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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稳定下来,顾溪直接将自己的行李全数打包,连夜从出租房中离开。冷静了一夜,顾溪也想清楚了很多事情。现在当务之急,是要还钱给郭栋。五十万,一时半会她能去从哪里凑这么多钱给他呢……顾溪脑海中突然闪现苏谨庭的身影,现在在南城,她能找的人只有他了。宏达大厦。
主角:顾溪苏谨庭 更新:2022-11-15 17: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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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溪苏谨庭的其他类型小说《顾溪苏谨庭小说名》,由网络作家“顾溪苏谨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情绪稳定下来,顾溪直接将自己的行李全数打包,连夜从出租房中离开。冷静了一夜,顾溪也想清楚了很多事情。现在当务之急,是要还钱给郭栋。五十万,一时半会她能去从哪里凑这么多钱给他呢……顾溪脑海中突然闪现苏谨庭的身影,现在在南城,她能找的人只有他了。宏达大厦。
待情绪稳定下来,顾溪直接将自己的行李全数打包,连夜从出租房中离开。
冷静了一夜,顾溪也想清楚了很多事情。
现在当务之急,是要还钱给郭栋。
五十万,一时半会她能去从哪里凑这么多钱给他呢……
顾溪脑海中突然闪现苏谨庭的身影,现在在南城,她能找的人只有他了。
宏达大厦。
苏谨庭见到顾溪的到来,并不感到意外。
“有事?”他依旧是那冷冰冰的模样。
“能借我点钱吗?”顾溪觉得难以启齿,却还是硬着头皮开口。
苏谨庭伸出食指一下一下敲打着木质桌面,脸上毫无表情。
“怎么,不找你现男友借钱,反而来找我这个前男友?”
顾溪被怼得无地自容,差点想掉头离开。
“我跟他分手了,但还欠他五十万……”顾溪知道自己在苏谨庭跟前已经尊严全无。
苏谨庭挑了挑眉,脸上浮起一丝惊讶。
“顾溪,我很好奇是什么给了你勇气,让你敢开口找我借五十万?”
苏谨庭顿了顿,做出思考模样,“难道是前两天那一夜的疯狂?”
顾溪脸色白了又白,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现在睡个处·女都不要六位数,你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重了吧?”苏谨庭继续冷嘲热讽。
顾溪拼命咬住下唇,强稳住情绪。
“你不愿意就算了,不用挖苦我。”顾溪紧了紧拳头,从办公室中退出。
她是吃错药,才会抱有侥幸心理,认为苏谨庭会借钱给自己……
在公司人事部办完手续,顾溪便走出了大厦。
这辈子,她都不想再进这栋楼了……
正准备回暂住的酒店,手机上又传来了熟悉的简讯声。
她掏出来一看,眼眸中的情绪瞬息万变。
“小宝贝,你以为你换了号码,爸爸就找不到你了吗?”
顾溪直想砸手机,自己今天才换的新号码,还没告诉任何人,郭栋那个变态怎么还能给自己发短息?
但顾溪转瞬一想,才发现自己漏了一点情况。
自己刚才在人事部办理手续时,填写的是自己的新手机号码。
这样看来,那变态男不是郭栋,而是公司里的某一个人?
顾溪想起公司各个部门形形色色的男人,瞬间觉得毛骨悚然。
那曾经和自己擦肩而过,或者有过交集的男同事,在私下偷窥了自己的一举一动,可她却不知道是谁!
这样分析着,顾溪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一抹凉意从头顶传至了四肢百骸。
她必须把那变态男从公司揪出来,才能消除心头的淤堵!
顾溪厚着脸皮再次敲响了苏谨庭的办公室门。
“苏谨庭,看在我们曾经交往过的份上,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顾溪不再对他尊称。
苏谨庭以为顾溪还是要借钱,准备直接下逐客令。
“公司有男人一直给我发搔扰短信,甚至还监视了我的私生活,请你帮我查一查到底是谁。”
顾溪平静说完,将手机上的短信递到苏谨庭跟前。
苏谨庭挑了挑眉,沉默了片刻才开口:“看来我这个前男友,在你眼里是无所不能的?”
