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梨花陈强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灾年不逃荒,我有空间粮满仓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由网络作家“十三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梨花可不知道两孩子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今天她不想吃粥水之类的东西了。她重新和了点面,水烧开后揪着面团捏扁,往锅里丢。等面片煮熟后就捞出来,放到提前准备的泉水里凉一会。接着把面汤倒了,把陶锅重新放到灶口上。然后偷偷往陶锅里倒了一点橄榄油。把撕成小块的菌菇都倒进去翻炒,打算做个焖杂菌面片。菌菇炒了会,就把凉了的面片一块一块拿起来,稍微拉长一点,成长片就丢进锅里。再翻炒几下,便浇几滴酱油,撒一把切成丝的白菜叶当调味了,盖上盖子焖一会。早上还剩下十个包子。等面片焖一会,她就揭开盖子,把蒸笼放进去,放三个包子进去烘一会。热好后,她把包子拿出来,拿了个大点的陶碗,装了满满一碗面片杂菇,喊来狗蛋,让他给金花婶送去,当添菜。狗蛋端着油汪汪,香喷喷...
《穿越灾年不逃荒,我有空间粮满仓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精彩片段
姜梨花可不知道两孩子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今天她不想吃粥水之类的东西了。
她重新和了点面,水烧开后揪着面团捏扁,往锅里丢。
等面片煮熟后就捞出来,放到提前准备的泉水里凉一会。
接着把面汤倒了,把陶锅重新放到灶口上。
然后偷偷往陶锅里倒了一点橄榄油。
把撕成小块的菌菇都倒进去翻炒,打算做个焖杂菌面片。
菌菇炒了会,就把凉了的面片一块一块拿起来,稍微拉长一点,成长片就丢进锅里。
再翻炒几下,便浇几滴酱油,撒一把切成丝的白菜叶当调味了,盖上盖子焖一会。
早上还剩下十个包子。
等面片焖一会,她就揭开盖子,把蒸笼放进去,放三个包子进去烘一会。
热好后,她把包子拿出来,拿了个大点的陶碗,装了满满一碗面片杂菇,喊来狗蛋,让他给金花婶送去,当添菜。
狗蛋端着油汪汪,香喷喷的面片杂菇,眼睛都直了。
刚刚那点低落郁闷情绪瞬间一扫而空。
没新衣服穿也没关系,娘会给他们做好多好吃的,表哥他们可吃不到。
姜梨花看着他不断咽口水,便笑骂一句。
“别把口水滴进去了,赶紧去送完回来吃饭。”
“好嘞,娘我这就去。”
听到吃饭,狗蛋一个激灵,立刻麻溜端着陶碗就跑。
“小心点,别摔了。”
“知道啦。”
丫丫也跑过来,边帮着拿碗筷边忍不住也跟着咽口水,“娘,咱中午吃啥?”
姜梨花把锅里剩下的面片杂菇都舀出来,也装了满满一大陶碗。
“面片杂菇和包子,走,吃饭去。”说完端着陶碗和小蒸笼往堂屋去。
隔壁金花婶已经习惯姜梨花做什么吃的都往这边送。
她收下面片杂菇,拿油纸夹了点东西包好给他带回去。
狗蛋急着回去吃饭,也没问是什么,拿着就撒丫子跑回去。
回到家,见娘和姐姐已经开始吃,就着急的跑过去。
“娘,我回来了。”
“嗯,去洗手,再来吃饭。”
“好嘞。”他忙跑去舀水洗手,接着拿起纸包跑进堂屋。
“娘,这是金花奶奶给你的。”
说完就拿起筷子去夹面片吃。
吃一口,眼睛就瞪大,“好吃,好吃,太好吃了,娘,这是什么呀?”
“是这面片,娘说是压扁的面疙瘩。”丫丫跟他解释。
姜梨花已经拿起油纸包,疑惑是什么。
打开一看,愣住。
油纸包里是几片切得厚厚的酱羊肉。
狗蛋正好瞧见,眼睛又噌的亮了,激动道:“娘,这是什么,是肉吗?”
