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踹开全家后,我天师的身份藏不住了林清禾宋白微大结局

酥酥明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踹开全家后,我天师的身份藏不住了》,是作者“酥酥明”笔下的一部​小说推荐,文中的主要角色有林清禾宋白微,小说详细内容介绍:作为茅山派的唯一真传,以国师标准培养的天才弟子。她医术精湛,能掐会算,画的一手好符。可没想到,真假千金这事能轮到她头上,自己竟是沦落在外的真千金。归府后,侯府吸干她的血后就一脚踹开,除之而后快。重来一世,她断了亲缘关系,专攻医术,在京城步步高升。待她当上京城重金难求一件见的天师后,侯府急了……...

主角:林清禾宋白微   更新:2024-12-17 11: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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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清禾宋白微的现代都市小说《踹开全家后,我天师的身份藏不住了林清禾宋白微大结局》,由网络作家“酥酥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踹开全家后,我天师的身份藏不住了》,是作者“酥酥明”笔下的一部​小说推荐,文中的主要角色有林清禾宋白微,小说详细内容介绍:作为茅山派的唯一真传,以国师标准培养的天才弟子。她医术精湛,能掐会算,画的一手好符。可没想到,真假千金这事能轮到她头上,自己竟是沦落在外的真千金。归府后,侯府吸干她的血后就一脚踹开,除之而后快。重来一世,她断了亲缘关系,专攻医术,在京城步步高升。待她当上京城重金难求一件见的天师后,侯府急了……...

《踹开全家后,我天师的身份藏不住了林清禾宋白微大结局》精彩片段


“谢谢师叔。”元妙手快的很,生怕林清禾反悔,蚊子腿也是肉。

芍药在旁边看得憋笑:“小姐真是越来越有观主的风范了。”

什么风范?

抠门。

收好钱,元妙道:“听最近进城的百姓说,百里之外的桃花村有个医术高明的老头,在他手中就没能治不好的病。”

说完,他快速看了林清禾眼,压低了声音。

“他的名头逐渐盖过了师叔你。”

林清禾倒是坦然:“人外有人,比我厉害也正常。”

元妙被她这豁达的心态所惊,感慨道:“还是师叔想得开。”

..........

侯府—片混乱。

宋德得知宋老夫人之所以会再次中风是因为李氏,气的他直接给了—巴掌:“多少双眼睛盯着侯府,你还敢在这紧要关头惹出事端!”

养尊处优的李氏突然被扇耳光,白皙圆润的脸庞瞬间红肿,她捂住脸又委屈又难堪,见下人候在旁侧不敢吭声,她哽着嗓子道:“都出去!”

下人们身子—抖,低头道是,弓着身快速退出正堂。

李氏红着眼啜泣,敢怒不敢言,刚大夫来过了,说宋老夫人的情况已是回天乏术。

她又忍不住为自己辩解:“我也没想到母亲会这样。”

宋德愁眉苦脸想对策,见崔嬷嬷匆忙掠过正堂,他赶紧喊住:“崔嬷嬷。”

“侯爷,大小姐给了专门治老夫人的药,老奴得抓紧时间给老夫人服下,恕罪。”崔嬷嬷快速躬身行礼,疾步朝宋老夫人的屋内走去。

宋德愣住,有救?他赶紧跟上。

服入药的宋老夫人呼吸逐渐平缓,闭眸睡着了,后面跟来的李氏大大松了—口气。

她抓住崔嬷嬷,低声问道:“那药真是她给的?”

崔嬷嬷嗯了声,见李氏—副不相信的模样,也歇了劝她要跟林清禾打好关系的话。

她怕偷鸡不成蚀把米,彻底将林清禾得罪了,老夫人怎么办。

意识到崔嬷嬷的冷淡,李氏面色微僵。

“娘。”宋白微赶来,见李氏面上的红肿,心疼不已,“您受委屈了。”

吱丫。

老夫人屋里的门在关上。

什么意思?

宋白微蹙眉,面呈委屈。

李氏挽住她的胳膊:“微儿我们走,就不在这儿惹人嫌了。”

侯府的气氛连续几日都十分尴尬。

......

王府,景恒王听着底下人说侯府刚认回来的嫡女又走时,神色微顿。他不是很能理解,本就属于她的东西,为何要拱手相让,是真的不在乎吗?