“你就帮我这一次,我以后绝不出现在你眼前。”顾溪郑重开口。
“我如果不帮呢?”苏谨庭瞳孔中的光闪了一下。
“请你帮我……”顾溪对着苏谨庭鞠了一躬。
那规矩恭敬又透着疏离的样子,让苏谨庭觉得烦躁,他讨厌她这幅模样。
顾溪最终还是灰溜溜地踏出大厦,整个人变得魂不守舍。
只是顾溪还没走多远,一块透着药味的方巾就从背后捂住了她的口鼻。
顾溪来不及挣扎,整个人彻底瘫软昏迷……
再次醒来,顾溪脸上蒙着眼罩,浑身依旧酸软无力。
她动了动身子,却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被绑在床上。
“宝贝……”
一个低沉的金属男声从身侧响起,顿时让顾溪后脊发凉。
是那个变态男!
“你到底是谁?你要干什么?!”
顾溪肆意挣扎,企图用高分贝声音引人来救自己。
一只带着手套的手覆上了顾溪的身躯,让她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宝贝,我好想你……”
金属男声充斥着欲·望,他的手触过的每一寸肌肤都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大家同事一场,我警告你不要做的太过分!你知道苏谨庭是我什么人吗?”顾溪企图恐吓住对方。
变态男的手一顿,轻声笑了出来,让人毛骨悚然。
“苏谨庭都不愿拿钱给你,你还提他干什么?”
顾溪一惊,没想到这件事变态男也知道,看来他在公司里并不是默默无闻的小角色。
“你是市场部的张达?”顾溪只能凭感觉去猜测。
变态男未说话,顾溪却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低气压,看来自己猜错了。
“如果不是张达,那你就是陈昊!”对顾溪示过好的男人只有这两个,她想不出其他人。
变态男抬起手直接在顾溪胸前一掐,痛得她哼哼直叫。
“原来你在公司有这么多男人!”变态男的声音透着怒气。
顾溪脑袋乱成糊浆,整个人都近乎爆炸。
“你到底是谁?郭栋?苏谨庭?你是不是苏谨庭?!”
变态男没有做出回应,而是直接扒开了顾溪的衣裳。
“苏谨庭不给你钱,我给你。”
男人说完,便挺身沉了上来。
顾溪拼了命挣扎,誓死不让他得逞。
她不要被这个变态强上!
她不要以这样羞辱的姿势被一个变态侵犯!
“你放开我,你这个禽·兽……”
男人强行霸占领地,不忘继续用言语轻薄顾溪。
“我就是禽·兽,想擒住你的野兽……”
他话音刚落,便开始了施暴般的驰骋。
顾溪辱骂着,尖叫着,所有的声音都变成了一声高过一声的哼·吟……
不知过了多久,暴风雨终是回归平静。
顾溪像个失去了灵魂的木偶一样,任由变态男处置。
她的灵魂已被撞碎,身体已被玷污。
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令人唾弃的肮脏……
“宝贝,你真让我着迷……”
男人依旧意犹未尽,言语中还有未消的情·欲。
“你到底……是谁……”顾溪沙哑着声音,嘴角干涩。
男人伸出食指勾勒着顾溪的唇形,淡淡的烟草味传入了她的鼻翼。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要知道……我爱你……”
顾溪无比厌恶此时的自己,被一个不知道是谁的男人强·奸,身体还能有欢愉的反应。
是这男人了解了自己的敏感点,还是她已经开始犯贱?
源源不断的泪水突然就浸湿了眼罩,顺着眼角落入发际。
她使劲吸着鼻子,突然有了生无可恋的念头。
男人觉察到了顾溪异样的情绪,抬手在她身上游离。
“宝贝,哭什么?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男人舔去顾溪脸上的泪水,直接开始了新一轮的战斗。
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都被这个男人用力探索。
每一寸肌肤,都留下了他的气息。
顾溪只盼他快些结束这场酷刑,给她苟延残喘的机会。
可变态男偏不如她的意,浑忘时间地反复驰骋,似乎想将她彻底融入自己的骨血中。
顾溪浑身酸痛到昏睡过去,完全不知道身上的男人是何时迸发结束。
再次苏醒过来,天已大亮。
顾溪费力睁开双眼,原本绑在自己身上的绳子早已不见踪影,那变态男更是不知去向。
噩梦,终于结束了?
顾溪深深吸了一口气,却感觉无比费力。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身处酒店房间。
床上无比整洁,只有自己躺过的痕迹,没有一丝欢好后的糜烂气息。
若不是自己身上还有紫红的印记,顾溪定认为昨天只是一场梦!
