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白蔹宋泯的现代都市小说《豪门弃女野翻天畅销巨作》,由网络作家“白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长篇霸道总裁《豪门弃女野翻天》,男女主角白蔹宋泯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白蔹”所著,主要讲述的是:一睁眼,白蔹穿到了一个声名狼藉的纨绔身上。听说她父亲是北城的新贵,白手起家声名远播;她的私生子大哥是个天才,考上市状元去了江京大学;私生子妹妹是隔壁国际班多才多艺的校花,温婉知礼;未婚夫是金融贵公子,校园学神,没拿正眼看过她……而她,就是个毫不起眼智商不高的普通人,开局就被赶出这个家门。白蔹:行吧,那她就好好学学习,努......
《豪门弃女野翻天畅销巨作》精彩片段
这视频是纪衡发给纪邵荣的。
昨天晚上他们一家人难得一起吃饭讨论,纪邵军是知道白蔹在白家学过一年古筝的。
现在回湘城总不能让孩子古筝都没得学。
白蔹就在一遍背单词,一心二用有听清,没想到今天才第二天。
纪绍荣就给安排了。
纪衡听闻找到了湘城最好的老师,还特地把视频发给纪绍荣。
“纪先生,”岳老师定定看向纪邵军,“古筝是情感与灵魂的碰撞,古筝的存在并不是向人们彰显自身,不是哗众取宠,是最干净最纯粹的,带着功利心想法来学古筝的人,永远不可能走到殿堂。抱歉,我不想听。”
他没有要听的意思。
直接绕开愣住的任晚萱要离开。
“岳老师,你的观点我尊重,但不赞同。”白蔹慢条斯理转过身。
她没有辩解自己学过十几年的古筝,也没解释她为什么不懂古筝派系,她只与他对视,“古筝几千年的发展历史,继承与弘扬是最重要的。但世界是多样性的,这是文明与传承的魅力所在,喜欢古筝的同时我们也能喜欢很多东西。人是需要吃饭的,你有抛开自己的一切去真正意义上了解过他们吗?为什么要否定他们?”
岳老师脚步一顿,他淡淡看向白蔹:“成功的艺术家应该将自己边缘化,崇尚艺术才是初心,人生是一场修行。我可以这么跟你说,你永远都不可能成功。”
原本今天是抱着期待而来,却没想失望而归。
他没奢望能如同简大师那样,能收到一个十分天才又一心喜欢、认真学习古筝的学生。
他只要对方有几分灵气、肯努力就行。
而不是收一个沾染功利心、失去本心、甚至连古筝都没摸过几次的学生。
自古湘城出知名的古筝大师,岳老师就是其中知名的一位。
就连任晚萱也有所耳闻。
任晚萱跟过来,是想知道纪绍荣与任家薇给白蔹找了哪位名师,知晓是岳老师,任晚萱不是没有嫉妒的。
但眼下——
这位老师竟然没有如其他人一样去认同白蔹,没有觉得白蔹古筝弹得好,而且觉得她永远不可能成功。
刚刚泛起的酸意忽然间消失了。
学校贴吧那些对白蔹的赞赏淤积在她心里多时,此刻终于一散而空。
她低头,紧紧压住忍不住要上扬的嘴角,“爸,我是来跟你说,这个星期有家长会,既然你们有事,那我先走了。”
她说完一句,又强自压下,然后才离开。
“什么艺术家,”任家薇双手环胸的坐下,冷笑,又忍不住对白蔹道:“这个姓岳的就跟你外公一样,没用的清高跟臭脾气!你可别听他的,你看看你外公,天天搞艺术搞传统,现在什么样?他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让他公开出演别收一分钱!”
“行了,”纪绍荣头疼的看着任家薇,“你这话以后不要再说了,要被人喷死。”
任家薇不以为然,她本来就是个俗人。
什么艺术对她来说都一样,就学艺术的那群学生,哪门不烧钱?
白蔹眉眼低敛着,一边背单词一心二用的听任家薇说话,偶尔会跟着点头。
她坐姿乖巧,微微散落的头发也柔软地搭在眉眼。
安静又认真。
任晚萱在家任性惯了,任家薇没见过这么认真听她说话还给回应的人,她顿了下,才开口,“你放心,我去北城再给你找个大师。”
白蔹手腕搭在桌子上,慢条斯理地划过一个单词。
思忖了几秒钟,才很认真的对二人说道:“谢谢为我奔波,但是我真的不用古筝老师来教我。”
该教的她老师都教完了。
余下的就看她自己个人能领悟到多少。
“知道了,知道了。”任家薇随意的摆手,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听进去,“先吃饭。”
**
白蔹吃完就回到班级,岳老师的话对她没什么影响。
她只是在想古筝。
翻出笔记本,画了个微型古筝后。
白蔹不由翻到那只黑猫,忍不住挑眉——
不知道那位岳老师看到姜公子的画,敢不敢当他的面说他的画过于呆板匠气。
“杨琳还没回来啊?”前面,路晓晗回了下头,看着杨琳的位置,略微拧眉,“她每次到底干嘛去了?”