姜梨花想着应该是伍成两人带来的,就笑着点头,“对,是酱羊肉。”
说着给两人各夹了一块。
酱羊肉应该是踺子肉做的,还加了胡椒一起卤,带着点点的椒香,口感弹牙,很好吃。
就是膻味有点重,不如酱牛肉好吃。
不过这个时代牛肉不能随便吃,难得能吃到肉,她也不嫌弃。
娘仨一人吃一块,还剩下三块,她重新包起来,等晚上吃。
一顿吃完,都觉得有点撑了。
隔壁牛大力也在夸姜梨花做的面片杂菇好吃。
杂菇本来就很鲜美,她又舍得放油炒,焖出来的菌菇汤汁被面片吸收,加上面片也早吸收泉水,口感弹牙,还有点甜滋滋,伴着咸香,不比肉差。
金花婶也不住夸,“梨花厨艺非常了得,做什么都很好吃。”
牛大力感慨,“这厨艺都能上县里开食铺了,肯定能大卖。”
伍成没说话,不过下筷子的速度半点不慢。
一吊钱就得有小十斤,这么多容易被人发现。
所以小红提议换成了四十两银子和12吊钱。
买了五十斤饴糖和其他姜梨花吩咐的器具,还剩7吊钱,被她背着,一大包全塞柜子里。
姜梨花也没多问,正好她这边第一锅膏熬得差不多。
赶紧用小称称了两斤半的饴糖,加泉水放进陶锅里,放在小泥炉熬成糖浆,再倒进果酱里继续熬煮,再熬十分钟就能出锅了。
强子过来帮忙,把铁锅拎起来,里面棕红色的橘膏倒进刷洗干净的大陶缸里。
没法子,定做的陶缸还没好,只能先用大水缸来装。
第一批送去卖的,还都只能用竹筒装。
早上还相对比较安静。
临近中午时,这边就又热闹起来了。
村人们络绎不绝的或提着篮子,扛着筐,挑着担,背着背篓跑过来交货。
姜梨花让小红负责数数记账给钱。
强子和伍成继续去称东西。
姜梨花也很是有些不好意思。
人家刚回来,便让人当苦力。
不过有些事她们也的确干不来,伍成是真的回来得刚刚好。
她想着到时候也得给对方分一成利。
人来得多,院里就乱糟糟,她们几个也管不来。
有鸡贼的人还跑灶房门口探头探脑。
姜梨花也没瞒着,大大方方给她们看。
她们就看到木桶里被捣烂的橘肉和锅里煮的果酱。
还有那么一大袋饴糖,竟然一捧一捧的丢锅里煮,看得她们直心疼。
那么多糖,得花多少钱啊。
有人看着,觉得也就那样,想着回去也试试。
就姜梨花说的,大大方方让人看,别人反而不会那么揪着。
毕竟好奇心害死猫。
有看懂的,当然也可以去做,市场如何各凭本事。
姜梨花是有绝对信心,毕竟她还有泉水加持,即便工序都被她们学了去。
没有泉水,她们做出来的橘膏依然酸苦,就算加再多饴糖也很难中和,苦味也不会像她们那样回甘。
又不是什么多稀罕的东西,一切还得品质说话。
陈老三家院子。
陈大跟媳妇正提着竹筐偷偷摸摸进来。
结果迎头就是一扫帚。
陈婆子尖声怒喝,“你们两个懒债鬼,一早跑哪去了,地里的活也不干,天天就知道偷懒!”
两人被打得直蹦。
陈大媳妇忙喊,“娘,我们没躲懒,我娘家有事,孩子他爹陪我去一趟。”
“娘家,娘家,天天就知道记挂娘家,我是造什么孽养你们这么一群讨债鬼!”
