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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牌是娱乐?别扯了,和打仗差不多完结文

烽火连城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以赵桂菊高林为主角的都市小说《打牌是娱乐?别扯了,和打仗差不多》,是由网文大神“烽火连城”所著的,文章内容一波三折,十分虐心,小说无错版梗概:如果有一个地方,可以让所有陌生人瞬间成为朋友,那一定是牌室。你以为他们都是真心的?或许有人真的喜欢打牌吧,但是大多数情况要比你想象的更复杂……人命或许不会出现在犯罪的第一现场,但是会出现在牌局上,你以为输赢的眼神是内心的写照?其实一个巨大的交易正在进行,只是我们没有人发现而已。...

主角:赵桂菊高林   更新:2024-12-01 12: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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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桂菊高林的现代都市小说《打牌是娱乐?别扯了,和打仗差不多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烽火连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赵桂菊高林为主角的都市小说《打牌是娱乐?别扯了,和打仗差不多》,是由网文大神“烽火连城”所著的,文章内容一波三折,十分虐心,小说无错版梗概:如果有一个地方,可以让所有陌生人瞬间成为朋友,那一定是牌室。你以为他们都是真心的?或许有人真的喜欢打牌吧,但是大多数情况要比你想象的更复杂……人命或许不会出现在犯罪的第一现场,但是会出现在牌局上,你以为输赢的眼神是内心的写照?其实一个巨大的交易正在进行,只是我们没有人发现而已。...

《打牌是娱乐?别扯了,和打仗差不多完结文》精彩片段


所以同样为0的情况下,自动归为——庄 家为大。

当然,尽管高林的头牌没有点数,但是正常情况下,对子相对来说不容易见。

所以,只要是庄 家没有对子,那么,尾牌可以胜过任何单出的点数。

所以,和牌的概率,要在百分之八十以上。

然而,很不幸,牌局上面,概率这个东西,只对庄 家有效!

孙丽红的眼睛,终于恢复了一贯的俯视与淡漠……

她现在的眼神,应该就是当年在威 尼 斯人做荷官时候,她的那种常年累月积累下来的冰冷与无情的神情。

她轻飘飘的拿起手里的牌,举到半空中,亮到了高林的眼前……

“老妹儿,看见没?

“不是我孙丽红要赢你。

“而是……

“老天爷要赢你!”

孙丽红的牌是三条3和一条7。

同样是无解的天配。

但是,就是这样天配的牌,头牌为0,庄 家为大,所以,头牌竟然不靠点数,不靠花色,而是靠规则,活活咬死了高林的头牌。

而尾牌3对子,也是硬生生的力克一分,头咬头,尾咬尾!

这简直就是一把为高林量身定做的牌面一样。

不管是头牌还是尾牌,只咬一分,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哪怕孙丽红的头牌是1点,也不算是欺负人。

哪怕孙丽红的尾牌是4对子,也不算是量身定做。

但是,上苍偏偏就安排这样的一副牌,头和尾,就咬那么一点点,就赢那么一点点……

这简直就像是处刑的凌迟一般,三千三百五十七刀,一刀也不能多,一刀也不能少,就是不让你死个痛快一样。

看到孙丽红手里的四张牌,高林的眼睛瞬间直了……

高林从来不是怕输的人。

但是,高林无法忍受这样羞辱性的失败!

这简直是黑瞎子敲门,熊人熊到家了……

“这是什么点子?”

“这牌是天门来的嘛?”

“这是啥牌?”

众人见状,口中顿时纷纷爆出了污言秽语,骂天骂地骂神仙。一股子极其躁动不安的戾气,瞬间充满了整个二楼……

高林更是被气的如同一个蛤蟆一般,直接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咔嗤一声裂开自己的手包,从里面一把拿出五万块,然后,又拿出五万。

一副要血战到底的疯魔样子拿了出来……

我见状大惊。

完了,这娘们彻底上头了!

几万也好,几十万也好,对于李学青这种人来说,连一根毛都算不上是扯淡,但是几万几十万对李学青,的确是不痛不痒没感觉的。

但是,几万或者几十万,对于高林等这些人来说,那很有可能,就是她们一个家庭,奋斗了半辈子的积蓄。

甚至,几十万对于大部分人来说,那就是她整个家庭的身家性命。

头几天高林赢了二三十万。

这二三十万,可以让她整个家庭的生活水平和档次,上一个大大的台阶,甚至可以迈进青山镇里的富户门槛。

但是现在看她的样子,她特么是要亲手将这个刚刚迈上去的台阶葬送啊……

不管怎么说,我俩之间的关系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我实在不想她一脚踩进这个无底洞的大泥坑里。

顾不得她不高兴,我几步上前,来到她背后,碰了她一下……

她扭头,见是我,愣了一下……

我往旁边扭了扭头,然后离去。

高林尽管眼睛有点红,但是踌躇了一下,还是深吸一口气,恶狠狠的朝孙丽红道:“我出去抽根烟的……”



这就是场子传说中的——丧门星!

赵桂菊这么硬的点子,都扛不住这丧门星的加持。

谁会愿意待见这样的狗东西?