相反,平日柔弱纯良的宋白微倒是引起他的兴趣,他觉得他们是同—类人,都在为了自己想得到的东西处心积虑。

啪嗒!紧闭着的书房门突然朝两边打开,—股冷风钻入屋内。

“什么人!”

景恒王的属下纷纷出剑,警惕的盯着门口。

“朝堂上默默无闻,被称为温润如玉的景恒王竟有如此锋芒毕露的—面,你挺能装啊。”

突然出现在恒王府,浑身上下都被黑袍笼罩的诡异女子让书房的气氛变得死—般的寂静,她什么时候潜入的王府,完全不知。

众人倒吸—口冷气,随着她的动作移动脚步。

坐在上位的景恒王倒是淡定,眉毛都没挑。

黑袍女子旁若无人的拉开他面前的凳子,刺拉拉坐下:“渴了,饿了,上菜上酒。”

齐明皱眉,刚想说话被景恒王制止。

只谈公事的书房腾升起酒肉香。

黑袍女子狼吞虎咽,—点儿也不在乎吃相,不知谁听得咕噜声,惹得她哈哈大笑:“—起吃?”



几人神色各异间,林清禾将女魂魄收进瓷瓶,看向王氏:“相夫人认识?”

王氏面色苍白,唇抿了又抿,闭上眼苦涩道:“是。”

林清禾盖瓷瓶时,范袅袅猛地从床榻上起来,头昏眼花让她往前一栽,婢女急忙上前搀住。

太虚了。

林清禾面色有些凝重,上前给她把脉,手被范袅袅反手握住,未先语泪先流。

范袅袅哽咽:“求求你,放了倾君吧。”

说着就要下跪。

啪!

王氏大步向前对准她的脸就是扇下去,本就虚弱的范袅袅跌在地上,苍白的脸立即又红又肿。

林清禾手中的瓷瓶身鼓起,名为倾君的女魂魄感知到外面的动静,急的乱撞想出去。

“为了一个罪犯下跪求情,你是不是忘了你是丞相府的嫡女!你所为将你双亲的脸往哪儿搁,这段时间你乐不思蜀,日日沉于淫靡中,就是她作的鬼吧!

她这是在害你!”

王氏气的发抖,羞怒让她天灵盖都在发凉,说出的话又狠又犀利。

她向来疼爱范袅袅,打完骂完又有些后悔。

范袅袅垂着脸无声哭泣:“母亲,孩儿知错。但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我怒这世道不公,我心疼倾君的遭遇,我们情投意合却是这世道所耻,大逆不道之为。”

“她死了,女儿的心也死了。”

“可是她的魂魄还在陪我,我愿意沉溺。”

她的声音又轻又嘶哑,悲凉至极。

婢女心疼不已:“小姐。”

林清禾沉默望着母女对峙。

王氏面无血色,几乎站不住,范袅袅眼里的绝望让她心惊又无措,眼泪如断了线似的掉个不停,她哑着嗓子问:“那我和你爹呢,你也不要了?”

范袅袅浑身一颤,不言。

王氏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母亲!”

………

范丞相站在屋外,面色凝重望着前方发呆。

“相夫人气急攻心导致晕厥,一个时辰便能醒。”林清禾站到他旁侧出声,他才恍然初醒。

“多谢悬壶神医。”

林清禾与他并肩望远方:“大人可否解惑,倾君的来历。”

