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怀夕裴熠的女频言情小说《入色悸动全文》,由网络作家“柒千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熠垂视比他矮的女人,“我送你回去。”沈怀夕没想让他送,“不用送我们了。”“只送你一个,其他人不送。”沈怀夕:“……”这么直接吗?周晴:“???”她不配坐豪车吗?陈晓:“!!!”果真是妹控!周晴抬手抚平刘海以来掩饰那点点尴尬,“怀夕,我坐学长的车回去了。”沈怀夕连忙阻止,“我和你们一起回。”陈晓兴奋,“好!”“我胃痛。”男人的声音砸落。“胃痛?”沈怀夕问得很快,“怎么个痛法?”在医馆待久了,大概是有惯性,她很快意识到这点就闭上了嘴。胃痛应该看医生,为何告诉她了?裴熠清楚她的这句话不是关心,反应快到尽显职业性。周晴觉得好友对哥哥不太热情也不怎么上心,这样当妹妹会让人寒心的。她好言劝说,“怀夕,你给你四哥按按吧,上次我胃痛还是你给我按好...
《入色悸动全文》精彩片段
裴熠垂视比他矮的女人,“我送你回去。”
沈怀夕没想让他送,“不用送我们了。”
“只送你一个,其他人不送。”
沈怀夕:“……”这么直接吗?
周晴:“???”她不配坐豪车吗?
陈晓:“!!!”果真是妹控!
周晴抬手抚平刘海以来掩饰那点点尴尬,“怀夕,我坐学长的车回去了。”
沈怀夕连忙阻止,“我和你们一起回。”
陈晓兴奋,“好!”
“我胃痛。”男人的声音砸落。
“胃痛?”沈怀夕问得很快,“怎么个痛法?”
在医馆待久了,大概是有惯性,她很快意识到这点就闭上了嘴。
胃痛应该看医生,为何告诉她了?
裴熠清楚她的这句话不是关心,反应快到尽显职业性。
周晴觉得好友对哥哥不太热情也不怎么上心,这样当妹妹会让人寒心的。
她好言劝说,“怀夕,你给你四哥按按吧,上次我胃痛还是你给我按好的,就连校医开的药我都没吃。”
沈怀夕记得给她按过穴位,半年前的事了。
周晴看得出来这男人是很疼爱好友的,看自家妹妹的眼神专注,生怕别人把他妹卖了。
她扯了扯陈晓的衣袖口,“我们走吧,我都眼困死了。”
陈晓点头,也唯有点头。
沈怀夕眼瞅着两人下台阶。
“我还是随周晴和学长回去好了,四哥不舒服还是去医院瞧瞧吧,不要耽误了才好。”
“我说过送就送。”
沈怀夕不悦,“你怎么那么霸道?我虽喊你四哥,你又不是我真的哥。”
裴熠特意嗯了声,“的确如此。”
沈怀夕见他开窍,欣喜了,“那我走了,再耽搁下去你的花都没那么新鲜了。”
裴熠把花递过去,“这花送给你。”
沈怀夕拧眉,瞅瞅他又瞅瞅花,她没接。
“你到底在想什么?”
“不明显?女孩子不都喜欢花?”
沈怀夕精致的脸布满认真,“我不要你的花。”
裴熠一言不发地走向垃圾桶,把花扔进去。
他又折回来,目光温和得惊人,“不喜欢就不要。”
沈怀夕正儿八经地看着他的一番操作,有些无奈,“你为什么要这样,不浪费吗?”
“心疼了?”他看过来时眼角勾起,细碎暧昧。
接下来,他说了一句她完全听不懂的话,说得很轻,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如他的愿也不是不可。”
沈怀夕听到了,“谁?如谁的愿?”
男人微微摇头,“没谁。沈怀夕,让你当我的新娘如何?”
沈怀夕的唇角倏地一僵,显然吓得不轻,“你都见家长了,现在却在调戏你名义上的堂妹,你认为合适吗?”
裴熠双手插袋,又恢复之前的模样,“没见家长,那次只是正常的商业会面,八卦新闻我一向不在意,倘若你介意,往后我杜绝这样的绯闻,几个媒体而已。”
“我没这个意思,你的事与我无关。”
一阵抽痛钝磨着胃,裴熠皱眉,“你朋友说你会按,可以给我按吗?”