陈婆子听了更生气,打得也更凶。
两人嗷嗷的绕着院子蹿。
屋里读书的陈四眉头不由一皱,很是烦躁,干脆丢下书,躺回去睡觉。
院里,陈大媳妇躲丈夫后边蹦达。
蹦着蹦着,一个荷包不小心掉出来,落到地上发出啪的一声。
陈大媳妇面色一变,立刻要把荷包捡起来。
陈婆子眼尖,扫帚直接朝她脸上扫过去,然后把荷包捡起来。
摸了一下就知道是铜板,还不少,顿时变了脸色。
“好啊,你们还敢藏私房钱,吃着公中,却偷偷藏钱,你们是真把我当冤大头是不是,我打死你们。”
两人被打得嗷嗷叫,心也凉透了,知道今儿这些钱要没了。
不过陈婆子却只打几下,就拖着扫帚走。
两人稍稍松口气,下一刻却见陈婆子是朝她们屋走去。
陈大媳妇瞬间就知道老太太要干嘛,顿时嗷了一声追上去。
都觉得这话说的在理。
大柱是替两哥哥死的,无论如何,替弟弟养娃都天经地义吧。
顿时都开始讨伐起陈大和陈二。
陈大臊红了脸。
陈大媳妇不干了,立刻道:“老三是替娃她二伯去服徭役才死,跟我们可没关系。”
“放屁。”陈二也不缩人群里了,生怕说得慢,孩子责任落他头上。
“若不是老三替大哥服徭役伤了腿,这次怎会送命,他是因为大哥死的。”
“就是,他大伯可不能胡乱把屎盆子乱扣。”陈二媳妇也道。
陈老大立刻怒斥,“你都知道老三腿坏了,还让他替你去,不是你害死的是谁。”
“什么叫我让他去的,是娘让他去的,跟我可没关系。”
两房就这么对吵起来。
旁边无关的倒是看了热闹。
当事人则一个个脸颊涨得通红。
陈族长更恨不得扭头离开,简直丢脸至极。
最后还是陈老头爆发了。
“都给我闭嘴!”
两房这才不甘不愿缩回头。
陈老头看向冷眼旁观的姜梨花。
“姜氏,我可以保证,不会让你婆母把两孩子卖了,至于你,改不改嫁也从你意愿,你看如何?”
姜梨花看向陈老头,嗤笑一声。
“我可不敢再把我们娘仨的性命押在几句轻飘飘的保证上,谁知道哪天她会不会又寻了借口,偷偷把我们卖了呢。”
陈老头没想到她这么不给脸。
陈婆子立刻又尖声怒骂起来。
“我卖你们怎么了,你们吃我的喝我的穿我的,这年头谁家不卖几个娃,就算大柱在这,我连他一起卖!”
“你闭嘴!”陈族长被她气得手直哆嗦,直接让族人把她拖回屋里去。
姜梨花则轻笑一声,看着陈老头。
那笑,看得陈老头脸都臊紫了。
陈族长不想她再闹腾下去,万一真传出去,对老四名声肯定有碍。
他目光森冷的看着姜梨花,“姜氏,便直说吧,你待要如何?”
姜梨花半点不憷,只冷眼扫过陈家众人,而后敛眸沉声,“我要分家!”
掷地有声的一句,顿时惊了所有人。
所谓父母在,不分家。
更别说她现在还没了男人,孤儿寡母一旦分出去,又能怎么活。
陈大媳妇一惊,最先反应过来,立刻喊道。
“我说老三家的,你今儿突然闹这么一出,莫不是就是想拿我们的田产去补贴娘家吧。”
陈婆子的叫骂声也从屋里传出来。
陈族长和陈老头双双开口,低喝,“不行!”
姜梨花却没半分意外,只是冷笑,“那就上官府,咱公对公,卯对卯来算,我家大柱死得冤枉,正好叫县太爷评评理,也让书院夫子们看看,陈文星是如何笔沾兄长骨血读书的!”
两老面色齐齐一变。
陈族长更是被气得捂胸,心中不住痛骂陈婆子。
可看着一脸决绝,面露狠意的姜梨花。
此刻的她,完全不会让人怀疑她是不是在虚张声势。
屋里陈婆子边咒骂边往前冲。
“你这个丧门星,扫把星,害死我儿子,现在还想分我的家,没门,我告诉你,这两个小贱种可没有上族谱,就算分家,你也拿不到一粒米!”
