院子,没好气的骂道。

单冬妮心虚的低下头,不敢看周娥,今天天气好,村里人翻地的很多,很多人看到她帮程家翻地,想必周娥也知道了,可她不后悔,她一定要让程海峰跟吕淑珍看到她的好。

舒意安会投胎,老天爷赏了她一张好脸,可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听说她啥也不会干,只会吃,这跟猪有什么区别。

只要她掏心掏肺的对程海峰,不相信他会眼瞎看不到。

想起吕淑珍跟舒意安的话,单冬妮有些担心她们真的去帮她说亲,顾不得其他,跑进厨房,抱着周娥的胳膊撒娇,“妈,如果程家来说亲,你可千万不要答应啊。”

“程家?”周娥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单冬妮,“程海峰已经结婚了,你还在想啥?”

“不是,妈,是程婶子想要把我嫁给舒意安娘家村的一个老男人,我才不要嫁,你可一定要帮我挡了啊。”

周娥看着单冬妮满眼的害怕,即心疼又生气,“冬妮,只要你不再去找程海峰,吕淑珍是不会将你嫁给那个老男人的。”

“真的?”单冬妮不相信的看着周娥。


“。。。。。。”吕淑珍,这姑娘脑子有问题吧,看不出来她是在撵她?

“妈,人多吃饭热闹,就让单冬妮跟我们一起吃吧。”谢香霁看热闹不嫌事大,笑眯眯的说道,顺便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蓦地一愣,这么好吃?!

一双小眼睛暗搓搓的看了眼所有人,这么好吃的红烧肉,她还是第一次吃,她得多吃点。

正当她第二筷子伸出去的时候,却被人半路截胡了。

“谢香霁,妈还没动筷子,等会再吃。”舒意安用筷子死死的压住谢香霁的筷子,不让她再动。

谢香霁哪将舒意安的话放在眼里,她又不是傻子,这么好吃的红烧肉,这么多人,她再不多吃两口就吃不到了。可无论她怎么用力,她的筷子就是抬不起来,有些恼怒的瞪向舒意安,接触到她阴冷的眼神时,吓得手一松,“啪”的一声,手里的筷子掉到了桌子上。

“谢香霁!”程海峻低吼,今天是嫂子在程家吃的第一顿饭,妈做个荤菜也是应该的,她这么馋做什么?昨天大哥的婚席,她可没少吃肉。感觉到所有人都看着他,程海峻的脸一阵一阵的发红。

饶是谢香霁脸皮再厚,也不敢再偷吃了,狠狠的瞪了眼程海峻,眼珠一转,起身走向单冬妮,拉着她的手,热情的说道,“冬妮啊,快过来坐,跟我们一起吃,今天有红烧肉。”

单冬妮家境还可以,基本上每个月最少吃一回肉,听到谢香霁的话,不以为意!但她的目的达到,跟着她坐在了桌前唯一的空位。

程家没分家,光大人就有九个,再加上两个没念书的小子,本来就坐得满满的,如今单冬妮坐进来,就没了程海峰坐的地方。

舒意安正准备起身,就看到单冬妮红着脸站起来,“海峰哥,你坐在我这里吧。”

“不用了,我夹点菜就行了,你坐吧。”程海峰不在意的说道,坐不坐桌对他来说都一样,在哪都能吃饭。

单冬妮是挨着舒意安坐的,本来这个位置是给程海峰留的,如今被她占了去。

舒意安本想将自己的位置让给程海峰,看了眼单冬妮,改变了主意,端起自己还没吃过的饭,夹了许多菜然后递给程海峰。

程海峰看了眼舒意安,没说话,接过碗,就蹲到房前的台阶上吃了起来。

“。。。。。。”单冬妮捏紧筷子,眼角狠狠的瞪了眼舒意安。

舒意安心里冷笑一声,对程海峰说道,“程海峰,你不是有许多战友没结婚吗?冬妮长得这么漂亮,人又贤惠,你把她介绍给你战友吧,‘美人配英雄’,不算辱没了冬妮。”

程海峰早上翻了一早上的地,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听到舒意安的话,停下筷子,转念一想,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行,等会我就去村头小卖部,打电话问下我的战友,把单冬妮介绍给他。”

单冬妮脸色一白,急忙说道,“不要。”

“为啥啊?”舒意安眨巴着大眼睛,不解的看着她,“我记得你跟程海峰是同学,年龄也不小了,怎么还不结婚呢?”