沈怀夕抿唇,“你去看医生吧。”
上次给周晴按的是中脘穴,距离胃部最近的穴位,可他是男人,不方便,更不想和他纠缠过深。
一闪而过的失意在他抬首间被带走,“我送你回学校就走。”
沈怀夕不明白他的执着源于何处,视线下是他的滚落的喉结,她偏头躲闪,“好吧。”
她应下了,其中很大的一个原因是他的脸色,是病人常有的脸色,有胃病的人其实是很辛苦的。
裴熠打开车门让她进去,沈怀夕道谢。
弯腰进去后,她发现车上已经坐着两个男人。
这两人高大健壮,看着不好惹的样子。
时威向来面无表情,而一旁的江浩仁则顾着环视四周,毕竟这位爷回国一次就树敌不少,还是恨之入骨的那种。
沈怀夕瞧这两个人动也不动一下,又不说话,她顿住,她拘谨。
裴熠毫无杂念地将手覆在她的后腰上,“进去一点。”
沈怀夕点头,小心翼翼地往里挪。
车内是他身上冷感的香水味,冷冷沉沉地萦绕在这个空间。
上车后的男人说了地址,随后就没再出声。
途中,沈怀夕偏头看他一眼。
背靠椅背,闭着目,薄唇抿直,双手握拳放在大腿侧,这是一个隐忍的动作。
他似乎一直在忍,前额冒着细汗,秋夜已凉,那显然不是热出来的汗水。
沈怀夕早就看到了置在两人间的一袋药,是治疗胃痛的药。
她想做到视而不见的,但有点难。
默默叹气,心想把他当成宸宸好了。
这样想着便侧过身,毫不犹豫地伸手。
裴熠睁开眼眸,目光冷寒,一股狠厉泄出。
沈怀夕温软的手指压在他身上,“我找下你身上的中脘穴,你穿着衣服我不好找,按揉这个穴位对胃疼,胃气冲心都可以起到缓解的作用。”
裴熠覆上她的手,把她的手指带到衬衫的纽扣上,“解了。”
沈怀夕闪躲,他握紧,“不要紧。”
时威似乎发现了点什么,先生对这位八小姐……有点不同。
他识趣地按下挡板,隔绝。
沈怀夕心一横,当真解开了他的纽扣。
衣服撩开,男人的腹肌撼动她的视觉,哪怕他什么也不做,也足以让她脸红心跳,很性感的纹理。
一份藏在斯文下,炸裂的野性。
沈怀夕咽了咽喉,心无旁骛地寻他身上的中脘穴。
她整个人靠过去。
他猛吸一口气,背脊拉紧。
香软的气息直白地打落在他的腹肌上,没反应是不可能的。
沈怀夕按着穴位压了30秒,接着顺时针按揉。
男人垂眸,暗涌的视线没离开过她认真的脸。
沈怀夕耳边的发垂落,他伸手勾起那缕发撩到她的耳朵后。
她微微瞪他,“你别捣乱好吗?”
“挡住我了,我想看着你。”
沈怀夕一脸防备,“怎么了?”
“借用,打个电话。”
“你不是有手机吗?”