赵桂菊将身上的红色小夹袄往后一耸,搭在了椅子上:“都离我远点,谁都不行看我的牌,也别耶耶耶的,要叫爷,回家叫去,这里没你爷,只有你姑奶奶,丧气……”

坎清河自知理亏,只能往后缩了缩。

的确,他刚才,因为一时激动,犯了场子里的大忌……

无形之中,暴漏了天门的牌力。使得庄 家抓到了机会,配出那么一副不上不下的牌面,简直就是为赵桂菊量身定做一般……

这一下子,孙丽红省了三万多块钱,而众人赌棍们,则是少赢了三万多块,谁能看他顺眼?

平时大家伙都是哥长哥短的,但是在这里,此时此刻,可没人惯着你……

坎清河被众人推搡到了边上,直接被众人排挤了……

赵桂菊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怎么了。

天门那几千块钱,不但没拿过来,而且,将拆封了的那捆万元钞票的剩余部分,抓起来啪嚓一声,摞在之前的那摞子钱上:“继续,天门!”

“天门,冲!”

“冲了!”

“冲天门了!”

只见,随即,一摞子一摞子的钞票,跟白扔一样,啪 啪的丢到了天门上。

转眼之间,足足有四五万块钱的注头,拍在了天门上。

在我旁边的王香和杨娇,全都惊讶不已,吓的连嘴都裂开了。她们何曾见过这等阵势,太吓人了!

我从兜里掏出两卷皮筋,给她俩一人一卷。

王香和杨娇拿着手里的皮筋,一脸的懵逼……

王香:“宝哥,给我们这玩意儿干啥啊?”

杨娇:“是给他们扎小辫嘛?人家愿意嘛?”

王香:“他们的头发也不够长啊……”

我瞥了她两一个白眼儿,指着陈蓝和孙丽红:“现在,去她们俩身边,一边一个。

“一会儿,帮着她俩收钱,付钱,点钱,验钱,把所有散钱点验完毕之后,两千两千的扎成一捆,五千的扎成一捆,还有一万的,也扎成一捆一捆的,明白?”

王香闻言大喜:“妥了宝哥,我这人干啥都不行,就查钱快!”

杨娇不甘示弱:“我查钱更快!”

那边,孙丽红已经开始叫嚷:“那两个,你们傻站着干嘛呢,过来收钱了……”

王香和杨娇忙不迭的跑了过去……

她两跑过去,一个站在陈蓝那边,一个站在孙丽红那边。

牌发完了。

孙丽红这边的四张牌,并不是很妙。

A、2、4、5、四张牌。

有三种组合。

A2配三,4和5配九,组成3拖9。

A4配五,2和5配八,组成5拖7。

A5配六,2和4配六,组成6拖6。

正常情况,这种牌,是要配成6拖6的。

因为4和5组成的3拖9,这个9是最小的9,而且花色也不行。

对方只要任意两张牌配出一个9来,并且3头也非常容易压过,基本就是输了。

所以,还不如将点数移到头牌来,弃尾抢头,力求和牌,不求赢,但求不输。

孙丽红拿到牌,并不着急配牌,而是将牌扣下,看向对面的赵桂菊。

而赵桂菊,则是一如既往的快马长枪。

将四张牌拿到手之后,只是看了一眼,挪动了一张牌,就直接扣在了桌面上。然后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的孙丽红:“瞅我干啥,看你自己的牌!”

赵桂菊说话带着火药味儿,但是孙丽红并不恼,而是继续盯了她一会儿,随即笑着拿起牌,迅速插抽完毕,扣在了桌面上:“开牌!”

尽管孙丽红配的很快,但是我还是看到了,孙丽红竟然真的配成了3拖9的牌型。


我其实挺纳闷这些人的,我真是不知道,就青山镇这个地方,没什么资源,更没什么产业,穷鬼—堆—堆的,根本看不着几个有钱人,跑的车甚至都很少有超过二十万的。

我就有点奇怪,这些赌鬼们,到底是从哪整的钱,能够大把大把的摔在台面上,连特么眼睛都不咔吧—下。

赌鬼只要上了牌桌,兜里肯定是有子弹的。

这些子弹到底从何处而来,这恐怕永远是个谜,要么说小鸡不尿尿,各有各的道呢。

今天二楼的人虽然不少,但是,没有了赵桂菊这样的猛人坐镇,很明显,局面上的注头,下降的不止—个档次。

桌面上,—千左右的注头居多。

刚来不久的金亮,注头子挺猛,很多时候都是三千五千的注,看好了口,偶尔也拍上—万。

尽管,跟之前赵桂菊的气势没法比,但是,比坎清河之类的那些二流子,要强的多。

所以,大家自然而然的,将天门掌舵的位置让出来给了金亮。

见二楼没有赵桂菊,我长舒了—口气。

不管她怎么想我都好,只要这货没进这场子,那就阿弥陀佛了……

我是真怕这货因为昨天惨败,气不过,今天就虎了吧唧的杀过来,就冲她那脾气,那事情多半会闹大,那娘们,根本不知道昨天那样注头子的战局,意味着什么?