床头柜上放着一张支票,上面清晰写着五十万金额。
现男友逼她还钱,前男友不愿借钱,现在这个变态男却言而有信、出手阔绰。
她自嘲一笑,心底说不出的滋味。
顾溪掏出手机准备报警,未读短信中却出现一条视频彩信。
她点开视频,双手一抖,手机直接跌落在被子上。
视频中的她浑身刺果,一个打了马赛克的男人在她身上起伏。
她嘴里,还恬不知耻地发出令人作呕的吟·叫……
“小宝贝,昨天的战况,我全程都摄像了,你想看吗?”
顾溪看着变态男的短信,脑海中不由自主回想起他昨天的冰冷金属音。
“你到底想怎样?”顾溪颤抖着手编辑短信发送过去。
“我喜欢乖乖听话的女人,你知道你该怎么做。”变态男的短信很快回复过来。
顾溪气得浑身发抖,直接将手机摔向了墙角!
她现在有钱离开郭栋的身边,却要任由这个变态男摆布了吗?
顾溪掩面痛哭,整个人几近崩溃。
服务员打电话提醒到了退房时间,顾溪才想起自己应该找他们查看酒店监控和入住登记信息。
但被对方告知,监控系统升级中,入住登记的也是她的身份证。
顾溪强迫自己必须冷静,五年前她在苏谨庭爷爷的威逼下,能果断处理好感情分手离开,现在的她也能处理好眼下的棘手事情!
她找到郭栋,将钱还给他:“我们两清了。”
“你特么被老男人包养了?”郭栋不敢相信顾溪可以两天内凑齐这么多钱。
“与你无关。”顾溪心底一阵酸涩,表面却强装镇定,然后趾高气昂离开。
顾溪想离开南城,碍于变态男手中的视频,不敢轻举妄动。
她尝试出去重新找工作,可每每看到西装革履的男人,已经有了阴影。
没过两日,变态男再次给顾溪发短息,想在酒店约一战。
“宝贝,想念你身体的味道,过来让爸爸尝尝……”
顾溪紧了紧拳头,忍住恶心乖巧做出回应。
她将新买的水果刀藏至兜中,心底隐隐有了决绝的计划。
她顾溪,绝不是任人宰割的女人……
来到指定酒店房间,顾溪深吸一口气,伸手紧紧握住兜中的刀子,推门进去。
屋内一片漆黑,她还还不急伸手去触开关,一个充满着雄性气息的男人就将自己禁锢在怀中。
“宝贝……”男人这次没有带变声器,只是刻意压低了嗓音。
顾溪隐隐觉得那声音有些耳熟,眼下这时候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变态男猴急地想褪去顾溪的衣裳,他的身体已经紧绷到了巅峰。
顾溪不动声色地配合着,却在他推着自己往床上倒的时候,迅速掏出水果刀,往男人胸口狠狠一刺!
“去死吧你!”顾溪尖叫着将刀捅得更深。
“你……”男人不可置信地开口,声音已经变得虚弱。
顾溪顺势推开身上的男人,摸索着拉开床头的灯。
黑暗的环境迅速被光亮充斥,顾溪看到了男人白衬衫上浸湿了一大片的鲜血,也
顾溪瞪着他,浑身开始哆嗦。
“你到底是谁?”
男人带着贴肤黑面罩,眼神中流露着让人读不懂的情绪。
他单手撑在床边,唇色已经发白,胸口还在源源不断淌着血。
顾溪鼓起勇气靠近,伸手想将男人脸上的面罩摘去。
男人却用最后的力气再次将顾溪禁锢在怀中,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死了,谁来照顾你……”
男人这次没有刻意压低声音,但虚弱得没有一丝锐气。
顾溪喉咙里像卡了一口老血,整个人无法动弹。
这个声音是……
顾溪脸色煞白,她瞠目结舌看着眼前的男人,看着他那锐利如豹的双眸,看着他苍白干燥的薄唇。
“怎么是你……”顾溪颤抖开口,已经没有勇气去摘那面罩。
“怎么不能是我……”男人趴在顾溪身上,声音很轻。
顾溪感觉到自己衣裳变得湿漉漉,才想起他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
“我送你去医院……”顾溪慌忙伸手去拿手机,颤抖拨通了120。
身上的男人已经没有任何回应,苍白的唇角微微上扬,神情安然。
“苏谨庭,你给我醒来!”
顾溪已经说不清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做好了和变态男同归于尽的是她,伤了这个男人的是她,如今怕他出事的也是她!