单冬妮雪白的贝壳死死的咬着下唇,看了眼程海峰,还能为什么?高中她跟程海峰分到一个班,那时候,她就很喜欢他,也憧憬着以后嫁给他。高中毕业后,程海峰就去当兵了,她也没有嫁人,一直等着他,可她怎么也没想到程海峰娶了他小时候定的娃娃亲。

她是知道程海峰定有娃娃亲,可从来没当一回事,现在国家提倡自由恋爱,小时候定的娃娃亲怎么能作数。

可不仅作数了,程海峰还把舒意安娶回家了。

听说这个舒意安在家像是个大小姐一样,什么活也不干,就算她长得再漂亮又有什么用?可为什么海峰哥还是娶了她,她想不明白,也不甘心,所以今天特意跑来看看的。

吕淑珍怎么会不懂单冬妮对她家老大的心思,只是她家老大一根筋,不懂罢了,可他这个当妈的却不能不懂。

顺着舒意安的话道,“是啊,冬妮,你今年应该有二十六了吧,不敢再耽误了,有好的对象赶紧就结婚,再晚。。。。。。只怕只能给人续弦了。”

吕淑珍的话不谓不毒,可只有这样,才能断了单冬妮的心思。

果然,单冬妮听了吕淑珍的话,本就苍白的脸,更是白得一丝血色也没有,她再也呆不下去了,哽咽着说了句,“我家里还有事先走了。”说完就捂着脸哭着跑了。

谢香霁看着单冬妮的背影,咋这么不争气呢,这就认输了?

“老大,过来吃饭。”吕淑珍大声喊道,这都是什么事啊。

舒意安看了眼单冬妮坐过的位置,鬼使神差的挪了过去,让程海峰坐在了她的位置上。

*

晚饭的时候,也是舒意安主厨,吕淑珍和冯月,朱丽打下手。

中午吃过了舒意安做的饭菜,几个女人都默契的将主厨让给了她。

程家一共有七个孙子,两个还小没有念书,另五个中午是在学校吃的,晚上回来吃。

舒意安晚饭做得比较多,将婚宴没用完的猪肉炒了两个荤菜,又做了两个素菜,蒸了一大锅糙米饭。

五点的时候,五个小子一起跑进了院子,叽叽喳喳像是麻雀一般。

吕淑珍举着菜刀出来,看着七个孙子嘻嘻哈哈闹成一团,头皮发麻,咋就没一个孙女呢,不耐烦的喊道,“都去洗手,准备吃饭了。”

七个孙子一哄而上,跑到井水边打水洗手,吵闹声更大了。

吕淑珍转身回厨房,稀罕的看了眼舒意安的肚子,希望她争气点,能给老程家生个白嫩嫩的闺女。

舒意安正在炒菜,感觉背后一道光注视着自己,回头,就看到吕淑珍像是看宝贝一样的看着她,吓得手里的锅铲差点掉到了地上。

硬着头皮问道,“妈,您看啥呢?”

“没看啥,你继续做饭吧。”吕淑珍笑眯眯的说道,舒意安长得漂亮,生下来的闺女肯定也漂亮。

舒意安感觉背部发烫,僵硬着身子继续炒菜。

冯月跟朱丽对视一眼,婆婆的意思她们都明白,别说婆婆看着这么多的小子头疼,她们看着也头疼,奈何程家媳妇生了一胎又一胎,全是男孩。她们也喜欢可爱娇俏的小姑娘,希望大嫂不要让大家失望!


晚饭的时候,坐了两桌,大人一桌,小孩一桌。

舒意安扭头看了眼小孩那桌,眼睛发亮。

程家这八个小子,长大后个个都很有出息,老大程言木当了一名大学教授,弟弟程言森成了一名有名的明星,获得过奥斯卡小金人,他们都是二房的,虽说有个不靠谱的妈,可两个孩子却很争气。

三房家有三个儿子,老大程言凯走了仕途,做了当地的一把手。老二程言珉当了一名作家,老三程言琨成了一个商人,富甲一方。

最有出息的要数四房老大儿子程言轩了,长大后成了一名科学家,老二程言浩成了画家,老三程言帆是一名中学老师。

想到这,舒意安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腹部,上一世她没有生孩子,不知道这一世还会不会有孩子。

如果这辈子她有幸当母亲,一定要让她的孩子讨好上面八个哥哥,有这八个哥哥罩着,这辈子一定衣食无忧!

“大伯娘,你做的饭真好吃,比中午的饭还要好吃。”程言琨刚两岁,嘴巴里塞满了菜,腮帮子鼓鼓的,看着舒意安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舒意安看着这个以后成为商人的程言琨,笑得狡黠,“好吃就多吃点,以后大伯娘经常给你做。”

“大伯娘,我也要吃。”程言森看了眼堂弟,不甘落后的说道。

“吃什么吃,就光知道吃,吃完赶紧写作业去。”谢香霁看着自家儿子那没出息的样子,没好气的说道,她做了那么多顿饭,这小子可是没夸一句。

程言森缩了缩脖子,小声嘟囔,“谁让妈做的饭太难吃了,大伯娘做的饭就是好吃。”

噗哧,程言森最先没忍住笑了出来,佩服的看了眼堂弟,他可真有勇气说。

大家都跟着笑了起来,谢香霁的脸憋得通红,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眼角瞪了眼自家没出息的儿子。