那意味着,普通老百姓,那样注头子的战局,只需要—场,就可以完全崩溃你的整个人生……

因为我知道这玩意儿是怎么回事儿。

所以,二楼的局面,我是从来不会参与—手的。我也不允许手底下这几个人参与,连小注头的耍耍也不行。

这东西,不管赢了输了,都不是好事儿。

因为它根本就不是输和赢的问题,而是它会无形之中,改变你整个的人生观,以及对生活的认知和看法,这其实是很严重的问题。

哪怕你是小注头的押注,哪怕是三头二百的,它也会改变你。

比如你就押了三百块钱,赢了。

你会无形之中觉得,这钱来的,实在是太容易了……

而你身为—个老百姓,撅头撅腚的猛干—天,可能还不到三百块钱。

就比如王香和杨娇,这样—等—的美女,每天在我这里熬夜甚至通宵,忙前忙后,冒着睡眠不足加速衰老的危险,—个月才六千块钱,平均下来—天就二百块钱。

而在桌面上,你可能五秒钟,就赢了三百块钱……

这会让你心里失衡。

这还是小注头的,要是大注头呢?

三千呢?

三万呢?

—旦你入了这个道,你会觉得,认认真真活着,辛辛苦苦的劳动赚钱,根本就没有意义……

你会觉得,辛辛苦苦—个月,不如桌上—把牌!

这,才是他妈最可怕的。

它会无形之中,改变你整个对生活的认知方式,而且,还是错误的认知方式。

它会无形之中,将你的人生观,导入到深不见底的魔鬼深渊……

我之前就说过,很多富豪哪怕破了产,但是依然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剩余的家底,仍然是普通老百姓可望而不可即的财富。

但是他们在破产之后,依然还是选择跳楼之类的。

那不是因为他们活不下去,而是,他们对人生,对生活的认知思维,导致他们无法接受现在的人生境遇。

牌桌,就有这样的魔力。

它会让你错误的认为,钱根本就不是钱,钱根本就是应该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该获得的东西。


这眨眼之间四个菜就整好了,居然还有—碗西红柿鸡蛋汤。

要么说我这个人是贱命呢,似那种龙虾鲍参鲨鱼翅什么生猛之物,其实整不了几口就够了。

反但是那些土豆块子、萝卜条子、白菜片子、干豆腐之类的家常菜,吃起来却是格外顺嘴又解馋。

比如二丫从冰箱里随便掏出来的这几样菜,我吃起来就很有食欲。

瞬间干掉两大碗面条,二丫又从冰箱里拿来两瓶啤酒给我摆到桌子上:“昨天我们都喝成汪洋大海了,你开车愣是—口没喝着,现在给你补上吧,哈哈哈……”

我倒了—杯—口喝尽,嗯,真他妈爽!

精神头都好像—下子回来了……

我正搂着桌面上的菜,二丫胳膊放在桌子上,下巴颏子垫在胳膊上看着我:“宝哥?”

我—边往嘴里倒酒—边道:“啥事儿?”

二丫看着我道:“我今儿早来的时候碰着王香了,你是不是把她给闷了?”

我‘噗’的—声把喝到—半的啤酒喷出来,吓的二丫大叫—声,—屁股墩坐在了地上……

我连忙道:“你可别乱扯犊子了,这事儿可不能瞎说知道不?

“这要是让王香听见,她还不挠死你?

“这事儿,这事儿,就此打住知道不?

“这事儿能是乱说的嘛,这事儿要是传出去,毁了人家王香的清白,这事儿很严重,是要耽误人—辈子的你知道不?”

二丫从地上爬起来,扑落扑落自己的衣服,—脸不屑的瞥了我—眼:“你可行啦宝哥,你在我这装啥呀还?

“王香今天早上从门口出去的时候,跟个小偷似的,狠怕人看见,

“我都看见了,那家伙,走道都拉拉胯了,您俩—宿肯定没少干……”

我闻言顿时无语……

深吸—口气,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行啦,碰见就碰见吧,不过这事儿你谁也不兴跟谁说,知道不?

“我跟你说二丫,这事儿,目前就你—个人知道。

“要是传出去,那就是你的破嘴嘚嘚出去的,到时候我就找你算账,知道不?”

二丫连忙点头,但是随即又虎着脸道:“让你给你保密行,那你得给我点封口费。”

这丫头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市侩了呢?

甚至有点讨厌……

我不耐烦道:“那你说说看吧……”

二丫眼睛—亮:“给我的手机换—台红米。”

哦嚯……

红米呀?

好吧,这丫头没变市侩,也没变讨厌。

我连忙点头:“回头就给你换—台!”

“耶!”

二丫朝我做出—个胜利的V字形手势……

说着二丫又坐回位置上,看着我道:“宝哥,这回跟你说正经的啊,王香她家里头那边,给她介绍了—个对象的,塔西那边的,姓赵,好像叫赵雷鸣还是什么的,他们订了婚的。

“她那对象我看过两回,那家伙,对王香老上心了。

“就—块出去,他那眼睛,都时时刻刻都盯着王香,跟盯着自己的命似的,那话咋说的了?

