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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转遗憾小说

罗熙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觉醒来,我回到高三。早恋被举报,在教务处挨批那天。前世,我在这里公然与师长为敌,害父母惨死,前途葬送。「之前我配不上你,就把你拉下来让我配得上,现在是你配不上我了。」连早恋对象都狠狠踩到我头上。一觉醒来,我回到高三。早恋被举报,在教务处挨批那天。前世,我在这里公然与师长为敌,害父母惨死,前途葬送。「之前我配不上你,就把你拉下来让我配得上,现在是你配不上我了。」连早恋对象都狠狠踩到我头上。这一世......

主角:罗熙月江蓝生   更新:2022-11-15 16: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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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罗熙月江蓝生的其他类型小说《逆转遗憾小说》,由网络作家“罗熙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觉醒来,我回到高三。早恋被举报,在教务处挨批那天。前世,我在这里公然与师长为敌,害父母惨死,前途葬送。「之前我配不上你,就把你拉下来让我配得上,现在是你配不上我了。」连早恋对象都狠狠踩到我头上。一觉醒来,我回到高三。早恋被举报,在教务处挨批那天。前世,我在这里公然与师长为敌,害父母惨死,前途葬送。「之前我配不上你,就把你拉下来让我配得上,现在是你配不上我了。」连早恋对象都狠狠踩到我头上。这一世......