“需要你的号码。”
沈怀夕单纯地信了,从包包里摸出一个白色手机递给他。
男人像一只狼,盯着绵羊一样的女人,“解锁。”
沈怀夕挪近一点,手机屏幕对准漂亮的脸蛋。
解锁后,裴熠在屏幕上点了一串数字。
随后,他的手机响起。
沈怀夕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了,也知道上当了。
“你骗我!”她上手夺手机。
他笑着还给她,“没骗,的确需要你的号码,我想要你的号码。”
沈怀夕拿过手机,当即留给裴熠一个气哄哄的背影。
秋日恬静,光感柔和。
站在原地的男人笑意愈深,怎么办?好像真的生气了。
那双琥珀色的瞳清晰地映出了沈怀夕带气的影。
入夜,老太太得知沈怀夕过来,同时还听说裴熠留在大宅过夜了。
他早已不在裴家留宿,今晚却一反常态。
老太太联想起上一次,裴熠与沈怀夕坐在一起没有任何抵触,那时候没有多想,此时多留了个心眼。
以至于隔天一早,她让人把沈怀夕请过来,同时也打发人去喊裴熠。
佣人回来回话,说他人一大早就离开了。
老太太颔首。
坐在丰盛的餐桌前,沈怀夕困意倦倦,昨晚讲了几个故事哄裴宸宸睡觉,刚说完紧接着又接到裴熠的来电。
他先是道歉,接着说他饿了,想吃她煮的面条。
沈怀夕憋着刚才他骗她的那股气,隔着电话一个劲地给他画饼,说了许多她做过的美食,甜滋滋地把食物描述成型,让人垂涎。
她的目简单粗暴,就是把他馋坏,勾得他心痒难耐又吃不得。
裴熠知道她的想法,很乐意去纵容她的那点小把戏,配合着说很想吃,一个劲地表扬她的厨艺,把她捧得高高的。
直到手机发烫,沈怀夕才反应过来跟他聊了将近半个小时。
正好十二点,已经超过了她正常的睡眠时间。
她急冲冲地道了句“晚安”,把还在通话的手机摁灭,直接关机扔向一旁。
而当下,她听到老太太也请了裴熠,难免生起一丝紧张。
好在,佣人说已经他走了,她才舒心。
吃过早餐后,老太太与沈怀夕闲聊,老人家对医馆的事感兴趣,就让沈怀夕多说一些。
她听得高兴,毕竟这些事新鲜,她不常听,随后有意将话题带到裴熠身上。
“你跟阿熠能聊上话,要是见着了他就劝劝让他多回国,亲人都在国内他该多回来走动,昨天才跟我讲后天又要走了,这一走又不知道何时才回来,他这个人不恋家。”
沈怀夕敏感地看向老太太,老太太怎么会让她去劝说?
她敛目,“四哥哪能听我的,说到底我跟他见面的次数数得过来,这事还得让二伯或奶奶出面劝说才行。”
这倒是她的真实想法,沈怀夕从不觉得自己能说得动裴熠,总认为他现在这样不过是逗她玩。
老太太特意瞧着沈怀夕说话,“你可知道他以前是个不爱说话的,就算在一众兄弟姐妹面前也如此,性子冷,不爱与他人亲近,上次我见他倒不排斥与你说话。”
沈怀夕不管老太太意为何,她都不想做那个劝说的,“初次见面,四哥不过是客气。”
老太太轻笑,“他可不会客气,除非他自个儿愿意。”
沈怀夕的指尖不安地动了动,就着动作动手顺了顺裙摆,借以掩盖内心的一丝慌乱。
“不过,这两次见他,能看出来他是有些改变的。”
沈怀夕顺着她的话,“四哥常年在国外,自然会受到那边文化的影响,性格发生改变也是能理解的,随着年岁增长经历的事多了,历练加深,心境或多或少都会出现点变化的。”
老太太嗯了声,“你是个会说话的,和你聊天也高兴,不过可惜了,还以为能让你帮我劝来着。”
沈怀夕唇角含笑,带着歉意,“我说的话不会有那么大的分量,很抱歉帮不了奶奶的忙。”
老太太挥挥手,“无碍,没什么事那就回吧。”
沈怀夕站起身,“不打扰奶奶了。”
老太太颔首。
走出来,沈怀夕才觉得空气是流畅的,总觉得老太太今日的眼神多了层别的意思。
裴家当真不适合她,说话都得小心翼翼,思前想后。
裴宸宸早上已经没烧了,陪了他一天,傍晚的时候她准备回去。
裴宸宸两眼湿润地抱着沈怀夕的腿,“姐姐,我不想你走。”
沈怀夕揉揉他的发顶,“姐姐还要上学呢,你也要上幼儿园,等我们都有假期再见面好吗?”
“下次姐姐要带恐龙糖来。”
“不可以吃那么多糖,牙齿会坏掉的,以后宸宸没牙齿吃饭怎么办?”
裴宸宸咧着小嘴,“没牙齿了可以镶金牙,我和姐姐逛商场的时候没钱买糖了可以把金牙摘下来换钱。”
“……”沈怀夕郁闷,“你从哪学来的?”
