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桂枝那点小心思都被说透了,立马恼羞成怒道,“谁嫉妒她了,不过是一个就知道勾搭男人的狐狸精,值得我去嫉妒吗?
不要脸的东西,我看一眼都嫌脏。”
本来无缘无故从物资富饶的二十一世纪来到这个物资缺乏的七零年代,田甜就感觉到糟心,从醒来就被人上门指着骂到现在被人说脏,就算是再好的脾气现在也被人消磨没了。
而且田甜也不是那种任由别人辱骂而不还嘴的人。
她抬眼看向沈桂枝好奇的问道,“你如此憎恶我,是因为我抢了你的男人吗?
还是因为这个狐狸精不是你,这些男人献殷勤的对象不是你?”
“你胡说八道什么?
你以为是谁都像你一样不知廉耻吗?”
沈桂枝猛地站起来凶道。
“呵!”
田甜冷哼了一声。
沈桂枝的脸都羞红了,她感觉面前的这个漂亮到极致的女人此刻彻彻底底看透了她。
这张娇艳如同春日里最美的桃花一样的脸庞,让她又恨又妒,恨不得毁了才好。
“田知青人美心善,我们愿意对她好,不像你,人丑多作怪。”
易永田讥讽道。
骂完后立马换了一个嘴脸,对田甜讨好的笑道,“田甜,不要跟这种丑鬼一般计较,别气坏了自己,吃块桃酥填填肚子。”
围在她身边的舔狗害怕自己比情敌慢了一步,立马又围了上去献殷勤。
坐在饭桌上的几位女知青看到被众星捧月的田甜,脸色都变得十分难看,沈桂枝更加是气的眼睛都红了,摔了碗筷跑进了房间。
被一群男人围着,田甜也觉得很烦,忙了一早上了,肚子早就在叫嚣了。
看着这些如同上贡一样递到她面前的美食,她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虽然这些东西在她那个时代都是寻常见的东西,但在这个时代,都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特别是在农村这个地方,村里的人也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会尝上一点,更别说是大白兔奶糖和桃酥这种精贵东西了,有的村民一辈子都没有尝过这味道。
她不是原主,可以随随便便拿别人东西,为了一点吃喝玩弄别人感情。
“不用了,这些都是好东西,你们都拿回去留给自己吃吧,不用给我。”
田甜摆手拒绝道。
“田甜,我懂。”
易永田十分上道,“你是不是觉得现在人多,不好意思收?
我等下把桃酥扔在树下面,会用油纸好好包着,你要记得捡呢!”
“我扔在草丛里。”
“我扔在石头缝里面。”
“我扔在菜地里。”
几个舔狗纷纷说道,眼睛殷勤的看着田甜。
田甜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原主还真是会自欺欺人,竟然想出了这种掩耳盗铃的办法,真当大家是傻子吗?
对上这几个舔狗期盼的眼神,田甜无语,还真有人是傻子。
“你们别扔了,我不会去捡的,你们都是好人,在我心里,都是把你们当朋友当好哥哥一样,我知道你们都喜欢我,但我不能接受你们,我知道,只要我接受了你们其中一个人,另外三个人就会伤心,我不忍心看到有人伤心,也不忍心破坏你们的友谊,所以以后就不要再给我送东西了。”
田甜露出一副为难不忍的表情道。
纪家成这几个舔狗立马被感动的一塌糊涂,收到了好人卡后,都觉得心中的女神心软善良,美丽到发光。
田甜坐上饭桌,就听到有人冷哼一声,“装模做样。”
她顺着声音望去,是与原主同批来的女知青甘芳,平时和原主不太对付。
可以说,原主这沾花惹草又骄纵跋扈的性格,没有一个女人会喜欢她。
“有些人想装模做样也没有办法。”
田甜慢悠悠的端起玉米糊糊回怼道。
“你!”
甘芳瞪了她一眼。
沈丽拉了甘芳一下,低声劝道,“咱们赶快吃饭吧,等下还要上工呢!”
甘芳不情不愿的闭上了嘴。
瞥了一眼盘子里用野菜混杂着粗粮捏的窝窝头,田甜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原主要到处勾搭男人到处骗吃骗喝了,这伙食实在是太差了,吃进嘴里简首都难以下咽。
心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现在这日子,确实是难过。
敲锣声在稻场上响起,大队长用他的大嗓子大声喊道,“上工了,大家都积极一点,不要拖拖拉拉耽误时间。”
村民们纷纷从家里出来,再从小队长手中领上工具往田里去。
知青们也去上工了,整个知青点就剩下田甜一个人。
她实在是不想刚来到这个鬼地方就去地里干活,这也太苦逼了一点。
田甜躺在床上,仔细的捋了一下原主的记忆,脸上不禁露出古怪的神情。
原主这个人还真是个奇葩,她原以为原主她到处骗男人吃喝是因为家庭困难,没想到恰恰相反,原主家里不仅不穷,还是个有权有势家境殷实的大院子弟。
因为家中遭受时局动荡,家里人怕如果出事了会牵连到原主,就把原主送到乡下来避避。
原主是家中独女,性子从小就被家里宠坏了,她以为家里是不要她了,才把她扔到乡下来,心里就对家里起了怨恨。
还在心里暗自发誓,以后再也不用家里的一分钱,要靠自己的本事活下去,要让她父母一辈子失去她这个女儿。
每次家里寄过来的包裹她都拒收,誓死不肯拿家里的一分一毫,用这种方式表达她的愤怒和内心的抗议。
要是原主真是那种不需要依靠任何人帮扶的人,自己还会夸她一声硬气。
来到乡下后,原主这个西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娇小姐是不用家里钱了,改骗男人钱了。
“咕噜咕噜。”
田甜的肚子开始在叫唤,早上就喝了一碗玉米糊糊,窝窝头实在是看的就没胃口,她就没有吃,没想到会这么不顶饿,肚子一下就空了。
她记得原主的箱子里还有些吃的。
从枕头底下摸了根钥匙,手脚利索的从床上爬下来,用钥匙打开箱子,箱子里除了一包饼干就只有一小半包麦乳精,也是从别的男人手上骗来的。
无论是村里的年轻后生还是知青点的男知青,家庭富裕的没有几个,能买得起这么好的东西也屈指可数,这些东西还是李会计的儿子给原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