《逆转遗憾小说》精彩片段

一觉醒来,我回到高三。

早恋被举报,在教务处挨批那天。

前世,我在这里公然与师长为敌,害父母惨死,前途葬送。

「之前我配不上你,就把你拉下来让我配得上,现在是你配不上我了。」

连早恋对象都狠狠踩到我头上。

这一世,为了不叫家长,我主动立下军令状,保证考上清华。

同学都笑我,成绩吊车尾,居然敢奢望清北。

「在英才班吊车尾,难道不是本事吗?」我一句话怼了回去。

后来的谢师宴上,我以清华学子的身份,站在校长边上致辞。

他们低着头坐在不远处,个个羞红了脸。

想踩我上位的前男友,则因为高考作弊受到停考处罚,此后 5 年都无缘高考。

一觉醒来,人在教务处挨批。

「罗熙月,有出息啊,居然都学会早恋了。」

「想当年,你是以年级前三的成绩进的英才班,现在都快垫底了。」

「不想着提高成绩,还早恋,我看你是不学好了……」

年过半百、头发花白的教务主任拿着教鞭,站我面前指点江山。

说到激动处,唾沫星子差点飞我脸上。

我低着头默默聆听教诲,思绪却飞到很远的地方。

前世,我不服学校不允许早恋的死板规定,在这里悍然顶撞教务主任,气得他直接叫了家长。

父母苦口婆心劝我分手,我为了维护可笑的爱情,当场跟父母决裂。

「就算以后露宿街头,我都不会向你们低头!」我撂下狠话。

父母神思恍惚,在回去的路上出了车祸,撒手人寰。

从那天起,我就活在无尽的自责与悔恨中,最终葬送了整个人生。

重活一世,我只想他们在我看得见的地方,活到长命百岁。

只要错开这条原有的轨迹,他们就可以避开那场车祸,就可以好好活着……

教务主任端起水杯润嗓子时,我诚恳道歉,

「老师我错了,我现在就可以分手,只求您千万别气坏身子。」

「你……你刚说啥?」他明晃晃地愣了一下。

「我说,我不该把心思用在早恋上,辜负了学校的器重与厚爱。」我低眉顺眼,极尽谄媚,「您怎么处罚我都行,我绝不会有任何意见。」

他吹了吹杯中漂浮的毛尖,语气有点飘,「怎样都行?」

他的态度让我无比肯定,他一定明白我在试卷上做的那些小手脚。

「要不——」我主动提议,「我立个军令状,保证明年考上清华?」

他眯着眼看我半天,「要是考不上呢?」

「考不上就二战呗,不上清华誓不休!」我指天为证,信誓旦旦。

他们反对早恋,只是害怕我们过早被情情爱爱困住,错过了迈向更广阔天地的际遇。

我知道,在处理早恋这件事上,他们更看重的是我们的态度。

「行。」他从打印机上取出一张 A4 纸,气都顺了几分,「写吧,写完签字画押。」

我老老实实趴在桌子边上,立完军令状,拿起边上的印泥按了指纹。

「老师,您看这样可以吗?」我将纸递给他。

他看了眼,满意地点了点头。

「罗熙月,你现在成绩下滑得厉害,学校依旧把你留在英才班,这是仍对你寄予厚望呢。」他将纸张放在教鞭下压着,「你可要争口气!」

「谢谢老师,那您看,还需要叫家长吗?」我问得小心翼翼。

他大手一挥,「鉴于你认错态度良好,暂时不叫了。」

我暗自松了一口气。

「军令状放我这押着,回教室吧。」教务主任终于放行。

「老师您辛苦了,老师再见。」我鞠了个躬,退出了教务处。

刚走几步,就看到一道清瘦挺拔的身影,面无表情从我面前经过。

是英才班的班长,名副其实的学霸,江蓝生。

脑中电光一闪,我快走几步拽住了他胳膊。


他像是被烫了一下,皱眉看我,「有事?」

「手机借一下呗。」我左手抵在耳边,比划了一个接听电话的手势。

我们学校是封闭式管理,每次返校都必须向班主任上交手机。

我想给我妈打个电话,而江蓝生是唯一一个受到优待,可以自己保管手机的学生。

「没有。」他想挣脱我的手。

「少蒙我,不借我就告诉所有人,班主任偏心你。」我睁大眼睛瞪他。

他居高临下俯视我,我仰着头毫不客气跟他对峙。

他眉峰英挺,轮廓秀致,气质沉稳干净,看得我赏心悦目。

最终,在我的注视下他妥协了。

我躲在花丛小道打电话时,江蓝生在一旁给我「放风」。

「月月,怎么突然往家里打电话了?」我妈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来,温柔又亲切。

我的眼泪突然就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

距离上一次争吵,我已经整整十年没听到过她的声音了。

「突然想你了呗。」我努力放轻松语气,不想让我妈察觉异样。

我妈的笑声隔着听筒传来,「老实告诉妈妈,是不是钱不够花了?」

「够花。」我哭笑不得,「只是突然想吃你做的红烧排骨了。」

「不是马上放月假了嘛。」我妈嗔笑,「等你回家就给你做……」

就在这时,我视线一错,看到了男朋友汪洋。

他正往教务处走,眼见着就要看向我的方向。

重活一世,我现在最不想面对的就是他。

我一着急,一头扎进江蓝生怀里。

江蓝生的身子僵住了。

我头抵着他胸膛,默默祈祷汪洋没注意到这边,没注意到我。

前世,我被汪洋迷晕了脑子,与父母、师长为敌,害得父母惨死。

父母不在后,我发奋图强用功读书。

高考结束,我 675,汪洋 460。

填志愿时,我想报人大,但汪洋的成绩只够在本省上一所普通二本。

他说我在这个世上没什么靠得住的亲人了,担心我去别的学校受欺负没人帮。

这段时间他吃不好睡不好,很想贴身保护我,很遗憾没这个机会了。

我被他的言语触动,放弃人大,跟他报了同一个学校。

他高兴地当场跳了起来,发誓会一辈子对我好。

可是,说好一起考人大的研究生,他却背着我报考了大学生村官。

发现被骗后,我跟他第一次爆发了激烈争吵。

他跪在地上请求我的原谅,说从政是他的梦想,最希望得到的就是我的无条件支持。

我枯坐了三天三夜,最后放弃读研,跟他回了老家发展。

工作第二年,他母亲重病瘫痪,我辞了工作贴身照顾,直到他母亲去世。

而我拿整个青春去爱、放弃一切去追随的男人,却在转事业编成功那天,挽着一个富家千金的手说我配不上他,将我扫地出门。

我歇斯底里地问他,跟我早恋时为什么不说我配不上他,填高考志愿时为什么不说我配不上他。

他怎么回答的呢?