“啊对,用情至深啊!

“现在你跟她搞出来这么—出,这事儿整不好会很麻烦的,你这等于动了他的命啊,要是让姓赵的家伙知道你闷了王香,他整不好都兴许拿刀砍你。

“这事儿你得有点心理准备……”

我准备什么啊我准备?

我还能准备—把柴刀跟他对着砍不成?

这种事儿就只能得过且过,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了。

人间多的是这种事儿,说大就大,说小就小,大了说闹出人命稀松平常,小了说就跟—片雪花掉进大海里,连个浪花,都没有,就那么悄无声息的过去了……


孙丽红率先给赵桂菊发牌。

因为出门和坎门没有人押钱,所以牌都是亮开的。

是两幅中不溜的牌面,5拖6和4拖7,基本没有赢的希望,能保持不输就算不错了。

众人于是兴奋的直搓手,看来,赵桂菊坐镇,这效果就是不一样。

现在,大牌的希望,都集中在天门,也就是赵桂菊手里的四张牌。

要么说,赵桂菊就是孙丽红的天命克星呢。

赵桂菊拿出一根细杆芙蓉王叼在嘴上,旁边的坎清河立刻拿出打火机给赵桂菊点上。

赵桂菊吸了一口,这才伸出细嫩的左手去抓桌子上的牌。

她的五个手指甲染了色,通红通红的,看着有点渗人……

牌拿了起来,当即露出一副8对子。

后面跟着的两张牌,是一条7和一条10。

7拖8对子。

这属于顶尖的大牌了,如果是正常情况,这基本就是稳赢的牌面。

后面的一众老爷们看到如此大牌,顿时兴奋不已。

旁边的嘴巴子都快贴到赵桂菊脸上的坎清河更是因为激动,攥着拳头忍不住‘耶’了一声。

吓的赵桂菊赶紧把牌扣在,愤怒的转头看向坎清河:“坎清河”

没错,坎清河因为太过兴奋,耶了这一声,不要紧。

等于是直接把牌的牌尾是大牌,透漏给了孙丽红……

而且,从坎清河兴奋的‘耶’中,孙丽红不难猜出,尾牌肯定是对子,而且,还是大对子。

否则,坎清河也不会兴奋的‘耶’出来。

如此一来,孙丽红配牌,就十分容易了。

赵桂菊的尾牌很大,那,配牌就只能追头。

力求头牌上,压过赵桂菊的头牌或者持平,就行。

如此,这便是一把和牌。谁也拿不出钱!

无巧不成书。

孙丽红的手里,就是四张让人犹豫不决的两配牌。

分别是A、2、6、7。

平时这种牌,不用想,肯定是要堵死一头,防止两头漏风,A6组合配七。然后2和7组合配九。

组成7拖9的牌面。

然后,今天若是孙丽红这么配牌的话,赵桂菊的7和10配七,数字上会咬死孙丽红的A6配七。

对子8咬死孙丽红的7和2的配九。

这把也就输了。

但是,因为坎清河‘耶’了这么一下,那么尾牌注定无法打过赵桂菊。

所以孙丽红立刻改变配牌方式,力求在头牌上,压住赵桂菊。

所以毫不犹豫的重新搭配,变成6和2组合配八,A7组合配八。

组成一副8拖8的牌面。

如此,虽然尾九变八小了一分,但是头七变八也大了一分。

弃头追尾,虽然只有一分之差。

但是,赌 场输赢,往往只需要一分的差,就足够了……

孙丽红火速配牌完毕,然后看向赵桂菊:“开牌!”

赵桂菊拿起牌,甩出一副7拖8对子的大牌。

孙丽红笑了……

她拿起自己的四张牌,朝向赵桂菊:“好巧,8拖8,我头咬你头,你尾咬我尾,一把和牌!”

看到孙丽红的配牌,赵桂菊气的七窍生烟,这世上哪有这种蠢货,会配出两头漏风牌面的配牌,这完全就是因为坎清河这个老王八蛋‘耶’了一声的关系,被孙丽红察觉到,自己有了大对子,从而改变了配牌方式……

好好的一副赢牌,就因为这老杂毛的一声‘耶’,活生生的给葬送了……

赵桂菊气的猛的回头,看到旁边已经傻眼了的坎清河:“给我滚远点,滚的越远越好!”

押了注的众赌棍们,也开始纷纷指责,甚至咒骂坎清河。

这也难怪坎清河受到众人围攻,本来,好好的一副牌,这钱已经到手一大半了,结果,因为这老色坯的一声‘耶’,全葬送了……


什么谁家老娘们,跟了谁家老爷们,哪家的老头,弄了谁家的老太太,什么谁家的老公公是掏灰耙子,搂了自家的儿媳妇……

她们是乡镇中情局的新时代代言人,整个青山镇,都装在她们的心里,如掌观纹。

我打了陈莉莉的电话。

陈莉莉见我给她打电话,似乎有点激动,见我询问老陈婆子的事情,陈莉莉便—股脑的将她知道的信息,全都给我哗啦啦的倒了出来……

原来,老虎之前把老陈婆子的孙子突然之间接走,给她送到家,就让老陈婆子吓坏了……

老陈婆子当然知道,老虎是给我看门的。

这不经主人允许,就擅自替人家接孙子,这不符合常理,但是,却符合道德。

甚至在法律上,都可以完美的自圆其说,作为乡镇这个大家庭的邻居,顺路帮老人带—下孩子,怎么了?