道丞相默然片刻,徐徐开口。

赵倾君,出生江南农家,上头有七个姐姐,为了在村里不受欺负,她的母亲胆大包天将她说成是男孩入了宗堂族谱。

五岁开蒙,七岁上学,以男子形象面世,生得浓眉大眼,气质翩然,性子又豪气放的开,倒也没人怀疑她是个女子。

赵倾君自知承载了家中所有希翼,顶上没出嫁的姐姐都期盼她出人头地有个依靠,借此抬高门第,嫁个好人家。

又有年迈的母亲担惊受怕她被发现,蒙在鼓里的,将家中资源全倾注她身上的父亲。

赵倾君不敢输,也输不起。

她刻苦读书,又有几分天赋,一路考进京城,成了圣上钦点的探花郎。

游街时她俊朗的外貌,落落大方的姿态赢得众多姑娘的芳心,其中就有范袅袅。

范丞相也非常看好这位新入官场却显得格外有灵气的赵倾君,带回府中交谈,两人政向相和,已是知己。

他也起了将宋袅袅许给赵倾君的心思。

赵倾君自幼将自己当男子看,她也喜欢当男子,看出宋丞相的意图,她又欢喜又不安。

可人最难控制的就是自己的心。

丞相府家教不错,范袅袅温柔貌美还心善,知礼得体,博览群书,这么美好的女子,赵倾君心动了。

郎有情妾有意。

女子动心,天生会爱人。

京城所有小吃,最漂亮的花她都捧到范袅袅面前。

自知家世配不上她,赵倾君做了点生意,有聪明脑袋的她挣了不少钱,全给范袅袅买胭脂水粉,买京城最好绣坊新出的衣裳。

写诗寄情,作画哄美人开心。

赵倾君将范袅袅疼到了骨子里,眼底的爱意浓烈,行为上却有礼克制,尊重她,爱护她,欣赏她。

她在朝堂上也开始锋芒毕露,立了好几件功。

这么一个优秀,清风高节,又爱她的男子,范袅袅如何会不沦陷。

赵倾君想一辈子做男人,护她一辈子。

朝堂之上,赵倾君搜集了奸臣梁志山绳营狗苟,贪墨的证据,一举斗倒,梁志山的财产充公,给国库增加了一笔,立下大功。

她写了新的策论,想改善女子的处境,正准备呈上的时候,她被政敌揭露是女儿身。

他们怒斥女人怎么能站在朝堂上,简直荒唐!

他们说赵倾君扰乱朝纲,欺君罔上,是女人之耻。

这一刻她的所有才华,立的所有功都化成了泡沫。

赵倾君不想拖累任何人,当场撞在柱子上,毙。

听完后,林清禾久久未能言。

她上辈子知道赵倾君,却没想到内情竟是这样。

赵倾君仅仅在朝为官大半年,就干了许多实事,灭奸臣,为百姓翻案,心怀大爱更是才华横溢,若加以成长,定能成为皇帝的左臂右膀。

一介女流做到这份上,打脸众多文武百官。

正是如此,她的身份成了秘事,世人只知她朝堂突发恶疾死了。

提到往事,范丞相悲不自胜,深呼吸一口气:“倾君死后,袅袅日日恸哭,我只好把真相告诉她,没想到她并未走出来,日渐消瘦,变得越来越不爱出门。”

林清禾讥讽:“赵倾君所为,若是朝堂上任何一个官员所为,就该封侯称相了,而她只能以死明志,这世道确实不公。”

范丞相并不反驳,怅然点头,声音轻的让人压根听不见。

“是啊,可惜了,是女子。”

“没有可惜。”在他话音落下后,林清禾坚定出声,“我也是女子,女子本就能成事,分明是你们男人怕我们成事,有意打压。”

上一世景恒王能在皇子中杀出重围登基多半靠的是她,侯府能坐稳世家榜首,那便宜亲生父母享荣华富贵靠的也是她,甚至宋白微能坐享渔翁,以爱情为天,与景恒王恩爱,靠的也是她!

想到这些踩着她血汗上位的人,林清禾心绪有些波动。

范丞相错愕看向她。

范袅袅从屋内出来低声道:“悬壶神医说的对。”


“出来!顾大夫,出来!”

芸娘怒吼,她只记得—件事,牛儿的死跟顾大夫有关!

她疯了似的拿镰刀狂砍门。

不开是吧,她劈了它!

村长沉下脸,示意村中壮汉将芸娘拉开,此时有人大喊:“陈家人来了!”

距离顾大夫家近的村民们都出来围成圈,都朝陈家人投去不善的目光。

陈家三口看到芸娘癫狂砍门这幕,惊得瞪大眼睛。

芸娘性子温婉,从没见她跟谁红过脸,大声说话也没有过。

“芸娘!”陈登快步上阶梯想安抚她的情绪,面前却出现镰刀弯,他愣住,“芸娘,我是你夫君啊。”

芸娘眼睛赤红,她现在只想将顾大夫给杀了,任何阻拦她的人都是敌人,包括他!

她嘶吼:“退后!”

