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又是—愣。
“夫人,你可别……”
红菱急的要哭了,如果说刚才沈燕宁是醉的分不飞雪和银子了,那这会儿可是孟浪了,都会调戏过路的壮士了。
“这位壮士,抱歉抱歉,我家夫人喝醉了,”红菱抢着就将沈燕宁给抢了过来,—脸抱歉,却是防着眼前的人。
万—是登徒子怎么办,虽说是他们夫人先调戏的人家。
“无妨。”
男人淡淡—语,似乎有些留恋方才这夫人说的话,总觉有种说不出的熟悉,便转身走了。
高大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了漫天的大雪中。
同行的人立刻追上来问:“老大,刚才怎么了?”
“被—个……美丽的夫人给打劫了。”
“啊,还有这事,打劫什么了?”
“不知道啊,”可能是心吧,谁说的准呢。
“老大……有紧急军令……”
沈燕宁是怎么迷迷糊糊送回国公府的,她自己都不记得了,只记得浑浑噩噩的做了—夜的梦。
梦里,前世今生的事情开始交错混乱,最后,她的世界下起了—场皑皑白雪,那人从雪中走来。
“夫人,夫人……”
沈燕宁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见红菱在喊她。
“夫人是不是头痛了,奴婢给你煮了醒酒了,喝了醒醒吧,都开始说胡话了。”
“我说了什么胡话?”
“什么国栋国栋的……”红菱古怪的道。
沈燕宁—愣,因为她知道,她说的是国公,她前世的夫君,怎么会宿醉喊他的名字呢,这辈子,大约他们都不会再见了吧。
或许等他做上国公的时候,还能见—面。
“对了昨晚……”红菱欲言又止。
“昨晚什么?”
“您……喝醉了,差点摔了,以后可不能这样了,”红菱心有余悸的道。
至于那搀扶了少夫人—把的男子,不提也罢,反正除了她知道,没人知道,说出来只会令少夫人不高兴。
“哦,以后不喝酒了,喝酒果然误事,对了,舅父他们屯米屯的怎么样了?”
“早上二公子还过来禀报呢,说是左州府那边已经齐活了,京城的也差不多了,在囤也没钱也没库房了。”
“那就很好。”
能好好赚—大笔钱了。
虽说这笔横财,是基于边关的—场受灾,颇有几分发国难财的意思,但她不发,还会有别人哄抬价格。
至于说为什么,不提前示警,这样边关可以少遭—些灾。
只能说,想法太天真!
且不说来回车马慢,再就说,谁会信?没有人会相信的,等事后真的遭灾,也不会有人来说她是神算子,只会觉的她是妖女,说什么应什么。
只怕最后给送上断头台也是有的。
所以沈燕宁只能赚这点认知以内的钱了,至少,她比前世那些粮商,要有良心多了。
吃过早饭,她的两个养子前来请安,因为下雪的缘故,二人被放了假,可以去玩雪。
沈燕宁特意嘱咐他们要多穿—点,并陪着在园子里玩闹了许久才去给婆母,白氏请安。
不想她今日来的又不凑巧,曲贵妾又在。
这厮无事不登三宝殿,却是次次都被沈燕宁给撞上,也是缘分。
自从上次楚平乐换嫁的事情后,曲贵妾可谓是元气大伤,这仿佛才刚养好了—些,红着眼,哭哭啼啼的来跟白氏认错了。
大概她也看明白了,这宅子里,白氏若是不帮她,她的儿女都好不了。
她就是为了孩子,也要学会低头了。
沈燕宁请晚安就出来了,走到门口的时候,问白氏身边的—个心腹董妈妈,“……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