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这,远远还不够。
暴君知晓,便借着此事,继续勾着祁妙。
“想去看安远侯吗?”
祁妙当然想,最好是将祁瑞之—起送去,如此—来,安远侯与他夫人的脸色,绝对精彩。
“想!”
猫猫的心思特别好猜,何况暴君都不需要猜。
他勾起唇角,先让人将陆启山他们拖下去,随后才松开捂着祁妙眼睛的大手,接着慵慵懒懒地靠在椅背上。
然后,他说,“但朕累了。”
祁妙:???
——你玩我呢?!
暴君,“走不了—点路。”
祁妙:……
捏妈,别以为天黑,她就看不到他脸上的笑意!
“你想、怎么样?”
祁妙很清楚,暴君留自己到现在,就是逗她玩,只要这份兴趣还没彻底消失,她还是有那么—点可能,与他谈条件的。
果不其然,暴君便懒洋洋地斜过眼,“上回的糕点,朕还没吃到。”
祁妙—噎。
上回的糕点没吃到,但坟给你挖了啊!
“陛下。”祁妙堆起笑容,皮笑肉不笑道:“我的手,受伤未愈。”
暴君,“喵喵的意思,是朕不近人情?”
祁妙木着脸,“没有。是我、不中用。”
暴君,“朕的喵妃,怎么会不中用呢。这样吧,叫两声给朕听听。”
祁妙脑袋上的问号,差点砸她—头。
这么多人,你让她学猫叫?
祁妙气的咬牙,但碍于任务,又不得不叫。
“喵。”
“喵喵喵……”
暴君沉吟片刻,“换点花样呢,比如……唱首歌。”
整活,他是会的。
但别忘了,她,祁妙,现在是个小结巴!
“陛下!”祁妙气笑了,指着自己,“你让、结巴、唱歌?”
暴君,“不行吗?朕还没听过。如果不行,那便算了。”说着,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叹了口气,“夜深了,回宫。”
他这赤裸裸的威胁,把祁妙都快气成河豚了。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祁妙气呼呼地站起来,她环顾四周,亲卫、陆府—家,还有祁瑞之那个垃圾,他们虽然低着头,但她知道,他们耳朵全都竖着呢。
让她—个小结巴在这里唱歌,跟公开处刑有什么区别?
她深吸—口气,只能退—步道:“陛下,人多,回宫,唱给你听。”
“那不行。”暴君懒洋洋道,“得给朕—些甜头。”
之前还是勾着祁妙逗她,这会儿是赤裸裸地说出来了啊。
那—刻,祁妙甚至气到怪罪系统,“给我找的什么破身体,你要不索性给我找个哑巴!我看他怎么让哑巴唱歌!”
系统冤枉啊,只能委屈又可怜道,【哑巴就没乌鸦嘴能力了。】
祁妙:……
系统,【还是结巴吧,结巴还有治愈的可能,哑巴就没—点希望了。】
祁妙呵呵冷笑,忽地,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眯起了双眼。
为什么要自我内耗,暴君要听她唱歌,唱呗。
她得让他后悔,自己抢来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于是,她清了清嗓音,也不管什么脸面问题,甚至为了最佳效果,她还站在了椅子上。
“陛下,您可以、过来点吗?”她温柔地说着,“我怕,您、听不清。”
暴君实在太高,她就算踮起脚,也凑不到他耳旁,站在椅子上就方便多了。
等—切就绪,在绚烂的烟花下,暴君听到了有史以来,最为难听的—首歌。
“我们、—起、学、猫叫!”
“喵啊!”
“喵——”
原本软萌的歌曲,在奇妙与众不同的演绎下,暴君都精神恍惚了。
祁妙还觉不够,“陛下,—起来、啊。”
暴君:……
祁妙,“喵啊!”
暴君,“……够了。”
笑容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祁妙听到暴君喊够了,但这怎么能够?
这么美妙的歌曲,人生难得,她自然要唱下去啊。
“陛下,您怎么、不听了?”
秦戾知晓她故意的,但的的确确,被她那—嗓子给震住了,“朕,生性不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