“你也不知道?”白蔹回过神,她抽出一支笔,看向路晓晗。
路晓晗耸肩。
同班一年多,路晓晗对杨琳几乎没了解。
杨琳也从来不与其他人说话,比宁肖还要内向。
仅有的了解还是因为白蔹。
大概只知道杨琳家庭情况不好,一直兼职,其他的并不太了解。
白蔹拨开笔盖,朝杨琳那个位置看过去一眼。
思忖着明天再去问问陆灵犀。
她拿着笔,倒没有立马写作业,而是想起什么,低垂着眼眸,在空白纸上画出一个线条,然后用白净的指腹将未干的笔墨推开,很快画完。
看了眼,然后打开手机,拍下,发给姜附离。
正在验收结果的姜附离看到微信,随手点开,里面是一只黑白相间的猫——
它全身压低,懒洋洋的趴在地上闭眼睡觉,尾巴卷起来,能看到蓬松的毛发慵懒的铺着。
姜附离有些沉默,他正打着字“画得很好”。
还没发出去,下一秒,白蔹的消息又发过来。
很好,是他之前画的猫。
对比很鲜明。
姜附离看着打出来的字,又一个个删掉——
。。。
他再次点开那只慵懒趴着的黑猫。
然后就将手机放在桌子上,偶尔会看一眼。
“好好看的水墨画!”身边,将实验报告递给姜附离的贺文一眼就看到,被姜附离摆在桌子未关闭的手机。
有些惊叹。
姜附离冷白的指尖接过实验报告吗,瞥他一眼,语气淡淡:“这是用黑笔画的。”
“是吗?”贺文仔细一看,发现确实不是水墨画。
更加惊叹。
于是,一下午,来找姜附离的组员都知道,姜公子收到了一幅用黑笔画的水墨画。
非常好看。
白蔹随手一画,唬住了实验室的一群理工生。
**
晚上放学,白蔹没去图书馆,直接去看姜鹤。
对方一下午给她发了十几个逗号。
白蔹到的时候,姜鹤正拿着平板,给一个人发消息——
鹤鹤,你告诉老师,这画到底是谁添的几笔?
姜鹤:,
——总不能是姜少吧,也不能是明先生……
姜鹤:,
对方又劈里啪啦发来一堆文字猜测,姜鹤听到有人敲门,连忙扔掉平板,从地上爬起来去开门。
白蔹蹲在门口,慢条斯理地从兜里摸出一张纸递给姜鹤。
姜鹤打开来看一眼,发现是一只趴在地上的猫。
他惊讶的眨眼。
“好好学习。”白蔹起身。
姜附离这几天没怎么管实验室的事,晚上要到十二点才会回来。
白蔹想起来姜附离说的app,点开本月题库,上次的化学题弹出来。
她看了眼,随手截图发过去。
姜鹤一直在她身边玩魔方。
白蔹在这做完一套卷子,然后同姜鹤说好明天还会来看他,就下了楼。
楼下。
陈局跟明东珩在说话。
“王又锋确实是腿受伤引发了旧疾,”陈局收到的是在黑市打听到的消息,然后又向明东珩吐槽:“他今天不修门了,去补地板砖。”
一次陈局尚且能相信。
毕竟陈北璇真的扶过老奶奶。
可一而再、再而三,陈局觉得这王又锋不安好心。
两人正说着,白蔹从楼上下来,陈局站得比明东珩还快:“白小姐?您要回去了?我正好有事也要去黑水街,我载您一道回去?”
刚站起来的明东珩,他缓缓盯着陈局。
他目光十分的冷酷。
白蔹知道陈局经常去黑水街,她淡淡撩起眼睛,朝陈局礼貌颔首:“谢谢。”
陈局喜出望外,连死死盯着他看的明东珩也不在乎了:“白小姐,我的车就在外面!”
“明先生,”陈局拿上钥匙,“那我就先带白小姐走了。”
两人离开。
明东珩站在大铁门外,看着陈局的车开走,白蔹宁愿自己坐公交也不让他接,明东珩想了半个小时,也没想到明白——
凭什么啊?
