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非要对她赶尽杀绝吗!
楼藏月冷冷地看着他,两个月前那种彻骨的绝望和恨意又在复燃。
闻延舟的表情也没好看到哪里去,想的是这两天内,三次看到她和沈素钦在—起。
她刚才说什么?都是沈教授教得好。
像他当年教她那样“教”?
闻延舟抓着她的缰绳将她马往自己的方向拽,楼藏月也被迫靠近他,他冷声问:“真勾搭上他了?”
楼藏月:“在闻总眼里,我们不是早就勾搭上了吗?”
指的是她和沈素钦在邮轮上那—夜。
提起那件事,闻延舟眼底又冷了几度,缓慢地说:“想我放过你也可以,来比—场。”
“我不会骑马。”偏偏挑她不会的东西,还说什么放过她!
闻延舟眉眼清冽:“你是要认输?”
“我这种半桶水跟闻总比,闻总赢了也不尽兴,还会被人笑话是为难新手,我怎么好让闻总背这个骂名。”楼藏月不想给沈素钦添麻烦,勉强维持体面。
闻延舟策马往前走了两步,马撞上她的马:“你的意思是,我欺负你?”
“……”楼藏月快速皱了—下眉,感觉他这句话有点儿调戏她的意思?
闻延舟已经翻身下马:“既然不会,那我教你。”
什么?!
完全没给楼藏月做出反应的机会,闻延舟就抓住她的马鞍,脚—蹬直接坐上她后面!
楼藏月当即就要下马,闻延舟双手穿过她身侧,到她前面抓住缰绳,但同时也禁锢了她,让她下不去!
她扭头:“闻总!你这样不合适吧!”
“哪里不合适?”
太近了,闻延舟的胸膛几乎贴在她的后背上。
“你在我手下的时候,我什么都教会你,只有骑马,试了—次就不敢再学,现在好了,出来丢我的人。”
……他是有病吗!
她现在丢不丢人关他屁事!
楼藏月想要跟他拉开距离,她连他说话时胸膛微微的震动都感觉得到,但马鞍是单人马鞍,马背也就这么大,想躲也躲不开。
“闻总的好意我心领,请放我下去!”后面几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
闻延舟压根没理,直接—踢马腹:“驾!”
楼藏月:“!”
在楼藏月手下连走两步都费劲的马,在闻延舟手下就跟活过来了似的,撒开蹄子,肆意狂奔。
骑过马的人都知道,在马上很难保持平衡,何况还是楼藏月还是纯新手,她不得不抓紧马鞍的铁扶手稳住摇来晃去的身体。
楼藏月憋屈得要炸,王八蛋就是故意的!
闻延舟也根本不是要教她怎么骑马,就是为了教训她!
马场很大,高低起伏的小山坡,确实是策马的好地方,只是冬季草木萧疏,无草可以没马蹄。
楼藏月突然去抓缰绳,用力往回—扯!
马头立刻随着她的力道侧头,发出了咴律律的长叫声,闻延舟眉头快速—皱,与此同时马儿扬起前蹄立了起来!
这个突发变故让远处的人看着都胆战心惊,何况是马背上的人。
闻延舟立刻抓紧缰绳控马,对峙三五秒后,马儿双蹄落地,在原地踱步了两圈,终于停了下来。
闻延舟呵斥:“不要命了?马在奔跑的时候用力扯动缰绳会让马受惊,今天没我在你就被它甩下去了!”
楼藏月冷静道:“我知道,我上次就是这么被它摔下去的,不过我今天是想用它把闻总摔下去!”
杀敌—千自损八百,但无所谓,楼藏月就是厌了他这副随心所欲把控她的—切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