“孩子说的是实话,你还不爱听,有空训孩子,不如琢磨着做好饭。”吕淑珍没好气的说道,这个老二媳妇,懒得要命,难得做一次饭,还难吃得要死,别说几个小子了,她也不爱吃。

谢香霁敢怼儿子,却不敢怼吕淑珍,赔笑着点头,忙往嘴里扒拉饭,她是不会承认舒意安饭做的好吃。

舒意安看了眼,蹙眉,老二媳妇爱贴补娘家,她得想个办法让吕淑珍分家才行,不然她们家总以没钱为理由,不交伙食费,亏的可是其他三家。

她是多活了一辈子的人,虽然不在意这些钱,可她心疼老二和两个孩子,如果能让程海峻早些发现媳妇的行为,拿捏住她,是不是就不会以离婚收场了。

舒意安一边吃饭一边若有所思,没注意大门走进来一个人。

当她听到声音的时候,头都要炸了。

“程大娘,你们吃啥饭呀,咋这么香呢,我在家都闻到味了。”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这个男人是村里有名的懒汉,好吃懒做,老天却给了他一张好看的皮囊,如果他不开口说话的话,颇有点像古代的贵公子模样,斯文雅致,但一开口,表情很是猥琐,斯文败类说的就是他。

舒意安僵硬的扭头看了眼男人,慌乱的低下头,心跳得很快。

这个男人叫诸诚,上世勾引了她,最终整得程家不得安宁,还家破人亡!

吕淑珍看了眼诸诚,好好的一个男人,说话娘里娘气的,看着就让人不喜,可再不喜,也是一个村子的,她也不好不理人家,淡淡的说道,“没啥,就是家常饭。”

诸诚走到桌前,抻长脖子看了眼,咂舌,“程大娘,你们家的伙食这么好呀,比我家过年吃得都好。”看着小酥肉,诸诚馋得口水差点淌下来,光是闻着都这么香,吃起来肯定更香。

诸诚的意图太明显,全家人都当作没看到。

换作旁人,吕淑珍可能就会客气的请对方坐下尝个鲜,可对象是这个不男不女的人,她连理都不想理。

诸诚等了半天,只见程家人都埋头吃饭,没一个人搭理他,有些生气,昨天程海峰结婚,他们家肯定买了好多肉,就不能分一些给他吃嘛。

看着看着,诸诚的视线就落在舒意安的脸上,眼睛一亮,好漂亮的小媳妇,这个程海峰可真有福气,明明快三十岁的老男人了,还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小媳妇,看那白嫩嫩的脸,可比这小酥肉有胃口多了。

舒意安已经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了,可这个男人的视线还是看向了她,可她现在已经不是上世的舒意安了,自然不会再被这个小白脸勾引。

饭后,几个小子跟着自家父母回家写作业去了,两个没上学的小的也粘着自己的哥哥,跟着回屋了。

吕淑珍在厨房里洗碗,程海峰也回了屋,不知做什么去了。此时,堂屋只有舒意安跟还赖着不走的诸诚。

舒意安想到什么,嘴角一勾,朝厨房里喊道,“妈,我去村头小卖部给我爸打个电话。”

“去吧。”吕淑珍知道舒意安是舒家的金疙瘩,刚嫁过来肯定不习惯,想父母也是情有可原。

程海峰在里屋听到,走出来,“天黑了,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几分钟的路程,我一会就回来。”舒意安甜甜的一笑,将围巾围在脖子上。

程海峰只当是舒意安想要给岳父岳母说体己话,他不方便听,没有坚持,看了眼诸诚。

诸诚忙说,“程大哥,我还有事,就先回家了。”

“嗯。”程海峰看着诸诚走出院门才转身回屋。

*

十二月的冬天已经很冷,风刮在脸上就像是刀子刮一样生疼。

舒意安裹紧围巾,朝村头小卖部走去,刚走了两百米的时候,斜刺里冲出一个人来,这人不是诸诚是谁。

“做什么?”舒意安不意外诸诚会在这里堵自己,淡淡的问道。

诸诚朝四周看了看,天已经黑了,路上连个鬼影子也没有,真是天助我也!

摸着下巴嘿嘿一笑,“海峰媳妇,你咋长得这么好看呢。”说着,手就朝舒意安的胸前伸去。


看着舒意安胸前鼓起来的两个包,诸诚色眯眯的伸出了手。

可还没当他的手碰到舒意安的衣角,整个人就天旋地转!