**
青水街。
白蔹让陈局在青水街口停了车。
她一下车,就看到扶着墙,眯着眼睛掏出手机似乎要打电话的老人。
认出来这是上次在路边摔跤的老人,白蔹将书包背好,收起手机,将人扶住:“您家住哪儿?”
天色有些暗了。
老人眯眼,浑浊的目光看着面前的女孩,对方脸庞冷白,眉眼清艳,规规整整地穿着一中的校服,干净又整洁。
“小姑娘,”她认出来白蔹,瞬间笑了:“是你啊。”
“住附近吗?”白蔹轻松地扶着她,微微偏了头:“我送您回去。”
“人老了,腿脚就有些小毛病,”老人有些迟疑,“会不会麻烦你?我正打电话让我孙子来接我。”
“没事。”
得知老奶奶就在附近的巷子,白蔹扶着人慢慢往前走。
陈局慢慢将车开往黑水街,从后视镜看到白蔹扶着一个老人,不由感叹,白小姐真是个好学生啊。
只是……
陈局看着后视镜,那老人是不是有一点点眼熟?
还没等他想起什么,后视镜内,两人拐了个弯,看不见人影了。
不到十分钟的路,白蔹得知这位老人是王奶奶,祖祖辈辈都住在青水街。
“阿蔹,看,”王奶奶穿着宽大的迷彩服,整个人更加瘦弱了,她指着前面的小院子,笑着道:“那就是我家,走,你进去喝杯水。”
她拍了拍白蔹的手背。
两人刚到大门口,院子里的人就听到了声音,他三四十的年纪,脸上有微微冒出的胡茬,光着膀子,露出胸前与肩膀上青色的白虎纹身。
一手拎着铁锹,嘴里咬着根烟,将半掩的门打开:“干妈,我就说让我去拿……”
话还没说完,看到扶着王奶奶的女生,话说到一半,就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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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里的人站在一边,很习以为常。
就凭她敢说出“任谦”的名字。
待老太太说完,局长才微微笑着,冲老太太道:“小少爷跟您受惊了,您先回家休息休息,后续交给我们处理就行。”
局长是没这个胆子把陈家的人留在这里,在休息室俩人也只是寒暄。
对这个案件根本没有多审问两句。
“嗯。”李老太矜持的应了一声。
“那这件事,”局长将人恭恭敬敬送出门去,“陈先生那……”
“放心,”李老太将孙子放到车上,站在车边,一边抚摸着自己的脖颈,阴冷开口:“我也知道你们的难处,这件事如果处理的好,我是不会跟陈港提的。”
局长蓦然松气。
“多谢老太太体谅!”
他站在门口,目送李老太太的车离开。
“局长,”身边的警员看着车离开,才迟疑着开口,“他们把证物带回去了?”
一进图书馆的时候,他们就按照流程把证物收起来。
取证调查。
了解到事情经过,证物就给李家那小孩带回李家。
现在还直接将证物带回去了……
警员刚转正没多久,觉得李家人就这么把人家东西带回去不太好。
“一个手表而已,”局长转身回去,手表这件小事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其他两个人的资料呢,给我看看。”
陈港在湘城可是一个狠人,从小就是武术出身,明明一个被流放至此的家族,却因为他重新得到了江京的重视。
半点不近人情,若是这件事没处理好,被陈港盯上,那他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警员立马将刚刚调查的资料与笔录交给他。
局长一路翻了翻。
资料都是姜附离口述的,湘城一中学生,外公纪衡,舅舅纪邵军。
很普通的学生,很普通的家族。
他伸手随意合上笔记本,脑子回想好几遍,也没在湘城找到有哪家姓“纪”的。
黑水街那几尊大神也没人姓纪。
最近倒是有收录姓“白”的姓氏,但都是黑水街那边的事,与纪无关。
李老太是个人精,若真是什么大人物,她肯定不敢招惹。
局长与警员一路走进去。
还在大厅等着的沈清与纪邵军连忙往这边走,两人想与局长说话。
“抱歉,”一个警员严肃地拦住二人,“我们局长还有其他事情。”
局长哪是普通人想见就见的,今天若不是因为这件事涉及到李老太,这种小事根本就用不着局长出面。
沈清看着局长离开的背影,“这可怎么办?”