“小视频。”裴宸宸眉眼弯弯,笑起来的弧度与沈怀夕有几分似。
沈怀夕转身看余安安,“不要给弟弟看那么多手机,伤眼。”
余安安扶额,“没给他看手机,是他自己在电视上看的视频,你齐叔给他下载的。”
坐在一旁的裴家齐虚咳一声,当即拿起一本书,认真浏览。
沈怀夕瞧见那书的封面分明是倒过来的。
裴宸宸依旧抱着沈怀夕的腿,“姐姐,爸爸的书拿反了。”
沈怀夕嗯了一声,“我老早就看到了。”
余安安在一旁忍着笑。
“咳咳……”裴家齐抬手虚放在唇角边,把书翻回来。
沈怀夕哄了裴宸宸一会就离开了。
当日的天气好,有园丁在修剪花枝,修剪机放在路边挡住了原来的去路,她还是要走那条远点的路。
走了不久就来到裴大爷那屋前,今日很安静。
也不知那个小孩现在如何了,想起那日他哭得撕心裂肺的模样,胸口闷闷的。
大人的罪孽为何要一个两月大的宝宝去承受?他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用最原始的哭声挣扎。
到底是在造谁的虐?
沈怀夕卡在下班时间回到了医馆,那会还有两个病人在等着看病。
今日她爷爷出诊,病人是会多上一些。
陈思萌伸着懒腰从药房出来倒水,见到沈怀夕过来了,脸上堆积着笑,水也不倒了,直接把马克杯搁下。
“你回来得正好,待会陪我去相亲,对方说了和朋友一起,他说我也可以带朋友,这样的话彼此没那么的尴尬。”
对视久了,她躲开了,这样一道直勾勾的视线当真会让她心乱。
特别是他现在这副模样,敞开着衣襟,脸色不佳,带着落拓的颓靡。
她没再看他,将心思摆正,重复几次那套按法。
在沈怀夕避开的视角,男人的眼神愈发深沉,携带着异样的缱绻。
他已然分不清,到底是“他”的那份念想产生了诱导,以至于在见到她的第一眼产生了好感,还是说她确实够吸引。
不论是哪种诱因,他确已生起要她的冲动。
上次回国待了几天,回去后没多少变化,哪怕是对她有好感,终究也没放在心上。
偏偏在某个夜深人静的时刻,这个女人偶然会跳出来,特别是躺上床的那个时间,她会入侵他空置的思绪。
沈怀夕觉得按得差不多了,抬头问他,“好些了吗?”
裴熠没有应声,依旧盯着她看。
见他不说话,沈怀夕纳闷,“还是很痛?”
他什么也没说,幅度不大地点了点头。
事实上他已经好上许多,按在身上的力道刚刚好,并不想她离开。
沈怀夕停下来,“不行的话只能乖乖吃药了。”
裴熠不想她停下来,扣着她想要离开的手,“再按一遍。”
沈怀夕见状唯有接着按,“你喝点温开水,这样会舒服些。”
“没人给我烧水。”
“……”沈怀夕的指腹用力一压,“现在还需要人烧水吗?”
他逗她,“需要。”
“我们宿舍都有饮水机了,哪需要人烧水?”
男人笑而不语。
按得差不多,沈怀夕松手,“现在呢,能感觉好些了没?”
裴熠没再贪婪,“嗯。”
沈怀夕舒了一口气,“虽然不见得对每个人都有用,周晴胃不舒服那次我给她按三次就好了,刚以为到你这就失灵了,看来还是管用的。”
她特意看了他的脸,脸色依旧不好,“如果还不舒服,该吃药还是要吃药。”
裴熠颔首,“好。”
沈怀夕没说话。
他斜歪着身体,“想要什么作为报答?”