“怦”的一声!重重的摔在了机耕路上,刚好有个小石头硌在他的腰部,疼得他脸都白了。

看到诸诚疼得张嘴想要叫唤,舒意安快速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条手帕,一手捂着他的嘴,一脚踩在他的右腿根,疼得诸诚瞳孔放大,看着舒意安的眼神都是恐惧的。

诸诚疼得头皮都绷紧了,可他嘴被捂着,怎么也叫不出来。

直到听到“咔嚓”一声,舒意安才将自己的脚挪开,用“死亡眼神”看着诸诚,冷冷的说道,“下次你再不规矩,我就废了你的家伙,让你当一辈子的太监。”

十二月的寒冬腊月,诸诚愣是全身被冷汗浸湿,看着舒意安,就像看着“活阎王”一样,说不了话,只能忙不迭的点头。

舒意安嘴角扯了扯,松开手。

诸诚得到自由,忙从地上爬起来,像是后面有鬼在追他一般,拖着一条断了的腿,一瘸一拐的跑了。

看着诸诚的背影,舒意安长舒口气,这下他不敢再来打她的主意了吧。

可舒意安不知道的是,流氓之所以称为流氓,又岂会被一顿打给吓住的。

舒意安低头看了眼手帕,嫌弃的撇撇嘴,随手一扔,继续朝村头的小卖部走去。

看到小卖部的门还开着,舒意安小跑过去,“刘大叔,我打个电话。”

刘铁军正准备关门,看到面前的人一愣,随即没好气的说道,“关门了,明天再来。”说完就当着舒意安的面,哐当一声,将门给关上了。

舒意安后退一步,摸了摸完好无损的鼻子,刘铁军眼里的嫌弃那么明显,想起昨天结婚时的闹腾,舒意安脸一阵发烫。

打不了电话,舒意安只能转身朝程家走去。

*

屋内,张兰将快要熄灭的煤油灯灯绳拿针挑了挑,如豆的火苗瞬间亮了起来,看了眼刘铁军,“人家是刚嫁进咱们村的新媳妇,你怎么这样对待人家。”同为女人,看到自家男人这么对舒意安,张兰有些看不过眼。

刘铁军看了眼张兰,没好气的说道,“你忘了昨天海峰媳妇是怎么闹腾的,如果不是她爸狠心拿绳将她绑起来,你以为她会安安分分的跟海峰结婚?”那闹腾的样子,差点连个婚都结不成。

想起昨天那场面,张兰叹了口气,又想起什么,看了眼刘铁军,“不管怎么说,舒意安已经嫁给海峰了,以后别这样对人家,都是一个村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这样做,让程婶子多难做人的。”

“知道了!”刘铁军闷闷的说道,刚才他也只是一时生气,哪能一直这样对待舒意安。

张兰将没纳完的鞋底子收好,打了个呵欠,“时间不早了,睡吧。”

“嗯。”

*

舒意安回到家的时候,院子里安安静静,其他屋的灯都灭了,只有她跟程海峰的婚房漏出昏暗的亮光。

桃园村还没通电,一到天黑,除非家里有学生的人家会点煤油灯,让孩子写作业,其他人家都是天黑就睡觉了。

进屋,看到程海峰正在打地铺,脚步一顿。

程海峰听到脚步声,扭头看到是舒意安,看了眼炕,“你是女人,地上冷,你睡炕,我打地铺。”

有炕睡,舒意安自然不想睡到地上,轻嗯了声,洗了脸和脚,就爬到了炕上。

农村的土炕是可以烧柴的,将炕烧得暖烘烘的,躺到上面很舒服。

舒意安没一会就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很沉,也是她几十年以来睡得最安心的一次。

翌日,舒意安醒来的时候,下意识看了眼,早就没有了程海峰的影子,没有手表,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舒意安掀开被子起床。

“大伯娘!”

“大伯娘!”

院子里,正在玩耍的程言琨和程言帆,看到舒意安,异口同声的打招呼,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舒意安摸了摸俩个人的脑袋,看了眼厨房,“你们玩,我去给你们做好吃的。”

“好嘞,大伯娘,我最爱吃你做的饭了。”程言琨立马拍起了小马屁,看着舒意安的眼神,满眼的崇拜!

舒意安看着这个以后会富甲一方的程言琨,心里感叹,不愧是商界大佬,从小就会说话。

舒意安走进厨房,看到吕淑珍在忙活,不好意思的说道,“妈,对不起,我起晚了。”

“没事,冬天地里也没农活,你多睡会没事。”吕淑珍知道舒意安在舒家是个什么样的存在,睡懒觉对她来说是家常便饭,这些都不是大毛病,慢慢改就是了。

谢香霁坐在灶间正在烧火,闻言,嫉妒的看了眼舒意安,酸溜溜的说道,“妈,您也太偏心了吧,大嫂可以睡懒觉,我们就不可以。”

吕淑珍没好气的看了眼谢香霁,“你刚嫁到程家的时候,好像是两个月后才进厨房帮忙干活的吧,你看你大嫂,刚结婚就知道干活,可比你勤快多了。”老二这个媳妇,吕淑珍真是越来越看不上眼了,嘴碎的天天叨叨叨,简直就是个搅家精。

被吕淑珍一怼,谢香霁立马不敢再吭声了,低头将柴往灶间扔。

舒意安就像是没听到一般,接过吕淑珍手里的锅铲,“妈,我来吧。”

“唉,你做饭好吃你来,洗碗的事你就不要管了,让老二媳妇洗。”