刚刚李老太的话,她可是听得很清楚,对方说找“任谦”都没用。
在沈清的认知里,她能想到最大的人物也就任谦了。
“先问问阿蔹究竟怎么回事,你不要告诉爸让他担心。”纪邵军没有沈清那么慌不择路,他皱着眉,冷静的开口。
至于找任家,纪邵军根本就没想过。
他拿着手机,开始思索。
沈清刚开始还像个不讲道理的跋扈,可比起李老太还是小巫见大巫。
警员是看着李老太将手表拿走局长却不说一句话,弱者与弱者总是能共情的,他说完不能找局长之后,又压低声音,“你们能找关系就找吧,可不能给学生留案底。”
有了案底以后考公就很麻烦。
“你先陪蔹蔹,”纪邵军很沉稳,他叮嘱沈清,“我出去一趟。”
沈清当他去找任家人去了,连忙道:“好,你去,她这你不用担心。”
**
这边。
路晓晗与杨琳也回了学校,要去找陆灵犀。
普通学生大多遇到事,都会去找班主任,尤其十五班。
听到路晓晗条理分明的解释,陆灵犀一惊,“姜附离同学都被逼的打人?”
她这么乖的一个好学生,竟然被逼到打人?
“对,”路晓晗感觉要哭了,“陆妈,那个老太太蛮不讲理抢人东西还要打人,好像还不太好惹,白同学不会有事吧?”
“你们俩先回去,”陆灵犀抬手,“这件事我来处理。”
她走出办公室,拿出手机给人打电话。
路晓晗着急说姜附离的事,同在办公室的其他老师也听见了,隐隐在学校传开。
连已经回家的任晚萱都有所耳闻。
任谦打电话询问任晚萱陈局那件事。
“我不知道,”任晚萱看着窗外,“陈爷看完表演就走了,没同我们一起吃午饭。”
校领导也没留下。
“你今天大字写得怎么样?”
任谦知道校方有意让任晚萱在陈爷面前展示字迹。
“最近写得最好的一副字。”任晚萱抿唇,秀美的五官微微皱着,
她有些心不在焉。
任谦对任晚萱的实力自然不会怀疑,此时听出来她语气有些异样,他放下手边的事,“发生什么事了?”
“就……”任晚萱有些犹豫,她咬着唇,没将姜附离在学校表演古筝的事告诉任谦,只道:“纪家有人来找你吗?”
“纪家?”任谦诧异,“你是说你爸?他没有找我。”
“这样啊……”任晚萱有些意外。
听人说的,陆灵犀当时脸色就很难看,她以为纪家人会去找她外公。
“到底什么事,”任谦最近对纪家十分关心,他严肃开口,“纪家怎么了?”
“好像是姜附离,”任晚萱收回看窗外的目光,她趴在床上,“她惹事进局子了,事情还不小。”
这件事任谦确实不知道。
他挂断电话后,连忙让秘书长去查姜附离,“纪家虽然没来找我,但这件事我们不能当作不知道。”
任谦有自己的谋算,要在纪家找他之前主动出手帮助。
任谦要查的事,没过几分钟就出结果了。
秘书长看着任谦,欲言又止。
“事情很大?”任谦看着秘书长,倒是意外。
他不觉得湘城有什么事能让他感到棘手,尤其对方还是纪家人,能惹多大事?
对任谦而言一句话而已。
秘书长弯腰,向任谦禀告:“倒没多大,但白小姐她打伤了李老太太,李老太太现在很生气。”
“什么?”任谦诧异。
姜附离惹谁不好,惹到陈港的丈母娘了?
“先生,”秘书长站在一边,忧心道:“陈爷应该是有心认陈著少爷这个外籍子弟,这……”
任谦沉默好半晌。
他知道陈家的重要性,姜附离是值得投资,但陈爷……
再给任谦几十年,他也找不到机会能与江京陈家攀上关系。
最终摆手。
任谦缓缓开口:“这件事先不要管,纪家若是有人打电话,你帮我找借口拖住。”
“是。”秘书长低头。
**
湘城CRFS暗物质研究所。
姜附离摘下眼镜,他敞着黑色风衣,深冷的目光注意着数据,荧光笔在他指尖被慢慢轻扣,“没检测到暗物质粒子与其他粒子之间的相互作用,扩大粒子种类。”
“好。”贺文记下重要要点。
他站在姜附离身后,暗中观察姜附离,心里预估姜公子此时的心情。
最后,还是求知欲打败了对姜公子的畏惧,贺文拿着笔记本小心翼翼开口:“姜少,您最近有没有做app新出的题?”
江京大学app预备营有基础题库与挑战题库,每个月都会出二十道新题。
数理化生都有,每个月基础二十题全部答对会有一万基础分。
由系统判定分数。
挑战题库都是江京大学一群导师出的题,随机刷新,做出一道会在月积分上乘以一倍,能做出几道就乘以几倍。
每个月会刷新题库。
基础题库基本上都会一点,但挑战题库,除了姜公子以外还没人能刷完。
现在系统的最佳答案依旧是姜公子。
然而姜附离已经两年没登录系统了,两年了,这两年知道贺文他们是怎么过的吗?