沈怀夕乖巧内敛,“施恩于病者,不求回报。”
男人离开椅背靠前,随着他倾身的动作坐椅发出了细微的声响,他带着几分正经,“以身相许也不是不可以。”
他的眼睛生得好看,加之又是那样暧昧的目光,她招架不住的,偏头再摇头,“不要。”
裴熠没有错过她的躲避,终究还年轻,还藏有小女孩的心思。
她心乱就对了。
尽管知道她在避,他依旧盯着她,不怀好意又是那样的漫不经心,抬手先将纽扣扣上,骨节优越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滑动着,明目张胆地释放诱惑人心的性张力。
完后,他才偏头,“那我做好吃的给你吃。”
沈怀夕想也没想,“当真不用了。”
裴熠耐心哄她,“那你喜欢什么?”
她斜瞥,“我喜欢你不说话。”
“……”好吧。
到了学校门口,沈怀夕想了又想,觉得有必要再表达一次,“四哥。”
他轻“嗯?”
“我还喊你一声四哥,你以后不许再拿我开玩笑,行吗?”
裴熠忽笑,“没开玩笑,我是你的四哥并不妨碍我对你产生别样的感觉,你我没那么复杂,只存在着喜欢与不喜欢,别想太多。”
回应他的是一声响彻天际的“嘭”门声。
时威的虎背抖了一抖,这八小姐的确有点性格,居然敢甩门。
江浩仁的视线瞄向窗外,认真看了眼那抹离开的影,挑挑眉。
车外的沈怀夕嘴里念叨,“下次再见到就掉头走,再理他就是小狗,冥顽不灵的家伙。”
她头也不回地离开。
裴熠盯着车外娇小的身影渐离渐远,眼底有笑意攀升,“脾气倒不小。”
他敛走目光,按起挡隔,“回去。”
时威知道他要回哪里,“先生,是御一城吗?”
“不了,去东州。”
时威手握方向盘,拐了个弯。
隔天是周五,天空不作美,早早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早上上完四节课,下午没课,沈怀夕计划回家一趟的。
周晴挽着她的手臂并肩出教室,“这个星期你回去吗?”
沈怀点头,“是这样打算的。”
周晴皱着小脸,扁扁嘴,“岂不是又剩我和小蓓在宿舍。”
“怕什么?小蓓没什么。”
“说不上来,总觉得怪怪的,这个星期你能不能留下来下个星期再回?我就是怕阿,最近看到她心里总是毛毛的。”
下个星期回也不是不可以,打个电话回家说一声就可以,沈怀夕应下了,“好吧。”
周晴乐了,二话不说直接竖着抱起沈怀夕。
还转圈圈。
沈怀夕:“......”
周晴长得高大,一米七三,力气也大。
她茫然,她不知所措。
有几个男生调侃,“周晴你的手说累了想让我帮忙,我不介意帮你抱抱怀夕同学。”
“加一,加一。”
“怀夕同学,快到哥哥怀里来。”
沈怀夕两眼一闭,当场社死。
周晴一记眼刀子劈过去,放下沈怀夕,“做梦吧。”
吃过午饭的二人回到宿舍,凳子还没有坐暖,余安安给她来了通电话。
“妈。”
“你弟发烧了,烧得脸珠子红彤彤的,他吵着喊我打电话给你,我说姐姐在上学,他就是不听。”
余安安的话还没有说完,裴宸宸的声音在一旁插入,“姐姐……”
沈怀夕听他的声音起哑了,“妈,把手机给宸宸吧。”
裴宸宸接过余安安的手机,“姐姐,你好久没来找我了,我好想你,你买的糖跌在地上碎了,我还没舍得吃呢。”
“姐姐下个星期回来找你好不好?”