「跟你恋爱,不过是看上了你英才班的名额,想把你拉下来顶上,可惜没成功。」

「至于高考填志愿,毕业做什么不都是你自己选择的吗,我有把刀架你脖子上逼你吗?」

「当年我配不上你,就想方设法把你拉下来让我配得上。可惜现在,是你配不上我了……」

后来我得知,他家房屋纳入拆迁范围,预估能分到近千万补偿款,害怕我占便宜。

十年的相依相守,换来的却是他的狼心狗肺,我满心苦涩。

他结婚前一天是我父母的忌日,我从墓园回来的路上被人捂住口鼻,丢下跨江大桥。

依稀听见凶手说,雇主怕我闹婚礼影响前途,只能悄悄把我解决掉。

婚礼、前途,这些词直指的,不会有第二个人。

那一刻我好恨,恨当年的自己瞎了眼,在爱情和前途中一次又一次做出错误选择。

万万没想到,老天会把我送到命运的起点,给我再次选择的机会……


十六七岁的少年身姿挺拔,像一颗茁壮成长的小白杨,完美地将我纳入「保护」范围。

我既忐忑又不安,甚至做好了被推开、直面汪洋的准备。

而江蓝生没有这么做。

「他走了。」过了一会,江蓝生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不好意思。」我后退一步,从他的怀抱中退开。

鼻尖似乎还萦绕着少年身上清冽好闻的香气,我的脸不由得红了红。

「月月,还在吗?」话筒里传来我妈焦急的呼唤。

「刚有点事。」我看了眼时间,潦草回复,「妈,待会要上课了,我不跟你说了,你和爸爸照顾好自己。」

挂断电话,我摸了摸口袋里的几个硬币,看向江蓝生,

「江同学,能麻烦你帮我跟班主任请个假吗?」

尽管我妈现在没事,但我还是不放心,想亲自回家一趟。

江蓝生沉默了好几秒,终于冷酷地点了下头。

「谢谢。」我将手机还给他,转身往校门口方向跑。

跟他错身而过时,我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前世,我看不惯他高冷自负,对他态度极其恶劣。

甚至挨完骂看见他从教务处隔壁房间出来,就认定是他向学校揭发了我早恋的事情,邪火附身逮着他一通骂。

直到他的生命凋零在高考结束后那个夏天,我仍欠他一句对不起。

在校门口跟保安交涉时,我回头看了一眼。

江蓝生仍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身上有这个年纪的男孩身上特有的朝气,站在那里就像刚升起来的太阳,冉冉动人、耀眼灼目。

然而,这个光芒加身的少年,却突然死在高考结束后那个夏天。

我忽然就走了神。

如果他的生命没有早早结束,又会走上怎样的人生呢?

大概是前世的我,至死都羡慕不已的吧……

回到家,我不想惊扰父母,就悄悄躲在家附近。

直到看到他们都平安到家,才赶最后一班公交回学校。

车子启动时,我眼角余光瞥到一个酷似江蓝生的身影,可定睛去看时,却什么都没看到。

晚上回宿舍,室友恭喜我躲过了下午数学课的随堂测试,问我干吗去了。

我没法说太多,只告诉她有些私事处理。

她随口提了句,说班长江蓝生下午也不在。

我想起傍晚看到的那道身影,又觉得不可能。

江蓝生这种日理万机的五好学生,怎么可能像我这么闲,请假到处瞎晃悠呢。

熄灯后,我躺在上铺,将这混乱的一天理了理。

重生是真的,站在高考这座独木桥上也是真的。

可就算全力以赴,我离清华还有几十分的差距。

好在我有决战高考的勇气和信念,还实打实摸过高考题,也为了考研在题海奋战厮杀过。

我知道自己的薄弱点在哪,可以有针对性地去补。

更知道,在高考这场不见血的厮杀中,方法比刻苦努力更重要。

不管最终结果如何,我都想给前世的自己和父母一个交代。

想从今天起,走向截然不同的人生。


我立军令状的事情,不知道从哪传了出去。

一时间我所过之处,所有人捂着嘴偷笑,胆大的直接问我成绩吊车尾,哪来的脸奢望清北。

「在英才班吊车尾,难道不是本事吗?」我一句话怼了回去。

一个年级近千号人,英才班只有 30 个名额,很多人挤破头皮都进不来。

我并不觉得在英才班吊车尾,是一件耻辱的事情。

但是下自习课的路上,男朋友汪洋怒气冲冲拦住我。

「罗熙月,你是不是觉得我拿不出手,不配见你爸妈?」他质问。

我愣愣地看着他,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前世,他陪我度过最艰难的十年,本应是我最亲近的人。