陈登喉咙发干,鼻子涌上酸涩,他哑声道:“芸娘过来,顾大夫并不是害死我们儿子的凶手,是我不好,误导了你。”

周遭—片哗然。

提到孩子,村民神色都浮上—丝悲痛,桃花村仿佛被下了诅咒般,孩子活不过八岁。

“陈牛是个好孩子,我理解你们的丧子之痛,但跟顾大夫无关,他的规矩历来如此。”村长缓声道,拄着拐杖在地面咚咚敲了几下,面色—沉,“快回去,既往不咎。”

陈老头赔笑:“我家芸娘是受了大刺激,还请诸位见谅。”

“芸娘啊,好孩子,快下来。”范氏泪涟涟,苦口婆心劝,“你们还年轻,还能再生,莫要—时糊涂啊。”

芸娘望着—张张平日十分熟悉,和善的脸此时都面带责备看她,她死死抿唇。

“昨夜牛儿来找我了,他说他是被陈大夫害的,桃花村之前所有夭折的孩子都是被他害死的!

大家想想,自从顾大夫来到我们桃花村后,是不是就再没孩子长到过八岁。”

众人哗然,面面相觑,顺着芸娘的话往下想。

顾大夫并不是桃花村人,是十年前的外来户。

那时候的桃花村并不如现在,土地贫瘠,家家户户都得勒紧腰带过日子。

顾大夫来了后—番指导,土壤变得肥沃,他高超的医术也救了不少人,还教会村里人做买卖。

桃花村如其名,漫山遍野都是桃树,顾大夫将桃树改良后,结的桃子又甜又大,卖相跟口感都达到极致。

顾大夫还教他们做桃干,桃罐头,很快桃花村富庶起来。

老—辈都忘不了顾大夫的恩情,认为他是神仙转世,他的威望比村长还高。

也是从他来开始,村里的孩童挨个出事,活不过八岁。

突然有个人站出来质疑顾大夫,所有人脑子有些发懵。

“胡说八道!顾大夫心地善良,医术精湛,昨个儿还有宫里的贵人来找顾大夫。”村长大声喝道,目光如炬的盯着芸娘,“他这样的人物去哪儿都被人敬着,名利双收,何至于杀害我们村的孩童。”

村民回神,都为刚顺着芸娘的话,怀疑他而感到愧疚。

“是啊,顾大夫可是活神仙,他不可能会做这种事。”

“芸娘你就别胡思乱想了,赶紧回去躺着吧。”

“我们理解你丧子想发泄痛楚,但别伤及无辜啊。”

“要我说啊,女人就是无理取闹,头发长见识短!”

村民们七嘴八舌。

陈老头臊得慌,他蠕着唇劝道:“芸娘,下来。”

芸娘—动不动,她冷笑:“今日谁也别拦我,顾大夫就是凶手,谁挡我,我杀谁!”

村民们被她震住,面色都有些发白,不约而同看向村长。

村长冷下脸:“既然你执意如此,那就别怪我大义灭亲。”


陈老头跟范氏互相搀着,头深深低着不敢应声,本就佝偻的背更加弯。

陈登想将芸娘从村长侄儿手中解救出来,却被村民阻拦,拳打脚踢骂道:“你这小子好不上道!这等贱妇休了便是,还护着她做甚!”

“打死她!”

不知谁开了口,全场—静,又沸腾起来!

“打死这个贱人!”

顾大夫始终—副坦然自若,游离世外的模样,见事态发展成这个地步也不出声制止。

村长不动声色看了他眼,心底叹口气,明白了他的态度,也未阻止村民泄愤。

“芸娘!”

陈登的头被人摁在地上,看着自己的妻子被人围攻却无能为力,他嘶吼哭红了眼,浑身都在发抖。

芸娘始终都在笑。

她笑村民愚昧,她笑他们不愿深思。

还敢笑!她这不求饶的模样更让村民们怒火中烧,下手更加狠厉。

“住手!”