“不好不好。”说着说着,裴宸宸的几滴眼泪委屈到直接给挤出来,说话的声音更之喃喃,“不好。”
沈怀夕瞅一眼周晴,周晴听到了,她挥挥手放人,“回吧。”
沈怀夕歉意给了她一个飞吻,对着电话那端的小屁孩说,“姐姐今天回来。”
裴宸宸倏地不哭了,“记得带上次那颗糖。”
“知道了,你这小屁孩也不知道是想我还是想那颗糖。”
“两个都有想。”
“你要听妈妈话,乖乖吃药喝多点温开水,快点好起来哦。”
“知道了姐姐,我会乖乖吃药,喝水的。”
……
东州
当日没有一滴雨,秋日干爽凉润,与雍京的天气大为不同。
傍晚时分,裴熠走进裴家。
入了秋的裴宅并没萧条之意,樟树的枝条依旧遒劲,花花草草随风摇曳。
在大房门庭的十米外,裴卫舟的妻子抱着两个月大的儿子在来回走动。
有小孩哭闹不止的声音。
裴熠视而不见。
屋内,两人相对而坐。
老太太的目光不温不冷,打着皱褶的那张脸没有底色。
“这么久了,我没催你不等于放任你不回复,你有什么想法可以直说。”
裴熠手执打火机随意把玩着,“正如上次说的,裴家我没兴趣。”
老太太细瞧他,一时有感而发,“现在的裴家看着没什么,可内里太散,你几个叔伯各掌各的,资质不算拔尖。现在我还在他们勉强凑成一个圆,哪天我死了只怕就各顾各的了,裴家的辉煌维持不久了,就算死了我也有愧于你爷爷。”
裴熠盯向手中的金属打火机,指腹细致临摹上面的浮雕,“我习惯了在国外,这里没有能让我留下来的冲动。”
老太太还不至于信了他,“既然如此,这次为何又回来?你对裴家没表面那么的清心寡欲,你有野心。”
裴熠撩目看去,“奶奶,您想多了。”
老人摩动手中光滑的佛珠,“阿熠,你在国内有不少公司。”
“雍京的宋家你该知道,是排在裴家前的,现在人家有意与我们联姻,宋家唯一的千金宋艺是个不可多得的,我也见过一次确实不错,现在她也有意想见见你。”
他笑了下,语气散淡,“别只盯着我,您的孙子不止我一个。”
“先别着急拒绝。”老太太停下手中点珠的动作,“上次你大伯母做的那事不地道,更是有失体面,我已经收回了她管辖的公司,也算是惩罚她的心术不正。”
裴熠把打火机搁下,“她无非是多心,怕我回来威胁了堂哥。”
老人看着慈眉善目,但暗藏在内的锋芒是泄外的,里头依旧有可易察觉的威严,这份倒没有随时间的流逝而消去。
“你该知道,人心向来自私,没人能逃脱。”
意思是要他释怀。
“那间工厂我可以交给你来管。”
国际一线化妆品牌的代工厂,利润自然是乐观的,裴熠勾唇,“我是没兴趣了,奶奶不妨交给六叔,六叔只是腿疾而非无能,他不该被埋没,也不公平。”
说完,他径直站起身。
老太太睨去,“你大伯母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你做的?”
男人的唇角依旧噙笑,“一会我还有事,下回再回来看您。”
老太太目光复杂地盯着裴熠离开,直至完全看不见才甘心将目光收回。
他当真心无旁骛?
这倒是给她提了个醒,那代理工厂给家齐也不失是个好主意。
就算将来她不在了,家齐那一家子也能有自己的寄托,而不是靠着遗嘱下的资产混沌过日,这么些年,他也失去了个人光彩,有个转折也好。
她没想过的这个孙子倒是想到了,他就是适合,看得够宽够远。
本以为将他拉回裴家是件易事,结果又出乎她的预料,是她老了,还是那小子太精了?
与宋家的婚姻,她是一定要的。
想完,她重新摸上了佛珠。
走到回廊的中央,裴熠的脚步稍作一顿,视线停在两点钟的方向有点挪不开。
迎前而来的女人穿着少见的深色,一件黑色紧身衫配着一条深灰色百褶长裙,勾勒出来的身段饱满,多了份成熟的韵味。
裴熠勾笑,唇角彻底扬起,这份惊喜他喜欢。
在沈怀夕必经的地方他等着她的到来。
沈怀夕的嘴里哼着一段小曲,专注地看着脚下的路。
一双干净铮亮的皮鞋意外闯入视线。
她撩起眼皮子,“呀,是你啊……”
分明不是惊喜,是意外,男人调侃,“八妹有没有觉得傍晚的风有点儿甜?”
沈怀夕不明所以,“不甜啊。”
“我以为你给风撒了一把糖。”
“噗……”沈怀夕实在是忍不住,没想到他会来这出,“你写作文呢?”