“把她嘴堵住!”陈族长怒喝出声。
很快屋里就只有呜呜呜的声音。
陈族长深吸了口气,冷静下来。
“你婆母说得不错,两孩子还没上族谱,按照规矩,即便分家,你们也只能净身出户,你莫要糊涂。”
说完,又怕她会受刺激疯起来,便又加一句。
“若你愿歇了心思,我可让两孩子先上族谱,往后他们便是陈氏族人,即便你婆母苛待,族里的人也会帮忙照料,为了两个孩子,你可要想清楚。”
这意思便是,如果她执意分家,不止会净身出户,孩子还会被除族,往后死活都不归族内管了。
听出他话中的要挟,姜梨花气乐了。
她深吸了口气,也不想再跟他们扯皮了。
“行,既然两孩子还没上族谱,也不算陈家人了,我不分家,但我要断亲,往后孩子归我,与你们陈氏家族再无半分干系!”
听前一段时,陈族长表情微缓,还以为她被劝住了。
直到听后面一段,才又变了脸色,立刻斥声,“胡闹!”
陈老头也怒声道:“两孩子是大柱的,怎容你随意带走。”
姜梨花冷笑,“没上族谱就不是陈家人,可是你们族长所言,既不是陈家人,自然也跟你儿子没关系。”
“你。”陈老头嘴笨,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反驳。
陈家两房则眉来眼去,心里开始打起小久久。
姜梨花目光冷然的看着陈族长,“断亲,还是上族谱分家,二选一。”
不等他斥回,又似笑非笑加了一句:“或者上官府。”
陈族长和陈老头脸色都变得极为难看。
陈文星是他们的骄傲和希望,若真叫她毁了,以后死也没脸见祖宗。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已经没有回转的地步了。
陈族长用力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已有了决断。
“姜氏,你真要与陈家断亲?”
姜梨花看着他眼底的厌恶与恼恨,只是挑起唇角,淡淡道:“是。”
陈族长按住想说话的陈老头,点点头,语气冷厉,“好,我应你,但断亲后,你们不得再住在陈家,族中任何人也不会再接纳你们,以后你们生死,都与族人无关。”
姜梨花完全不接他的狠话,扭头看向村长,“村长,还需劳您代笔,当见证人了。”
赵村长神色复杂,欲言又止。
不过见姜梨花一脸决绝的模样,只能叹气点头。
“你自己想好便可。”
说完看向陈家众人,见他们都没动静,便叫人取来笔纸。
按照姜梨花的意思写断亲书。
大致内容是,陈家替亡子放妻,并与两个孩子断绝血脉关系,孩子随母姓,往后双方荣辱生死都再无干系。
断亲书一式三份。
姜梨花直接利落的在三份上都按下指印,随后退开。
众人看向陈老头。
陈老头身子一颤。
“老三。”陈族长沉声催促。
陈老头只能硬着头皮,拖着沉重的步子上前。
见到陈族长一行过来,陈家几人精神一震。
看热闹的则怜悯看向娘三。
谁不知陈家这位老族长把唯一能进书院读书的陈老四当宝贝疙瘩。
什么事,只要跟陈老四有关,他的心都能偏到咯吱窝里。
果然,陈婆子一见到他就嚎起来。
“他大伯爷啊,您总算来了,这小娼妇想杀了我,还要去官府诬蔑四儿,毁他前程,四儿若出什么事,我也不活啰~”
陈族长闻言面色一变,看着姜梨花的眼中满是冷厉。
“姜氏,你又闹什么!”
姜梨花真是被气笑了。
“陈族长为何不先问她干了什么?”
陈族长面露诧异,大概也没想到平日畏畏缩缩的人竟也敢顶嘴了。
他拧眉不满呵斥,“无论她做什么,都是你的婆母,是你长辈,你如何能对她动手。”
“对,他大伯爷,她还拿刀砍我,踹我,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陈族长被她嚎得心烦,“闭嘴!”