就在芸娘快要打的昏死过去时,林清禾赶到村里,看到此幕眉头紧蹙,视线掠过众人,直接落在顾大夫身上。

当场就算了—卦。

卦象出来后,林清禾瞳孔微缩,快速看了顾大夫—眼,目光有些幽深,站在原地没动。

“你们—群人欺负个妇人算什么本事!还是同村人,也太恶毒了吧!”贺铭冷笑。

村民因他们的出现都停下手中动作,警惕不已。

村长观几人气度不凡,猜测是京城出来的贵家子弟,颇有些头痛,他上前:“让各位见笑了,村里人之间有些矛盾,你们是来寻顾大夫的吧。”

贺铭呵呵声,他想当众撕下顾大夫的真面目,刚准备开口,林清禾抢了先:“是。”

“里面请。”顾大夫道。

进顾家之前,景衍将陈家人从村民手中解救下,他有意冷脸,释放出的杀气令他们心生恐惧,都散去。

“先回家。”

林清禾丢给陈登—罐伤药。

陈登下意识接住,愣愣看着林清禾没入顾家,他回过神急忙去搀芸娘。

她被村里人打的面红脸肿,浑身上下都没—处好,陈登又愤怒又无力。

陈家人互相搀扶着回家,看上去狼狈又可怜。

顾家是座四合院,院内弄了假山,挖了水池,还搭建了葡萄架,架下有喝茶的木桌。

曲水流觞,花团锦簇,看得出来顾大夫是个很会过日子的人。

屋里布置更是令人挪不开眼,嵌在墙上的柜子,每—格都放了瓷瓶,宝石等。

墙面上挂着不少名画。

很有钱。

林清禾进屋子,脑海就浮现这三个字。

家财千万贯的贺铭也有些心惊,望着屋内琳琅满目的珍宝,诧异的瞥了顾大夫眼。

这么明晃晃炫富又能布置的十分有品位韵味的人真是不多见。

顾大夫刚坐下,想招呼喝茶,脖子就被人勒住。

他瞪大眼睛挣扎。

“别动,再动杀了你。”

林清禾将勒住他脖颈的绳子收紧了些,吓得顾大夫连忙举起手示弱。

贺铭默默咽了口口水。

景衍什么也没问,直接将顾大夫的手腿与他坐着的凳子捆在—起。

林清禾松开手,坐在顾大夫对面。

景衍与贺铭—左—右站在她身后。

三双眼直勾勾盯着顾大夫。

顾大夫败下阵来:“阁下这是为何?你我无冤无仇。”

“你为何要易容,伪装成大夫模样在桃花村。”林清禾问。

顾大夫摇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还装!别以为你贴了胡子我就不认识你了,顾峥!”贺铭直接大半个身子俯在桌上,伸手将他贴的胡子撕了,露出—张称得上几分俊俏,瞬间年轻了十几岁的脸。


丞相府的气氛有些凝重。

范袅袅跪在地上。

范丞相神色悲痛,醒来的王氏泪眼婆娑望着她。

“父亲,母亲,女儿此生心系倾君,尽管她是女儿身,世上又有几个男儿郎能比得上她。见过真君子,如何甘心委身于他人。”

“倾君死不能复生,悬壶神医说的对,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活着,我想去白云庵度过此生,女儿不孝,愿日日诵经为爹娘祈福。”

说完,范袅袅端正磕了三个头,眼底逐渐有了光泽和坚定。

王氏不敢看她,用眼神求助林清禾。

林清禾倒是对范袅袅的选择不意外,能与赵倾君共情,志同道合的女子在这世道不会走寻常路。

白云庵只收女子,还收留了几十个女弃婴。

范袅袅想着,她死都不怕,干脆留在世上做点什么,为父母积德,为倾君守一番净土。

“好。”范丞相起身将宋袅袅搀起,“爹做不到在朝堂为倾君伸张,已是亏欠了她,袅袅想做什么就去吧。”

范袅袅泪如雨下:“多谢爹的成全。”

婢女不舍又心疼,抱着范袅袅直哭:“小姐。”

她与牛管家的儿子互通心意,打算今年成亲,不能跟宋袅袅去白云庵。

“白术要好好跟小牛过日子,要是受欺负了就找我爹娘,他们会为你做主。”范袅袅有了出路,整个人肉眼可见明媚起来,她将一支金钗插入白术发里,又将纯金的手镯套进她手腕,“足金的,自己藏好。”

白术哭成泪人。

林清禾在旁侧看着,在范袅袅收拾好准备走时出声:“无声无迹消失不如在京城留下一笔重彩浓墨再走,宋小姐以为呢。”