他动了下嘴,“在逗你开心。”
沈怀夕闻言,止住了笑,抿着莹润的粉唇不笑了。
“见到我也不喊一声?是该跟六婶反映下礼仪方面的问题了。”
沈怀夕被他拿捏住了,乖乖地喊他,“四哥。”
喊完后,唇瓣抿得直直的,那股不乐意的情绪直白标在脸上。
裴熠逗她上瘾,笑得有几分坏。
沈怀夕正要越过他,他的脚步一挪,挡住她的去路,高大的身躯把路堵得死死的。
“跟你开玩笑,八妹别介意。”
沈怀夕向来不是记仇的,“知道了,可你别挡我路行不行?”
他还挡着,“今日怎么过来了?”
“宸宸生病了,他想见我我就来了。
他靠近,语气又低又沉,看她的目光专注,“我什么时候能有这样的待遇,想见你的时候你就能来找我?”
“哈哈哈……”他笑弯了腰,似中了大奖一般,还伸手捏了下沈怀夕软呼呼的脸。
这一捏,直接把沈怀夕给整懵了。
待乐够了,他才收回那点不道德的笑,“这就好玩了。”
沈怀夕安静地瞅他。
司徒剑又伸手去捏她的脸,有了经验的沈怀夕灵活避开。
他啧一声,“捏一下也不行,小气吧啦的!你的假堂哥让我保护你。”
裴熠不是得罪他了吗?怎么还能让他来保护她,沈怀夕满脑子疑惑,“你听他的?”
“不想听不行,他用石油来换你这一路的平安,他怎么就对你这么好呢?之前无论我怎么威胁陷害,他都不肯加我玩,这下居然轻易松口了?”
“他大概是内疚。”
仿若听到了什么大笑话,司徒剑笑得合不拢嘴,“哈哈哈……你说他内疚?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沈怀夕没出声。
他笑够了,两手擦拭眼角,湿的。
“算了,你不需要知道得那么详细,你只需清楚这个男人很能耐。”他冷哼,“每次我看中的商机他总是先我一步,然后把原本该我赚的钱他赚了,黑白通吃。”
每每想起这些他又怒又躁,偏偏又诡异地臣服。
正经话说完,他的表情又添上了几分妖柔,“这些人也有可能是你自己招惹的,像你这种纯欲交织的货色容易招桃花,你觉得我说得对吧,小甜心?”
那份雌雄莫辨的气息再次倾袭,她当真没见过长相这样矛盾的人。
司徒剑知道女人看着自己,“你是不是觉得我比裴熠好看?”
沈怀夕摇头,“你别误会,是我的眼球觉得新鲜才看多了一会。”
“……”
“你的脸色有些苍白,你是不是贫血?”
司徒剑摸了摸脸,后知后觉,“是有点,每次体检那个破医生都说我贫血。”
“饮食上要注意,多吃点补铁的食物,动物肝脏,菠菜,牛肉这些都可以。”
司徒剑倍感温暖。
沈怀夕转移了话题,“真有人跟踪我吗?”
他待她的态度温和了一些,跟踪她的人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两个小喽喽就在你斜后方的两个座位,你要是害怕了可以扑进我怀里,我吃亏点抱着你给你点安全感,顺便拍张照片发给裴熠,气他。”
他很幼稚!
沈怀夕回头看去,朝着目标人物看过去。
是两个男人,一胖一瘦,他们也正好看过来了。
这两个人她并不认识。
先是司徒剑奇奇怪怪地出现,接着又是两个跟踪的人,到底是裴熠那边结上的商仇还是她自己惹的,她没有头绪。
熬着熬着,终于回到了雍京的高铁站。
出站后,她很快就见不到那两个人了。
只有司徒剑清楚,他们被人怼着腰子给带走了。
沈怀夕在B站的出口见到了裴熠。
他站在一辆黑色的车前,身姿笔挺,眼下一片冷色。
又是这样一身黑,在复杂的人流中那身孑然冷傲的气息明显,与人群自动割断。
与初见那时一样,同样的高不可攀,此时还添多了一份别样的,是生人勿近的冷漠气息。
沈怀夕与司徒剑见到裴熠分明是两种反应。
她反应平平,不温不凉。
而一旁的司徒剑已经丢下沈怀夕,双腿迫不及待地向裴熠走去了几步。
来到人前,他单手撑在裴熠的车身侧,侧看就像深情地把裴熠锁在怀。
司徒剑的心情很不错,眼尾唇角同时细翘,“什么时候来雍京的?”