可现在对着他,我满脑子都是他说配不上我,所以要把我拉下来,让他配得上时的无耻嘴脸。

况且,我被学校处分,委不委屈他不关心,关心的只有他自己的利益。

「怎么会呢?」我强忍着恶心安慰他,「我也想带你见我爸妈,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你怎么解释清华的事!」他咄咄逼人。

「清华在咱们省总共就一百多个招生名额,光咱们学校就千号考生,你觉得轮得到我吗?」我巧言善辩,「一张空头支票而已,不用当真。」

「也是……」他这才放心,「如果咱们学校能出清华苗子,那也非江蓝生莫属。」

我笑意冷了几分,没说话。

前世,江蓝生是以信息学奥赛省一等奖的成绩保送清华,参加高考只是体验人生罢了。

令人发指的是,他以玩玩的心态参加的高考,还替学校拿了省状元。

「月月,我成绩不如你,你不会嫌弃我吧?」汪洋耷拉下眉眼,语气轻柔了几分。

「怎么会。」我冲他笑笑,娇嗔,「嫌弃你才不会让你做我男朋友呢。」

他眉梢一扬,得意了几分,「我就知道你最爱我了。」

「我当然爱你,只是我现在立了军令状——」

我话题一转,故作为难,「以后我必须努力学习了,如果分数比你高太多,你不会怪我吧?」

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你知道的,我必须安抚住教务主任。」

我绞着手指,

「父母要是知道我是因为早恋影响成绩,肯定会来学校闹的,我舍不得你受委屈,你能理解吗?」

「我……理解……」他强撑着笑了笑,只是笑得比哭还难看。

「现在教务处都在盯着我。」我再次重拳出击,「汪洋,从今天起,我们必须得减少往来了。」

这是变相地提分手,我知道他听得出来。

他眼里闪过一丝戾气,转瞬即逝。

「我们一起努力考清华吧。」我假装看不懂他的坏情绪,扬起笑脸看他,「等上了大学,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