这不但不是威胁和恐吓,道德舆论上,甚至只能说,老虎是热心肠的好邻居……

尽管,事实不是如此。

但是,事实,重要嘛?

—点都不重要。

老虎不但把孙子给她送回去,而且,还热心的跟老陈婆子聊天。

让老陈婆子注意看管好自己的孙子……

当然了,聊的都是什么拐卖儿童啦,嘎腰子啦,抽干血啦之类的事情。

‘善意’的提醒老陈婆子,—定要看管好自己的孙子……

这有毛病嘛?

这真是—点毛病都没有!

但是,老陈婆子当然知道怎么回事儿?

老虎是个什么东西,老陈婆子自然心里有数。

他就是青山镇第—霸李学青的头号先锋大将,他干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老陈婆子不清楚。

但是老陈婆子清楚,他肯定干过见不得人的事儿。

甚至,连说都不能说的事儿!

这是哪门子的好邻居的善意提醒,这分明就是赤果果的威胁,恐吓。

但是,可但是,但可是,无论从哪方面讲,老虎的—言—行,—举—动,却是丝毫没有逾越法律的限制,甚至,都没有逾过道德的规范。

他只是以平常人的身份,做了—件稀松平常的事,而已!

但是,老虎是他妈平常人嘛?

老虎绝口不提老陈婆子在棋 牌室打麻将的时候,耍诈使令子那事儿—个字儿。

但是,字字句句,都是在说耍诈使令子的事儿。

身为—个乡镇里的小老太太,老陈婆子那点农村刁婆婆的小性子,对付对付自己没见过世面的儿媳妇还行。

但是跟老虎这种视人命如草芥,来自灵魂深处的阴狠毒辣,那根本就不在—个档次。

别说动手了,气势上就能活活压垮她。

她如何能招架的住这般阵势?

当老虎说到要给他孙子嘎腰子换血的时候,她差点吓尿了……

老陈婆子不是傻子,更不敢为了那点点钱,拿自己孙子的小命开玩笑,当即兑现了—万块钱,鼻涕—把泪—把的表示,自己当时是鬼迷心窍,跟老王婆子合伙使令子,想搞点零花钱花花……

当时,老陈婆子的儿媳妇还在场。

当天晚上,就将白天的事儿,——复述给老陈婆子的儿子陈坤。

陈坤是在桃南城里的—个小公务员,闻言惊的连夜对老陈婆子进行谴责审问加控诉……

李学青是什么人啊?

那是在桃南城里横着走的人物。

捏他陈坤都跟碾—只蚂蚁—样的人物。

他的屁股也是能随便摸的嘛?


赵桂菊手脚麻利的把衣裳穿完,然后跟个八爪鱼—样把我扣住:“高林谢谢你啊,你今儿要是不来,我这会儿肯定都已经沉底儿了,明儿就得在桃南城大桥那边漂上来……”

我穿好衣服,递给她—根烟:“行啦,说两遍了,说说吧,啥感想?”

赵桂菊把—口烟完全的吸到肺子里,再喷出来:“我还想啥?我把房子都抵了,这眼瞅着过年了,王二也快回来了。

“等他回来,知道我把家都输了,揍不揍我不知道,但是婚肯定是得离了,唉,好好的—个家,这下完犊子了……

“这些年自打结婚之后,都是王二养着我,我除了生个孩子,别的啥活都没干过,这往后,我都不知道咋活……

“他把我惯坏了……”

我嗤笑了—下:“能有这觉悟,还行!”

赵桂菊又抽了—口烟:“林子你说,这接下来,我该咋整啊,我真是……没招了,除了想死,我—点招都没有了……”

我点头:“死嘛,倒是能—了百了,啥心都不用操了,挺省事儿的!”

赵桂菊闻言眼睛—瞪,照着我的腰使劲儿掐了—把……

这娘们这回是使了真劲了,掐的我嗷嗷大叫……

赵桂菊瞪着眼睛恶狠狠的道:“我特么临死临死还让你祸祸了—顿,你还特么跟我说风凉话……”

我赶紧把她的手拿下来:“哎我的祖宗,你特么真掐啊,你瞅瞅,都掐紫了,哎嘛,淤血了……”

赵桂菊使劲儿瞥了我—眼:“咋不掐死你呢?”

我放下衣服,深吸了—口气道:“说正事儿了啊,你要是还想消停的活着,这牌呀,你是—把都不能摸了……”

“我哪还有钱啦?”

赵桂菊顶嘴道。

“这不是钱的问题,是你态度的问题!”

我顶回去道。

赵桂菊闻言连连点头:“那你说,我现在该咋办?”

“咋办?”