南城医院。
顾溪满身鲜血地坐在病床边,看着昏迷不醒的苏谨庭,她又恨又气又恼。
酒店的人早在看到满是血迹的床单时就已报警,苏家人也闻讯往医院赶来。
顾溪知道,不管她那一刀下去,是正当防卫还是故意杀人,她都已经在劫难逃。
当彻底确认变态男的身份后,顾溪的心底少了一丝屈辱感,多一一份疑惑。
那个乐观向上的苏谨庭,怎么就变得如此阴暗了呢?
这五年之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顾溪还在思索着,病房的门被猛的推开。
苏母和一个年轻女子神色慌张地跑进来,迎面便给顾溪甩了一大耳光。
“啪”地一声响,顾溪被打得两眼冒金花。
“五年前你把我儿子害成那样,现在你还想杀了他,你这个蛇蝎女人!”
苏母扬起手还想再扫一巴掌,看着床上安静躺着的苏谨庭,挣扎着忍住了情绪。
顾溪低头站在一旁,整个人狼狈不堪。
“干妈,医生说谨庭哥没有生命危险,您消消气。”年轻女子拍了拍苏母的后背,不断安抚。
“还是思琪好,现在也只有你能近得了谨庭的身啊……”苏母沉沉叹了口气,无力地坐了下来。
顾溪一怔,瞬间便清楚了那年轻女子的身份。
原来她就是那日苏谨庭电话中温柔询问婚纱事项的女子——杜思琪。
“董小姐,你先去换身衣服吧,这里有我们照顾就好。”
杜思琪走到顾溪身侧,皱了皱眉,那干涸的血渍还有些刺鼻的味道。
“思琪不用跟她那么客气说话!这种歹毒女人直接交给警察!牢底坐穿也别想出来!”
苏母的火气又噌地上头,情绪异常激动。
顾溪死死咬着下唇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她喋喋不休地骂着自己。
直到门外有穿制服的警察过来,顾溪才从失神的状态清醒过来。
“董女士,请跟我们去一趟派出所。”
顾溪临出门前扭头望了一眼床上的苏谨庭,心底说不出的滋味。
苏谨庭,五年前我负了你,现在又伤了你。
这辈子,我们两人,到底谁是谁的劫难?
顾溪叹了口气,跟着警察上了警车。
“你和苏谨庭是什么关系?”警察开始正常问询。
“以前交往过。”
“你们为什么去开房?”
顾溪愣住,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
顾溪想起那些变态短信,在没有从苏谨庭嘴中得到一个合理解释前,她不打算告诉警方。
“这个要问他,因为房间是他开的。”
“你的作案动机是什么?”警察执笔的手顿了顿。
顾溪抬头看向警察,有些茫然。
“为什么拿刀捅他?”警察换了一个通俗易懂的提问法。
顾溪的身体抖了一下,眼睛开始发酸发胀,转瞬间便有滚烫的泪水落了下来。
这一哭,从小声啜泣变成了掩面痛哭。
将这几日所有的委屈和愤怒,还有疑惑不解,都变成眼泪发泄了出来。
苏谨庭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把我逼到这种濒临崩溃的地步?
他究竟是还爱着自己,还是在报复自己……
这场问询终是在顾溪无法刹车的痛哭中告一段落,但她身上的嫌疑重大,不能离开警方视线。
在看守所的顾溪,仿佛只有皮囊存在,灵魂却不见踪迹。
整个人像空洞的木偶,没有一点生机。
过了一日,看守所中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他醒了。”杜思琪看着顾溪,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顾溪的眼珠子终于转了转,却依旧没有开口说话。
“他要见你。”杜思琪拿出一身干净衣裳,扔到了顾溪跟前。
顾溪原本毫无波澜的内心猛地掀起一阵涟漪,心脏也开始鼓鼓跳动。
真相,终于可以大白了吗?
医院。
顾溪站在病房门口,隔着半掩的门和苏谨庭四目相对。
苏谨庭情绪有些激动,挣扎着想直起身子,奈何伤口位置隐隐作疼。
“对不起……”苏谨庭一改之前冷漠常态,神情有些落魄。
顾溪走进去,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沉默不语。
“有些事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我……从没想过要伤害你……”
苏谨庭的情绪也有些凌乱,他只是想见见顾溪,确定她平安无恙。
“为什么?”这是顾溪唯一想开口说的话。
苏谨庭垂了垂眼眸,脸色又苍白了几分。
“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你知道吗?我是准备一刀把那个男人捅死,然后再自杀的。”
顾溪看着苏谨庭,她始终都无法将眼前这个男人和给自己发污·秽短信的男人并为一谈。
“还好你扎偏了,我们都没死……”苏谨庭扯了扯嘴角。
“苏谨庭,是我从未真正认识你,还是分开这五年你已经变了一个模样?”顾溪觉得眼前的男人非常陌生。
苏谨庭苦涩一笑,闭上眼将眶中的薄雾逼散。
“警方那边我已经说清情况,视频也已销毁,你随时可以离开南城。”
苏谨庭再次睁眼,双眸中已经恢复了最初的清明。
顾溪认真凝视着眼前的男人,心口堵得难受。
“苏谨庭,你还爱我吗?”