「我……我争取……」他逃也似地跑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差点笑出声来。

前世,有一次模拟考我没发挥好,名次下降了几名,汪洋开心了好长一段时间,开玩笑说感觉跟我心的距离都拉近了不少。

那时我还不知道他接近我,只是为了我英才班的名额,还为了讨他开心开始在试卷上做手脚。

重难点照解,故意做错一两道普通题,慢慢成为英才班垫底的存在……

所幸,哪怕被爱情蒙蔽了双眼,我都没舍得舍弃英才班最优质的教育资源。

现在有了这条军令状,从此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学习考试。

再也不用为了照顾他那可笑的自尊,想方设法考低分了。

这一世,我不仅要拿成绩羞辱他,还要让他受到应有的报应。

否则,难消我前世之恨。


重回高三,刚开始我有些跟不上老师的节奏。

为了不掉队,我利用课余时间疯狂补习,弥补缺失的知识。

走在路上,嘴里不是在背单词,就是在记方程式或其他知识点。

被学习占用所有精力后,我变成了一台行走的「机器」。

有时和汪洋狭路相逢,我都没注意到他的存在,直到被同学提醒。

他眼里的怨毒,有时强烈到我都无法忽视。

我每次都装懵懂无知,冲他甜甜一笑,心里却暗爽。

他胜负欲太强,不仅没能把我从英才班拉出来,反被学校逼得考清华,不郁闷死才怪……

周末中午,江蓝生塞给我一张字条,让我去趟教务处。

我以为教务主任又想提点我两句,惴惴不安地去了。

没想到,到了教务处,教务主任不在,只看到江蓝生。

他把一个保温桶交给我时,我愣了很久。

「这是几个意思?」我问。

他虚虚握拳,手抵在唇边轻轻咳嗽了一声,「你妈妈托我带给你的。」

我诧异扬眉,怪不得保温桶的款式瞧着有些熟悉。

「她人呢?」我探头从窗户往外望了望。

「别看,回去了。」江蓝生板起脸。

我眨巴眼睛看他,「她有说什么吗?」

「有……」他脸色有点不自然,悄悄移开了目光,「她说你打电话那天晚上,梦见你哭着说想吃红烧排骨,这段时间一直心神不宁,就趁周末不上班做好给你送来了。」

还没开吃,我就感觉自己哽住了。

「谢了。」我扒拉开桌子上的东西,摩拳擦掌开保温桶。

盖子刚打开,红烧排骨特有的咸香混杂着冰糖的甜香飘散开来。

江蓝生抬脚往外走。

「你去哪?」我诧异抬头。

他惜字如金,「去吃饭。」

我看了眼保温桶容积,以及饭菜的分量,足够我跟他两个人吃。

连筷子,我妈都贴心地给我备了两双。

「要不一起呗?」我招呼他。

「不用了,我去食堂。」他脚步不停,抬手就要开门。

「别嘛,你都帮我跑腿带饭了。」我手脚麻利地堵在门前,笑嘻嘻看着他,「反正我也吃不完,你就当为光盘行动做点贡献呗。」

在我的盛情邀请和死缠烂打下,江蓝生屈服了。

对我来说,请他吃饭是假,夹带私货是真。

跟他打点好了关系,那些我不会的知识点,就多了一条请教路径。

我的清华之路,就能平坦上几分。

吃饭时,我想起我请假那天室友说江蓝生不在的事情,随口问他那天下午干吗去了。

他顿了一下,说市图书馆新出了一批模拟卷,买去了。

市图书馆跟我家南辕北辙,果然是看花了眼,我心想……

我成功靠一顿饭「收买」了江蓝生。

后来遇上绞尽脑汁都解不出来的难题,我都会觍着脸凑过去求教。

玩得好的同学好奇不已,问我什么时候和死对头江蓝生走这么近的。

我只能搬出军令状装无辜。

不得不说,17 岁的罗熙月这张脸,卖萌装嫩起来是真的很好用。

凭借一颗不服输的心,我的成绩开始平稳进步。

学校的公告栏却在此时引起轩然大波。

听说那里贴着一封情书,收信人是江蓝生,落的是我的名字。


涉及到国之栋梁江蓝生,教务主任直接气冒了烟。

这一次,他没有人性化地在午休时间,把当事人分别叫出来挨个训斥。

而是径直把我和江蓝生一起叫到了教务处。

「罗熙月,目标换得挺快嘛,解释解释。」他暴躁地拍了拍桌子。

他掌下是一张粉色信纸,字迹跟我的相差无几,看得我心惊肉跳。

前有汪洋,后有江蓝生,一旦我被冠上「不检点」的名号,英才班将再无容我之地。

我直觉这件事跟汪洋有关。

前世他做村官期间,我就亲眼见过他找人高仿字迹。

但是现在,我没证据证明他有这能耐,更没法证明他跟这封信有关。

小女子报仇十年不晚,当务之急是,哪怕撒泼打滚,都得先把眼前的难关过了再说。