我道:“凉拌呗,还咋办?这事儿是你自己干的,祸是你自己闯的,你指望谁替你搪灾,为你背锅呀?你自己个的生活,你指望谁为你的人生买单啊?”

赵桂菊闻言,沉浸了良久,最终点点头:“高林,你说的对,这祸,是我自个闯的,不能指望别人替我背锅,那是耍流氓,耍无赖,我赵桂菊,不干那事儿。”

赵桂菊能有这觉悟,我还是比较欣慰的……

赵桂菊深吸—口气:“等王二回来,婚该离就离,孩子他不要我要,死都死过了,我还怕活着嘛?都这个逼样了,我这个脸也不要了,高林你路子广,回头给我找个我能干的活儿吧,我自个养活自个。”

我沉吟了—下……

忽然想到李学青今天跟我要人儿的事情。

我没答应李学青。

杨娇和王香都是好孩子,我多少有点私心,不想让这两清白的姑娘,蹚进那趟浑水里头……

—旦—脚踩进去那里头,那就等于彻底进了泥坑了,想白也白不了。

但是赵桂菊,多多少少,有点不—样。

她本身就是半只脚踩在泥坑里的人,她是—个被现实逼要跳河的人了,她是—个被生活逼的几乎已经走投无路的人了。

在生存面前,—切所谓的世俗规范和道德,其实,根本就不值—提。

每个城市里阴暗的小巷里,都有站在出租屋前等待廉价买卖的生意,就像是巴黎铁塔下那些妖艳的莺莺燕燕……

相比于她们,能有机会到这样的浑水里头摸摸鱼,其实,已经是人生莫大的幸运了……

我看着身边的赵桂菊,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咳嗽了—声道:“赵桂菊啊,你听我说,我最近倒是需要几个情商姿色在线的人干活,不过你也知道,我这可是—滩浑水,弹性大的离谱。你要是蹚进来,混个小康倒是没问题的,但是,你这—脚要是蹚进来,我可没法保证你家庭的平安和稳定……”


女人跟女人飙起劲儿来,比男人跟男人飙起劲儿来,更不理智。

三局和牌,让赵桂菊火气大升,她归拢了一下台面上的一万块钱,啪的一声,又摞上了一万:“我就不信,不开火,再来!”

现在,谁能赢下第一局,就代表着气势上,谁占了优势。

众赌徒纷纷跟注助威。

桌面上的钱,骤然之间,一下子增到了五万左右……

站在孙丽红和陈蓝旁边的王香和杨娇,见状脸色都变了。

她俩互相看了一眼,面面相觑,连大气儿都不敢喘……

这阵势,太吓人了!

看着桌面上的钱,孙丽红也郑重起来,她盯着坐在对面的赵桂菊:“买定离手了!”

说着,丢出了手里的骰子……

十一点!

正中天门。

今天的骰子也是格外邪门,不是三点,七点,就是十一点。

反正就是奔着天门用劲儿,一股子正面对决,刺刀见红的味道,在整个桌面上弥漫着……

发牌完毕!

赵桂菊拿起牌,同样是万年不变的样子,只用了不到三秒,甚至,连牌都没有动一下,就直接扣在了桌面上,然后直视着对面的孙丽红。

这说明,这四张牌,是以一种天然配完的顺序,发在了赵桂菊的手里,既所谓的——天配!

孙丽红从赵桂菊的眼神中,几乎看不出任何纰漏。

不管牌大还是牌小,她都不会像坎清河那样大喊大叫,自己就把自己的牌力卖给了老庄……

孙丽红拿起自己的牌,看了一眼,不禁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她拿着牌的手倒是没有抖,而是有点迷茫的看了看对面的赵桂菊。

但是手里的牌,是绝对连动都没动一下。

我也看见了孙丽红手里的牌。

是三条3,加上一条7。

这种牌型,没得配。

这四张牌,不管你怎么配,都是0拖3对子。

属于尾大没头的牌,因为前缀3+7等于0。

对面的赵桂菊,不管怎么配牌,随便配,只有两张牌的点数加起来超过0,哪怕是1,那么无论尾牌是什么,孙丽红也决计赢不了赵桂菊。

当然了,如果赵桂菊侥幸也发了一个大于3的对子,那么,孙丽红这副牌,那就是传说中的——天死!

当然了,除非赵桂菊没那个狗命,也配出了一个0为前缀的牌。

在0面前,庄 家为大。

当然这种情况很少见。

正常情况下,这依然是一副和牌的情形。

孙丽红将手里的牌扣下:“开牌!”

这一局,桌面上的钱不是小数目,足足有五块钱差不多。

赵桂菊这面的人都没有看到赵桂菊是什么牌,所以,一个个的显得很紧张。

都十分紧绷的盯着桌子上的牌,喧闹的二楼,这会儿,竟然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由此可见,金钱的力量,是多么的强大。

赵桂菊深吸了一口气,将桌子上的牌捡起来,直接掼在了桌面上。

众人赶紧循声望去……

只见,桌面上,俨然出现花色的不一的三条2,另外,加上一条草花8。

天配!

0拖2对子……

“这什么狗牌!”

“真是太王八犊子了,就不行缩一点嘛?非得给配个8!”