随后又瞪向缩在一旁的陈老大夫妇,“还杵着作甚,赶紧把你娘扶起来!”
两人顿时一个激灵,瞅了眼还拎着柴刀的姜梨花,小心翼翼挪过去把陈婆子扶起来。
陈族长才又看向姜梨花。
“姜氏,你今日打伤婆母,又诬蔑兄弟,如此不孝不悌,本该受族规三十鞭,念在大柱尸骨未寒,只要你愿改过,往后不再生事,我便可再给你一次机会。”
周围看热闹的人顿时露出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
姜梨花却被气笑出声。
看他这神情,明显是知道内情,却装不知。
“陈族长可知她欲要把我卖与刘老瘸子?”
陈族长拧眉,漠然道:“你婆母曾与我说过,怜你日后没了男人照料,不忍你好好年纪为大柱守寡养娃,才欲要为你再寻一门好亲事,你莫要误会了。”
大概他自己心也虚,所以语气温和许多。
他身边的族人就有点臊眉耷耳了。
这么不要脸的瞎话,也亏得族长能说出来。
围观的人也有实在看不下去的。
“陈族长你睁眼说瞎话也别把人当傻子啊,刘瘸子啥情况一个村的谁不知道。”
“对啊,这分明是把人往火坑里推呢。”
旁边人都被气乐了,更别说当事人。
姜梨花也没想到老家伙能这般厚颜无耻。
这时,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
“陈族长,你好歹也是一族之长,这么不要脸的话都能说得出,也不怕被全村嗤笑。”
马头村的赵村长杵着锄头走进来。
他的裤腿高高挽起,草鞋上都是泥,显然是刚从地里过来。
一起来的还有不少人。
其中就有陈老头和陈老二夫妇,大房二房三个大孩子,两个小的则混在娃娃群里看热闹。
陈族长被村长这么一通埋汰,老脸也有些挂不住。
只能硬梆梆道:“赵村长,这是我陈家家事。”
赵村长却看向拎刀的姜梨花,“可我听说要闹出人命了,这可就不是家事。”
说完,不给陈族长开口的机会,皱眉对姜梨花道。
“姜氏,你有何冤屈尽可道来,犯不着动刀,万一真出什么事,就算不想想自己,也该为两个孩子想想。”
这种万金油的话,姜梨花最是腻歪。
不过村长对陈族长的态度,却让她心下一动。
陈姓在马头村是大姓,还喜欢搞家族自治。
对陈家族内的事,只要不求上跟前,村长也懒得去管。
以往原身那性子自是不可能求上村长。
但是现在……
她思绪一转,便有了决断。
她惨然一笑。
“村长,您也知我是什么性子,如今能被逼到这程度,也是我们娘三实在没活路,她不止卖我,还想把我的孩子也卖了,我也是无法了啊。”
一直抱一起的姐弟俩,闻言也忍不住哇哇哭起来。
尤其女娃脸上还有那么鲜明的几道红痕,看着越发可怜。
血痕打哪来自不用说,不少人都鄙夷怒瞪陈婆子。
一位婶子忍不住开口。
“这俩孩子可是大柱留下的血脉,人尸骨未寒,你们连他的妻儿都容不下,还有没有良心了。”
村长二儿媳妇也嗤了声。
“这吃相也真太难看了。”
说完话,就被婆婆扯了下袖子,只能闭嘴。
陈族长听着周围嗡嗡嗡的议论声,脸也憋得通红。
他狠狠瞪向陈婆子,这事他还真不知道。
倒不是陈族长多重视这俩孩子。
只恨陈婆子不先跟他商量,还让姜氏闹起来。
春试科考在即,若影响老四怎么办。
陈婆子脖子一缩。
陈族长对她这混不吝的性子也实在没法,只能怒斥陈老头。
“老三,你糊涂啊!”
陈老头立刻道:“族长,此事我并不知。”
说完朝陈婆子怒喝:“李氏,是谁让你把大柱孩子卖了,你怎这般糊涂!”