「老师,能借我誊一份吗?」我看了眼那张酷似罗熙月出品的情书,正色正音,

「我说不是我写的您肯定不信,我誊写一份,您先比对一下字迹再说。」

「不需要,我已经和你的作业比对过了。」

教务主任明显在气头上,毫不留情地拒绝了我的提议。

「和作业比对只是比照个别字,我誊写能比照所有细节,这样才更加公正客观嘛。」我继续循循善诱。

教务主任不吃我这套,「伪造细节又不难,我不信你。」

我顿时有些头大,总不能上手去抢吧,难搞。

江蓝生上前两步,将教务主任的手往边上一拨,拿起信纸递给了我,「别理他,先誊再说。」

我被这霸气侧漏的动作惊了惊,瞅了眼教务主任。

他冷哼一声,没吭声。

我学他上次的动作,从打印机上取了张 A4 纸,然后找了支笔,坐在边上抄情书。

抄了几句,我就觉得浑身难受。

纸上字迹虽然跟我的很像,但过于缠绵悱恻,不代入我都想 yue。

「字迹可以伪造,但一个人的书写习惯很难改变。」抄完,我将两张纸并排放在一起,「总体来看,这两封信字迹形态相似,但观感明显不一样。」

「我收笔干脆利落,而这个人过于小心谨慎。」我从两张纸上分别圈出几个「我」字,「就拿『我』这个斜钩来说,我会偷工减料写成捺,这个人有时会忘记这个小细节。」

说完「我」字,我又举了另外几个高频字的例子。

「此外,我写字随性,同一个字经常会呈现出好几种形态,而这封——」我举起粉色那张,「同一个字笔势都一样,明显是刻意模仿。」

「老师如果不信,可以去翻我作业。」想了想,我补充了一句。

教务主任凑过来看了一眼,「光凭这点,不足以说服我。」

我深呼吸一口气,决定自曝其短。

「都说文如其人,语文老师耳提面命很多次,说我用语粗犷刚烈,缺少细腻情思。这篇小作文温柔婉约,小里小气,根本不是我路数。」

我将粉色信纸放桌上,点了点,「这点您也可以去求证。」

教务主任身上的火气淡了几分,却还是没开口放人。

江蓝生拿起我新写的那张递给教务主任,不耐烦道,「闻闻。」

教务主任一脸蒙,「什么意思?」

江蓝生不为所动,重复了一遍,「闻闻。」

这一次,教务主任用力地闻了闻,才道,「有点香味,说不出是什么香。」

我默默抬起自己的手闻了一下,有些明白了江蓝生的意思。

江蓝生拿起那张粉色信纸递给教务主任,「闻下这个。」

教务主任这次很用心地闻了,然后发表意见,「也挺香的。」

「香味一样吗?」江蓝生问他。

教务主任摇了摇头。

「罗熙月常年用玫瑰味的手油,她所经手的东西都会沾上玫瑰香气,而这张信纸明显不是玫瑰香。」江蓝生矛头一转,「只要找出这香味的主人,问题就迎刃而解。」


我们三个被一起带到了警局,车祸事件变成了打架斗殴。


可巧,处理我们纠纷的民警还是同一个大院的老熟人,比我们大上几岁的陈易。


他视线在我们三人身上来回巡视,八卦的嘴脸丝毫不掩藏。


「哟,动手了?准备怎么整,私了还是走程序?」


楚羡耸了耸肩:「无所谓,他先动的手,我正当防卫。」


我:「……」


难怪他要挨下那一拳,原来是在这等着呢。


「来说说为什么打架。」


程景硕白他一眼:「明知故问。」


陈易也不恼,笑得蔫坏:「夺妻之仇不共戴天?」


程景硕眼眶猩红,沉声唤道:「陈易!」


陈易没再继续刺激他。把我们批评教育了一番,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很显然,程景硕并不想过去。


他不知道从哪里得知我们婚房的地址,大晚上的跑来砸门。


这次他甚至把赵婧婧也一起带了过来。


他用手把着门不让我关上,语气急切:「愫愫,我和她真的没什么,不信你问她!」


赵婧婧站在他的身后,绞着双手,表情怯怯的。


「林小姐,我和景硕只是朋友。


「我在上海被封控了近三个月,景硕只是担心我。他只是陪我出去散了下心,我们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我听乐了。


「要是我没记错,你们已经分手五年了吧。这友谊维持得还挺长久。


「只是陪你出去散了下心,说得倒是云淡风轻的。偏选在我们婚前的七夕?」


程景硕急忙接过话:「我是去和她了断的,我本来想着我们结婚之后就不再和她联系了。没想到三亚会暴发疫情。」


「意思就是,你们之前是有联系的咯。」


程景硕的头越垂越低,过了几分钟,他才干巴巴地说道:「没,就半年前才联系上的。」


半年前?那不就是楚羡说在上海遇到赵婧婧那一次吗?