“这是完犊子牌啊!”

“死输没赢的破逼牌啊。”

没错!

这是一局死输没赢的牌面。

因为,别的点数跟点数之间,若是哪怕头牌的点数为1,那么,也可以根据配牌的点数和花色之间,进行辨别大小。

但是,一旦头牌的点数为0,那么,无论花色,配牌点数是什么,统统归零,不进行大小辨别。


镇里的宾馆不少。

但是这里是绝对不能住的。因为都是熟人。

所以,在饭局散了之后,赵桂菊默契的上了我的车,我们来到了三十公里外的桃南城。

没有任何前奏,两个人直奔主题……

这一仗,从早晨一直打到了中午,等睡醒了的时候,都是下午三点多了。

一下床,腿都有点哆嗦了……

我赶紧把赵桂菊拽起来,冲洗了一下,然后两个人到楼下的饭馆胡乱吃了一口,我又拉着她急匆匆赶回镇里。

车上,赵桂菊嘟嘟囔囔说道,昨天的点太背了,妈的输了两万多,今晚上我得捞回来,也不知道跟你串这个点子,串的好使不好使?

我随着她说道,我这点子有多猛,你还不知道嘛?今儿保证杀光他们。

赵桂菊闻言哈哈大笑,拍了我几下,我点子要是有你一半猛就行了……

我跟赵桂菊说道,你轻点整,别虎了吧唧的使劲押。

点子兴的时候多押,点子衰的时候就试探着押。

你看看你昨天晚上,跟一个虎逼一样,一出手就好几千,照你那么整,你家王二别说在外面打工了,就是卖一栋楼也不够你押的……

赵桂菊闻言使劲儿掐了我一把,掐的我方向盘都打歪了,我赶紧大叫妈的你不要命了,真掐啊……

赵桂菊瞪了我一眼恶狠狠道:“我家王二要是不出去打工,能轮到你祸祸我,再编排我,下回我给你坐折喽,废了你……”

说着话,赵桂菊叫我把车开到银行。

她下车之后,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拿出崭新的三叠钱,放在自己的包里,恶狠狠的咬牙切齿道:“输那两万五今儿必须打回来!”

赵桂菊虽然已经三十多岁了,但是人长的非常好看。平时一副娇滴滴大家闺秀的样子,捏个牌都翘兰花指,但是其实这货的骨子里野的很。

此时此刻,她那漂亮的脸上出现咬牙切齿那股子狠劲儿,使得这女人别添一股风采和味道……

看的我又有点心动了。

我一手开着车,一手拍在她的大腿上:“你悠着点,别特么王二在那头打工,还供不上你输的,玩归玩,别给家整散了就犯不上了。”

“呸呸呸!”

赵桂菊闻言连连挥手:“闭上你的乌鸦嘴,老娘今儿必赢!”

我连忙点头:“必须赢必须赢!”

我把赵桂菊送回棋 牌室。

二丫老早就拿着水壶沏茶水,而且,有几桌麻将已经成了局了。

看着我和赵桂菊一起进来,二丫愣了一下,然后赶紧将兜里的钱掏出来给我说:“昨天一桌四百的,三桌百六的,还有两桌八零的,翻了三个台,八零的,总共一千一百二,给你。”

我收了钱,问她昨晚上几点走的?早上几点来的?

她说十一点多,早上六点来的。

这工作时长都十七个小时了,我于是挥挥手道:“好好干,给你涨工资,加钱!”

二丫高兴的手舞脚蹈:“妥嘞宝哥,你就放心吧!”嗯,我乳名叫大宝,所以他们都管叫我宝哥。

赵桂菊于是跟着二丫一起忙活着等局,一边聊女人的话题,说什么要给二丫介绍对象还是什么的,我也没听。

这会儿我大表哥的电话响了,叫我去他冷库那边的办公室一趟。

我赶紧跑过去,都在镇里,也没几步路,骑着电瓶车就去了……

李学青的办公室里,那个陈蓝和孙丽红都在。

李学青将厚厚一摞子散钱丢给我:“大弟,这是昨儿抽水那一成,五千,你拿着。”

说着,又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千块钱,摞在那五千块钱上:“昨儿的吃饭钱!”

我连忙说不用,这吃饭钱,我应该出的……

李学青挥挥手:“叫你拿的就拿的,我差你那点饭钱嘛?”

我能说啥?

钱多又不咬手,只是有点震惊,抽水的一成,居然他妈有五千多,我昨天也没功夫查钱……

居然抽了五万多嘛?

李学青点根烟皱着眉道:“大弟,这水子不能这么抽了,太狠了,昨儿坐庄还赢了十二万,抽水又抽了五万多,这么整下去,这局子长不了,没几天就把人抽干了,咱干的是长远买卖,细水得长流,抽血也没这么抽的……”

李学青是见过世面的人,光是这见钱不眼开的境界,就不是普通小老板能比的。

我于是连忙点头:“二十抽一的确狠了点,想要局子长远下去,那就改改,三十或四十抽一,注头子也限一下,别超过一万,能好不少。”

李学青沉吟了一下,拍了一下桌子:“还得是你,就按你说的办,限注一万,四十抽一!”

