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是万难能够守住。”
“说说理由。”
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朱祁钰伸手拿掉了插在紫荆关和倒马关的旗帜。
“居庸关外抵宣府,内靠京城,地处山峦之地,瓦剌若是举大军而来,其境内地势崎岖,大明各地援军可从容围剿,自然易守。”
“而紫荆关、倒马关两地,虽处于大同境内,但属二线内关,关隘常年不修,兵卒不习战阵之法,且来往商贾繁多,定然多有瓦剌奸细。”
“若生内乱,关隘再是坚固,也是难守。”
“况且,紫荆关与倒马关两地,末将就知道不少的小道,可以绕过关口,前后夹击关隘。”
“太行八径,太行又何止八径。”
听到石亨的话,朱祁钰从沙盘旁边提起朱笔,划掉了几份调山东兵马守紫荆关和倒马关的凋令。
守不住的,还是别浪费兵力了,调到保定府诸城中,协助守城吧。
“于尚书说你是将帅良才,务要负了他的期望。”
放下手中的朱笔,朱祁钰看着身前的石亨,鼓励道。
“臣遵大都督将令。”
闻言,石亨低下头,眼神闪烁的拱手道。
他和于谦的关系。。。有点儿小摩擦,但不大。
郕王这是,说和他俩?
“大都督,京中出血案了。”
石亨出了大帐没几步远,右都御史陈镒就急匆匆的进到来到了大帐之内,焦急的禀报道。
“什么血案?”
看到右都御史陈镒这个老头儿,朱祁钰脸上没有表示,心中却是已经将这厮记在了黑本本上。
得知朱祁镇被人活捉,请立国本是一次。
今天上午御门前请杀王振是一次,
这老东西,挺喜欢给人当刀使的啊。
“今日午时,顺天城东闹市之中,有一商贾被乱民当街打死。”
“这事儿怎么是你来告诉本王。”
听到有商人被打死,朱祁钰正往沙盘上插旗的手就是一滞,但随即就又动了起来,继续往沙盘上插旗。
“顺天府尹呢?他没去查案吗?”
“回殿下。”
龇了龇牙,陈镒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