呵,表现得倒是云淡风轻的,结果转头就去联系人家了。


不知道该说是我傻还是他演技太好。


我气得浑身颤抖,挥手冲着他狠狠甩了一巴掌。


「滚!」


倒不是因为爱情,纯粹是因为欺骗和背叛。


相识二十余载,他完全可以把话跟我说清楚的。体面的分手,我们至少还可以做朋友。


赶走两人后我趴在床上狠狠地哭了一场。


我拿青春喂了狗,确实该哭一场的。


第二天,楚羡特意休息了一天带着我到处去玩。


我们去了故宫,爬了长城,在天安门广场拍照留念。白天在帽儿胡同穿梭,感受历史遗留下的文化底蕴,晚上去后海的酒吧,听绑着一头小脏辫的歌手哼唱爱情。


我摇着高脚杯问楚羡什么是爱情。我不喜酒味,就算是必须喝酒的场合也从来都是微醺。可能是气氛烘托,也可能是酒吧的酒太烈,问这个问题时我确是有些醉了。


楚羡看向我的目光沉沉的,直至好多年后,我看到一篇诠释爱情的文章,才猛然想起那个旖旎的夜晚,他只说了一个字,「你」。


我和楚羡鼓掌了。最可怕的是睡醒后我!没!断!片!


我清晰地记得后来发生的一切。


小脏辫抱着吉他下去后,正中央的舞台换上了一个跳脱衣舞的小鲜肉,长得唇红齿白的。


我将手里不知道第几杯鸡尾酒一饮而尽,起身想往人群中挤。却被楚羡拉住了,他微微眯着眼问我:「你这是要去哪儿。」


我意识特别清醒,可是行为却完全不受控制。我也学他把眼一眯,扭动着胳膊想摆脱他的钳制:「我……我要去摸摸他。」


「摸他?准备摸他哪里?嗯?」他越说声音压得越低,最后说那句「嗯」的时候语调上扬,性感得要命。


「腹肌,摸他腹肌,嘿嘿……嗝……」我笑得像个小日子过得不错的国家拍摄的马赛克片中的电车痴汉。


楚羡用力一带,我整个人便扑进了他的怀里。他右手绕后,轻轻掐住我的后颈,左手拉着我的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


他额头抵着我的额头,微微喘息,声音魅惑似妖精:「我也有腹肌,比他的还结实,你要不要试试。」


我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建议:「要不还是回家再试吧。」


最终家是没回成,因为太远。毕竟这天干物燥,干柴烈火的。


我们开了间情侣主题房。翻来覆去地探讨了几遍人生的奥妙。


房间内中央空调的温度有些高。


第二天一早我被热醒。


楚羡考拉抱树似的紧紧抱着我。我伸手推他。


他长长的睫毛眨了几下,睁开眼盯着我看了几秒,这才醒过神来。毛茸茸的大脑袋在我颈窝处蹭了蹭,声音带着晨起时独有的性感沙哑:「别动,我再睡会。」


我继续推他:「我热……」


我本想踹他来着,可是又酸又疼的,着实没力气。


楚羡倒也没再纠缠,松开我乖乖地躺到了一旁。


我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暗自气恼,酒这东西果然沾不得。


他修长的手指揉捏着我的指尖,半晌,他说:「要不,谈个恋爱?」


我不知道如何回应。


照理说我们婚都已经结了,大可不必这么矫情。可是和程景硕拉扯这么多年的感情走到散场,关于爱情,多少会感到疲惫。


我依旧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轻声问道:「给我点时间好吗?」


刚从上一段感情里走出来,我着实做不到立马投身到下一段感情中去。


我不想亏欠他太多,如果可能,我想把心完完全全地空出来留给他。


楚羡在我额头亲亲落下一个吻:「好,等你。」


我听他讲了一个很长的故事,一个关于他求而不得又不敢贸然表白的暗恋的故事。


他说:「林愫,你知道吗,我生怕有一天被你发现我是喜欢你的,我们会连兄弟都没的当。」


之前有看到一段文字,如果一个小男生特别喜欢欺负一个小女生是因为喜欢她,原来是真的。


楚羡迟到了多年的表白,让我逃了。


一个星期后,我从公寓搬了出去,直接住进了公司。家是肯定不敢回的,我怕我爸妈逼问。


我拖着行李箱离开公寓时楚羡还没下班,他最近在准备一个项目的竞标案,带头加班,每天都回来得很晚。


我觉得应该也有一部分原因是给我留下考虑的空间。


他看似吊儿郎当,处事却是极为妥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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