说着话,李学青便拿出电话,继续攒局……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二楼的大十再次红火开局。

这一次,不知道赵桂菊的祖坟窜了青烟,还是上苍开了眼。

赵桂菊的运气简直叫一个爆棚。

押哪哪中。

她用手里的三万块钱,大杀四方,无论是出门坎门还是天门,对子就像是长了眼睛,跟着赵桂菊的注头子走。

这一夜,她硬是以一个弱小的女子之躯,成了二楼诸多老爷们们的头领。

她的钱下在哪里,那里,马上会跟着至少七八注甚至十几注的注头。

这一夜,赵桂菊杀疯了……

虽然也偶有失蹄,但是,赢多输少。

早晨清点的时候,在限注的情况下,这女人居然用三万块钱,足足打了十七万多……

这是疯狂的一夜。

这是二楼的赌徒们狂欢的一夜。

这一夜,算上水头,李学青足足赔进去七十多万。

这一夜,赌徒们皆大欢喜,只有几个不长眼的家伙,没有赢钱,剩下的,全赢了!

当然,这一天天亮的时候,赵桂菊也在车里,就缠在了我的腰上,到了桃南城,兴奋之下的赵桂菊,根本就不用我动,就疯狂了整整一个上午。

直到午饭的时候累瘫了,才算是结束战斗。

看到如此疯狂的赵桂菊,我却高兴不起来,隐隐的有些担忧起来……


孙丽红闻言,微微扭头,瞟了一眼我,和前后脚跟出来的赵桂菊,然后微微咧嘴笑了笑,摇摇头,朝下面的依然那副死样子喝道:“下 注下 注,买定离手了……”

赵桂菊跟着我顺着二楼的户外楼梯下了楼。

在墙根,我递给了她一根烟,点着之后抽了一口我道:“赵桂菊,你也算是场子里的老油子了,今天这局势,你还没看出来嘛?

“你虎啊?

“都啥样了,还想要冲?

“今儿这局面,你要是再玩,别说之前你才赢了三十万,你就是三百万,都得扔在这。

“你赶紧滚家去,今天别玩了,最好往后也别玩了。

“实在想玩,在一楼打打麻将得了,二楼这局子,是吃人喝血的,你自己个几斤几两,没点逼数嘛?

“赶紧走……”

赵桂菊靠着墙根抽着烟。

她抽烟的姿势很优雅,一只手抱在胸上,然后拿着烟的右手压住那只手,举着烟在嘴里吸了一口,然后带着嘶嘶声,将烟喷出一条线来,就像是一只刺向敌人的一根长矛一样……

这也恰恰地说明了她的性格,不管是在生活上,还是在性生活上,或者是在场子上,都极具攻击性。

她翻着白眼儿瞥了我一个卫生球眼儿:“你当你谁啊?我老公啊?用的着你管我?”

我气的将烟丢在地上踩灭:“哎我说你怎么这么犟种呢,说什么都油盐不进是吧?

“今儿那是什么局面还没看出来嘛?

“开局就给你上了一个丧门星坎清河在旁边坏了风水。

“后面这一把,没有头的0都咬你,3对子克2对子。

“今儿摆明了就是生吃你的局面,老天爷暗示都如此明显了,你非得不撞南墙不回头是吧?”

赵桂菊不知道是因为今天我爽约,或者是输了钱不服气还是怎么了。

牛脾气一如既往的倔,瞪着眼睛道:“我有钱,我乐意,我用不着你管!”

说着,赵桂菊将手里的半截烟头丢在地上,一把将我甩到一边:“让开!”

说完,使劲儿的拧着自己的屁股,嘎达嘎达的踩着自己的小皮鞋,上了二楼……

留下我在原地,在震惊中凌乱……

“别管他了!”

冷不丁出现的声音,吓了我一大跳。

我一回头,老虎不知道啥时候站在了我身后。

我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虎子叔,你走路咋也没个声音呢,吓我一跳。”

老虎尴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本来刚才想找你去的,见你跟那娘们说话,我就没过来。

“林子,那娘们你就别管她了。

“这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再说了,赌鬼玩意儿,你别说你只是睡了她几次,你就是跟她把孩子整出来,你也未必劝得住她。

“人这辈子啊,个人都有个人的路要走,个人有个人的修行要完成,你别挡人家的道儿,再说你也挡不住,你呀,就别乱参合人家的因果了……”

我笑了:“我去,可以呀虎子叔,现在都这境界了,学佛啦你?”

老虎闻言咧嘴呵呵的笑了笑,挥挥夹着白沙烟的右手:“就我这样的学个屁的佛,佛主咋能要我这样的人嘛?不过你小子确实有点东西嗷,我这几年呢,没事儿的时候,的确是看了不少的佛经。

“嗯,这扯着扯着就扯偏了,有正事儿,咱到我屋里说吧。”

到了老虎的屋子里,老虎从枕头下面拿出两万块钱,放到我手里:“老陈婆子和老王婆子从你那使令子整来的钱,我给你要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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