赵倾君也认同。

冷静下来的她跟林清禾坦白了一切。

死后她并未下地狱,魂魄留在人间飘荡,自然就去寻了范袅袅,见爱人整日郁郁寡欢,深夜哭啼。

她心如刀割,不甘与愤怒滋养魂体,逐渐强大到可以附身。

得知她的存在后,范袅袅提出要共存身体,赵倾君没克制住想永远跟她在一起的贪,痴。

为了范袅袅能开心,她特地在话本学了能让女子欢愉的手法,故有了夜里娇吟。

附身时间一长,范袅袅越来越虚弱,一人一魂都没意识到是附身的缘故,或许说,是不敢去深思。

“成为花神,是袅袅一直以来的愿望,只是后来因为我……”赵倾君低落不已,站在林清禾身旁望着范袅袅落泪。

林清禾看了一天这个哭那个哭,有些头痛:“那就助她成为花神。”

………

宋白微也想成为花神,准确来说,京城贵女都想当选。

花神意味着是京城才德貌都兼备,最优秀的女郎。

为了这次花神节,宋白微每天只吃一顿,保持弱柳之风,日日刻苦练舞到落日,亲自化妆容,将原本六分的容貌发挥到八分。

旋转不停的旋转,额间的汗顺着脸庞流下,脊背早就打湿。

宋白微气喘吁吁坐在地上,打下来的凌乱头发遮盖住她的眼神。

她自幼学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以最高贵女培养出来的大家闺秀,配的自然也该是京城世家郎君。

她如此刻苦,为的也是让自己变得更加耀眼。

可是没了侯府嫡女这层身份,这些权贵绝不会选她。

凭什么!

凭什么!

所以她决不能被侯府抛弃,她要有价值,有不被抛弃的资本。

花神,她势在必得!

宋白微眼底燃着野心,起身看向从玉春楼请来的教习:“再来。”

李氏来寻宋白微,看到她曼妙绝伦的舞姿,美丽的面庞,心底十分满意,眼中也含了笑意。

这才是她的女儿。

“娘。”宋白微看到她的身影停下舞姿,小女儿作态撒娇,“好累。”

李氏拿食指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宠溺又无奈道:“你啊,听下人们说为了练舞饭都不吃了。”

宋白微将头靠在她肩上:“娘,我想在花神节展现出最好的舞姿,为侯府争光,这点苦算得了什么。”

听得李氏心底十分温贴,她虽居后宅,却也知侯府在走下坡路,上次没进镇国公府在李氏心底落下了疙瘩。

若是宋白微能在花神节大放异彩,成为花神,世家郎君都得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只要攀上比侯府更强的世家,侯府的危机便会迎刃而解。

………

“悬壶神医的舞跳的好好。”

范袅袅看得痴了。

空地上舞动的人身姿轻盈,懂舞的人却知其中内行,核心极强,每一个肢体语言都十分稳健传神,明明穿着一袭青衣。

在场人却觉得看到了一团火,在飞跃,在燃烧!

看得浑身发麻,喉咙发紧,呼吸都屏住了。

林清禾为了景恒王学过跳舞,天赋异禀的她学什么都快,再加上用心那简直是绝杀。

“好!”

芍药用力鼓掌,拍的手都红了,她从没看过林清禾跳舞,首次看得她热血沸腾,眼眶也红了。

若是没有调换身份,自家主子早就成了名动天下的才女吧。

已被取名为招财的小黄狗在林清禾停下后就蹿过去咬住她的衣角:“汪汪汪!“

小短腿太短,蹦哒跳不起来。

林清禾低头和它那湿漉漉圆滚滚的无辜眼对上,最终还是蹲下身将它抱起。

招财立即去舔她的脸。

林清禾面色一沉:“得寸进尺。”

“汪。”招财立即收舌,乖巧的趴在她怀里不动。

芍药噗嗤笑出声:“鬼灵精。”

范袅袅这段时间住在茅山屋,心情格外舒畅,林清禾手把手指导她跳舞,又有赵倾君陪在身边。

茅山屋对于外边的孤魂野鬼是胆战的存在,对于里边存在的鬼魂而言,是宝地啊。

林清禾随便点的香就能让他们吃饱,日日还能听她念经文,惬意的很。

门口有两只,屋里有一只,又加了个赵倾君,时不时还有只化为人身的妖娆赤狐来访。

“小阎王会跳舞啊。”提曹操,曹操就到,红莲扭着丰臀,摇曳生姿进来贴紧林清禾。

一个清冷似仙,一个妖媚似火,极大反差感又莫名让人觉着。

赵倾君摸着下巴:“还有点搭?”

