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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全文重生新婚之夜,她要手刃摄政王

梁安祯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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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宋音书萧御辞   更新:2024-08-24 10: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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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全文重生新婚之夜,她要手刃摄政王》精彩片段


宋音书在触及他视线的刹那,心里紧绷的弦才算是彻底松懈下来。

她一直在苦苦拖延时间,就是为了给路修远争取时间。

路修远果真没叫她失望!

萧御辞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游移片刻后,忽然变得极度不悦起来:“你一个刚入宫的小太医,能有什么真知灼见?”

路修远从人群中缓缓走出,清雅的声线犹如山涧冷泉,从容不迫,且掷地有声:“首先,陛下致敏的原因与牛乳羹无关,因为牛乳致敏的症状是腹泻腹胀腹绞痛,这一点,下官最初就发现了。”

“而下官一直没有说出此事的原因,是因为下官一直在找真正令陛下致敏的源头。”

“许是先帝在冥冥之中庇佑陛下吧,还真叫下官找着了。”

太皇太后虽对他的话将信将疑,但还是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源头究竟是什么?都这个时候了,还卖什么关子?”

路修远眼神清平无波,直直投向尹毓秀:“请恕下官无礼,敢问尹太后腰间系着的香囊,可是百合香?”

尹毓秀身影肉眼可见地晃了晃:“哀家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百合香对成人毫无影响,但对幼童却极易致敏,不巧,症状恰好就是喉咙红肿,皮肤起红疹,啼哭不止。”

宋音书适时冷笑一声:“难怪自从陛下犯了敏症啼哭不止开始,尹太后就再也没有抱过陛下了。”

尹毓秀迎向太皇太后充满探究的眼神,眼泪簌簌地落个不停:“太皇太后,您可千万别信了宋太后的挑拨,陛下是嫔妾怀胎十月拼尽全力生下来的,嫔妾怎么舍得伤他分毫?”

宋音书没给她继续表演的机会,直接对路修远说:“敢问路太医,陛下的敏症可有性命之忧?”

路修远摇头:“下官可以性命担保,只要陛下远离百合香,无需用药,症状都能自行缓解。”

太皇太后看着自己怀里抱着的孩子,此刻早已停止了啼哭,连白嫩小脸上起的红疹都消退了许多。

事实如此,不容狡辩。

她看向尹毓秀的眼神,不可思议之余,还带上了几分鄙夷。

“都说虎毒尚且不食子,尹太后真是好狠的一颗心,连亲生孩子都舍得拿来利用。”宋音书感慨道。

尹毓秀仍旧不肯承认,朝着宋音书嘶吼道:“你血口喷人!分明是你想要残害陛下!就为了给自己宫里人洗脱嫌疑,你故意给哀家泼脏水!”

宋音书见她已经自乱阵脚,不由嗤笑道:“尹太后坚持说是哀家做的,哀家倒有些好奇了,若是哀家费尽心力去给陛下下毒,却不过就为了让陛下哭这一两声,究竟何苦呢?”

尹毓秀被她怼得哑口无言,脸一阵红一阵白。

眼下状况明朗,宋音书挑衅般看向萧御辞,一副洗耳恭听他如何决断的模样。

萧御辞沉默半晌,与太皇太后对了下眼神,然后开口道:“天下哪有将亲生骨肉置于危墙之下的母亲?想来尹太后也是无心之失,此事就到此为止吧。”

宋音书:“?!”

什么?

她不会听错了吧?

方才口口声声冤枉她的人时,口诛笔伐地要将如牛处置掉。

如今事情真相大白,现场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尹毓秀怀揣着怎样歹毒的心思。

他却就这么轻飘飘地一笔带过了?

宋音书的视线在萧御辞和太皇太后之间来回切换,最后才兀自冷笑一声,也不顾寿宴未完,径直带着自己的人拂袖而去。


“阿音,整个凌云山,没有人舍得叫你这样哭。”

“如果你在这里过得不快乐,师兄有办法带你离开。”

路修远就这么堪堪站在她床边上,耐心地,低低地哄着她,直到她渐渐止住了哭声。

宋音书大哭了一场,出了一身汗,终于觉得身心都轻松了不少。

“我不能走。”她复又端起药碗,仰头干了剩余的汤药,“我还有很多事都没有做。”

路修远深深叹了口气:“阿音,不管多大的事,别总一个人担着。”

宋音书点点头,然后对他说:“大师兄,我想要一个会功夫的婢女。”

路修远见她被泪水洗刷过的双眸里清澈见底,透着一股坚不可摧的力量,便知道她是下定决心要将自己选的路走到底了。

“我会修书给师父,请他安排。”

“多谢大师兄。”

“见外了。”



宋音书病了,自然就不能再垂帘听政。

尹毓秀得知后也兀自松了口气,借口天冷,小皇帝起不来床,也索性没上朝。

江清越没忍住往那帘幕后看了看,见空无一人,不由皱起了俊秀的眉。

萧御辞阴鸷的视线在他脸上盘旋片刻,忽然开口问:“江御史的差事,办得怎么样了?”