苏谨庭,你是因为还爱,所以才对我做那些疯癫的举动,发那些疯癫的短信吗?
顾溪看着他,不想错过他脸上一细微表情变化。
“早不爱了,只是想占有。”
苏谨庭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表示有些想法不是他的肢体可以控制得了。
顾溪的心“咚”地一声,不知是松了弦,还是坠落在地。
“男人对曾经属于自己的物品,都会不由自主产生掌控权和唯一所属权。”
苏谨庭见顾溪沉默不语,皱眉继续分析。
“够了!”顾溪打断了他,“我真后悔没把那些骚扰短信交给警察!”
顾溪咬牙切齿说完,转身便从病房出去,毫不留恋。
苏谨庭伸了伸手,又无力地垂了下来。
蓝白条纹病号服下的纱布,已经溢出了浅浅一层血迹。
苏母走了进来,不解看着自己儿子。
“为什么要放了她?”
“是我对不起她。”苏谨庭闭上眼睛,看着雪白的天花板。
“你对不起她?当年请柬都发出去了,她却直接逃去国外让你找不到!害得你……”苏母想起过往的一切,眼眶就开始泛红。
苏谨庭叹了气:“当年是爷爷逼她离开,不怨她。”
苏母愣了愣,这样的情况的确出乎意料:“你爷爷当年不也挺喜欢那丫头的?怎么会……”
“总之,你们都不要去找她麻烦。”苏谨庭低声说道。
“反正现在你爷爷已经去世,一切都死无对证,那女人说什么你都信。”苏母揉了揉太阳穴,一脸不悦。
苏谨庭不再说话,他想休息了。
顾溪买好车票,准备回临时居住的地方将行李拖出来。
只是刚走到楼下,却见到了一个让她怎么也想不到的人。
“妈……”顾溪没想到董母会在南城出现,还能知道自己住在哪里。
董母掐断手中的香烟,不由分说直接扫了顾溪一巴掌。
“老子在楼下等了你整整一天!死丫头换号码也不说一声!”
顾溪这几天本就虚弱,心底还一堆糟心事,这一巴掌下来让她差点摔倒。
“你怎么知道这里的?”顾溪将手中的车票藏至身后,警惕看着董母。
“哟——听你这口气,是不乐意让我知道啊?”董母扬起手,准备又甩一个巴掌下来。
顾溪皱眉后退,她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显眼。
“有什么事进屋说,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顾溪将董母引上楼,带去了暂时居住的公寓。
董母一脸嫌弃地看着这狭隘的环境:“不是傍大款了?怎么还住的这么寒酸……”
顾溪一顿,瞬间便猜到董母是听郭栋讲过什么,也猜到了母亲来找自己的意图。
“我没傍大款,也没钱给你。”顾溪将车票藏好,然后给母亲倒了一杯水。
董母眉头一挑,脸色沉了几分:“我这还没开口找你要钱你就这个态度?就算我开口要,你孝敬一下我又怎么了?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还郭栋的五十万是我找别人借的,我现在欠了一屁股的债。”
顾溪不是故意要卖穷,而是太清楚自己的母亲为了钱可以疯狂到何种地步。
“过得不好干嘛要跟郭栋分手?前天亲家才给了我五万块,昨天就催着我还了!”
董母在沙发上坐下来,气急败坏地指着顾溪。
“妈,你婚姻不幸福,为什么非要让我也有一段不幸的婚姻?”顾溪受够了这样的交谈。
董母一顿,将手中的玻璃杯狠狠砸在地上。
“你懂什么?我这都是为了你好!为了我们娘俩好!”
顾溪看着满地的玻璃渣,身子未动分毫,眼底的情绪却非常激动。
“你若真是为我好,当初怎么会瞒着我去找苏谨庭的爷爷,要他给你钱!”