“凭什么我洗啊,还有朱丽跟冯月呢。”谢香霁听了吕淑珍的话,立马不干了,凭啥帮忙做饭是她,洗碗的也是她,而舒意安只要做饭就行。

吕淑珍看着谢香霁,冷笑了一声,“行啊,吃完饭你跟着他们一起去翻地,这饭我不用你做,碗也不用你洗。”

这几天,天气比较暖和,程家几个儿子和媳妇都去翻地了,只有谢香霁这个懒婆娘,说是有事不去。

哪里有事啊,分明刚才还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呢,如果刚才不是她叫她来帮忙做饭,估计只等着吃了。

谢香霁心虚的低下头,不敢再说话,眼角狠狠的瞪了眼舒意安,她不也是没去翻地嘛,吕淑珍干嘛不说她。

做好饭后,舒意安刚从厨房出来,就看到程家几个人扛着锄头回来了。

程海峰走在最后面,舒意安正准备问他感冒好了没有,就看到他身后跟着的单冬妮,眼皮一跳。


舒意安是独生女,从小是被父母娇宠着长大的,虽说长在农村,可别说干农活了,就是家务也不曾伸手,是以,将她性子养得骄纵任性,这桩娃娃亲说什么她也不愿意。

可父亲再宠她,也不会失信于老战友,尤其老战友已去世,他更不会失信,不然在媒婆将舒家门槛快踩烂前就将她嫁出去了。

结婚这天,舒意安被父亲强行嫁了过来,但舒意安从小骄纵惯了,岂会顺从?自然免不了闹腾,为了不让人看笑话,舒国庆干脆拿绳子将她的手和脚绑起来,这样她就不会跑了。

上一世的时候,她也是这么嫁过来的。

只是她没有珍惜程海峰,虽说程海峰不太情愿娶她,但对家庭有责任有担当,可她却不想跟他一起过日子,总是想着方的找他麻烦。

她比程海峰小五岁,程海峰不跟她计较,可越是不计较,她就越发闹得厉害,不仅不做家务,还在外找了小白脸,将程海峰的工资全部偷偷都给了小白脸。程海峰发现后自然气得要命,要跟她离婚,可她的婆婆吕淑珍说什么也不让他们离,为的就是让地下的老头子瞑目。

程海峰就算气得要死,在母亲拿命威胁他的时候,也只能顺从,只是不再给她钱了。

舒意安还要养小白脸,不给她钱怎么能行?在家作天作地,为了拿到程海峰的工资,做了许多恶毒的事情,最后被小白脸抛弃了......而且还连累整个程家都家破人亡。

想到这,舒意安泪流满面,上世的她可真不是个人。

“啪”的一声,舒意安在自己的脸上狠狠的甩了一巴掌,清脆的巴掌声在安静的房间响起,吓得舒意安忙扭头去看程海峰,见没动静,才伸手摸了摸疼痛的脸。

既然老天让她重活一世,她必定不会再这样对待程海峰,也不会再让程家上一世的惨剧重演!

*

就在舒意安迷迷糊糊间,快睡着的时候,听到了一阵异常的响声,扭头看向发声地,像是程海峰发出来的。

没有多想,舒意安爬起来,悄悄走到了炕边。

借着窗外的月光,低头看了眼程海峰,看到他额头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汗,而脸却红得不正常。

手刚搭到男人的额头,就被男人抓住手腕,一阵天翻地覆,她就被男人压到了身下。

舒意安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重物,脸色微白。

男人生了一双精致的丹凤眼,此时正深邃的盯着她,锐利而危险。

男人就这么盯着她,深邃的眸一望无底!

好像能洞穿她!

这还是程海峰第一次认真的看舒意安,小姑娘长得白白净净,在月光下衬得她的皮肤更加的莹润无暇,一双桃花眼,清澈无暇,长长的眼睫毛扑闪扑闪,像是在勾人魂魄!

舒意安右半边脸上的巴掌印很是明显,程海峰愣了下,不可思议的问道,“我妈打你了?”

舒意安回神,有些不知该怎么回答,总不能说是她自己打的吧。

恐怕程海峰会以为她有神经病。

舔了舔唇,不自在的说道,“刚有蚊子,打的时候手重了些。”

程海峰挑了挑眉,蚊子?长这么大,他还不知道在这寒冷的十二月,居然有蚊子?

舒意安话落,就恨不得再给自己一巴掌,还能不能再找一个更烂的理由?

身上的重量,让她的脸慢慢红了起来,伸手戳了戳程海峰的胸膛,硬得像是石头,“你先起来。”

程海海现在才发现俩人的姿势,忙从舒意安的身上起来,可因为头晕,起到一半的时候又趴了下去,手还放在了不该放的位置上。

“啪”的一声,脸上一疼。

舒意安收回手,可她一点也不后悔,怒视着程海峰的手。

程海峰被舒意安打得一懵,头更晕了,感觉手下软绵绵的,顺着舒意安的视线,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放在那里,忙收了回来,脸胀得通红,只是皮肤黑看不出来,一双手一时之间更是不知该放在哪里才好。

“起来!”舒意安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

程海峰慌乱的从她的身上爬起来,背对着她,不自在的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舒意安整理好衣服,从炕上下来,看了眼自己的手心,到现在还麻麻的,可见她刚才下手有多重。

她刚才忘记今天她跟程海峰结婚了,今天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看着男人宽阔的背,舒意安抿了抿唇,决定转移话题,“你是不是发烧了?”