挑战题库做不完,问又不敢问。
前几日有人下载了app,还关注了一个人,几大实验室的人几乎喜极而泣。
但是——
贺文了等了两个星期,姜附离没有刷题,也没有留下答案。
“什么题?”姜附离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四点多。
贺文连忙打起精神,“有一道关于光子的题……”
他言简意赅。
但说完贺文就隐隐感觉不妙。
果然,下一秒——
姜附离看着姜鹤没回消息,将手机一握,平静而冷淡,不带任何情绪的三个字:“高中题?”
“我再研究一下!”贺文补救。
姜附离看着贺文,薄冷的唇微抿,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忍住。
他转身出门,有时候他真的很怀疑,他到底跟一群什么人待在同一个实验室?
等姜公子离开办公室。
其他人才用一种“你好勇”的表情看着贺文,“贺文,你能跟我说说吗?你到底是怎么敢问他高中题的?”
贺文:“……你们会做?”
那人耸肩:“可我们不会这么大胆子去让他做。”
笑话,题库中是有标准答案的,虽然没有姜公子的答案那般清晰让人豁然开朗,但已经够用,谁敢让姜公子来给他们做题?
毕竟马院士都没能成功把姜公子骗去他的实验室。
**
外面,办公室。
姜附离又给姜鹤打了个电话,没人接听。
倒也不意外。
姜鹤已经跟他单方面冷战了好几天。
冷白的手指点着手机屏幕,又找到姜附离的号码拨过去,告诉她今晚明东珩要晚点去接姜鹤。
还是无人接听。
姜附离脚步一顿,他知道姜附离跟姜鹤一起在图书馆。
“电脑。”姜附离脚步一停,他向办公室里的研究员比了个暂停的手势,松开手中的荧光笔。
助理连忙将他的电脑递过去。
地下实验室为了避免宇宙线的干扰,建立的很深,常年幽冷深暗。
姜附离将电脑摆在桌子上,没有坐下,只一手撑着桌面,一手敲着键盘,电脑荧光将他的脸映照得愈发白皙凌厉,桌面上很快出现了一个黑骷髅的标志。
一行行代码在他指尖出现。
助理站在他三步远的地方,面无表情的看着。
他们姜少业务太广,而他什么也看不懂。
冷白的指尖“啪”的一声敲下“enter”键,湘城大地图出现在电脑页面,一个红色小点在缓慢移动。
身后的助理只看到他们姜少按出几行代码,地图不断扩大。
最后定位在一条路上。
他找的是姜鹤手表定位,姜鹤因为性格问题,经常无故失踪。
整个姜家,连姜西珏都玩不过年纪小小的姜鹤,姜附离特地花时间给他做了个手表,带有定位功能。
正常情况,姜附离与姜鹤都在图书馆看书。
现在却出现在不知名位置,还在缓缓移动。
姜附离调取了前面手表移动路线,确定最后手表在警局出现,他目光盯着路线,冷冷地合上电脑盖子,“会议推迟到明天,放半天假。”
他缓缓站直,拿上手机,携带着风霜离开。
整个办公室瞬间安静下来。
有人看向助理,“姜少是怎么了?”
助理推了下眼镜,高深的猜测:“估计是有人不长眼,动小少爷了。”
“姜随院士的儿子?”贺文一进来就听到了助理的话,十分诧异。
姜随夫妻去世后,姜鹤被一群魔乱舞的亲戚苛待,姜附离把姜鹤从姜随家领回来,并狠狠整治了那一堆亲戚。
整个江京都知道的事。
他们宁可去招惹杀人不眨眼的姜西珏。
谁那么大胆子敢去招惹姜附离啊。
**
姜附离乘直梯上去,低头按着手机给明东珩打过去电话。
明东珩与陈局在一起。
他接到姜附离电话的时候,陈局正与一人寒暄,“这药物真的不大规模出售?”
他听说黑水街有一款神奇膏药,对于陈家以及各特种部队吸引力实在太大了,程度不亚于王又锋的矿产。
对方微笑:“抱歉,白大夫那边暂时没有消息。”
陈局看着对方的样子,暗骂,真是油盐不进,又玩奇货可居那一套是吧!
别让他找到那个白大夫,高低绑走他!