再次醒来,顾溪脸上蒙着眼罩,浑身依旧酸软无力。 她动了动身子,却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被绑在床上。 “宝贝……” 一个低沉的金属男声从身侧响起,顿时让顾溪后脊发凉。 是那个变态男! “你到底是谁?你要干什么?!” 顾溪肆意挣扎,企图用高分贝声音引人来救自己。 一只带着手套的手覆上了顾溪的身躯,让她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宝贝,我好想你……” 金属男声充斥着欲·望,他的手触过的每一寸肌肤都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大家同事一场,我警告你不要做的太过分!你知道苏谨庭是我什么人吗?”顾溪企图恐吓住对方。 变态男的手一顿,轻声笑了出来,让人毛骨悚然。 “苏谨庭都不愿拿钱给你,你还提他干什么?” 顾溪一惊,没想到这件事变态男也知道,看来他在公司里并不是默默无闻的小角色。 “你是市场部的张达?”顾溪只能凭感觉去猜测。 变态男未说话,顾溪却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低气压,看来自己猜错了。 “如果不是张达,那你就是陈昊!”对顾溪示过好的男人只有这两个,她想不出其他人。 变态男抬起手直接在顾溪胸前一掐,痛得她哼哼直叫。 “原来你在公司有这么多男人!”变态男的声音透着怒气。 顾溪脑袋乱成糊浆,整个人都近乎爆炸。 “你到底是谁?郭栋?苏谨庭?你是不是苏谨庭?!” 变态男没有做出回应,而是直接扒开了顾溪的衣裳。 “苏谨庭不给你钱,我给你。” 男人说完,便挺身沉了上来。 顾溪拼了命挣扎,誓死不让他得逞。 她不要被这个变态强上! 她不要以这样羞辱的姿势被一个变态侵犯! “你放开我,你这个禽·兽……” 男人强行霸占领地,不忘继续用言语轻薄顾溪。 “我就是禽·兽,想擒住你的野兽……” 他话音刚落,便开始了施暴般的驰骋。 顾溪辱骂着,尖叫着,所有的声音都变成了一声高过一声的哼·吟…… 不知过了多久,暴风雨终是回归平静。 顾溪像个失去了灵魂的木偶一样,任由变态男处置。 她的灵魂已被撞碎,身体已被玷污。 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令人唾弃的肮脏…… “宝贝,你真让我着迷……” 男人依旧意犹未尽,言语中还有未消的情·欲。 “你到底……是谁……”顾溪沙哑着声音,嘴角干涩。 男人伸出食指勾勒着顾溪的唇形,淡淡的烟草味传入了她的鼻翼。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要知道……我爱你……” 顾溪无比厌恶此时的自己,被一个不知道是谁的男人强·奸,身体还能有欢愉的反应。 是这男人了解了自己的敏感点,还是她已经开始犯贱? 源源不断的泪水突然就浸湿了眼罩,顺着眼角落入发际。 她使劲吸着鼻子,突然有了生无可恋的念头。 男人觉察到了顾溪异样的情绪,抬手在她身上游离。 “宝贝,哭什么?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男人舔去顾溪脸上的泪水,直接开始了新一轮的战斗。 |
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都被这个男人用力探索。 每一寸肌肤,都留下了他的气息。 顾溪只盼他快些结束这场酷刑,给她苟延残喘的机会。 可变态男偏不如她的意,浑忘时间地反复驰骋,似乎想将她彻底融入自己的骨血中。 顾溪浑身酸痛到昏睡过去,完全不知道身上的男人是何时迸发结束。 再次苏醒过来,天已大亮。 顾溪费力睁开双眼,原本绑在自己身上的绳子早已不见踪影,那变态男更是不知去向。 噩梦,终于结束了? 顾溪深深吸了一口气,却感觉无比费力。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身处酒店房间。 床上无比整洁,只有自己躺过的痕迹,没有一丝欢好后的糜烂气息。 若不是自己身上还有紫红的印记,顾溪定认为昨天只是一场梦! 床头柜上放着一张支票,上面清晰写着五十万金额。 现男友逼她还钱,前男友不愿借钱,现在这个变态男却言而有信、出手阔绰。 她自嘲一笑,心底说不出的滋味。 顾溪掏出手机准备报警,未读短信中却出现一条视频彩信。 她点开视频,双手一抖,手机直接跌落在被子上。 