裴熠懒洋洋地睨他,双手插向裤袋。
阳光透过玻璃落在这个女人身上,她看起来暖绒绒的,带着甜软的气息,就连发梢也泛起微醺的淡金色光泽。
“不如你跟了我吧,如何?”司徒剑无声冷笑,他想着这样能刺激到裴熠。
沈怀夕背对着玻璃窗,彻底拉开两人的距离,“你到底是什么人?”
她敢肯定从没见过这人。
她害怕他就兴奋,挂在唇角边的笑柔而妖,“我说过了,我就是司徒剑。”
这里是公共场合,估摸着他也不敢乱来,有时候越是害怕,别人就越是逮住不放。
沈怀夕干脆无视他,但手依旧紧握着辣椒水。
那双沾染了波澜的瞳眸渐渐平静下来,当下只有鳞纹碎动。
见她安静了,眼里的恐惧与紧张也消失,司徒剑没劲了,“甜心,你不怕我?”
沈怀夕小心翼翼地看向他,不出声。
司徒剑抵在脑后的手放下,单手撑在她的扶手侧。
一双牲畜无害的奶狗眼盯着她的乌眸,声音却阴凉透着嗜血感,“问你话居然不回话,你知道我有多凶残吗?”
沈怀夕摇头,他傻吗?她又不认识他,哪知道他凶残不凶残。
顿然,她意识到了,“你认识裴熠?”
“噢,终于猜出来了!”
“他得罪你了?”
“得罪倒没得罪,我就是想惹他。”
沈怀夕看出来了,他不止有点病态,估摸着还是个病娇,与病娇讲道理等同于没道理,这个人不是想伤害她,可她也够惨的,躺着也中枪。
“那你等会。”
她干脆掏出手机,直截了当地调出裴熠的号码。
才响了一声就接通了。
“怎么了?”他用尾音哼出了这几个字,低低缓缓的绕动笑意。
这样的语气从听筒透出来,让高铁上相邻而坐的两人慌了。
沈怀夕捏着手机的指尖动了动,“四哥。”
他笑得宠溺,“嗯?”
司徒剑没想到她会打给裴熠,那岂不是要告黑状。
不好夺她手机,唯有在旁轻咳警告。
浏览着文件的男人微微一顿,将钢笔搁下,“司徒剑在你身旁?”
沈怀夕巴不得他知道,“嗯,司徒剑先生现在就坐在我身边,你是不是得罪他了?”
裴熠的声音润了些,“害怕吗?”
“还好吧。”
“他这个人比较爱装。”
沈怀夕看着身旁在撩眉的男人,耳边继续传来裴熠的声音,“别怕他,把手机给他。”
她点头,“好。”
沈怀夕把手机递出去,“司徒先生,我四哥找你,你听下电话吧。”
司徒剑故作镇静地接过,先发制人,“裴熠,你的女人被人跟踪了,要不是我在她已经被人掳走了。”
沈怀夕抿着唇,这个司徒剑以为她和裴熠是那种关系,惹不起他就来吓唬她,可她什么时候被人跟踪了?
她不知道裴熠跟他说了什么,过了一会他看过来了,虎视眈眈的。
“我就是好奇想来看看你的这个女人,看她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
又过了一会,沈怀夕听到司徒剑道,“你不能食言。”
又过了一小会,司徒剑把小桌板扣下来,随手一甩,手机精准无误地甩在了桌板上。
沈怀夕心疼,伸手拿回手机,手机握在手才踏实,“你能不能告诉我,我被谁跟踪了?”
“我怎么知道你平时得罪过什么人,也有可能是你男人惹的,他这个人不按套路出牌到处惹事生非,那些人搞不了他,你运气不好就被盯上了。”
沈怀夕独自委屈,“他不是我男人,是我堂哥。”
“你说堂就堂吧。”倏地,司徒敛意识到了个问题,“你不喜欢他呀?那裴熠岂不是一口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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