程海峰还是不敢看舒意安,闻言,伸手摸了下自己的额头,好像是有点烫,难怪刚才头晕。

“没事,等天亮了我喝点药就好了。”程海峰不在意的说道。

舒意安点点头,回到自己的窝,躺着闭上眼睛,坐了一天,早就累死了,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黑夜中,听到女人均匀的呼吸声,程海峰放在身体两侧的手轻轻的握在了一起。

*

翌日,舒意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扭头看了眼炕,没有看到程海峰。

忙从地铺上爬起来,换了衣服,洗漱后拉开门走进院子。

“哟,嫂子,你醒了啊,天还没黑呢,你咋起这么早呢?”谢香霁正在院子里洗衣服,一双手冻得像是红萝卜,看到舒意安现在才起,讽刺的说道。

舒意安看了眼谢香霁,虽说上一世她连累的整个程家家破人亡,可这个二弟媳却也不是个好鸟。

如果说她是明着作,而谢香霁就是暗里作,还自认为聪明的以为自己的作,别人不知道。

“香霁,你洗衣服就洗衣服,在那胡咧咧啥呢。”

舒意安正准备说话,听到声音抬头看去,见是程家老二程海峻,呼吸一紧,身子一僵!

上一世,她为了从程海峰这里拿到钱给小白脸,不停的作,跟程海峰在路边吵架的时候,程海峻上前劝架,结果被开过来的一辆汽车撞死了。

即使如此,也没有将她给拉回来,为了给小白脸更多的钱,继续跟程海峰作天作地,可谓是死得也很憋屈了。

如今再看到他,舒意安除了愧疚外,还很羞耻!


周娥气得在单冬妮的背上打了下,“你又不是她闺女,人家操心你的婚事干啥,还不是嫌你老去找程海峰。”

这事周娥看得明白,可单冬妮却没看明白。

听到周娥的话,单冬妮一直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些。

周娥却气得要命,这些年,媒婆没少上门给单冬妮说亲,可她死活不同意,有时急眼了还将媒婆撵出去。

渐渐的,媒婆都不愿意上门了,这么个“老姑娘”搁家里,她也难受啊。

想起刚刚单冬妮说的话,周娥起了心思。

*

程家。

午饭后,吕淑珍拿了二十块钱给程海峰,催着他带着舒意安去镇上买礼物,明天回门。

程海峰没有接,“妈,我有钱呢,这钱您留着用。”

吕淑珍强行将钱塞到程海峰的手里,“妈知道你有钱,舒意安是你爸小的时候给你们定下的亲事,你可要好好待人家,我观察了两天,除了结婚那天舒意安闹腾得不像样,现在不是挺好的嘛,做饭也好吃,结婚后第一次去丈人家,礼物不能轻了,不要寒了舒意安的心。”

程海峰低头看了眼手里的钱,没有说话,将钱装进了口袋。

虽然这门亲事不是他愿意的,可却是父母愿意的。他曾是一名军人,既然将舒意安娶进门了,自然会好好待人家。

门外偷听的谢香霁气得全身都在抖,她回门的时候,吕淑珍可没这么大方。

如果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在,谢香霁都想冲进去和吕淑珍对峙了。

舒意安没干过农活,就主动洗碗,没让朱丽跟冯月动手,至于谢香霁,她就当她不存在。

收拾好厨房,走出来就看到程海峰正准备进厨房,俩人在门口碰到,均一愣。

程海峰看了眼舒意安,“你收拾一下,我们去镇上买东西。”

舒意安点头,知道这是去买明天回门的礼物,走到井边洗了手,就随着程海峰朝镇上走去。

程海峰推着自行车,走出院门后,看了眼舒意安,“你先坐上去吧。”

舒意安摇头,“没事,你先骑,我再跳上去就行。”

程海峰抿了抿唇,骑上自行车,将速度放到最慢,感觉身后一沉,知道舒意安坐上去了,这才加快了速度。

*

单冬妮正坐在屋前的坪上,补踢石头踢个洞的鞋子,眼角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抬头看到是程海峰载着舒意安时,嫉妒的眼睛都红了。

以前上学时,她最想做的事就是坐在程海峰的自行车后座,抱着他的腰,靠在他宽厚的背上,哼着曲吹着风。

那样浪漫的场景,她梦里梦到过许多次,可现实却一次也没有实现过,现在看到舒意安实现了,能不嫉妒嘛。

想也不想的扔下手里的鞋子,跑到路边,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程海峰正闷头骑自行车,心里盘算着待会买什么礼物才好,猛的斜刺里蹿出一个人,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脚撑到地上,将车子稳住,这才看向来人,见是单冬妮时,一抹厌恶一闪而过,耐着性子问道,“单冬妮,有事吗?”