陈婆子也怒了,“你还敢说,也不看缸里还有几两面,家里多少张嘴等着吃,还要干养这几张嘴,我这都是为了谁,呜呜,他大伯爷诶,我这也是没法子,手心手背都是肉,那是我孙子啊,我也舍不得,可是家里真的养不起了呜呜。”
众人蹙眉,不由也看向娘三,似乎也有些能理解陈婆子。
毕竟土地出问题后,粮食一年比一年收得少。
谁家都是紧巴着过。
俩孩子还小,姜氏也是个没能耐,不顶事的主儿。
要白白把这两小养大,也的确压力不小。
女孩还好,再养个几年嫁了,还能换点聘金。
男孩以后还得张罗给娶媳妇,又是一大笔开支。
陈族长听着周遭转了口风的议论,脸色稍缓。
姜梨花则眼眸一沉。
这时却听先前出声的婶子高声道。
“大柱怎么说也是替老大老二去死,两条命难不成还换不来妻儿的两口粮,再说他们也不是白吃白喝,谁不知你们家里杂事都是大柱家的在干,两个娃也勤劳,当奴做工还有工钱呢,你们却连一口粮的舍不得。”
这话说得利索,姜梨花都想朝她竖起大拇指。
周围的人又嗡嗡嗡的议论起来。
被带跑的节奏又回到原点。
重新放上去煮另一罐水。
她撸起袖子,“狗蛋,过来。”
狗蛋老实走过来。
丫丫放心不下弟弟,也忙跟着过来。
姜梨花直接伸手把不敢靠太近的狗蛋一把拉过来,利落把他身上松垮的衣服扒下来。
这衣服是用孩子他爹的破衣服改的,上面到处都是拼接的补丁。
估计还是从小改到大,很多地方都洗得抽丝。
衣服脱下来,最显眼的就是那根根分明,皮包骨似的肋骨。
然后是一片片鱼鳞似的粗糙黑垢,看得姜梨花直皱眉。
她先用小罐子舀了一点水浇他身上。
狗蛋被浇得一个激灵,身子不觉抖了抖。
姜梨花疑惑,“水冷吗?”
狗蛋忙摇头,“不,不冷。”
姜梨花看他估摸是紧张,便没再理会,又用手舀了点水,开始在他身上轻拍。
等拍到皮肤稍微水润一些后,便开始抓着他的胳膊搓起来。
只是轻轻一搓,瞬间就出一条条泥垢。
狗蛋全程僵硬。
娘已经好久没给他洗过澡了,都是让他自个去井边打水自己冲。
但每次洗时奶总会骂,他就不洗了。
没一会,狗蛋已经变成一个灰色小泥人。
丫丫忍不住开口,“狗蛋,你身上好多泥虫啊。”
狗蛋看着身上一条条细细像虫子的东西,也有些害怕,可怜兮兮看向姜梨花。
“娘。”
姜梨花搓得手酸,累得喘口气,又舀了一罐水给他把泥冲掉。
“这不是虫,是沾在身上没有洗掉的泥,如果一直不洗掉,以后就会真的变成虫子,钻进肚子里。”
两孩子顿时惊得瞪大眼睛。
丫丫下意识看看自己的手,也忍不住学着她的动作搓了搓。
不过她的手是干的,自然搓不下什么,立刻高兴道。
“娘,我没有泥。”
姜梨花哼笑,“才怪,进来,坐下。”
后一句是对着狗蛋说。
狗蛋立刻抬脚迈进木盆,小心坐下。
姜梨花吐了口气,然后加大力气,拿布巾开始继续搓搓搓。
狗蛋顿时疼得直嘶嘶。
“别动,要洗就洗干净,还是你想肚子里长虫。”
狗蛋被吓得直摇头。
姜梨花又搓了十几分钟,搓到水都冷了,小家伙也变成红孩儿才停手。
她让丫丫进屋拿毯子过来,然后飞快从空间拿了一把巴掌大的小巧军刀出来,把狗蛋的头发直接刮掉。
丫丫看到弟弟光溜溜的头,瞪圆了眼睛,欲言又止的看着她娘。
姜梨花指着掉在地上的头发,“看到没,你们头发里都是这些虫子。”
她用刀尖把一只肚皮鼓鼓的头虱压扁,顿时出现红色的血。
“这些虫子会一直吸你们的血,不弄掉很快你们的血就会被它们吸干!”