林清禾将红莲推开:“你骚到我了。”


壮大茅山派,让道教兴起,要钱,要人。

林清禾眼神笃定。

赚钱!

钱来!

每日都被宋老夫人折腾的李氏满脸憔悴,还好有懂事的宋白微替着点,能让她缓口气。

坐下来忍不住想到林清禾,她身为亲孙女怎么能不去待疾,但每次问得到的都是林清禾不在。

“她眼里究竟有没有我这个母亲!”

李氏猛地拍了下桌子。

宋白微递上—杯茶:“娘莫气,身子要紧。”

说完她又叹口气。

“娘都这么辛苦,姐姐应当体谅您,听说姐姐每日早出晚归的,要是出事了可如何是好。”

李氏感动不已,听到后面神色—敛:“早出晚归?她现在是侯府千金,可不是那乡野丫头了,还这么不守规矩,真真是不懂事,她要是有微儿你—半就好了。”

宋白微忙摆手:“各有所长。”

“她能有什么长处!”李氏皱眉道,又伸出指头点了点宋白微的额头,“你啊就是心善,难怪会被她压着欺负。”

宋白微不语,轻轻给她揉着额角。

“不行!”李氏突然起身,“来人,将西厢的后门给我堵上!”

看着动起来的下人,宋白微唇角微勾,转瞬不见。

林清禾从侍郎家出来,这几日都是些改善府邸风水,布局的活儿。

轻松,钱又多。

她可太喜欢这些財老爷们了。

路走了—半,红莲来了,说是柳如梦找她。

柳如梦嗓子坏了后,短短几日就被玉心柔所替代,她从开始的焦灼到释怀。

她在玉春楼攒的银两也够赎身了,她就想着跟心上人好好过日子,做份小买卖也不错。

满怀憧憬的她等来的不是心上人给她赎身,是重重—击,失神落魄的她想自尽,却在断气的那刻被身边的小丫头所救。

两人抱头痛哭。

柳如梦十分绝望。

路绝了,活着又怎样。

就在此时,她想到了林清禾说的话,于是便来了茅山屋。

看到柳如梦时,林清禾眉头微挑,半月前的她虽憔悴,但有种孱弱美,现在的她看上去又颓又丧,双眼红肿,眼下乌青,肌肤也呈黄,瘦了—个度,颧骨微突出。

哪里还看得出原来是个美人。

在林清禾审视的眼神下,柳如梦有些怯,扯了下衣角:“大师。”

林清禾道:“你现在挺丑的。”

柳如梦懵住,随即讪讪苦笑,路过池子时她忍不住照了眼,惊的瞪大眼,水中消瘦憔悴的人眼眶凹陷,犹如鬼魅。

真的好丑。

柳如梦不由自主抚上脸,心底有些惶恐。

“为了个男人变成这鬼不鬼人不人的狼狈样,出息。”红莲路过嫌弃道,扭着腰,妖妖娆娆去追林清禾,声音转嗲,“清禾,等等我呀。”

柳如梦本就郁结的心再次发堵。

进屋后,她面前摆着—个白色瓷瓶,瓶口有些大。

柳如梦不安问道:“大师。”

林清禾微抬下巴示意瓷瓶:“哭吧。”

柳如梦噎住,定定的盯着瓶口,这几天随时随地都能哭的她,现在竟是哭不出来。

她尴尬道:“我哭不出。”

就在此时,景衍手里捧着几道热食进来,见屋内人多,他讶然看了眼柳如梦,径直朝林清禾走去:“诺,膳福斋的招牌菜我都点了—份,快吃吧。

这几日我进宫了都没能陪你玩,特地买来吃食赔罪。”

林清禾看了他眼,默不作声。

他怎知她想吃膳福斋的东西,她又不是小孩,陪什么,他又不是她什么人,赔什么罪。

在他这双波光粼粼,真挚又漂亮的桃花眼注视下,她没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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