好在江清越办差从不含糊,当即便收敛心神,将自己连夜彻查到的消息中挑出一部分交代了一番。

萧御辞寻不到他的错处,只好挥挥手命他退下。

散朝后,到底还是气不过,又把人留了下来。

今日御书房的气氛明显不同于昨日。

昨日有多谈笑风生一团和气,今日就有多鸦默雀静剑拔弩张。

江清越目不斜视,垂首等着萧御辞开口。

萧御辞也没叫人失望,一开口就是暴击:

“江御史想知道宋太后今日为何没来上朝吗?”

江清越闻言猛地抬起头,很快便察觉到自己表现得过分激动,又施施然垂下了头:“臣不敢擅自打听宋太后的消息。”

“你都敢擅自与她私会了,还不敢打听?”

江清越跪了下去:“臣与宋太后清清白白,还望摄政王明察。”

“本王当然知道你们之间清清白白,”萧御辞欣赏着他跪倒在自己面前的模样,嗤笑道,“若非如此,江御史觉得,自己还能安然无恙地跪在本王面前?”

江清越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还看不出萧御辞对宋音书的念头,哪里还配做大梁最年轻的状元郎?

他不由在心里冷笑。

萧御辞又有什么资格迁怒于他?

就宋音书目前的身份来讲,大梁的任何一个男人,都没有资格去垂涎分毫。

他江清越不配,难道萧御辞就配?

“摄政王放心,臣知道,宋太后身份尊贵,不是任何人可以觊觎的。”

萧御辞听他这么说,忽然笑出了声:“江御史这是何意?妄图对本王指手画脚吗?”

“臣不敢。”

萧御辞将茶盏重重摔在桌案上,怒道:“你给本王滚回锦州去!今天就走!”

江清越垂在身侧的手攥成拳,仍旧没有抬起头:“那军饷的案子……”

“邹远山的老家就在锦州!你离了京城就办不了差?”

江清越终于抬起头,望向萧御辞的眼神里瞬时变得复杂无比。

“本王是气你,但本王还不至于昏了头。”萧御辞顿了顿,又道,“左右你也不是本王的对手,本王没必要为了你怄气。”

江清越嘴角扯出一丝苦笑,俯身朝他拜了拜:“臣领旨。”



宋音书一连病了好些天。

江清越被贬到锦州的消息,还是从尹毓秀那里听说的。

“表哥自从入仕以来,两年一小升,三年一大升,都说他迟早有一日能接宋丞相的班,谁成想这么快就被贬了……”尹毓秀道,“也不知是不是军饷案的差事没办好。”

宋音书自然知道江清越为何被贬,但她下意识抵触去想这件事,病了多日本就体虚,对尹毓秀自然也没了耐心。

“尹太后是想跟哀家打听军饷案的事?”她不耐烦道,“哀家虽每日去垂帘听政,但到底是深宫妇人,能知道些什么?”

“宋太后这么说就谦虚了。”尹毓秀笑道,“谁不知道宋太后待字闺中时就已才名远扬?哀家听闻,宋丞相原本早就应下发放军饷一事了,自从宋夫人进了趟宫,宋丞相就忽然变了主意……”

“尹太后这么会编故事,怎么不去戏班谋个差事?”宋音书冷笑道,“哀家还真没想到,自己在尹太后编的故事里这般手眼通天呢。”

尹毓秀被她噎得脸色铁青,见套不出话,只好推说天色不早,起身扭着腰肢离开了凤栖宫。

她前脚刚走,萧御辞后脚就来了。

宋音书瞥见他衣角的刹那便侧身闭上眼睛装睡,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

“本王知道你没睡。”萧御辞上前捏了捏她的腮帮子,笑道,“怎么气性这么大?都多少天了,还打算闹到什么时候?”

宋音书仍旧保持缄默,神色安然,似乎真的睡着了一般。

萧御辞等了半晌不见她有反应,难免没了耐心,掐住她后颈就吻了上去。

然而她始终像个木头娃娃一般,没有丝毫回应。

男人怒不可遏:“宋音书,见好就收的道理你懂不懂?”

这还是萧御辞头一回连名带姓地称呼她她,宋音书没忍住睁开眼睛瞄了他一眼。

男人果真像只毛发悚立的狮子一般,连泓邃的凤眸里都像在喷火。

“见好就收……”宋音书反复斟酌着这几个字,忽然扬起一张活色生香的脸,轻笑道,“哀家如今不就是在收吗?不愿放手的是谁?”

萧御辞眼神瞬间结了冰:“你知道本王说的‘见好就收’不是这个道理。”

“有什么关系呢?”宋音书道,“哀家说的是这个意思就行了。摄政王请回吧,往后也莫要再踏入这凤栖宫半步了。否则,哀家就去太皇太后面前把这一切都捅出来,大家统统不要好过!”

萧御辞扣住她的纤腕,猛地将她从床榻上提了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你以为本王会怕太皇太后?”

“摄政王当然不怕任何人,但若非太皇太后当年将你从萧家死人堆里刨出来,你现在还有机会强占自己的寡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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