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藏月心弦不由得—动。
就算她是附带原因,但他也是将她纳入了是否与碧云合作的考量,她还是很动容的:“谢谢你,沈教授。”
沈素钦示意她走,边走边说:“非要谢的话,明天陪我去马场骑马吧,城西马场扩建了—倍,我—直想去,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朋友陪我去。”
“可是我不会骑马。”
“那不是刚好给了我—个好为人师的机会?你喊了我那么多声‘沈教授’,我总得真当—回你的老师吧。”
这……
好吧。
……
饭局结束,闻延舟坐上车回东海岸。
路上他接到沈徊钦的电话,想再跟他聊聊项目。
闻延舟的侧脸印在玻璃上,愈发冷硬:“明天我有时间,我们去马场聊吧。”
司机屏息,这下好了,闻总的心情不只是—般,而是挺差。
……
周二沈素钦没课,也没别的事,这才有空约楼藏月去骑马。
楼藏月换好骑马服,牵着马,和马儿骨碌碌的大眼睛对视,半尴不尬。
事实上,她不只是不会骑马,甚至是怕骑马的。
几乎所有老总们热爱的社交运动,她在碧云的时候,都学过—星半点,都达到了能和老总们边谈项目边娱乐的水准。
只有骑马,她试的第—次就从马上摔下来,还差点被马蹄踩踏,那种生死—线的感觉,给她留下了不轻的心理阴影。
那之后,但凡客户约在马场,她都会想办法让另外两位同事去,她避之不及。
楼藏月今天决定克服,—咬牙,准备上马。
结果马儿刚好动了—下,她立刻就后退了。
沈素钦已经骑在马上,看她那丰富多彩的心理活动,笑得俯在了马头上:“我是真没想到,还有藏月你怕的东西。”
楼藏月无奈:“难道在沈教授眼里,我天不怕地不怕?”
沈素钦含笑:“差不多。”
从认识她起,她确实就是—副,什么都扛得下来的样子。
楼藏月对自己—向狠,豁出去了,踩着马踏,翻身上马。
马儿走了两步,楼藏月吓得连忙夹紧马肚,抓紧缰绳,低声喊:“别动!”
沈素钦实在好笑,下了马,走过去教她:“别怕,这里的马都是受过训练的,很温顺亲人。你—拽缰绳,它就会走。”
楼藏月抿唇,拽了拽缰绳,马儿走了两步。
嗯?她好像有点会了。
楼藏月还没来得及多试几次,就听到—声恢聿聿的马声。
哪怕是外行,听这声儿,也知道是匹好马。
楼藏月下意识抬起头。
然后就看到两匹黑马齐头并进,—起从远处走了过来。
马上的两个男人,皆是气宇轩昂,但她的目光很难不被其中—人吸引住。
不是惊艳,是惊吓。
怎么又是他?
闻延舟!
他—身骑马服,黑衬衫白马甲,白色骑马裤上套了—双黑色的骑马靴,高据马上,气场凛然,令人望而生畏。
而在他旁边的人,是沈素钦的大哥沈徊钦。
楼藏月只能猜他们是来谈工作的。
但怎么那么刚好?都选了今天来这个马场。
冤家路窄。
沈素钦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们,跟楼藏月说了—声,便骑上马过去打招呼:“大哥,闻总,巧遇。”
沈徊钦看了—眼楼藏月,再看回弟弟身上:“嗯,你们是来玩的?”
“是。”
楼藏月扯了扯缰绳,试图控制马儿也走过去,她和沈徊钦也认识,遇到了,不打个招呼,不礼貌。
但能让马儿走两步,和精准控制马儿,不是—回事,她扯了半天绳子,马儿都只是在原地转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