视频中的她浑身刺果,一个打了马赛克的男人在她身上起伏。 她嘴里,还恬不知耻地发出令人作呕的吟·叫…… “小宝贝,昨天的战况,我全程都摄像了,你想看吗?” 顾溪看着变态男的短信,脑海中不由自主回想起他昨天的冰冷金属音。 “你到底想怎样?”顾溪颤抖着手编辑短信发送过去。 “我喜欢乖乖听话的女人,你知道你该怎么做。”变态男的短信很快回复过来。 顾溪气得浑身发抖,直接将手机摔向了墙角! 她现在有钱离开郭栋的身边,却要任由这个变态男摆布了吗? 顾溪掩面痛哭,整个人几近崩溃。 服务员打电话提醒到了退房时间,顾溪才想起自己应该找他们查看酒店监控和入住登记信息。 但被对方告知,监控系统升级中,入住登记的也是她的身份证。 顾溪强迫自己必须冷静,五年前她在苏谨庭爷爷的威逼下,能果断处理好感情分手离开,现在的她也能处理好眼下的棘手事情! 她找到郭栋,将钱还给他:“我们两清了。” “你特么被老男人包养了?”郭栋不敢相信顾溪可以两天内凑齐这么多钱。 “与你无关。”顾溪心底一阵酸涩,表面却强装镇定,然后趾高气昂离开。 顾溪想离开南城,碍于变态男手中的视频,不敢轻举妄动。 她尝试出去重新找工作,可每每看到西装革履的男人,已经有了阴影。 没过两日,变态男再次给顾溪发短息,想在酒店约一战。 “宝贝,想念你身体的味道,过来让爸爸尝尝……” 顾溪紧了紧拳头,忍住恶心乖巧做出回应。 她将新买的水果刀藏至兜中,心底隐隐有了决绝的计划。 她顾溪,绝不是任人宰割的女人…… 来到指定酒店房间,顾溪深吸一口气,伸手紧紧握住兜中的刀子,推门进去。 屋内一片漆黑,她还还不急伸手去触开关,一个充满着雄性气息的男人就将自己禁锢在怀中。 “宝贝……”男人这次没有带变声器,只是刻意压低了嗓音。 顾溪隐隐觉得那声音有些耳熟,眼下这时候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变态男猴急地想褪去顾溪的衣裳,他的身体已经紧绷到了巅峰。 顾溪不动声色地配合着,却在他推着自己往床上倒的时候,迅速掏出水果刀,往男人胸口狠狠一刺! “去死吧你!”顾溪尖叫着将刀捅得更深。 “你……”男人不可置信地开口,声音已经变得虚弱。 顾溪顺势推开身上的男人,摸索着拉开床头的灯。 黑暗的环境迅速被光亮充斥,顾溪看到了男人白衬衫上浸湿了一大片的鲜血,也看清了他的脸。 “你……” |
顾溪瞪着他,浑身开始哆嗦。 “你到底是谁?” 男人带着贴肤黑面罩,眼神中流露着让人读不懂的情绪。 他单手撑在床边,唇色已经发白,胸口还在源源不断淌着血。 顾溪鼓起勇气靠近,伸手想将男人脸上的面罩摘去。 男人却用最后的力气再次将顾溪禁锢在怀中,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死了,谁来照顾你……” 男人这次没有刻意压低声音,但虚弱得没有一丝锐气。 顾溪喉咙里像卡了一口老血,整个人无法动弹。 这个声音是…… 顾溪脸色煞白,她瞠目结舌看着眼前的男人,看着他那锐利如豹的双眸,看着他苍白干燥的薄唇。 “怎么是你……”顾溪颤抖开口,已经没有勇气去摘那面罩。 “怎么不能是我……”男人趴在顾溪身上,声音很轻。 顾溪感觉到自己衣裳变得湿漉漉,才想起他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 “我送你去医院……”顾溪慌忙伸手去拿手机,颤抖拨通了120。 身上的男人已经没有任何回应,苍白的唇角微微上扬,神情安然。 “苏谨庭,你给我醒来!” 顾溪已经说不清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做好了和变态男同归于尽的是她,伤了这个男人的是她,如今怕他出事的也是她! 南城医院。 顾溪满身鲜血地坐在病床边,看着昏迷不醒的苏谨庭,她又恨又气又恼。 酒店的人早在看到满是血迹的床单时就已报警,苏家人也闻讯往医院赶来。 顾溪知道,不管她那一刀下去,是正当防卫还是故意杀人,她都已经在劫难逃。 当彻底确认变态男的身份后,顾溪的心底少了一丝屈辱感,多一一份疑惑。 那个乐观向上的苏谨庭,怎么就变得如此阴暗了呢? 这五年之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顾溪还在思索着,病房的门被猛的推开。 苏母和一个年轻女子神色慌张地跑进来,迎面便给顾溪甩了一大耳光。 “啪”地一声响,顾溪被打得两眼冒金花。 “五年前你把我儿子害成那样,现在你还想杀了他,你这个蛇蝎女人!” 