单冬妮嫉妒的看了眼舒意安,嘟着唇,嗲嗲的说道,“海峰哥,你去哪里啊?带着我一起去呗。”

程海峰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不可思议的看着单冬妮没有说话。

舒意安没想到单冬妮的脸皮,居然厚成这样,路上拦人,也不怕别人看到笑话。

既然她不怕笑话,那她就让她让别人笑个够。

看到隔壁几家走出几个妇女,舒意安大声说道,“单冬妮,你想嫁人也不用急成这样啊,我都说了,明天我回门的时候会让我妈亲自上门给你说亲,虽说那个男人条件好,但毕竟年龄大了,肯定能相上你,就像我婆婆说的,抓紧点,年前一定能让你嫁出去。”

“舒意安,你胡说八道什么?”单冬妮瞪大眼睛,没想到舒意安居然这样说。

听到身后有议论声,扭头,就看到是隔壁的婶子在看笑话,脸一阵红一阵青的好不精彩。

舒意安装作没懂单冬妮的意思,眨了眨眼,“难道不是吗?你昨天和今天都去帮我家翻地,不就是想让我给你介绍个男人嘛。”

“哈哈......”

人群中,不知是谁没忍住笑了出来,紧接着所有人都笑了,看着单冬妮的眼神,就跟看着傻子一样。

周娥听到外面的吵闹声,走出来一看,气得浑身发抖,这个不争气的,这是想要将脸丢到地上踩嘛。

“单冬妮,你赶紧给我死回来。”不等周娥说话,单长根伸长脖子,大声喊道。

单长根是个大嗓门,这一嗓子,半个村子的人都听到了,纷纷跑出来看热闹。

看到单冬妮拦在程海峰的自行车前,还有啥不明白的,都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

单冬妮喜欢程海峰,这不是秘密,喜欢一个人没有错,可人家都结婚了,还死缠烂打,这就有些过分了。

单冬妮气得嗷了一嗓子,朝舒意安扑去,“我撕烂你这张嘴,让你胡说。”

舒意安灵活的闪开,无辜的看着她,大声说道,“单冬妮,难道我说错了吗?自从我说帮你介绍对象,这两天你可是每天都去帮我家翻地,不就是想男人了嘛。”说完上下打量一番单冬妮,一副理解的表情。

“哈哈......”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刚吃过午饭,大部分的人都在家,平时本来就没啥娱乐活动,如今这热闹看得大家津津有味的。

单冬妮气得要死,再次扑向舒意安,今天她不将她那张脸抓花,她就不姓单。

可她的手还没到舒意安的跟前,胳膊就被程海峰给抓住了。

“海峰哥......”单冬妮委屈的看着程海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程海峰将单冬妮的胳膊甩开,冷冷的说道,“单冬妮,我媳妇也没有说错,你干嘛打她。”

“海峰哥,她......”单冬妮指站舒意安笑得一脸的无辜样,气得说不出话来。

程海峰高中毕业后就去当兵了,今年刚转业到市里的机场当飞行员,自然不清楚单冬妮对他的心思,见她气成这样,很是不理解,舒意安没说错啊。

周娥看到大半个村子的人都来看热闹了,气冲冲的拽着单冬妮的胳膊朝家拉。明天她就去找媒婆,将这个丢人现眼的嫁出去。


一对红烛欢快的闪烁着火焰,一滴蜡泪滴下,像是血泪一般触目惊心。

红烛后面的墙上,贴着大红的“喜”字,在红烛的映衬下,明明暗暗折射出不同的光泽!

大红喜被的床上,躺着穿着一身红的新娘,只是这新娘双手,双脚都被麻绳捆绑着,眼睛紧紧的闭着。

门外,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吱呀”一声,门被推开。

走进四个女人,一个年长些,看起来有五十岁左右,另外三个女人大概在二十多岁左右的样子。后面跟着一个年轻的男人,身着一身崭新的中山服,虽然长得有些黑,但在中山装的衬托下,不仅不丑,反而有种阳刚之美。

“妈,你说这个女人怎么还不醒啊?”一个穿着碎花外套的女人,走到炕前,低下头看了看,见躺在炕上的女人一直没有醒,扭头问身后那个年长一些的女人,眼中一副看戏的模样。

吕淑珍看了眼说话的女人,狠狠的瞪了一眼,别以为她没看出老二的心思,这哪是关心?分明是在看笑话!