明东珩看看他们一眼,便走到外面,接起电话,恭敬又疑惑:“少爷。”
“在哪?”姜附离没等司机,低眸拿上车钥匙,声音淡淡的。
但手机这头的明东珩听得却是一个咯噔,“黑水街。”
“去警局等我,”姜附离打开车门,一手拿着手机,一手发动汽车,窗外夕阳斜斜打着窗户,他凌厉的脸庞藏在朦胧日光下,“姜鹤手表最后定位在那。”
“什么?”明东珩心下一突。
他手有些不稳。
“怎么了?”陈局正在跟人说话,看到明东珩匆匆站起来,他压低声音。
“姜鹤的事,”明东珩不敢耽搁,“这边你先盯着,我得去警局一趟。”
陈局看着明东珩的脸色,不敢多问。
黑水街距离湘城警局并不近,明东珩开着陈局的车几乎是一路飙过去,有些路段明显超速,路过的交警看着车牌号硬是没敢拦。
湘城警局总部。
明东珩将车停好。
他那车打眼,一出现就有人看见了,很快就往上通报。
警局办公室。
局长听到汇报,连忙站起来,大吃一惊,“陈爷的车?他怎么来了?”
陈局的车是湘城配的,陈局向来低调。
但湘城但凡有点门路的人,都知道陈局开的什么车。
局长连忙穿好外套,去警局门口。
警局门口却不是陈局,而是一个高大、冷酷的男人,他拿着车钥匙,站在陈局车边,见到局长出来,也只冷冷扫他们一眼,一句话未说。
跟在姜附离身边的能是什么普通人。
局长并不认识明东珩,但对方能随意开陈爷的车,一看就不是什么普通人。
他很怵明东珩冷酷的表情,站在门口,不知道要怎么与明东珩搭话。
就在局长还没想好怎么说第一句话的时候,一辆挂着江京牌照的宝蓝色跑车从路的尽头开过来。
“刺啦——”一声。
停在警局门口。
残阳下,车身散发着冷厉的寒意。
明东珩认出这是姜家特意运到湘城给姜附离日常开的车。
他大步走到驾驶座,在车刚停稳的时候打开车门,让姜附离下车。
局长一晃眼,就看到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从驾驶座下来。
只一个挺拔的侧影,黑衣简洁,在夕阳下反射着暗芒,整个警局门口霎时寂静。
图书馆二楼。
公共卫生间门口,一片混乱。
一个穿着精致的老人将一个五六岁哭闹不停的小孩抱在怀里轻哄,目光森冷的看向前方,“宝贝乖。”
“不要!”小男孩挣扎着哭闹,“奶奶!他推我!”
老奶奶心疼的看着男孩头上的红肿,给身边的保镖一个冷冷的眼神。
对方就反应过来,立马将蹲在一边的姜鹤提起来,“你是哪家的,家长在哪?长没长眼睛!把我们家小少爷都推到地上了!”
“奶奶,我要他的手表!”小男孩看到姜鹤被提起来,这才破涕为笑,“他的手表会发光。”
不用老人提醒,保镖立马去扯姜鹤的手表。
忽然被提起来,一直沉默的姜鹤忽然剧烈挣扎。
嘴里一边发出怪异的声音,一边去咬保镖的手腕。
保镖没料到他有这么大劲,不小心被咬到,“小畜生!”
他连忙掐着姜鹤的脖子迫使他松口,然后狠狠掐住他的手腕,讨好的递给小男孩。
“你们在干嘛?”路晓晗跟杨琳两个人听到声音赶过来。
路晓晗立马就给白蔹打电话。
杨琳一句话没说,跑过去想要阻止那个高壮的保镖。
老太太上下打量着杨琳跟路晓晗。
杨琳头发几乎遮住了整张脸,身上一股死气沉沉的气息,她穿着最普通不过的校服。
老太太很快就收回目光,并不在意二人。
见孙子摘不下来姜鹤的手表,老太太走过去,帮着孙子强制地将姜鹤手表扯下来。
白蔹一上楼,就看到姜鹤被一个男人掐着脖子控制,他不停的踢打那个男人,嘴里发出古怪的声音,看得出来情绪在崩溃边缘。
杨琳跟路晓晗去抢姜鹤,被男人轻松地挡住。
一个老人正用力把姜鹤的手表扯下来,姜鹤手腕已经红了。
“砰——”
她直接抬脚,将男人踹到在地。
然后伸手接过姜鹤。
姜鹤浑身颤抖,双眼几乎都没有焦距,只是不停地打着寒颤。
脖子红肿,手腕也是红的。
“姐——”毛坤刚上来,白蔹就将姜鹤放到他手上。
然后转身一脚狠狠踩着男人的胸口!