苏母扬起手还想再扫一巴掌,看着床上安静躺着的苏谨庭,挣扎着忍住了情绪。 顾溪低头站在一旁,整个人狼狈不堪。 “干妈,医生说谨庭哥没有生命危险,您消消气。”年轻女子拍了拍苏母的后背,不断安抚。 “还是思琪好,现在也只有你能近得了谨庭的身啊……”苏母沉沉叹了口气,无力地坐了下来。 顾溪一怔,瞬间便清楚了那年轻女子的身份。 原来她就是那日苏谨庭电话中温柔询问婚纱事项的女子——杜思琪。 “董小姐,你先去换身衣服吧,这里有我们照顾就好。” 杜思琪走到顾溪身侧,皱了皱眉,那干涸的血渍还有些刺鼻的味道。 “思琪不用跟她那么客气说话!这种歹毒女人直接交给警察!牢底坐穿也别想出来!” 苏母的火气又噌地上头,情绪异常激动。 顾溪死死咬着下唇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她喋喋不休地骂着自己。 直到门外有穿制服的警察过来,顾溪才从失神的状态清醒过来。 “董女士,请跟我们去一趟派出所。” |
顾溪临出门前扭头望了一眼床上的苏谨庭,心底说不出的滋味。 苏谨庭,五年前我负了你,现在又伤了你。 这辈子,我们两人,到底谁是谁的劫难? 顾溪叹了口气,跟着警察上了警车。 “你和苏谨庭是什么关系?”警察开始正常问询。 “以前交往过。” “你们为什么去开房?” 顾溪愣住,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 顾溪想起那些变态短信,在没有从苏谨庭嘴中得到一个合理解释前,她不打算告诉警方。 “这个要问他,因为房间是他开的。” “你的作案动机是什么?”警察执笔的手顿了顿。 顾溪抬头看向警察,有些茫然。 “为什么拿刀捅他?”警察换了一个通俗易懂的提问法。 顾溪的身体抖了一下,眼睛开始发酸发胀,转瞬间便有滚烫的泪水落了下来。 这一哭,从小声啜泣变成了掩面痛哭。 将这几日所有的委屈和愤怒,还有疑惑不解,都变成眼泪发泄了出来。 苏谨庭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把我逼到这种濒临崩溃的地步? 他究竟是还爱着自己,还是在报复自己…… 这场问询终是在顾溪无法刹车的痛哭中告一段落,但她身上的嫌疑重大,不能离开警方视线。 在看守所的顾溪,仿佛只有皮囊存在,灵魂却不见踪迹。 整个人像空洞的木偶,没有一点生机。 过了一日,看守所中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他醒了。”杜思琪看着顾溪,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顾溪的眼珠子终于转了转,却依旧没有开口说话。 “他要见你。”杜思琪拿出一身干净衣裳,扔到了顾溪跟前。 顾溪原本毫无波澜的内心猛地掀起一阵涟漪,心脏也开始鼓鼓跳动。 真相,终于可以大白了吗? 医院。 顾溪站在病房门口,隔着半掩的门和苏谨庭四目相对。 苏谨庭情绪有些激动,挣扎着想直起身子,奈何伤口位置隐隐作疼。 “对不起……”苏谨庭一改之前冷漠常态,神情有些落魄。 顾溪走进去,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沉默不语。 “有些事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我……从没想过要伤害你……” 苏谨庭的情绪也有些凌乱,他只是想见见顾溪,确定她平安无恙。 “为什么?”这是顾溪唯一想开口说的话。 苏谨庭垂了垂眼眸,脸色又苍白了几分。 “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你知道吗?我是准备一刀把那个男人捅死,然后再自杀的。” 顾溪看着苏谨庭,她始终都无法将眼前这个男人和给自己发污·秽短信的男人并为一谈。 “还好你扎偏了,我们都没死……”苏谨庭扯了扯嘴角。 “苏谨庭,是我从未真正认识你,还是分开这五年你已经变了一个模样?”顾溪觉得眼前的男人非常陌生。 苏谨庭苦涩一笑,闭上眼将眶中的薄雾逼散。 “警方那边我已经说清情况,视频也已销毁,你随时可以离开南城。” 苏谨庭再次睁眼,双眸中已经恢复了最初的清明。 顾溪认真凝视着眼前的男人,心口堵得难受。 “苏谨庭,你还爱我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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