谢香霁怕吕淑珍,从嫁进程家那天起就怕,这一眼,吓得她后退一步,收敛了眼中的讥笑,但看热闹的心思却更浓了。

吕淑珍上前一步,仔细观察着躺在炕上的女人。

另外两个女人对视一眼,在离炕还有一米的距离停了下来,并没有上前。

舒意安就是在这个时候醒来的,睁开眼睛,看到一张大脸,吓了一跳,想要起来,才发现自己的手和脚都被绑着,惊得眼睛鼓了起来。

吕淑珍正趴在舒意安的脸前,看到她突然睁开眼,也吓了一跳,后退一步,防备的看着她。

舒意安看到墙上的“喜”字时,瞳孔猛的一缩!

吕淑珍嘿嘿一笑,“意安啊,你醒了。”看到她绑着的手和脚时,眼中闪过不忍,可她也没有办法,不绑,她就不会跟她儿子结婚。

脑中像是有千军万马奔腾着,舒意安先是惊讶,再然后慢慢平静下来,看了眼坐在椅子上一直没说话的男人。

程海峰看了眼舒意安,只是这一眼,除了厌恶还是厌恶。

舒意安抿抿唇,看向吕淑珍,“姨,麻烦你帮我把绳子解了。”

“不解,万一你......”跑了咋办?最后四个字吕淑珍没有说出来,但眼中的意思表现的明明白白的。

她有四个儿子,三个小的都已经成亲,老大是老头子生前跟舒家指定的“娃娃亲”,为了让老头子死后瞑目,这桩婚姻,不论是舒意安,抑或是她的儿子,都必须履行!

“我不跑,你把绳子给我解开吧。”舒意安坐起来,淡淡的说道。

闻言,屋内所有人都怀疑的看着舒意安,白天成亲的时候她可没少闹腾,幸好舒意安的父亲出的主意,将她手和脚绑起来,这才消停下来,不然这婚能不能结成都不一定。

“我说了不跑,就不会跑。”舒意安清冷的看着吕淑珍。

吕淑珍看着舒意安眼中的坦然,以为她接受了,上前给她解开绳子,但还是威胁道,“意安,你们家彩礼收了,你跟海峰婚也结了,这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你可不许再闹腾。”

“我知道。”看着手腕上的青紫,舒意安起身,吓了所有人一跳。

“海峰,快关门。”吕淑珍还以为舒意安要跑,扭头朝儿子吼道。

舒意安无语,抿了抿唇,指着门后的洗脸盆,“我只是想洗把脸。”

吕淑珍尴尬的笑了笑,但对于自己的行为一点也不后悔,谁知道这舒意安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防着点总没错。

舒意安没有看任何人,走到门后,兑了温水洗了脸和手。

“妈,时间不早了,你和弟妹们回去休息吧。”一直没说话的程海峰,从椅子上站起来,看了眼舒意安。

吕淑珍老脸一红,之前还很抗拒这桩婚姻,现在就急着赶她们走,看来明年她就能抱孙子了。

哦,不,还是孙女吧。

想起另三个儿子,除了老二有两个儿子外,老三和老四跟前都是三个儿子,竟然没有一个孙女,心有点塞。

看了眼舒意安平坦的腹部,希望她能争气点,给老程家生个闺女出来,她现在看着那一堆的孙子就头疼。

*

“舒意安同志,如果你反悔的话,我现在就放你走。”

舒意安正用毛巾擦脸,听到这话,扭头看了眼程海峰,见他一脸的真诚,不像是说谎,心里一沉,“我没有后悔。”

程海峰上前两步,走到舒意安的面前,一脸正气的说道,“舒意安同志,我是一名退伍军人,虽然现在已经退了,但‘退伍不退色’,我妈怪罪下来,我担着,白天人太多,我没法放你走,但现在可以。”

“不用了。”舒意安放下毛巾,看了眼炕,抿了抿唇,打开柜子,重新拿了一套被褥,自觉的打地铺。

程海峰看着已经在地上躺下的舒意安,伸手挠了挠头,这到底是啥意思啊?

白天闹腾得那么厉害,一副如果嫁给他就死在他面前的架势,如今咋又愿意了。

看了眼窗户,天已经完全黑了,又看了眼舒意安,程海峰在炕上躺了下来。

*

房间灯灭的时候,舒意安睁开了眼睛,黑夜中,一双大眼睛像是黑夜中的星子般,不停的眨着。

舒意安怎么也没想到,她会重生,而且还重生在结婚这一天。

她家住在隔壁村,她父亲跟程海峰的父亲是战友,俩人关系一直很好,小的时候就给她和程海峰定了“娃娃亲”,那时候她和程海峰还小,也不知道“娃娃亲”是做什么的,俩人都没有反对。

虽然两家父亲关系很铁,但可惜的是程海峰的父亲在他八岁的时候就去世了,之后两家就没有再往来。这些年,也不是没人上门说亲,只是都被父亲以她有“娃娃亲”给挡了,父亲是个重承诺的人,虽然程海峰的父亲已经死了,但只要程家没有说这桩婚事不作数,他是不会将女儿嫁给别人的。

直到上个月,程海峰的母亲找父亲,说是该履行两家当初定的“娃娃亲”,父亲当时一口拍板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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