毛坤甚至能清晰的听见两声卡嚓声,这是肋骨断裂的声音。
白蔹目光缓缓转到那个老太太身上。
她敛着眸慢慢走过去,嘴角缓缓勾出的笑,像是一步一步踩着尸海走过来的罗刹。
老太太手护着孙子,被她寒凉的眼睛一看。
不由自主往后倒退。
“啊。”白蔹站定盯着她另一只手里的黑色手表,一双杏眼微眯着,直接拎着老太太的衣领,一手狠狠掐着她的脖子,一手不紧不慢的将表拿回来。
“你、你……”老太太倏然被提起,有些喘不过气来,惊惧地开口,“你、你敢!你知道我女婿是谁吗……”
白蔹手指渐渐收紧。
路晓晗终于回过神,她从地上爬起来,扶住白蔹的手,冲她摇头:“阿蔹!”
白蔹垂眸盯着老太太看了半晌,终于在她咽气之前,松开手。
老太太跌倒在地上,手捂着脖子不停咳嗽。
白蔹转身去看姜鹤。
姜鹤还在颤抖,她一手搭上姜鹤的脉搏,一手将他抱过来,眼睫微微垂下,过分精致的脸被笼着一层阴霾。
毛坤冷冷看着老太太那一行人,压低声音,“姐,我要不要……”
他手在脖子上轻轻一划。
“想什么呢?”白蔹探出来姜鹤有些应激,瞥毛坤一眼,风轻云淡:“法治社会。”
毛坤:“……”
不知道为什么,他姐说这句话挺好笑的。
“行,”毛坤并不在意,“有麻烦再找我,这种小事都用不了我干爹出手。”
“阿蔹。”路晓晗没听到白蔹跟毛坤的对话,只是担忧地看向老太太那边,“那个人我看着好像不是什么普通人……”
毛坤挠挠头,“是吗?”
他怎么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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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姜鹤被抓着,一直当作没看见的图书管理员,见老太太这一方竟然处于弱势,这才惊惧着叫保安过来维护治安,“李老太太,您没事吧?!”
他们扶起老人。
“找死!”老太太被扶着站起来,身边是几乎被吓傻的孙子,她看着白蔹的方向,哑着嗓子道:“都愣着干嘛!还不报警!”
警察很快就过来将一行人参与这件事的人带去警局。
白蔹带着姜鹤,全程都十分配合。
警车上,姜鹤一直身体颤抖趴在白蔹腿上,白蔹伸手缓慢拍着他的脊背。
“家长联系方式。”警员拿着小本子在登记。
姜鹤依旧趴在白蔹腿上。
白蔹眯着眼眸,敛着的瞳仁还有未散的戾气,她穿着襦裙,就这么坐在这里,好看的眉眼懒懒地。
她说了纪邵军的号码。
纪衡年纪大了,白蔹不想折腾他跑这么远。
警员点了点头,偏头让人去联系,紧接着问下一句:“为什么打他们?”
皮肤冷白的少女坐在黑色的车座上,整张脸被阴影笼住,那双半敛的眸子极其幽冷,过分精致的面容让她看上去像只漫不经意的鬼魅妖物,她对这件事知道的不多,淡淡的:“他们先动的手,还抢手表。”
手表已经被警员拿走作为证物。
一切都很顺利。
简直是警员遇到最好问话的嫌疑人,他叹了一口气:“无论如何,打人是不对的,有事可以找我们,你打的那个人身份可能有点不好惹。”
他难以想象,面前这个看起来乖巧无比的女生,是怎么将一个保镖打成那个样子。
可刚想完的下一秒,警员背后满是细汗,他合上记事本。
忽然意识到——
从这个女生上车之后,他几乎都在被她牵着走!
甚至此时还在为她开脱。
这是作为一个警察的大忌,他忽然看向白蔹,密密麻麻的寒意从脚底心窜起。
先前的在面对那些高智商的罪犯,他都未曾有这种感觉!
纪邵军刚给一个要艺考的学生补完课。
今天白蔹跟纪衡要来吃饭,他与沈清正在菜市场买菜。
相处这么长时间,纪邵军也从纪衡那得到了白蔹爱吃的菜。
“真奇怪,”沈清听着这些菜,倒是意外,“我以为她会喜欢北城的菜系,没想到她喜欢的依旧是湘城菜系。”
她记得白蔹第一次来吃饭,她做的就是北城菜系。
难怪白蔹当时没吃几口。
“阿蔹也是我们湘城人。”纪邵军不乐意沈清这么说。
兜里的手机响了一声。
纪邵军一手拿起一颗青菜,帮沈清挑菜,一手接起:“喂,你好。”
那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
“什么?”纪邵军忽然抬头,他放下手里的青菜。
看到纪邵军这样子,沈清心里也是一突,让她想起了几年前,“怎么了?”