两孩子看着头发里爬来爬去的黑色小虫子,吓得黑脸都白了一个度。
狗蛋原本因为头发被娘刮掉,眼圈还有些红。
这会一看,只恨不得头上一根头发也不要留。
姜梨花看着他头上一块一块的屑疤,指给丫丫看。
“看,这就是虫子咬出来的伤口,以后它们还会钻进头皮里吃肉。”
两孩子被吓得倒吸了口凉气,身子已经打起摆子。
丫丫颤着声,“娘,你你你把我头发也刮掉吧。”
虽然没头发很丑,但她不想被虫子吃掉。
姜梨花忍笑。
随后一本正经,“当然要,不止你,我也会。”
没有药粉,单靠洗是很难把头虱除干净。
俩孩子还好,头发疏些。
她这一头可是留了二十年,又密又长,重得要死。
想除掉虱子更难,还不如一劳永逸。
吓唬完小孩子,他让狗蛋裹着毯子回屋先待着。
把衣服简单洗了遍,支开放到灶膛烘烤。
然后重新兑了一盆水后,把灶门关上,先把丫丫的头发也刮掉,然后搓洗一遍。
洗完狗蛋的衣服也烘得半干,她先拿过去给他穿,赶到太阳底下晒晒,换了毯子给丫丫包上,让她回卧室待着。
接着把自己的头发也刮掉,用干草团把团把全塞灶膛里。
等收拾完,她累得手都快抬不起来了,干脆坐门槛上歇会。
不过没坐一会,院门就被敲响,外面传来金花婶的声音。
“梨花,在不在?”
“诶,在呢,来了!”
姜梨花忙撑着门槛站起来,快步走过来打开院门。
金花婶手上还拎着个小竹篮,见门打开,就道:“今儿强子猎……”
话没说完,看到眼前光着脑袋的姜梨花,笑容顿时僵住。
而后倒吸了口凉气,声音轻颤。
“梨梨花,你你怎这般想不开,你若做了姑子,孩子怎么办呐。”
姜梨花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抬手摸摸被布巾裹住的光脑袋,忙解释。
“婶子,我没想当姑子,刚刚给俩孩子洗澡,发现头里都是虱子,抓也抓不完,就干脆把头发都刮了。”
金花婶愣住,而后明白过来。
村里大多数人都吃不饱饭,哪还有时间去关注清洁的事情。
所以头上身上长虱子的人不少,一般也会直接把头发刮掉。
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话,也就有文化不愁钱的人挂嘴上。
穷人没那么多禁忌。
不过一般这样做的都是孩子和汉子,女人谁舍得把头发刮掉,肯定会被嘲笑。
等头发长长回来都还不知道得等多久。
金花婶看着她圆润的脑袋,欲言又止。
最终还是没再说这事,只是点点头,把手上的篮子递过去。
“都快中午了,今儿强子猎了只兔子,你们还没吃午饭把,正好吃一点。”
姜梨花闻言,忙把篮子推回去。
“不用不用,婶子你把肉拿回去吃,我们已经吃饱了。”
那兔子她见过,瘦不拉几的,剥皮后从肉到骨估摸都没半斤。
掏了内脏煮下来估计都没小半碗,她哪能还分人家的口粮。
金花婶哪信。
娘三除了身上的破衣服,什么都没带。
屋里能吃的也就院里的苦菜。
她直接把篮子塞她怀里。
“行了,别跟我客气,赶紧拿去吃,别把孩子饿坏了,我就先走了啊。”
说完转身就走。
姜梨花抱着篮子赶紧追出去。
金花婶脚步利索,已经进了隔壁院子。
姜梨花抱着篮子哭笑不得,心里却是暖烘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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