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声声沙哑的诗文中,花开的别样盛。
“这花唤作杜鹃,北边也爱唤作映山红。”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先生,温文儒雅,彬彬有礼。”
可以看得出来前期的母亲识字不多,对于大多数细节都是后来根据回忆而记录的,像小说似的。
而那个先生在母亲的眼里是个气质温雅,满腹经纶的人。”
1935年,秋弄堂里的老人常说这世道要乱,连年不断的战火搅得不安生。
“有了这些新思想,真的就不会再打仗了吗?
阿爷阿婶他们已经好久没睡好了。
阿哥们也没在回来过。”
“等它们实现的那一天,就不会了,它会带着我们走向一个新世界。”
说起这些来,先生的眼睛总是亮晶晶地。
可是这些东西,好像没有让战火平息,反而让先生常常平添几身伤。
可先生依旧固执的坚持着他的思想。”
在母亲的回忆里,先生应该是那个年代有着进步思想的爱国青年,舍生忘死慷慨激昂。”
1936年,秋“先生,先生.......”我撤下已经凉了许久的茶,轻轻推了推,先生的胳膊。
“茶凉了,我给你换一盏吧”先生从北平回来有些时日了。
却不再像往日般同我交谈,教我词句也频频失了神。
常常坐在堂中,一坐便是半日,提笔书信,也不知为何下不了手,我知道先生有了烦心事,也许是我听不得的。
“不必了”他轻叹一口气。
“茶凉了,用着对身体不好,先生,心乱则百病生,心静则万病息。”
我默默端走案上的茶。
准备转身离开。
积年累月跟着先生,其实对于现状我也能通透几分,申报上的只言片语,我也不能全然无视。
“北平女子中时兴齐肩短发,洋气精致也爽利的多。”
我开口道。
若减去这一头长发能换取先生心安,那便剪吧。
“我为你梳剪一番可好。”
先生眉目温和,向我询问。
我愣神片刻,忽而想起同先生的首次见面之时。
“好。”
我轻声应承。
平日里我最珍爱我这及腰长发,也时常编成辫垂于两侧。
当上海画报的女郎焗着靓丽时尚的大波浪,我也未曾动过心。
但我知道,先生并不是临时起意在乎起我的发型,我要为他的沉思做决定。
当夜,一封来自北平的书信让先生的书房彻夜长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