她连忙放下菜,跟上去。
“去警局。”纪邵军来不及解释,直接往菜市场大门口走去,与沈清打车去警局。
**
警局。
老太太跟她孙子被好好安顿在招待室。
纪邵军跟沈清到的时候,警察刚做完笔录。
“阿蔹?”看到白蔹没事,纪邵军狠狠松了一口气,“到底怎么回事?”
姜鹤还在低着头。
纪邵军看着白蔹半抱着姜鹤,认出来,那是她的朋友。
白蔹手机被警察收走,她抬头看着纪邵军,摸摸鼻子,认错:“我把人给打了。”
“你打人?”沈清看着眉眼漂亮的白蔹,低敛着眉头,连忙转头对警察道:“警察大人,你们可别冤枉人啊,你看这孩子,像是会打人的吗?”
她嗓门大,说话的时候有点像个蛮不讲理的泼妇。
早就忘了,白蔹第一次上门的时候,她还说白蔹是一个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
警员都被她这么蛮不讲理的一吼,直接愣住在原地。
白蔹在一旁无辜的眨眼。
还好还好,她也不算很会打。
对方肋骨也就断了那么一二三根吧。
沈清与纪邵军被警员带出去了。
白蔹继续坐回椅子上,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慢慢拍着姜鹤的背部,慢悠悠地道:“你怎么还没恢复好,再等下去小毛同学要炸了这里了。”
外面。
沈清还在与警员喋喋不休的说着。
纪邵军皱眉,只觉得这件事不简单。
警员带纪邵军去休息室去见那位老太太,他看着纪邵军像是个冷静的,押题声音提醒:“你们俩最好请求对方原谅。”
白蔹还是个学生,姜鹤现在有应激反应,他们将两方隔开。
走廊尽头的休息室。
是方才的李老太太与她孙子。
警员一打开休息室的大门,沈清就感觉到里面不同寻常的气氛。
“局长。”开门的警员十分恭敬,“人我带来了。”
局长并没有回话,他正在与人陪笑,“李老太,您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秉公处理。”
李老太太手里抱着孙子。
若是白蔹在这,一定能看到——
他们说拿去做“证物”的手表,此时正被这个小男孩拿在手里把玩。
李老太太眉眼凌厉的扫向沈清与纪邵军,她“啪”地一声放下茶杯:“带他们来干嘛?”
方才还跋扈的沈清一听警员叫里面的人“局长”,表情就变了,她一句话没敢再说。
面对普通民警,她还敢大声说话,可局长这种哪是普通老百姓能见到的,平时也就在电视新闻上看看。
她下意识的抓住纪邵军的衣服。
“没听到李老太太的话?”局长没看纪邵军与沈清,瞥警员一眼,“还不快带走。”
警员连忙将两人带出去。
“警、警察同志……”沈清声音紧张。
“这位阿姨,”警员抬起眼皮,看沈清一眼,严肃道:“我看你们还没弄清楚这件事,你侄女打的是谁你知道吗?”
沈清一愣。
“陈家你们知道吧?”警员看着沈清与纪邵军,再度叹气:“你说何必?为一个手表闹到这种地步,她很显然,想计较到底,你们最好做好准备。”
整个湘城,谁不知道陈家、任家这两大家族。
“纪、纪邵军,”沈清抓着纪邵军的衣袖,嗫嚅着开口,“你给你弟打个电话吧……”
如今这种情况,他们这种普通人肯定是插不了手。
好像……
也只能找任家了。
警员本来要走了,听到沈清的话,脚步一顿。
他诧异的看着穿着朴素的纪邵军沈清二人,这俩也是有后台的?
休息室门打开。
李老太太抱着她孙子出来。
她孙子手里拿着姜鹤的手表,手表屏幕亮起一道蓝光,无声的亮着,是一个通讯电话。
没有人接听。
又很快熄灭。
与此同时,白蔹被收走的手机也开始震动。
但是在场所有人都没看到。
小男孩一手拿着手表,一手比着一个小手枪的姿势,冲着纪邵军沈清二人嚣张的开枪。
李老太太显然也听到了沈清对纪邵军说的话。
她几乎是冷笑。
整个湘城,谁不知道陈港是她女婿,她外孙陈著更是以后要上江京大学的人。
尤其是陈港,最近一个月在湘城意气风发,任家人都要讨好他。
连任谦看到她都要以礼相待!
“你要打电话?”李老太太放下孙子,她看着纪邵军与沈清,一手摸着自己的脖子,似乎还能感觉到白蔹掐她脖子时的窒息感,声音沙哑又阴狠:“随便你打给谁,我就这么告诉你们。今天这件事,我绝对不放过那两个,就算是你把任家、把任谦本人请过来,我也是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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